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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的鸿门宴
清一色的水湘小道弯弯绕。
假山小泉排列的分外讲究,转角一个亭,几步一座山。
夏玫玫就奇了怪了古人为什么如此热衷于走迷宫。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然,走一天一夜也吃不上他那口鸿门宴了。
要不……去高处看看?
渐入深秋,高大的槐树已见衰败之色,叶子也是稀稀拉拉的落着。
梅亭
“她现在何处。”
青泉怼了怼身旁的入石,眼神示意你来说。
入石一脸哀怨。
“禀禀公子,她她……”
赢渊皱了皱眉撇了一眼。
“公子,她她现在正在树上,,就,就正院的那,那棵槐树。”
赢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未见喜怒,但是,入石猜测这夏姑娘大抵是完犊子了。
“把她提过来。”
看见没,看见没,铁定完蛋。
入石望了一眼青泉,对面则是摇了摇头,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小的这就去。”
说完也不拖沓,呼的一下,飞走了。替六皇子办事得用飞的。
此时的夏玫玫正蹲在树上观察地形。
“啧啧,幸好没光靠两只脚找地方,这还真是个迷宫假不了。”
入石落地,哦不,落树。
就见夏玫玫那么一坨鹅黄色的物体堆在最粗的树杈子上,唉声叹气。
“夏小姐?”
吓得一激灵,夏玫玫险些掉下去。惶恐的扭头看看始作俑者。
“你谁啊?”拍拍胸脯。
入石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姑娘,爬树玩儿就算了,说话和夜叉一般无二也算了,怎么还敢在男人面前如此大呲啦的劈着叉坐着?!
入石回避着自己的眼睛,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那那个,公子吩咐小的为姑娘带路。”
“哦。”
此话一出,夏玫玫口气缓和了不少。
有病吗不是,早来带路不就好了,非得让她自己绕了这么久,是看她迟迟没到,饿坏了吧。
夏玫玫心里翻了个白眼。
“走吧。”
说着忽的就跳下了树,留下树上的入石继续的目瞪口呆。
“公子,夏姑娘到了。”
隔着薄似蝉翼的山水屏风,夏玫玫窥见了亭内的男人。
身后是潺潺细水,身前是美男饮茶,夏玫玫还闻见了淡淡的桂花香。
明明还只是九月,美男身后却有一枝白梅含了苞。
“美啊!”
没什么文化的夏玫玫只能这么说。
“夏姑娘,入座吧。”
男人放下手中玉盏,扭过头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声音也这莫好听!
如果是上辈子,夏玫玫一定搞个□□大姐霸道爱了。
夏玫玫慢吞吞的坐下,眼睛还不老实的往别的地方瞟。
啧啧啧,极品极品。
夏玫玫觉得就这么几眼,自己还能多活个二十年。
赢渊感觉到了夏玫玫下流的目光,眼里控制不住的流露出厌恶之色。
“你是夏玉娇什么人。”
我靠!
我天!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夏玫玫故作镇定的捏起桌上的玉盏,是冰凉的,没有半点温度的冷茶。
“夏玉娇乃是赢枫公主之爱女,夏家嫡长,从小知书达理,文静聪慧,善书识礼……”
赢渊摩挲着茶盏。
“够够了,开门见山。”
夏玫玫有一种德不配位的羞耻感,现在只想打人。
“夏玉娇如今在何处。”
“死了!”
夏玫玫没什么精神和别人打太极,一是脑子不好,二是浪费时间。
赢渊并未做出回应,而是答非所问。
“你是三皇子的人。”不是询问而是判断。
“我谁的人也不是。”夏玫玫从不做别人的狗腿,只有她做大哥的份儿,这一点不可侵犯。
“雍城有一队商船,日出时歇,日落后行,既无商旗,也未曾靠岸,船上无炊烟,无人声。夏小姐,哦,不对,应该是冒牌姑娘,你猜是为何?”
冒牌姑娘?!还真是别致的很那!
“我既是大小姐,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既无法出海,也不做生意,你问我?”
夏玫玫流里流气的坐着,要死不活的答着。
“也对。”男人拾起石桌上的一朵白梅把玩着。
“听说夏大小姐与情郎私奔了?此事可有虚言
,在下甚是好奇。”
说着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手中一枝白梅称的他更加清冷别致。
我靠,太犯规了!
夏玫玫呼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你知道此事?”
正愁找不到仇人呢!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谁为夏小姐安排的这场凄凄惨惨情。”
“谁?”夏玫玫只差怼到别人脸上的激动,声音也高了好几个分贝。
“交易。”
赢渊无声的躲开夏玫玫突然靠近的脸盘子。
“交易?”
夏玫玫猜不出他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算不出他手里捏着哪门子算盘。只能打马虎眼,听他讲讲明白。
“雍城的那批货,我要你想办法停运。”
啊?
夏玫玫心里的天都黑了。
“再给三皇子捎个信,告诉他,这批货一切正常,并且立冬前就能送到。”
夏玫玫突然想起了夏玉娇掉线前的话。
借一个势,借这六皇子的势。
三皇子是她的仇人,人贩子是自己的仇人,这小子要这么做,必定是挤兑他三哥的缺德事。自己也能借这个人情灭了人贩子,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双赢呐。只是这商船……
“怎么样,用这么点小事换夏小姐的清誉,不亏吧。”
“答应他。”
夏玉娇!
我草,夏玉娇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答应他,商船的事,我有办法。”
夏玫玫还有一丝慌张,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我有条件。”
“请讲。”男人又吃了口茶。
“我要你帮我除了害我之人,并且助我名正言顺风风光光的回夏家。”
谈判的气势算是拉满了吧,夏玫玫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上辈子的风采在的。
“啧啧啧,这可有些难办。”
男人故作一副为难之色,表情却是似笑非笑。
“难办?难办就算了。”
夏玫玫说着就准备拍屁股走人,虽然不知道自己该往那儿走。
气势不能输。
“夏小姐,看你表现。”
男人起身背对着夏玫玫走了几步。
“什么意思。”
“你的事成了,我的事自然就不难办了。”
夏玫玫觉得这人应该算是个奸商了吧,货到了,他不但不先给钱,还得先用个个把月,告诉你,好用再说,我靠!
“行!”
一万个草泥马汇聚成了一句“我愿意”
饭是一粒都没见到,气算是兜了一肚子。
夏玫玫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饿死了。
夏玫玫想去找些吃的,奈何这奸商此时一个屁也不放,叫人无语。
“夏小姐,您可以走了。”
走,走?
“哦,对了,在下再奉劝夏小姐一句。”
说着扭过身子,将手中的梅花插进了夏玫玫刚刚用的的茶盏里。
梅花顷刻陨落枝头。
“湖中月乃天上月。”
说完便扭头走人了,留夏玫玫一人,活像个傻子。
“什么意思啊?在老娘面前装酸秀才?”
哎呀,不管了,真的好饿。
夏玫玫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和公园一样大的家,现在是满肚子邪火。
又饿又累,还找不着回去的路,可怜巴巴的坐在石桥上发呆,想念着炸鸡啤酒,大猪蹄。
“枯藤老树,小桥流水,还有一只饿的半死的昏鸭。”
鸭!
这不就是吗!刚刚怎么没注意。
夏玫玫贼兮兮的望着小河里的两只鸳鸯……
正苑
“公子,那夏小姐真的是三皇子的人?”
入石回想起刚刚那个女子,实在联想不到传闻中的秀外慧中,聪颖知礼。
“是,也不是。”
“哈?”
入石看了看旁边的青泉。
“此次只是试探,若是成功了也就另做别论,若是败露了,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毕竟,暗里谁不知我们六皇子与三皇子不和。”
青泉低着头说道。
“嗯,吩咐千机院,跟紧。”
“是。”
“是。”
日已西斜,昏黄的日光照在一张梅纹小札上。
“假亦真时真亦假,有意思的很呢。”
骨节分明的一只手,在日光的照应下,似乎看得见血液流动的方向。
此时的夏玫玫正在和一群家丁丫鬟婆子作斗争。
“夏小姐,这个是御赐之物,吃,吃,吃不得的呀!”
一个胖墩墩的老嬷嬷揪着鸳鸯的脖子,死也不放。
旁边一个个帮腔的帮腔,拉人的拉人。
“什么不能吃的,本小姐饿的头顶冒星星了,一只鸭子而已,住这么大的房子,怎么这么小气啊——!”
夏玫玫不想让,就算今天扯死这只鸭子,她也不能让。
“不能,,”
“哎哟,不得了啦,鸳鸯都要秃啦。”
“喂喂,翻白眼了!”
什么鸳鸯,锅……
“翠嬷嬷,翠嬷嬷,莫要再扯啦!”
“哎哟,夏小姐,放一放吧,,哎呀,这可怎么办呐!”
鸡飞狗跳的又是一阵一挣我斗。
“在做甚?”
一道水一般的疑问打破了关于一只鸭,不对,鸳鸯的战争。
“萧萧姑娘。”
“嗯。”
萧萧?
让出了一条人肉道,一位名叫萧萧的美人儿闯进了夏玫玫的心房。
一袭水蓝色纱裙,点缀着小小的银铃,随着清风伶仃作响,黑而长的头发恰在腰间,束带上还有淡淡的银丝暗纹,像是一种什么花儿。眉间含着远山融化的雪,清冽温柔;口中含着浓淡相宜的朱砂,妩媚脱俗;简直是顾盼生辉,让人望尘莫及的美啊!
夏玫玫登时上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
“回姑娘,夏小姐想,想吃了吃了这蝉花鸳鸯。”
和打小报告的小学生似的,夏玫玫心里不屑的嘁了一声。
“夏小姐?”
美人儿眉头微簇,而后又俯礼俯身子。
奴婢见过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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