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三日月x三日月」遍胜光

作者:羽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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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ラウンド六


      · ラウンド六

      三日月宗近被政府回收碎刀的时候正下着雪。

      早春那细细碎碎的雪一粒粒地吹满了院里才刚刚开放的浅粉色樱花,光景一如审神者将自家三日月锻造出来的那日。

      不过在这之前,审神者家的三日月早已经远行未归很长一段时间了。

      审神者是在一个有着相似情景的早春之日迎来了三日月宗近的。

      那时候的审神者,早已被自己奇葩血统引来的莺丸套装以及各位好事同事们的爬墙头,弄得彻底无可恋,每日重复着完成日课、击杀敌军、提升练度、捡一捡莺丸的按部就班生活,就连划水摸鱼都带着一种恹恹的情绪,起仿佛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可以在着一潭死水的生命中的溅起丝毫涟漪。

      然后某日这死水中不但起了涟漪,还起得波涛汹涌。

      “三日月宗近。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锻冶处,千年太刀在时间长河中积攒下的历史韵味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威压,在令人生畏的同时又产生了让人想要亲近之感。

      审神者脑子一短路,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一个以脸撞胸甲,当场生动形象的解释了什么叫热泪盈眶。

      “主君哟,就如此想念爷爷我吗?”才刚以人类形态现世的付丧神戳了戳审神者的后背,语气似关心又似调侃。

      嘤嘤嘤,这气势!这淡定!不愧是传说中的镇丸之宝!好棒棒,审神者觉得自己的人生翻开了美丽的崭新一页。

      才怪。

      迎到了自己钦定的镇丸之宝没两天,审神者就已经无数次产生了想要去论坛吐槽的冲动,标题就叫“我觉得我家的三日月是我带过最难带的一振,虽然我没带过别的三日月但我不相信有刃会比他还难带!”

      以人形出现了还没多久的三日月便已对这个本丸的情况了如指掌,说如鱼得水都不为过,不在非其不可的时候,审神者永远都没法在这个明明是属于自己的本丸里找到刃。

      而在非得要三日月出阵的时候,这振稀有太刀便会充分的展示什么叫艺高刃胆大,每每带着一身碎刀边缘的伤势回来还能面不改色地喝茶吃点心哈哈哈,搞得审神者不知道是该吐槽就算有极御守护身您也别这么玩啊,还是说好的机动低下老太刀呢这行动力根本不刀剑啊!

      而且,自家三日月仿佛人形自走“审神者心情探测器”,虽然各种让审神者抓狂的动作无数,但从未逾越过审神者的神经短路底线,永远都在极限边缘疯狂地优雅起舞。

      审神者心力憔悴,一点都不想去跟同事们还有隔壁那个早就迎回了三日月却卡普刀的奇葩去宣传自己终于有了三日月这件事。

      唯一能看到三日月优秀发挥的地方是演练场。

      三日月练度拉满之后,抱着既然都有了多少还是得去走走过场的心态,审神者试探性的带着这位不知道会又会搞出什么情况的付丧神去了演练场。

      本来没指望能好好干活,只求别弄出什么意外情况好好晒脸就行,却没想到平日里各种以最低限度完成任务的三日月这回却向审神者展示了什么叫国士无双。

      沉稳,内敛,却有着无法被忽视的冷冽与肃杀。

      只一合,便可睥睨天下。

      审神者目瞪口呆,然后暗搓搓地向距离最近的短刀借了刀鞘,在场边疯狂打call。

      而在下一场的演练中,之前还打call到飞起的审神者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动作”这个东西的存在。

      对面上场者,仅太刀三日月宗近一刃。

      明明才看过自家三日月战斗中的样子,明明对面面对着的是以一敌六的完全劣势,明明是每日日课都要经历上一两次的演练场。

      但偏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婶婶感觉到真正战场上的,无边杀意。

      那一刻,审神者恍然意识到,哪怕看起来对于人类的形态再适应不过,付丧神最核心的精神之中,依旧是寒利而美丽的兵刃。

      原来三日月竟是这样的付丧神吗?审神者恍惚间像一旁的对面家的同僚看去,突然发现哎好巧这不正是隔壁那位以卡普刀闻名于同僚之间的那个奇葩吗?

      定睛一看,对面仿佛一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三日月一般的目瞪口呆见鬼样。

      审神者莫名安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演练场上的相遇,或是两个本丸之间的位置关系,总之,当审神者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两位演练场上剑拔弩张回本丸后亲若挚友,时不时就一起喝个茶聊个天看着审神者特别打造的园景甚好甚好哈哈哈哈。

      有一次审神者“无意中”路过,隐约间听到两位似乎在讨论极御守的使用经验,当场吓得不顾形象抱住自家三日月嚎啕大哭,生怕这位一直在自己的神经上走钢丝的付丧神真的去实践一下经验的真伪。

      当时三日月的回应是一贯的哈哈哈。

      对于付丧神的这种回应,审神者也只能去暗搓搓地多攒几个极御守。

      不过好在付丧神并没有将审神者的可怕猜想变成现实的打算。相反的,审神者发现,三日月最近似乎热衷于各种远征和出游。

      据路过的短刀反映,似乎是和隔壁的那位三日月一起。

      而且,两位付丧神时间似乎从未做过任何同游约定的样子。

      明明只是见过面没多久的同一振刀剑的分灵,为什么就会有这样无言的默契呢,审神者脑中思绪翻飞,难道是两位三日月之间特有的心有灵犀心意相通吗?

      认真的看了看三日月最近的行动记录,审神者无端生出自己养三日月就仿佛在养一只旅行○蛙的错觉——还是被其外面的小伙伴拐走的那种。

      “大将您想的也太多了,”某次,某位短刀碰巧听到了审神者无意识的吐槽,出出言解释道“那二位不过如果正好碰上便一起行动罢了——若要认真说,独自出行才是多数吧。”

      审神者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所以,自家的三日月宗近,和隔壁本丸的那位,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最起码,他们彼此之间,是最相似的存在吧。

      虽然审神者在内心在吐槽自家的旅○三明,但在远行之外的时间,三日月和审神者相处的时间却也是变长了的。

      虽然在审神者看来,那些相处应该被形容为“看似充满了形而上学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某日,在某次的例行的胡说八道中,审神者例行的脑子一抽,问了个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爷爷啊,你们三日月宗近都是这么难带的吗?”

      三日月一边淡定地继续折着手中的纸张,一边笑着回答了审神者的问题:

      “按爷爷我所知的情报来看,似乎不是这样的哟。”

      审神者立即当场爆哭。

      付丧神捧着茶杯看着审神者飙戏,在审神者的戏码推进到“说什么改变风水,说什么脱非入欧,通通都是骗人的,血统一事是破不开的咒,中了之后,就算有三日月也会是一个难带的三日月”的时候,造成了这一连串戏码的当事刃终于开了口。

      神气殊绝的付丧神放下手中完成的折纸,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着超出了人类正常认知的内容。

      “主君是知道‘六道轮回’的吧,也许爷爷我搞不好就是修炼不精的阿修罗——马上就要堕入恶道了呢。”

      停止了飙戏行为的审神者歪了歪头,表示三日月你这个逻辑我有点没懂,你很难带这件事跟六趣果业有关系?

      再说了,审神者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自己刚才飙戏时滚乱的仪容,语气与平时同三日月一起一(hu)本(shuo)正(ba)经(dao)时别无二致,就算这事情的背后真的与六道有关,三日月也不该是男性皆丑的阿修罗,反而应该是不论男女皆容貌无双的天众吧。

      而堕入恶道的原因则是日子太过舒适安逸而废弃了修行——你看这个设定还是有逻辑的。

      “那怎见得不是生活在人道呢?”正准备喝茶的付丧神饶有趣味地接口,仿佛一人一刃正在瞎掰的内容是什么需要引用十几部著作的论文一般。

      也是哦,审神者对三日月的新质疑表示了认同,爷爷你这个在某些方面笨拙难处的性格搞不好还真是因为第一次当人呢——那你要不努力努力吧,也许多当几回人就习惯了可以左右逢源广受好评了也说不定。

      只是当人其实挺没意思的。

      七情不离八苦尽犯,一生历经世情随,起起伏伏也不过就换个“有情众生”之评。

      审神者仿佛还没从飙戏的状态中脱出,语调苍老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去青灯古佛。

      不过啊,审神者还在“给这个扯淡的设定增加更多合理性”的尝试上垂死挣扎,三日月不是还曾有过“五阿弥切”之名吗——或许你现在的“有情”只是“无情”之前的铺垫呢?

      也不知是审神者强行就给某些事扣上了属性的流氓逻辑太过强大,还是这个扯淡的智障故事真的有那么两三分的合理性,窗边看着本丸风景的付丧神似乎是恍惚了一下。

      或许是一念或许是一罗预之后,审神者听到对方,用如打趣般的语气,笑道:

      “那便承主君吉言啦。”

      审神者玩着他之前折出的纸樱花,闻言后嬉笑着把小小的花朵吹进院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日审神者极不靠谱的天马行空里解读到了什么东西,旅○三明的走位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飘忽不定。

      审神者一开始也为此习惯性秃头了一小段时日,但转头一想从接到了三日月的那一日起,便要时不时面对他这种意料之外,况且每一次三日月虽然都在极限边缘的试探,但最终都没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这一回肯定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吧。

      总感觉刚才最后的想法好像在立flag哦——不过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主角命格,真要有立flag这种事大概也是轮不上的吧。

      审神者安心地继续拍肚皮。

      然后被命运啪啪打脸。

      或者说,被隔壁的同行啪啪拍门。

      会在半夜来拍门的消息自然不会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审神者从对方带着三分怒意三分惊惧三分不可置信与一分迷茫的描述里,拼凑出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八点档的事实:自家三日月宗近似乎好像伙同隔壁的那位太刀付丧神一起私奔了。

      审神者一脸狗血。

      不过这个转述出来以后听起来狗血得骇人听闻的重点,并没有抓住审神者的注意力太久。

      “什么叫作‘如果不刀解三日月的话,世界就会马上毁灭’啊?”被更狗血的消息糊了一脸,审神者一个没忍住就拉上了隔壁同僚的衣领子,只觉得手痒。

      在被审神者质问之后,对方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不健康,但一双眼却明亮得骇人。

      磕磕绊绊地倒叙,从两位付丧神的“私奔”,到曾经做过的尝试与努力,再到最初接到命令时的错愕与迷惘,还有因为涉及了太过复杂的内部关系还有机密内容而被含糊带过的具体原因。

      审神者本想吐槽一句你这样模糊不清的处理方式让我怎么体谅你的所作所为,但看对方大半夜的穿着睡衣在自己本丸门口上演凄风苦雨,一时尖锐的话无法出口,只好悻悻然转移话题。

      还好啊,他逃走了。审神者说,浑然没有“逃跑”对于一位高傲的刀剑付丧神而言是否是一个合适的措辞的思索。

      虽然说我家的三日月和他一起私奔,啊不是,是暂时出游了并且归期不定,但终归还在好好生活啊。

      我想你误会了,对方打断了审神者转移话题的碎碎念,在最后时刻,指令已经被抓紧时间下达了。

      虽然如今因为距离的突然拉开导致命令还未能够按时间执行,但终归在最终的关键时间点以前——这个世界迟早还是被保住了。

      似乎担心着自己还被审神者抓在手中的衣领,对方最后又颤颤巍巍的补充了一句:在详细了解原因之后,不论是哪一振三日月宗近,对于政府的决定都未表现出反对。

      那你他[哔——]的来我这里演什么痛苦彷徨!

      审神者终于还是没忍住,提起拳头把人揍了一顿。

      然后?没有然后了。

      就像常规的电影情节一样,两边本丸的付丧神们听到动静之后立刻都出来拉架,虽然各自剑拔弩张着但彼此心里对当前这境况都不怎么接受,最后架也没怎么打起来。

      只是审神者到底气是不过,在拿弹弓隔墙砸了人玻璃以后,也不管难不难看好不好打理的,干脆地在墙边密密麻麻地催生了三四排竹子,将两边的院子彻底隔开。

      只是对邻居所作所为的愤慨,以及三日月“远行”的遗憾,到底是并没能占据审神者的生活太长时间——因为多少算是被卷进了政府的一些秘密动作,在下一次同行们例行的披着例会之名的聚餐之前,审神者便被叫去政府大楼走了一趟。

      像是早就对事情的完整经过了若指掌一般,工作人员对审神者并没有太过为难,在例行的问话留档签字之后,某位审神者不太能够叫出名字来的小头目居然破天荒地对其进行了安慰——虽然说在审神者听来,这个措辞很官方的安慰,语气听起来格外的意味深长。

      审神者离开之前,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一份文件,看颜色标识应该是下次例会中才会集体发放的内容。

      对面表示既然你们马上也要聚餐,啊不,开会了,那么就干脆麻烦你顺手发一下吧,流程这种东西就随便走走吧我们正好也省点人力。

      “反正,”对方随意地摆了摆手,“里面的内容你们中有一部分人也已经大概的猜到了。”

      审神者闻言打开文件看了看,当场翻了个白眼。

      那份关于任务难度提升的说明的文件果然没有在例(ju)会(can)上引起太大反应,或者说,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怎么关注这件事,只是像特别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般,把关注点放在了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热闹上面。

      比如,审神者不久之前的政府半日游,以及再之前的跨本丸打群架事件。

      “什么打群架啊,明明是我单方面痛揍好吗?”

      “刀解的原因?我也想知道原因啊,那货就只说了如果不按照政府要求进行对自己本丸的三日月进行刀解的话,世界就会毁灭了——这种过气了几百年的智障设定居然有人会当真的你敢信?”

      “私奔?口胡明明就是离本丸出走!我不承认我家三日月和隔壁的那个有什么不正当的刀鞘关系!”

      审神者觉得这次例会的餐馆选择肯定偷工减料,不然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往常刚好分量的酒,会突然不够喝呢。

      例会在一贯的酒酣耳熟混杂着各式靠谱不靠谱的消息与笑话之间结束了。

      在致最后的祝酒词时,同僚之间彼此认真地互道了珍重。

      突然加重的战争情势并没有给审神者带来太大的压力——或者说,在经历过自家的镇丸之宝带来的各式心情过山车以及最后的脱轨以后,审神者觉得哪怕明天世界真的被名叫三日月宗近的大魔王毁灭了,自己也能很淡定的拉过对方的袖子卖节操让他给自己折个小兔纸。

      在这样的平稳心态下,审神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略布置。

      计算各种可行方案效率,在准备好相应的后勤补给后便用最经济也最方便重构的方法拆除了景趣系统,并对本丸的空间使用、材料储备、物资调配进行了调整。

      之后便是忙而不乱的战争时期日常,出阵,手入,远征,内番,除了频率之外,一切都还与以前一样。

      而哪怕是在这个更加混乱不易管理,各个本丸都开始注意起出行戒严的时候,“刀剑出逃恐慌”造成者的这个本丸依旧从未设立过门禁。

      “啊啦~因为没有必要啊,要走的终归是会走的,”审神者头也不抬的继续整理着报表。

      “若想回来了,自然也是会回来的。”

      等到了那个时候,给归来者,准备好美味的吃食、暖暖的布团、还有等待其分享见闻的心情,大概也就足够被称作“完美”了吧。

      审神者一边嘴上矫情文艺,一边继续埋头计算着材料耗损与补给,然后把政府骂了个狗血淋头。

      审神者觉得“三日月宗近其实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这个设定搞不好其实是真的——不然真没法解释为何现下这个战争强度,每每都刚好处在让其大脑神经将断不断的节点之上。

      如果大脑断线的话就可以借口压力太大,理直气壮地去打隔壁玻璃了,审神者掂量着手边的弹遗憾地想,虽然说如果真要去打玻璃的话还需要先去把那片竹子扒一块空隙出来。

      战事频发的日子就这样在审神者不时的扒竹子打玻璃的冲动中平稳的过去了——以至于战争结束的消息到来的时候,审神者还呆滞了两秒,方才状似文艺一般地感慨了一句今夕何夕。

      大概真的是在早日里被三日月的幺蛾子搞得训练有素,审神者只抽风了几分钟,便有条不紊地为之后的事情做好准备。

      毕竟战争的彻底结束是个与之前经历过的各种情况都完全不同的时间点,有很多收尾事宜。

      例行的通知文件有,同事们的社交问候有,政府一些特殊的纸质稿有,同僚们为了躲屏蔽和部分留档的文字稿估计也有。

      既做好了准备,审神者在事物处置时显得流畅,要不是已经没有了必要,恐怕早就偷空把景趣系统装回去了。

      那日审神者正在思考要不要摸个鱼,某位关系要好的同事便偷偷上门,神神秘秘的塞了一份印着“针对某位工作人员的特别命令”的特殊颜色纹样的文件。

      审神者毫不在意的打开,一行大字跳进眼里:关于部分本丸太刀三日月宗近回收刀解说明。

      对方显然也是对这份奇妙的文件摸不着头脑才找上门来。

      审神者把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其间还认真的拿了红笔进行的批改勾画,仿佛面对的是一份学生作业而非一纸特殊的机密。

      末了,审神者抬起头,得出来一个结论:这部门怕不是乙烷。

      把笔随手一扔,审神者甩着那份文件忍不住吐槽,我突然觉得我似乎是有点庆幸我家三日月之前就已经私奔,啊不对,是离本丸出走了啊。

      不然因为这坑爹文件被收回刀解的话,得有多憋屈。

      对面看着那份就差被审神者折了当扇子用的文件,闻言后也凉凉地吐槽。

      说的好像你就知道你家三日月宗近就一定会被刀解一样。

      那位同僚本丸的三日月之后的事审神者并未多打听,只是在不久之后在同僚再次突然找上门来的时候,听其说了一句“最终是遵照了他本刃的意愿的”。

      对方说那句话时,有些坚定又有些迷茫,到最后,也只是看着满院的樱吹雪,淡淡饮下一杯茶。

      审神者百无聊赖地在缘侧上翻滚,思量方才听到的那句“本刃的意愿”,又侧头看了看院中渐渐被雪吹满的早樱,不觉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审神者总觉得,在这个时候,如果那位总在给自己找事情的三日月宗近还在的话,恐怕会用一种略带着些许调侃的口吻,轻笑着,说下一句:

      “またお会いしましょ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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