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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医
“温情?”这名字一出,聂怀桑立刻面露难色,温氏近年气势嚣张,不免有一家独大的野心,且不说大哥失踪与他们有莫大的关联,单凭当年聂父从温氏拿回刀后,不久便暴毙一事,温家和聂家也是势同水火,不提那温情会不会出手相助,便是让聂家同意此事也是颇有难度。
聂枝萱却没这么多顾虑,一来她刚回家,对清河形势尚不了解,可借不知者无罪为名先斩后奏,二来薛姜与大哥两情相悦,必不会不利于大哥,三来求学之时,于山上博览群书,确读到温家医脉避世,然有悬壶济世之能,自己亦略通药理,再加上有诸位医者相看,必不能让大哥与眼皮子底下受害。
只消一眨眼的功夫,心思已转过了百回,聂枝萱下定了主意:“好,便由我去岐山问医。”
带上了薛姜薛姜指路,不到半日,便御剑寻到了温情住处。屋外,一个似乎比弟弟聂怀桑还小上些的男孩正在一旁摆弄弓箭,看见这么温顺的男孩,难免想到自家那个,不由多了两分心喜,出手阔绰地将项羽当年用过的霸王弓赠予了温宁。
“阿宁。”身着艳阳烈焰袍的明媚女子从药庐里走了出来。
知晓了来意,温情颇为怨念的看了一眼自己重色轻友的知己,不过到底耐不住二人的请求,答应了看诊一事,温家倒是好应付,毕竟医脉向来与温若寒一脉不和,温情又常常外出寻药,温家主脉一年也不见得来上一回,只是弟弟温宁不好放任他一人在家。
薛姜知晓其难处便向温宁处指了指,聂枝萱立马领会:“温姑娘若不放心,可携令弟同往,琰家中亦有一弟,再加上姜姐姐的弟弟,三人自可一处作伴,温姑娘届时也可安心为家兄治病。”
“如此,便有劳了。”
聂怀桑百无聊赖地靠在门槛上逗蚂蚁,时不时打两个哈欠,又瞥见大壮,不,应该是聂明玦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正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再回头,差点吓一跳,薛洋拿着包蜜饯坐在聂怀桑旁边。
“我大哥他这五年一直这样吗?”聂怀桑悄声问道。
“这都算好的了,我姐经常出去采药,几天不回都是常事,偏就这个傻大……你大哥一直熬着不睡,还一直和我念叨,不让我睡,等我姐回来的时候,他没事,我倒是要废了。”薛洋捻了个蜜饯放在嘴里,聂怀桑顺手也要拿一个,就被一爪子拍的手都红了。
“你这么小气做啥,大不了明天再买。”薛洋想想,有道理,聂家也不缺几个钱,长期饭票还是要讨好的,就任他拿了。
“咳咳——”刚尝出个味道,聂怀桑就呛到了,立马吐了出来,“你这都甜到齁了,你竟然吃得下?”
“还行啊。”说着,薛洋又塞了一个到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你是假夔州真江南人吧,江南人都没吃这么甜。”话未说完,聂明玦突然站了起来。
“别紧张,我姐他们回来了。”薛洋似乎习以为常了。果真未及一盏茶的功夫,四人便落在了地上。
“阿洋,你又大晚上吃糖,你的牙不要了。”薛姜一下就看到了薛洋手上的纸包,凤目一瞪,柳眉一挑,薛洋只得悻悻地上交了蜜饯。
次日,温情效率颇高地为聂明玦诊了脉,得出了一套时间略长,但也较稳妥的治疗方式,针灸为主,药疗为辅。最后再请两位修为高深的修士为其梳理经脉,虽然要一月之久,但较开颅化瘀之法却更加安全。
药,聂家自然是不缺的,针灸,温情亦可解决,这修为高深的修士,还是两位,却着实令人无奈。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治疗起来,说不准过段时间就找到了呢,聂琰和聂瑜乐观地想到。
天塌下来有大人撑着,小孩子该咋样还是咋样,聂怀桑腹黑,薛洋亦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经常今天你坑我,明天我来找回场子,但两人似乎都把温宁当成自己罩的小弟,对他十分爱护。
几人在聂枝萱的带领下把清河一代都玩遍了,甚至还抽空回了一趟夔州,凭着聂家的一些人脉和各自的手段惩治了常慈安以及常家,顺便扬了回名。
恰逢此时,轮到姑苏蓝氏召开清谈会,温氏不屑去参加,因兰陵金氏家主金光善风流成性,处处留情终于忍不住的金夫人和他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将金家主脸上抓了几道血痕,着实难以见人,便谎称身体抱恙,辞了这次清谈会。聂家家主正式回归,此次清谈会倒是个好时机,向世人宣布聂大公子聂瑾聂明玦回来了。
于聂氏姐弟眼中,这就是送上门的疗伤药啊,二人对视一眼,聂怀桑率先说出了这个想法,蓝家以“雅正”为训,自不会回绝这个并不强人所难的要求,云梦江氏游侠出生,向来乐于助人,答应的几率极大。姑苏蓝氏的青蘅君和云梦江氏的江枫眠宗主绝对称得上修为高深,这波稳了。众人一致赞同,即刻启程前往姑苏,留大长老和三个娃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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