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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采柠扶着阿颜回去,陆敏她们回来了,走过来问道:“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阿颜说自己不小心将鞋弄湿了,陆敏就先让她去马车上,把湿了的鞋子脱下来。
不一会儿,几个护卫便将风筝取了回来,阿颜也没了再继续玩下去的心思,便告诉陆敏说想回去了,陆敏也点点头,几人便打道回府了。
在车里面,阿颜双手捧腮,一言不发,陆敏瞅了她好几次,见她还是在发呆,就有些奇怪,索性就问她:“阿颜,你怎么了,”
“啊!”阿颜抬起头来,阿了一声,才说: “敏姐姐,你叫我啊,”
陆敏敲了敲阿颜的额头,:“你这一上车,一句话也不说,这可不像你呀,”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不尽兴,都还没好好玩呢,都怪我,不乱跑就好了,”阿颜有些懊恼,风筝都没放远呢,也不知道在河边说那番话被听去没有,好丢脸啊。
“没关系,下次我们再出一起出来玩,”陆敏宽慰她道。
陆敏牵着她的小手把玩,道:“我已差小厮骑快马去给你买鞋了,一会进城便给我们,你不用担心没鞋子穿回去了”
阿颜顺势就靠在陆敏肩上,有些狗腿的说:“还是敏姐姐你对阿颜好,”
陆言他们三个歇了会,便也出发了。
马车里,陆言想着那个姑娘,还有那方绣帕,本不应该留着的,但把姑娘的物品随意丢弃,还是在官道上,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只好回去再处理了。
过了快半个时辰,他们才到京城大门口,常遇问他:“公子,我们是直接去国公府吗,”
“嗯,”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来了京城,不去总是不好。
国公府位于永安街,是个豪华的地段,许多达官贵人家,都住在这儿。
到了国公府门口,谷大夫先行下了马车,随后便将扶陆言下来,门口的管事见有人来了,便小跑了过来,问道:“您就是二公子吧,”
这几日夫人吩咐了,说二公子要从扬州回京城了,罗三这几天都在府门口等着,今日终于来了,
陆言点点头。
罗三是府中的管事,立刻就吩咐小厮陆言搬东西,自己领着陆言他们进去,缓缓道:“二公子,小的是家中的管事,这一路上,您辛苦了,夫人今日备了家宴,要给您接风洗尘呢!!”
“有劳母亲了,这一路过来,身上免不了有些许乱尘杂土,待收拾之后,再去给母亲请安,”
“是这个理儿,夫人院子都早早给您收拾好了,您随我来,”
“有劳罗管事了,”
“您说哪里的话,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罗管事带着他们来到了位于府中西边的一个院子,叫竹韵堂,因着院子旁有着大片的竹林,很是雅致,便有了这个名字。
进门之后,罗管事一一给他介绍了里面的人,有两个丫鬟并六个小厮。
陆言便先去沐浴更衣,将一切弄妥之后,才去正院去找国公夫人。
陆言身着一身玉白常服,长身玉立,罗三觉得,二公子虽说和大公子是双胎,但两人气致上简直是天差地别,。
大公子在军中任职,为人颇为豪爽,二公子看着就是文文弱弱的,不过二公子自出生起身子便不好,和大公子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到了正院,国公夫人王氏带着丫鬟站在门口,见他过来了,忙走过来,陆言也快步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不孝子陆言,拜见母亲,”
陆夫人忙将他扶起来,:“来了就好,可算来了,这些年,一直盼着你来,现在好了,总算来了,”
陆夫人打量着他,牵着陆言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长高了,但是比前一段时间又瘦了不少,”
陆言跟着陆夫人走过去,陆家的人他大多都认识,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也替祖父来过京城,给陆府送节礼。
到了屋里,陆夫人拉着陆言坐下,:“你父亲和兄长朝中事忙,脱不开身,马上就回来了,知道你要来,他们都很高兴,”
“孩儿知道,这些年,孩儿没能在母亲膝下侍奉,深深觉得愧对父亲母亲,”
这二十三年来,除了刚出生那半年,待在国公府,后面便随陆老大人去了扬州,初时年纪还小,陆老大人担心,并不让他一个人回来,陆夫人又要照顾孩子,这些年,就算回,也待不上多久。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要怪就怪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母亲就放心了,”陆夫人说完,擦了擦眼泪,笑着道:“这是你三弟,阿冰,你还认得他吧,”
陆冰笑嘻嘻的走向前来,拍拍陆言肩膀,叫道:“二哥,你终于来了,”
“三弟,”
陆夫人指着陆冰道:“这孩子,一向没大没小的,你是他二哥,来了可得好好管教他。”
又指着旁边两个小姑娘道:“这是你四妹妹阿玲,五妹妹阿瑶,”
“二哥哥,”
陆言拱手回礼: “四妹妹好,五妹妹好,”
没多久,陆国公陆恒和世子陆勋下朝回来了,陆言站了起来,陆恒大步进来,一脸欣喜地看着陆言,道:“言儿,回来了,”
陆言走上前来,在陆国公面前跪了下来,:“不孝子回来了,这些年,都是孩儿的不孝,没能侍奉在母亲身边。”
陆国公将他扶起来:“说的什么话,是为父同你母亲的不对,让你替我们在你祖父面前尽孝,你是个好孩子,”
世子陆勋也道:“二弟,知道你爱看书,为兄给你备了许多,保准你两月都看不完,”
“谢谢大哥了,”
陆勋:“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待陆国公和世子换好衣服后,一家人便去了厅堂,这是陆夫人特意给陆言准备的接风宴。
傍晚,陆言随陆国公去了书房,陆国公问他来京城的打算,能帮会尽量帮他的,陆言摇了摇头,说道:“来时已应了柳大人,去他家做几个月的夫子,”
“柳大人,哪个柳大人,礼部的柳文钦,”
“正是,”
陆国公有些不明白,便说:“为何你要去他家做先生,明年开春便要考试,不如在家中好好温书,若待在家中无趣,为父也可以托人给你找个差事,你如今也是举人出身,差事还是好找的,”
陆言解释道:“当年在扬州,承蒙柳大人相救之恩,他既然开口了,我也正好能办到,便应了他,父亲不用忧心,去他家学堂,也是同他们一起学习。”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父便不多说些什么了,在家中,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同你母亲说,不要拘束,”这孩子自小不在身边,陆国公自然是比较担心他适不适应。
“孩儿知道,多谢父亲,”
陆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路累了吧,快回去好好休息,缺什么就和你母亲说,”
陆言行了礼之后,便说:“那孩儿告退,”
柳府沉香院
阿颜已沐浴更衣,坐在镜子前,采桔正在给她头发抹上发油,采繁挑开帘子,从外间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摞书,眼见着她走进,阿颜看着这些书头都大了,好好的心情都没了。
一脸的不高兴,:“采繁姐姐,又要看书啊,上回娘亲给的我还没看完呢,”
采繁见她这样说,便道:“这是老爷让奴婢拿过来的,都是老爷精心给您找的,您这几天好好看看,老爷可对您寄予厚望啊,”
采繁就书放到了隔间的小书架上。
阿颜小嘴嘟起,玩着头发,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肯定会好好看书的,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这就对了,姑娘这么聪明,这些肯定是难不倒姑娘的,”
她心想,我是很聪明呀,只是没周在读书写字上罢了。
陆府
陆言回到屋子里,便从怀中将那方手帕拿出来,仔细的瞧了瞧,便叫角落上绣着一个颜字,他找了一个锦盒出来,将手帕放了进去。
第二天,陆言早起给陆国公夫妇请安之后,便带着常遇出去了。
到了望飨楼,望飨楼是京城著名的酒楼,陆言去了二楼的雅间,里面已经有人在了,陆言才走进去,里面的人迎了过来,见到他很是高兴,说道:“怀安兄,你可来了,”
“见过三皇子,”陆言忙行礼,此人乃是当朝三皇子赵明阳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早说让你叫我的名字便是,”说完便将陆言拉到桌边去,陆言同三皇子,是在他十八岁那年来京城探亲认识的。
三皇子拉他坐下来,感叹的说:“我们已有许久不见了,今日要与怀安兄好好叙叙旧,看这一桌,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菜,”
陆言:“有劳了,”
三皇子给他倒了杯茶,递给他,:“你这次来京城,应该不走了吧,”
陆言答道:“短时间内应该不走,”
“怎么,陆老大人怎么肯放你来京城了,”以前陆老大人可是都不让他在京城久住的。
“祖父期盼我能考取功名,”
“那是肯定的,怀安你可是扬州城有名的才子,又是陆老大人的孙子,以你的才华,中榜指日可待,”
“明阳兄你过谦了,不敢当,怀安对于做学问,还是一知半解,”
“怀安兄,你才是真的过谦,”
三皇子向来就喜欢交好一些学问品行好的人,这才和陆言交好。
两人喝了几口茶,三皇子便收起方才轻松的样子,颇为严肃的道:“你年前托我的事情,我查到了些眉目,陈柏林陈大人,如今的殿前大将军,他也是当年见证人,但他为人一向谨慎,现在并未抓到他的把柄,”
陆言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窗外,一会儿才面色淡淡的说:“他,祖父也同我说过,既然来了京城,这些事,慢慢来,不着急,”
三皇子看着他,问道:“怀安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查这件事情,这件案子二十几年前,大理寺就已经结案了,你如今翻出来,怕是讨不到什么结果,”
“不管有没有结果,做了才不会后悔,”
“你和言将军非亲非故,他战死那年,你都还未出生呢,你查这些什么,与你无关,”三皇子确实很好奇,陆言是陆国公家二公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查言家的事情。
“言将军是父亲旧友,我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缘由,并没有什么查不查的,只要我做上三品官,便能向大理寺递交状书,重审此案,言将军一生清廉,决不会做出通敌判国之事,”
三皇子点点头,还是不太放心他自己查,便道: “我可以帮你,我是皇子,如果想让大理寺审个案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用麻烦明阳兄了,我自己可以,”
“也好,我回去看一看,能不能将当年的案底调出来,”
“麻烦明阳兄了,”
三皇子又问他:“对了,你来京城,就只待在国公府,不然,我在朝中给你找点事情做,”
“不用了,我已答应柳公,去他家给做先生,”
三皇子闻言,很是惊讶,看着他道:“什么,你要去当先生,你堂堂扬州赫赫有名的才子,跑去当夫子,怀安,我没听错吧,”
陆言笑了笑:“正是如此,那些虚名不过是胡诌的,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还未及第,只怕当先生都不够格,这也只是柳公抬举,”
“柳公,可是柳文钦大人,”
“正是,”
“他是一个再正直不过的人,你与他交好,也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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