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随风飘落

　　第四章
　　夏末初秋的雨后，淡灰色的云从头上流过，仿佛在寻找一种失落的宁静和安逸。
　　空气十分清新，雨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一家小院里。
　　“玉儿。”她微笑，目光犹如新生的太阳，蕴藏着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转眼间，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除了那件事情以外，有着难得的平静，或许搬出相国府，搬出望月阁，是正确的，院子里的菊花静静地开放着，没有望月阁的奇花异草，但却有说不出的温馨与快乐。
　　“蕊儿。”
　　他搬着一盆白色的秋菊，有着说不出的淡雅。
　　青衣飞舞着，乌黑的头发随风飘动，脸庞中缺少了三年前的轻狂和稚气。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三年了，季风也失踪了三年，这个温馨的小院缺少了他，仿佛是一种遗憾。
　　“哎~季风。”她轻叹一口气，有种说不出的遗憾，“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就消失了，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呢。”
　　“别埋怨自己了，我们不也是很快乐嘛。”玉南枫脸上流淌着惋惜的神情。

　　“嘭嘭嘭。”一阵急促的窍门声响起。
　　她轻轻地走过去，把门打开……
　　白发飘扬，蓝衣如影，血红的眼珠流淌着一种无名的沧桑。
　　“季风！”
　　她跑过去，猛烈地抱住了他。
　　“文蕊!”
　　他激动地大喊，声音有些干哑。
　　然而在他身旁有另一名女子，面容清秀，身着白衣，恍若是雪花飘零。

　　客厅里，
　　温馨如空气一般凝绕着，
　　难得的热闹。
　　蓝衣如影，白衣如雪，粉衣如霞，青衣如玉，
　　“季风，你那天……”玉南枫问，这或许也是文蕊想要问的问题。
　　“那天我去喝酒。”恬静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喝完酒之后晕倒在门外，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无尽的黑暗，
　　仿佛要把所有有生命的事物吞并，
　　“季风，你怎么弄的？大晚上喝个烂醉。”大祭司吼叫道。
　　“我……”季风神色不定，飘飘渺渺。
　　“我告诉你，掌门现在暂时闭关，在这期间，你不用再执行任务，还有，不要靠近玉南枫他们！”大祭司狠狠地说道，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面目的狰狞。
　　不执行任务？不再接近她？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我把林飘雪派给你，让她照应你，等日后掌门出关，你们一起去执行任务。”
　　顺应他的心意，或许，自己早就被文蕊的火焰所吞并，可是，为了玉南枫，自己不得不放弃。
　　无尽的黑暗………………
　　思绪飘到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身边多了一个林飘雪，或许是个祸害。
　　“这是？”文蕊指着林飘雪。
　　“我是林飘雪，叫我飘雪好了。”她抢着答道。
　　“那么你们是这么会到这里呢，在相国府不好吗？”季风问。
　　或许是天意吧，若不想爱被撕开，只有这样了。
　　…………
　　………………
　　三年前的盛夏，
　　骄阳似火，
　　“今日，老夫要为小女找一位如意郎君，招亲的方式是比武招亲，只要是能打的全部上来，你们一起争夺小女。”
　　“好—好—”台下不断地叫好声。

　　望月阁，
　　“小姐，老爷说不让你和玉少爷出去。”
　　“凭什么！”文蕊大吼，“搞什么招亲啊，就算招亲为什么把玉儿软禁在这里，他也是男人啊。”
　　“老爷说，小姐不用管这些事情。”
　　“晓倩，你是我望月阁的人还是他的人！”文蕊怒吼。
　　“不管怎样，小姐您不能出去。”
　　“滚开。”文蕊把她推到了一边。拉起玉南枫向后院的比武台跑去。
　　“小姐—”
　　无论她怎么大叫，只留下一对背影。

　　“听说文家大小姐美貌绝伦。”
　　“美貌算什么，重要的是高攀上了这么一个亲戚。”
　　“哈哈，以后不愁吃穿了。”
　　无数的人们议论着，然而这些人若和文蕊在一起，仿佛就是一种玷污。
　　“谁和我比？”
　　远处传来一阵叫声，粉衣与青衣在远处飘起，
　　“哇，你们看，那是文家小姐，果然貌若天仙啊。”
　　“对啊，对啊，那人是谁啊？”
　　纷纷的议论声，
　　此刻文仲的脸色有点发青，他深知玉南枫的功力。
　　青衣少年一个跟头翻到比武台上，
　　“有没有人敢来挑战？打死我不管啊。”
　　他掏出碧玉笛，或许，师父教他的那支乐谱此刻正派上用场。
　　“我呸，你个小毛孩子，领教一下爷爷的功夫。”
　　一个小流氓爬上了比武台，向玉南枫挑衅。
　　“不自量力。”
　　玉南枫一个空翻到他前面，修长的手指抵住他的喉咙，用力一甩，那人被甩了下去。
　　“玉儿，加油。”文蕊在文仲旁边大喊。
　　文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脸色铁青着。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玉南枫一招就把他们打回了地上。

　　“还有没有人来啊？”他向台下大喊，“最后一遍，还有没有人来啊？”
　　全场哗然，
　　“那么，我赢了啊。”他挑挑眉毛，青衣随风舞动，“相国大人，我赢了。”
　　文仲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平定心神缓缓地说：
　　“这次比武不算。”
　　“为什么？”文蕊拉住他的衣襟。
　　“这是你对你父亲的态度吗？”文仲大怒。
　　“你不是我爹！我以后没有你这个爹！”文蕊走到比武台下，拉住玉南枫，“我们走，大不了离开相国府！”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文相国甩袖而去。
　　“我还有平时积攒的五千两银票，还有一些首饰，足够我们用了。”文蕊安抚着他，而他此刻脸色苍白，恍如死尸。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相国府，买了一个小院子，虽然生活很朴素，但是我们已经知足了。”文蕊微笑，“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季风，你在这三年里干了什么事？”
　　“我？和飘雪一切练功。”血红的瞳孔，银白的长发，说不出的沧桑感。
　　“有时间，和你比试比试。”玉南枫拍拍他的肩膀。
　　奇异的感觉笼罩着季风，说不出的亲切，大概因为自己没有被别人这样对待过吧。
　　林飘雪此时死死咬住嘴唇，
　　也许是宿命吧……
　　“……”
　　“对了，萧龙有没有闭关？”文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问。
　　“你怎么知道。”林飘雪死死瞪住她。
　　“呃……这个……”她说话有点不自然，“我觉得这三年里面很平静，所以……”
　　“是，掌……萧龙的确是闭关了，不过就在今天，他又一次出关。”林飘雪恬静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
　　作为一个杀手，自己却如此对待自己的师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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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叫做文蕊！”萧龙大吼，眉心紧皱，脸上的刀疤显得更加突出。
　　“是，有错么掌门？”林飘雪说道。
　　这个女人或许有那么一点点阴险，她居然趁夜已深沉的时候跑来报告。
　　“文蕊？你确定？”
　　“我保证。”
　　他瘫坐在椅子上，文蕊，真的是文蕊，为了文蕊他甚至封印了自己，为了文蕊他甚至在冰冷的房子里二十三年。
　　文蕊？或许是他、玉南枫、季风的魔咒。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整个玉箫派，
　　原本已经将近四十的萧龙，现在看起来还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多了一些沧桑和成熟。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敌人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啊！！！！！！！！！！！！！！！！！！！！！！！”
　　他疯狂地大吼，
　　林飘雪被吓到了一旁。
　　本来是想要这次出关之后寻找文蕊的下落，却不知道文蕊离他是那么近，那么近。
　　疯狂的爱情，扭曲的爱情，可是这终究还是爱情，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原以为，简简单单的，普普通通的，可谁知最大的敌人是最爱的人！
　　忘记她吧，不然就忘记玉箫，二者不能并存，
　　昏暗的烛光拉长了他寥落的身影，
　　林飘雪走了，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不，他从来不信天地，他只相信玉箫派，相信他自己！
　　无尽的黑暗，
　　死寂，死寂……
　　如同坟墓，死尸包围着他。
　　…………
　　………………
　　“痛不痛啊？”她眉头紧皱生怕弄疼了他。
　　……
　　…………
　　………………
　　“我其实不想杀人。”
　　……
　　…………
　　………………
　　“若你日后闭关二十年，我知道，二十年后你会出关，但是我告诉你，出关之后再闭关修炼三年。不要对三个人造成威胁。”
　　………
　　…………
　　………………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来，他完全按照她的话去做。
　　三个人？难道她说的三个人就是指她、玉南枫、季风？
　　是否听取她的话？不，若是杀了玉南枫和季风，那么她就为他所有；可是……那么玉箫……
　　身处在炼狱中，仿佛一片火海吞噬着他，
　　死寂，死寂，
　　愈是深情就愈是无语，不是难以启齿，只是盘缠绕节的千般情丝不知从何说起？
　　盘缠绕节的情网将他们彻底网住，怎么会这样！
　　忘记她吧，可是忘却就是记住，那么他宁愿忘却一千次！
　　习惯了黑暗，习惯了沉默……
　　…………
　　………………
　　“痛不痛啊？”她眉头紧皱生怕弄疼了他。
　　……
　　…………
　　“姐姐，你叫什么？”
　　“文蕊。”
　　简单的二字，恍如风定天清，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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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个巴掌掴过去。
　　“贱人，谁让你回玉箫派报告！”季风死死瞪着林飘雪，血红的瞳孔仿佛要将她杀掉。
　　“我……”
　　“你什么，我告诉你，我是喜欢文蕊，对，我是喜欢她，不过因为玉南枫我竭力控制自己，若你想拥有我，那么，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你做梦！”
　　他疯狂的吼叫，
　　“你以为我愿意吗？”她的睫毛沾上晶莹的水珠，“我爱你，风，我从到玉箫派的第一天起就爱上了你，可是你不会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在这三年里，你夜夜买醉，我实在看不下去，在酒馆，在青楼，都有你的身影。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作为，我要杀了她，杀了她以后，你就是我的，没有人可以跟我抢！”
　　咸涩的泪水疯狂地在她脸上蔓延，
　　“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要了你的命！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玉箫派派来辅助我的一个小小的杀手罢了，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会把任务拖下去，你去告诉萧龙和大祭司，让他们把我杀了！”
　　疯狂的吼叫，林飘雪继续哭泣。
　　“风，我爱你，我爱你。”
　　“林飘雪，我恨你！”
　　“我爱你，与你无关！”
　　苦涩的泪水疯狂从瞳孔里涌出，
　　窗外的枫树沙沙作响。

　　文蕊房间，
　　“玉儿，我们的钱不够用了。”文蕊黯然。
　　“是啊，就剩下最后的五百两了。”玉南枫眉头紧皱，手指的骨节“咯咯”作响。
　　“我还有一些首饰，本来是嫁给你的时候当嫁妆的……要不，把它们当了吧。”文蕊低下头，深沉地说。
　　昏暗的烛光，
　　她背倚着窗户，
　　“只有这样了。”他无奈。
　　“嘭嘭嘭。”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
　　文蕊跑过去，轻轻将门打开。
　　“小雪，这么晚了，你来干吗？”
　　林飘雪静静地站在那儿，轻启嘴唇：
　　“我想和文蕊单独谈谈，不知可不可以。”
　　“你们谈吧，我要去睡了。”
　　玉南枫走了，
　　“有什么事？”
　　她轻轻地将门关上。
　　林飘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求求你，爱上季风吧。”
　　又一次流下了泪水，她的泪水恍如不值钱。
　　“你……别这样，站起来说。”
　　她想要将她扶起，可是被她拒绝，
　　“季风在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想你，他……好爱你，在这三年里，他夜夜买醉，回家之后又把我当成你，大叫‘蕊儿，蕊儿’，我不想再看他痛苦下去了，这三年里，他冰封自己，不和任何人说话，每天喝的酒比他吃的饭还多。晚上，他蒙着被子大哭，他从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变成了堕落的男人，求求你，救救他。”
　　泪水沾满她的衣襟，
　　在这三年里，玉南枫和季风的性格仿佛调了个，玉南枫的冰封自己变成了积极阳光，而季风的积极阳光却变成了无尽的冰块。
　　文蕊胸口起伏了一下，瞳孔逐渐放大。
　　“他是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干的男人。他那么爱你，可他不能伤害他……玉南枫，玉南枫是很优秀，武功好，人长得帅，可是有没有想过季风！”
　　这一句句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到文蕊心里，季风爱上了她。
　　“你……是爱季风的，对吧。”
　　“是，我是爱他，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害。”
　　“我没什么可说的，既然你爱他，就大胆的说出来。”
　　她静静地说，恍若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渐渐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
　　“就是连伪装一下都不可以吗？”
　　“呃……我试试吧，不过，你不要告诉玉儿啊。”
　　“嗯，好。”

　　第二天一大早，文蕊拉住林飘雪跑到了锦绣布庄。
　　“你说，风会喜欢什么颜色的呢？”林飘雪抚摸着一些布匹。
　　“你呀，还说爱他，连他最喜欢的颜色都不知道。”文蕊说着，拿起一种蔚蓝色上面镶着各种花纹的布料，“你看，这和季风很配啊。”
　　“嗯，不错。”
　　一种淡青色的布料映入文蕊眼帘，这些年季风穿得都是一些旧衣服，款式也老了许多，这种淡青色的布料，若和玉南枫还有他的碧玉笛配在一起……美哉。
　　“老板，这种布料多少钱？”文蕊唤来老板。
　　“姑娘真是好眼力，这种青色的布料，还有那种蓝色的，是今年最新的款式。”那老板称赞着，“不知那人尺寸如何？”
　　“哦，不用了，我们是要做披风，截多一点吧。”
　　“好嘞。”

　　“你说，季风会喜欢么？”
　　回去的路上，林飘雪问道。
　　“当然了，你没见过当年季风的英姿。”
　　…………
　　………………
　　“哪里来的小毛贼，居然敢在元麟山撒野！”
　　一个蓝影飘过，这个人的轻功已经到达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他不用走路，只在半空中漂浮着。
　　…………
　　………………
　　“文蕊。”
　　迎面传来一阵声音，蓝影飘过。倏地停在她的身边。
　　……………
　　……………………
　　我看你们谁敢！”他拔出半截剑。
　　……
　　…………
　　“当年的季风，是那么的活泼开朗，可是现在……”文蕊叹息道，她讨厌季风现在的样子，三年前的季风，那么的阳光，三年前的玉南枫，那么的冷酷，可是现在……天意弄人啊。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冰冷的笑如今已经成为了活泼的笑，寒风变成了火焰，冰冷代替了热情。
　　三年来，她将他磨砺成火焰，
　　三年来，她将他磨砺成冰块。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家里，
　　“我给季风做衣服？不合适吧，还是你做吧，由我转交给他。”文蕊莞尔一笑。
　　“那……好吧。”
　　文蕊温婉地笑：“加油哦。”
　　“好。”
　　林飘雪使劲攥着她的白衣，紧紧攥成一团。
　　“放心啦，季风不是那么无情意的人。”
　　文蕊回眸一笑，在菜园边，看到了逆光站着的玉南枫，
　　“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她轻悄悄地走近玉南枫，猛然拍了一下玉南枫的肩膀：
　　“喂。”
　　玉南枫转过头来，无数的光芒汇聚到他的身上，
　　“看，我给你买的布料，不错吧，这三年你都是穿一些旧衣服，今晚呢，我要将这件衣服做出来。”
　　“不会吧，你会做衣服！”玉南枫诧异。
　　“小瞧我啊，看着吧，明天我就让你穿上。”
　　文蕊推了玉南枫一下，调皮地笑了。
　　无数光芒斜射在他们脸上，虽然天空中高挂着太阳，可是可以感觉到，秋天的寒意，已经渐渐的向他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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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林飘雪匆匆跑到文蕊房里。
　　“披风已经做好了，你帮我送给他。”林飘雪迫不及待地说。
　　“好。”

　　季风房间，
　　一杯杯酒液灌到他的嘴里，
　　酒很冷，心也很冷，
　　他玩弄着晶莹的酒杯，晃动着里面的酒液，
　　血红的瞳孔，飘逸的长发，如影的蓝衣，
　　“季风，你看。”
　　文蕊悄悄的推开门，将衣服缓缓地送到季风面前，突然间，她的脸色变了，
　　“你怎么又开始喝酒。”她气愤地大叫。
　　“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
　　她强制压住自己的怒火，
　　“这件衣服……”
　　话还没说完，季风便开了口：
　　“给我的么？谢谢，没想到你居然做的那么好。”
　　他接过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披在身上。
　　“不是我做的，是小雪……”
　　他变了脸色，将披风解下来扔在地上，
　　“我不需要她的东西。”
　　“小雪她很爱你啊，你不能这样。”
　　文蕊弯腰拾起了披风，
　　他坐下来，又一次拿起酒杯，放在唇边，
　　“爱？就算是爱吧，可是我不爱她。”
　　冰冷的眼神，无情的话语。
　　她的眼神明亮，明亮得仿佛将他的心脏灼出一个无尽的黑洞。
　　地下的酒坛零落的堆积着，
　　他渐渐的起身，
　　渐渐的走到文蕊身边，
　　托起她的下巴，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他的唇，渐渐的贴上了她的唇，
　　文蕊大惊，他的唇是那么热，但是她没有反抗，毅然地接受了。
　　蓝影将她包围住，
　　他内心中激烈的燃烧着，
　　火焰吞噬着他，
　　冰冷而又火热的酒液在他胃中翻涌，
　　火焰般的炙热，
　　文蕊恍然大悟，
　　原来，他并不是以前的玉南枫，他有自己的夙愿，
　　疯狂地吻着，
　　仿佛要将她吞噬掉，
　　他疯狂的将她推倒床上，
　　继续疯狂的接吻，
　　文蕊大惊，
　　可是此刻火焰和欲望已经将季风吞噬掉，
　　不能这样，一定要阻止他，
　　可是自己被季风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季风死死地抱住她，
　　吻，仿佛有着魔力，将她的魂魄摄走了七八分，
　　继续疯狂地吻，
　　火焰将她包围，此时她想到了玉南枫，
　　突然，她发起了内功，死命的将季风推开。
　　“啊。”一阵呻吟，季风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那样，还有玉儿……”
　　玉南枫！季风心头一震，或许这是他的魔咒，不管这样，他不能对不起玉南枫。
　　“知道了吗，我爱的是你。”季风站起来，“对不起，若不是你刚刚阻止，或许早已经……”
　　“放心，我不会告诉玉儿的。若你可以的话，请对小雪这么好。”
　　“不，她不值得。”
　　提起她，他感觉是一种耻辱。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她是爱你的。”
　　文蕊走了出去，
　　季风黯然，
　　他不能对不起玉南枫，玉南枫救过他一命，并且……或许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吧。

《直男无所畏惧》
爱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