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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上的钢针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温柔地透过窗户射进来,我轻轻睁开眼,翻身蜷在他怀里,尽管我们之前也曾同房同床,但昨晚是不一样的。我真正地把自己交给他了。
“伊尔迷……”我轻唤一声,他睁开眼应了一声,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叫他都会得到回应的,这是杀手天生的灵敏。
“不继续睡吗?肚子饿了?”笨蛋,只有肚子饿才会醒来的吗?还没容我反驳,他伸手过来捂住我肚子,“啊咧?好像不是肚子饿……”
“你爱我吗?”我认真地问。
“爱。”简单干脆的回答,可是看不出他是认真的。
我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他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平静,无波无澜。我紧紧搂住他:“伊尔迷,这几年你执行任务东奔西走,有没有在别的地方沾花惹草?”
“没有。”
“真的吗?”
“因为任何一个接近我的人都可能是别人派来报复的,所以,我们不会有朋友,也不会在外面认识任何人,”他解释道。
“你和我大哥不就是在外面认识的吗?”
他浅笑而问,“希丝卡你很介意?”
“是的,”我点头,“之前看见大哥向你抛飞吻我很不爽。别以为我没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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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出去了,席巴叔叔把奇犽带了回来,这回奇犽终于愿意跟我一起去吃早餐了,虽说是兄弟,可他和伊尔迷很不一样,奇犽没那么沉闷。
吃完早饭,我带他上街去买甜食,奇犽说他要把在天空竞技场赚到的两亿戒尼都拿来买糖吃,基裘阿姨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她会对奇犽这一打算给予高度赞扬,以炫耀她儿子对金钱很有规划和分配能力。
“奇犽,买糖果的话只要一亿就好了……”我追上银色头发的漂亮小正太,骗小孩的,能吃一亿糖果的孩子真的是正常的吗?
“住口,阿丝卡,我在天空竞技场打了两年呢,好不容易赚到两亿,当然是用来买我喜欢的东西。”哼,小小年纪对长辈就这种态度,以后怎么得了?
“我说……我叫希丝卡好不好……”汗颜,这小子可能早就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啊哈哈,抱歉呢,我忘记你的名字了,杰丝卡。”囧……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追上他蹦蹦跳跳的脚步,扯着他的耳朵命令:“奇犽,你就不能好好地叫一次我的名字吗?我叫希丝卡,不是阿丝卡也不是杰丝卡。”
“啊哈,很难记住呢……”他挠挠柔软的头发埋怨,突然他眼睛一亮,拉着我跑向前面的冷饮店,“啊!是冷饮!大嫂,我要喝巧克力味的冷饮!”
这个称呼倒不错,奇犽在家人面前总是很少笑容,我该庆幸不是一开始就是他的家人吗?他们这一家的可是他还小,他不知道他的哥哥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家几个孩子的性格都那么奇怪,我希望能陪在他们身边,作为一个嫂嫂,让他们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哪怕时间很短暂,能让他们开心就好,就冲着奇犽那一声“大嫂”,也值得了。
“你在想什么?”奇犽仰头好奇地问。咦?怎么他们两兄弟都能看出我在想事情?莫非是我的表情太丰富了,流露了出来?
我俯身摸摸他的小脑袋,表现出一个嫂嫂该有的温柔:“奇犽,我希望你和伊尔迷都能快乐,当然,还有糜稽和柯特,还有长辈们。揍敌客是一个孤独的家族,但是我希望你们过得快乐,你们几兄弟给我的感觉就是太孤单了,我怕……我怕奇犽你将来也会变得和伊尔迷那样,不爱说话,表情冷淡。”
“那又怎么样?”语气有几分不屑。
“那样的话……重视你的人会因此伤心的……”我词穷了,他那么小怎么会懂?重视的人经常一声不吭,有什么事又不直说,这份心情只有自己最懂。
奇犽盯着我看了一阵,没说什么,到服务台去买冷饮了。
或许,是我不够坚强吧,基裘阿姨不也还是这样过得好好的吗?虽然席巴叔叔比伊尔迷外向得多,但毕竟是一家人,家教是差不多的。
奇犽递给我一杯巧克力冷饮:“你不是流星街出身的吗?心理素质也太弱了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了,也许是医生告诉我时间不多的时候,也许是我毫无心理准备地被告知心脏里有几枚来历不明的钢针时。现在懊恼也没用了,怪只怪当初我无知地去挑战念能力者,凭我一个精孔未开的丫头能抵抗到那种程度也算少见,被念力打入的钢针刺在心脏也还继续挣扎,大哥出手救我的时候只用了一张扑克牌就把对方了断了,我依然记得那时候他的眼神,饶有兴致地望着我和那具尸体。
难得地捡回一条命,我跟着大哥从流星街出来,要他教我念力,但这家伙根本就不理不睬,我对外宣称他是我离家出走的大哥,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久而久之就默认我是他妹妹了。
那时候离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大哥也已经二十几岁,认识伊尔迷之后我很少跟在大哥身边,他说过,我体内还存在当时留下的钢针,能活的时间也不长了。以前我是不会介意的,甚至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世界,不过爱上伊尔迷之后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尽全力活下去。
我想试着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个女人,不管出身流星街还是哪里,渴望有一个家是谁都会有的想法。以前的我,没有家人,也没有重视的人,更没有重视我的人,我一直认为一个人活下去才是真理,然而我错了,追随着伊尔迷大概就是想有个人重视自己,想有一个家吧。过多了一个人的生活,我已经累了,我想在临死前找到一个家,一个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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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回去了。”奇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夕阳之下,看见伊尔迷站在前方,奇犽以最快速度跑到他身边,欢快的表情立即冷却下来,站在伊尔迷身旁,这孩子面对着家人就是这副表情,到底是不悦还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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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要沉睡到中秋节过后……
这几天忙呢……
请宽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