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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雏初醒
长亭外,依稀可见,精美的雕栏走廊尽头是一片垂柳,湖中几对可人的鸳鸯对水诉情,情意绵绵,依依切切。不远处,是一片艳丽的绯色,芍药、牡丹、茉莉竞相绽放,齐吐异香。绯色的艳丽中,一抹飘渺的白色身影在花间飞舞着。无数的鲜花拥抱住她绝美的身姿,没有一丝的空虚,仿佛仙人融入花海之中,而那小人儿则在花中飞快的旋转着,舞动着自己最美的身姿,浅笑的笑靥,要将这凡间的一切融化。
一代红颜绝色的故事,就此即将展开。
后人曾经歌曰:
风,带不走你的泪云,挽不住你的美,
羞的月儿盼的月儿也为你沉醉,
伤心人痴心人心碎,
你是谁?让英雄如此的追。
你的美,早已为江山所累,
是谁的伤让你如此的憔悴?
是谁的爱让你走了千山万水?
你将一江春水化做相思,
恩爱难舍总难回味,
昙花一现繁华梦,
也要相爱几轮回,
无数的英雄爱你的美,
不爱江山相互依偎,
不顾风烟骤起战鼓,
只愿携手丽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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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慢点,慢点。”此时的祁冰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显出母性的美丽,光环一样的阳光在她的身上流离这。
只见,那抹白色的身影虽略微有些晃晃悠悠的,但还是准确的飘进母亲的怀里,咯咯的轻笑着。
“咱们的小明儿,有了娘,就不要爹爹了?”柳毅在身后故意板起脸来嗔怒着。
“爹爹,抱抱,抱抱。”小人儿随即转过身对着父亲甜甜的说。
祁冰见状,噗哧一声笑了,眼中带着满满的宠溺:“小东西,小小年纪就会拍马屁了,将来还怎么得了哦?”
“娘娘,笑笑,笑笑。”小家伙疑惑的看着父母,嘴角的笑容依旧荡漾着,仿佛春天就是她的笑带来的。
两岁的明千尘虽小,但是,却已经长得绝美倾城,一弯柳叶眉下,水灵的眸子纯净无波,却是惊人的轻灵,看入她的眸中,竟有一种沉溺于冰冽的深潭中的感觉,吹弹可破的脸蛋盈盈着一窝浅浅的笑涡,殷红的小唇诱人心弦。仿佛是误落凡尘的精灵,飘渺的让人觉得不真实,但那抹清淡的异香却是入得人的口鼻,迷醉人。尤其是经过妆扮的她赏心悦目极了,虽然怎么看都还是小孩,但那股甜劲叫安国公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想把她抓起来狠狠亲吻一番。
家里的仆人们常常因为看她看得失神,撞柱子的撞柱子,掉池塘的掉池塘,还有走着走着因为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就忘记自己该做的事。
“娘,爹爹,笑笑。”明千尘拉拉父母的衣角,乐呵呵的说,她那深深的双眼皮配着又长又卷的睫毛,漆亮而清澈的眼神像是叫人怜惜的小兔子,以无辜的表情瞅着人看,显现出娇憨可人的味道,她简直可爱得让人抓狂。
“伊郎,当初,皇上给明儿的赐名取错了呢。”祁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依偎在丈夫怀里,指尖轻轻的点着千尘的额头,娇柔的笑着。
“冰儿,怎么说错了呢?”柳毅微微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瞧,明儿笑,永远都笑,笑得人都醉了。真该叫笑笑才是啊。”祁冰状似埋怨的解释道。
“哈哈哈……”柳毅爽朗的笑声霎时也放飞了,“那何不唤她的小名儿为笑笑。”“那可真是名副其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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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三年,明千尘两岁多了。上元灯节眼看着也快到了,柳毅被宣召入清泉别宫。
一连去了整整几日,柳毅才回家来。回至房中。也正值祁冰近日多事之时,既要准备千尘的三岁生辰,又要准备灯节的繁杂礼锁,无片刻闲暇之工,见柳毅晚归而来,少不得又要拨冗接待。
撤去仆人,趁着房内无外人,祁冰便笑道:“国公老爷大喜!国公老爷一路风尘辛苦。小的听见头起报马来报,说吉辰大驾归府,略预备了一杯水酒掸尘,不知赐光谬领否?”柳毅笑道:“岂敢岂敢,多承多承。”一面唤来众丫鬟献茶捧饭,遂问家中的诸事,又和祁冰说说笑笑着,
“我那里照管得这些事!见识又浅,口角又笨,心肠又直率,人家给个棒槌,我就认作针,脸又软,搁不住人给两句好话,心里就慈悲了。况且又没经历过大事,胆子又小,一大家子,就我中用?你这一回来了,可就好了,又是上元灯节进贡,又是笑笑的生辰,闹得人慌。”
柳毅笑道:“正是呢,我这不赶着回来了。不过,恐怕我回来了也不顶事,还有大事忙的呢。”说话时众侍婢已捧饭进来,祁冰便命摆上酒馔来,夫妻对坐.祁冰不善饮酒,只陪侍着柳毅。
一时千尘的乳母赵妈妈走了进来来,因为是皇太后御赐的,从宫里出来的保姆嬷嬷,加上这赵妈妈把千尘调养得好,柳毅和祁冰平日里也格外看重,忙让吃酒,令其上桌去。赵妈妈执意不肯,几个侍婢早于炕沿下设下一杌,又有一小脚踏,赵嬷嬷在脚踏上坐了。柳毅向桌上拣两盘肴馔与他放在杌上自吃。祁冰又向贴身侍婢杏儿道:“早起我说那一碗火腿炖肘子很烂,正好给妈妈吃,你怎么不拿了去赶着叫他们热来?”又道:“妈妈,你尝一尝你儿子带来的杏花酒。”
赵妈妈道:“我喝呢。夫人也喝一盅,怕什么?只不要过多了就是了。我这会子跑了来,倒也不为饮酒,夫人,您对安国公府里所有的人都仁慈善良,这回儿,听说太后要让您和小小姐进宫,我实在不忍看到您……嗨,我实话说吧,是太后和皇上让我来看着安国公府里的一切的,这次,我想告诉您和老爷,别让小小姐进宫啊,保不准,会出大事的。”
祁冰和柳毅相视一眼,微微一笑,“妈妈,我们知道的您是哪来的,但是您对笑笑的心我们懂,所以,您不必在意,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柳毅好言轻轻的安抚着赵妈妈,赵妈妈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只是这进宫……这又是怎么回事?”祁冰又不禁疑惑的问。
“哦,瞧我,差点忘了。”柳毅一拍脑袋,“如今陛下贴体万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孝’字,父母儿女本性,也是没有贵贱上分别的。温媪宫的老太后和老太妃们看见宫里嫔妃才人等都是入宫多年的,原理父母亲人,岂有不思念的道理。对于儿女们来说,想念父母,是天性使然。而父母在家,日夜思念在深宫内院的女儿,却不能相见。倘若因此而成疾致病,甚至死亡,这都是由于皇室不能使他们遂天伦之愿,大伤天和之事。所以,太后她们就上述陛下,每逢上元灯节,准其椒房的眷属入宫请候看视 。陛下答应了。于是皇老太后老太妃大喜,深赞陛下是至孝纯仁,体天格物,黄恩浩荡。因此几位老人又下懿旨,说是如果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束缚,亲人母女之间不能畅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说,诸椒房贵戚,入宫进谏,无需受到宫中礼仪束缚,尽可尽情享受天伦。这不,我说还有你忙的呢。”
“哎呀,阿弥陀佛!如此说来,我们也可以进宫去看看我们家的小姑子了。”祁冰抚着心口惊呼起来。
“可不是吗?陛下的圣旨估计也就这几天会下来了。今天召见大臣,就是要商讨这些事情呢。”柳毅兴致昂扬的,手舞足蹈。
“那,伊郎,笑笑呢?”祁冰迟疑的说,“按照妈妈的意思,这……”
“呃——”柳毅一时也愣着,“可是,艳儿还特地嘱咐的,她都还没见过笑笑呢?入宫那么多年,实在是委屈她了……当年,蒙毅……唉,可是,真叫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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