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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晦气
“主上,大王爷的人出现在了城门外,他们会不会追来?”
“应该不会,这里他还不敢造次。”以大皇兄那小心谨慎的性子,他不会不知道陈大郎不简单。
今城是块肥肉不假,但也要一口吃得下才行。
“那就不管吗?”这似乎不是主上的性格。
就这么狼狈逃到今城不反击?
“今晚我去城门外会会他。”上官爵冰冷的眸子微沉,既而又落在放弃收租往大门外走去的周言词身上。
最简单的女人发鬓,怪异的拖鞋,还有那随着她走动,发出声响的一大串钥匙。
陈大郎对自已这弟媳也还真是宽容。
周言词正准备踏出院门,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今城没人敢这么看她,哪怕是在背后。
她嘴里牙签取了下来,猛然回头,视线锁定在三楼的黑影上。
那黑影不慌不乱,一股君天下的气势府视着她。
周言词的视线冷了几分,大有“再看再看我就让你永远看不见”的气势。
上官爵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负手而立,根本不受威胁。
半晌,周言词瞪得眼睛疼了,收回视线,继续刁着她牙签走了,样子十分嚣张。
周言词刚走,院子内紧闭的房门就啪啪打开。
一个壮汉和一妇人走到锣鼓前,两人合力将锣鼓抬进了不远处的耳房里,有人帮忙开门,有人帮忙关门。
合作十分默契,好似不是第一次。
上官爵的视线狠狠抽了抽,他并没有觉得那锣鼓藏得有多隐蔽。
……
傍晚,周言词踏着月色打马吊回来,看到眼前有一黑影闪过,隐隐约约还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就从她隔壁的房间传来的。
屋内还点着灯,她趴在门上听了会儿,并没有什么动静。
可就在下一秒,她被人大力的拽进了屋内。
紧接着脖子一凉,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在外面多久了?”
那声音和她脖子上的兵器一样冷,好似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我……我刚来,是闻到这里有血腥味才过来的。”前世周言词和爷爷住在寺庙里,爷爷经常会给附近的老百姓看些小病小痛,周言词耳堵目染多了,自然也有样学样,同样对血腥也异常的敏感了。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说话声音也不利索,但她听出了和她说话的人是谁。
是上官爵,这里是他的房间。
此刻他脸色毫无血色,玄衣胸口的位置湿了一大片,还破了一个大口,有半尺那么长,里面血肉外翻。
血腥应该就原自这处。
周言词细细打量,“你受伤?”
上官爵的眉心微拧,泛白的薄唇蠕动,口腔尽是腥甜,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手中的剑晃了晃,下一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高大的身影砸在地面,尘土飞扬。
周言词半晌才回过神来,跑回自己房间拿来针线和酒以及剪刀。
本来那些刁民就想尽各种办法拖欠租钱,这要是死了人,他们就更有理由了,所以周言词告诉自己她不是多管闲事,是怕他弄脏自己的地盘。
人躺在地上,她索性也不住床上搬了,蹲在地上操作也一样方便,剪掉上官爵的衣服后,她就开始清理伤口。
这样的事周言词有过经验,寺庙附近的村民谁家的猫受伤了,就是找她缝的,对了,她还救过几只流浪狗。
周言词缝得认真,针法熟练,就连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黑影也不知道。
刚刚主上被大皇子的人伤了,他给他断后,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不敢有丝豪馬虎,就怕眼前的妇人心生歹意,主上性命不保。
他握在手中剑紧了又紧。
半晌一切处理妥当,周言词像拽尸体一样将人往床边拽,奈何力气太小,尸体未动分毫,然而下一秒有人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松松的将人抱上了床。
那人同样一身黑衣,并且看样子对上官爵并没有恶意。
反而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
周言词抿了抿嘴,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衣服都一样,你们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古代也有男男?
暗一一心在上官爵的伤势上,知道周言词对主上并没有恶意,也就放任她留在房间里。
他用手探了探上官爵的额头,沾了一手汗。
周言词也注意到了,“去找些鱼腥草,找不到弄些穿心莲也行,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这么大的伤口,不消炎哪行?
“你确定能行?”暗一对周言词的话不太相信,眼前的妇人和宫里的太医治疗的方法不一样,她把主上的伤口当衣服缝合,在他们商国并没有人这样做过,宫里的太医都是直接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包扎的。
周言词被质疑,脸色不悦:“我再说最后一次,弄些鱼腥草来,没有鱼腥草弄些穿心莲来也可以,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人要是死了,我这院子也不要了,死了人的多晦气啊,到时你们全部家产都不够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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