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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秋风悲画扇(一)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他却有告诉我,这是他的苍玉门,他是门主。
于是,我叫他“情门主。”我住的小屋叫“玉”我从始到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大概听着还凑合。
他让我常在院子里走走,窝在屋子里不好。我问过他:“你就这样收留我,就不拍我是什么奸细?”
我记得他听后笑得直不起腰来:“就你?雪儿?你连梦都都不知道的人,还奸细?”我扫了他一眼。
阳光不错,我便出去走走。从未见过门里的后花园,真是美得让人心醉。明明是早春,挑花却已含羞带笑的半露脸,梅在白色的阳光中若隐若现,泉水叮咚,鸟儿高歌。心情再低沉,也似乎舒展了先。
随便找了个靠梅的地方坐了下来。我生性具寒,却特别喜爱梅花,尤其是白梅。“麻烦帮我沏壶茶,不要茶叶!随便帮我找些青梅可好?”
“是,奴婢这就去!姑娘等等!”说罢一溜烟不见了。
我站起来,摘下几朵晶莹的梅,打算一会煮茶喝。其实我也只听过煮酒,可我不习惯那呛人的味道,宁可冲茶。把踩下的梅放在石桌上,风起了,吹得我的斗篷有点重。索性打开结,任它飞在地上。只看的它静静的躺着,雪白的皮毛浑天一色。
突然一声尖叫,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是哪儿个狗奴才把斗篷扔这儿的?把烟小姐拌着怎办?那你?是你不是?”
声音蓦然在头顶炸开,我头都没抬,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半天?我举起手,上下拨弄着殇,它透着淡淡的寒气,泛着点点红光,想起他的话:“胭脂色……”
那双脚围着我走了几圈,停下来。我估计着她要开叫的时间,却突然听见:“姑娘,水来了。这早春的青梅可看着就酸那!”
朵儿把东西放下,我又差她把火生起,火又在炉上沸腾开来。
“烟小姐好!”朵儿的声音像早上的莺,很是动听。她的声音里包含着——她很喜欢这个烟小姐,到底是谁呢?懒得抬头。
“说你呢!你谁啊!这大白天的,坐着吓人哪!还把斗篷甩在地上,就不怕绊着烟小姐!”真活脱一泼妇!
真想叫她闭嘴,吵得我头疼。却听到一个柔的骨头都松了的声音:“莺儿,够啦!”她说得很轻,可那个丫头却马上安静,声音跳了跳:“是,烟小姐。”
烟小姐,她可真招人喜欢!
我抬起头,那一刻,心里头顿时一颤。佳人兮,一袭紫衣,头发松松的挽着,皮肤吹弹可破,红唇轻启。即使我阅人无数,也没有见过这样美得耀眼的,这样的没人,就窝在家里也养眼。那小子艳福不浅。心揪了下,怎么回事?
我缓缓起身,正视她。她轻轻的笑了,唇瓣微张:“久仰,我是紫烟,叫我烟儿便是,姑娘贵姓?”
我的眉毛抖了抖,久仰我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本不想理,可这儿可是人家:“免贵姓冷,叫我映雪就好。烟小姐久仰了。”
“映雪小姐,叫你雪姐姐可好?叫我烟儿便是,坐啊,如此见外何故!你是玉哥哥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拉。”她轻笑着,用帕子轻掩着嘴,言下之意,她是主,我是客……
我缓缓坐下,扯出一个极淡的微笑:“自然,情门主待我极好,是我再生恩人,待小女子伤好些,自是不变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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