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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在确定已经脱离苏遇的视线范围后，苏慕晚便开始飞奔。
998见状以为这回她是真的害怕了，便出声安抚她道：“安啦宿主，这个世界真的没有鬼的。”
“身为一个系统，你的脑洞怎么这么大？”苏慕晚并没有因为998的话而放缓脚步，目不斜视地看着脚下的路道，“是时候动身收集物资了。”
一路直奔回到原身的公主房后，苏慕晚四下打量了一遭这个房间，视线最终落在了一台被放置在写字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之上。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开了这台笔记本电脑，竟意外地发现原身没有设置开机密码。
“现在几点了？”苏慕晚头也不抬地问998道。
“北京时间二十点整。”尽管不知道苏慕晚为什么突然之间问自己这一问题，998还是如实回答了她。
“那还好。”苏慕晚听了稍稍放下心来，“时间相对充裕。”
998闻言更加不明所以地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发现网页自带的下载器的进度条上赫然写着“超能力大全”几个字。
这是什么玩意儿？
“你是在花式浪费时间吗宿主......”998见状不禁开始担心起苏慕晚的轻敌来。
苏慕晚闻言却满不在乎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洞悉之眼’的作用还是在故意欺瞒我，但是我已经有了两种猜测。刚才在女主的房间里确认了其中一种，现在再试试另一种。”
见苏慕晚这么不信任自己，998的心里很不好受。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开口对苏慕晚保证道：“我以我的代号起誓，我们系统的资料库里真的从来没有对宿主的技能的效果进行过任何的记载。所有的技能都是靠宿主自己领悟的。我，我真的没有欺瞒你！”
“不用这么紧张，我相信你不会，我就随便说说的。”苏慕晚闻言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还是只是在敷衍，“看你激动成这样，似乎特别害怕被误解？”
苏慕晚的这句话就像是触发了通往深渊的开关，回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
“你怎么了？”猜测自己这是戳中了998的痛处的苏慕晚随口一问道。
“没事......”此时的998显然没了对话的兴致。
尽管心知998所说的“没事”并非真的没事，苏慕晚倒也不在意，因为她觉得事不关己，于是漫不经心地换了个话题道：“你知道女主为什么不开灯，而且觉得我做的饭菜的味道一般吗？”
998闻言细想了片刻，回答道：“前者是因为她想休息了，后者是因为你做的饭菜确实不好吃。”
“我妈可是新东方毕业的。”苏慕晚在说这句充满了戏剧性的话时的语气十分认真，让人捉摸不透她说的是事实还是只是在开玩笑。
......所以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998对此信以为真，并且愈发地觉得苏慕晚有病。
“我刚才通过‘洞悉之眼’看见女主的身上有黑气。根据百科知识，丧尸初期喜暗，味觉失灵。结合她刚才的反应，她应该是正在丧尸化。由此看来她没杀我，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尚未觉醒能力。不出意外的话，午夜十二点后，她就会彻底变成丧尸。”开了个玩笑后的苏慕晚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目前以女主对我的好感度来看，我今晚要是呆在家里，那就死定了。”
998闻言顿时紧张起来：“那你还不赶紧跑路？！刚才居然还浪费时间做饭给她吃？！”
此时此刻，苏慕晚的淡定与998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扬了扬嘴角，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只有让她发现我的异常，我才能够更加顺利地逃脱不是么？并且还能够刷刷好感度。再说了，现在走也不迟，你急什么？”
“目前看来，“洞悉之眼”具有“数据探测和分析”的作用。就因为它对周围的数据进行了分析，才能够使我在全黑的环境里看清，并且让我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变化。”
“但是一项技能收集数据干什么？这些数据对于技能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所以我猜是技能的使用者可以通过这些数据进行‘模拟’，从而掌握他人切实可行的技能。此外 ，考虑到数据的可开发性，说不定达到了高级阶段的时候技能的使用者还可以自己创造技能。”
“我记得之前你自带的提示音说过‘洞悉之眼’是我的主技能。既然存在主技能，那么就肯定也存在子技能。我的第一项子技能就叫‘数据之眼’好了。”
根本没听懂苏慕晚在说什么的998默默地听完了以上的一大堆话后不以为意地开口道：“宿主，你想太……”
【嘀~恭喜宿主，子技能“数据之眼”升级成功，当前技能等级为二级。】
……什么东西？！
对不起打扰了......
此刻的998只觉得自己的脸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给打得噼啪响，并且还肿起来了。
“你的宿主很不错。” 一道陌生的女声突然在998的系统空间内响起。
听到这声音的998当即心下一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999？”
“是我。”那道被称作是“999”的女声再度响起。
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998当场炸毛了：“你是怎么和我联机的？！你居然黑我的程序？！”
“……我发了申请，你自己点的同意。”999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是，是这样的吗？”998闻言顿感不好意思，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问999道，“你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
话音刚落，回答它的是来自于999的一声长叹：“别提了。上任宿主因为任务失败次数过多已经被抹杀了，害我又得花费力气找个新的。明明只是个新手世界而已，一个两个的全都中看不中用。我觉得你的宿主真心不错，不如......”
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998给打断了：“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这么认真干什么？”见自己的话被打断，999倒也不恼，“我逗你玩儿呢，不和你抢。走了，我得去找我的新宿主了。”
998听了这才开心地挥了挥爪子：“走好不送。”
此刻的苏慕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如果这时候你看着她的眼睛，会发现有一道道数据在她的眸中一闪而过。
【嘀~恭喜宿主，主技能“洞悉之眼”升级，当前技能等级为二级。】
“我刚才猜得没错，‘洞悉之眼’果然可以写入数据。我就挑了两个靠谱的，其它那些喷火喷水发光发热之类的异能一看就是假的。”苏慕晚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
998闻言不禁好奇道：“那宿主你挑了什么？”
“瞬移和空间。”
……这两个才是最不靠谱的吧？！
998闻言暗自吐槽道。
像是知道了998在想什么似的，苏慕晚开口解释道：“这两个是可行的，因为分子是保持物质化学性质的最小粒子。瞬移能够把我拆成分子的形式转移而不使我变异；空间是由分子组成的，对我而言是外在元素，不像水火电要与我融合。”
998听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以大笑附和：“哈哈哈哈......”
【嘀~恭喜宿主习得子技能“瞬移”、“空间”，当前两者的技能等级为一级。】
……什么东西？！
此刻的998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智商正被苏慕晚摁在地上摩擦。
苏慕晚没管998在想些什么。她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了这座城市的电子实景地图，目光快速搜寻着位于市中心的百货商场附近的隐蔽点。
“就是这里。”她心念一动，下一秒就被挂到了树上。
遭到了深度的暴击的998见状皮笑肉不笑地恭喜苏慕晚道：“宿主，你成功了。”
“我不高兴了，别跟我说话。”苏慕晚好端端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998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我连出场Pose都想好了，结果却被挂到了树上。”说完，苏慕晚轻轻松松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谢天谢地你被挂了！
998闻言有些幸灾乐祸地想道。
说是不高兴，但是苏慕晚的行动力却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很好。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百货超市。为了不引人注目，她频频拎着大包小袋进厕所，然后把物资收进空间。
两个小时后，苏慕晚终于完成了物资采购。
苏慕晚想了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接下来我要去一趟农场。”
998闻言有些担忧道：“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
“没事的，掐着时间来就好。”
苏慕晚没敢耽搁，打开手机上的电子实景地图，在找到了附近的一家著名的农场后立刻瞬移了过去。
“请问有人在吗？”苏慕晚使劲地敲着农场的大门，“请开开门，江湖救急啊！”
一阵阴风刮过，回应她的只有附近的几声鸡叫和远处深巷中的犬吠。
998闻声缩成了一团：“宿主，我好怕……”
你一个躲在后方的跟我这个前锋说你怕？
苏慕晚闻言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它。
过了一会儿，农场内响起了拖沓的脚步声。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应门的是一位农妇。
苏慕晚装作愧疚的样子，朝着农妇鞠了个躬：“阿姨您好，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因为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离开这座城市了，但又想买些种子和动物带走，所以就......”
农妇本想破口大骂，但是看见苏慕晚这番模样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哎哟，这都快12点了......罢了，看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地跑出来就卖你吧。进来挑吧小姑娘。”
苏慕晚闻言抬起头来，甜甜地笑道：“谢谢阿姨。”
农妇把苏慕晚带到两个仓库前，打了个哈欠，对她说：“粮食和水果种子在左边的仓库，家禽和海鲜等在右边的仓库。去挑吧，我在这里等你。”
苏慕晚听罢，径直走向右边的仓库。
“先挑家禽和海鲜。末世最初感染的一定是动物，因为动物细胞的活性比植物细胞的要强得多，因此病毒更容易扩散。我得抓紧时间了。”苏慕晚这样想着，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匆匆选完家禽和海鲜，苏慕晚片刻不停地跑向了左边的仓库，随手挑了一些稻谷和水果的种子便去结账了。
农妇看见苏慕晚选了那么多东西，笑得眼睛都不见了，语气也客气了几分：“小姑娘，你等会儿，我从家里拿电子秤来。”
“阿姨，您看这些钱够不够。”说完苏慕晚从兜里摸出了两沓红色的人民币，起码有100张。
“够了够了！”农妇看得眼睛都直了，索性也不折回去拿电子秤了，笑眯眯地对苏慕晚说道，“你这小姑娘是个爽快人！下回儿你再来买的话我给你打八五折。”
话音刚落，998立马出声翻译道。
【998：你这小姑娘不错，人傻钱多。】
【苏慕晚：……】
“需不需要我喊车给你运回去？”农妇亲自将苏慕晚送至门口。
“不用了阿姨，我有司机在附近接我。”
苏慕晚看着农妇万分憔悴的脸，有些于心不忍。纠结了片刻，终究是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
“咦，我以为宿主会好心提醒一下那位妇人的。”998见状挪揄道。
“她不会信的。”苏慕晚不为所动地耸了耸肩，“她只信钱。”
998听了不嫌事大地问道：“宿主，你的良心不痛吗？”
苏慕晚闻言冲着虚无处扬起了嘴角：“痛什么痛？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即将进入末世倒计时了宿主。”998提醒道。
“嗯……其实我有点怕丧尸。”苏慕晚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998闻言以为自己幻听了：“宿主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苏慕晚决定无视它这个白痴的问题：“你们给宿主提供的只有剧情简介吗？”
“不，其实……其实有完整版的原著啦……”
“9！9！8！”
998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苏慕晚的面目有多狰狞，赶紧向苏慕晚解释自己不给她提供原著的原因：“只不过一般我们只给宿主提供简介，这是快穿司的习惯法。当然如果宿主有需要的话我们会给宿主查找精准的资料。”
习惯法？这就是你们系统用来筛选宿主的方法么？
“给我调出末世来临时的现场描写。”苏慕晚一想到自己刚才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去搞清原著中本就有描写的细节就生气。
998自知理亏，急忙照做。
【“十二点刚到，整座城市就陷入了死寂，四处可见昏倒的人。一分钟后，就有人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但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的身体轻度腐烂，走路摇摇晃晃的，还会嘶吼。更令人惶恐的是，他们会四处撕咬生物。而被这些‘人’咬伤或抓伤的生物，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模一样。人们这才意识到，这些‘人’，是丧尸。其实在此之前，世界各地已经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几庄‘变异狂犬病’的事例，但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而如今，末世，彻底爆发了。”】
“一分钟，这么快！幸好刚才没耽搁。”苏慕晚皱眉，意识到大事不妙。与此同时，农场内传来了几声嘶吼。
“宿主，快走！”998的几乎是惊叫了出来。
“收起你的鬼叫！”苏慕晚不敢回头，果断掏出手机打开电子实景地图，开始寻找附近的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
她的双手哆嗦得厉害，点了好几次屏幕都没有点中自己想要点击的地方。
“‘瞬移’的限制条件真是麻烦——只能瞬移到使用者的脑海中具备画面感的地方。”
“所以只好赌一把了。”
农场的门被冲破的那一刹那，苏慕晚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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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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