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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
左笙吾师钧启:
奉遗命至唐门,浮云游子,万千慨然,靡丽绮艳,难书其一。今以陋笔草成于唐家集,望君如见青梅,聊慰思肠。
辛酉年冬月,我往唐门去。唐门身处巴蜀,是四面绝塞之地,唯有一条崎岖窄道通往成都。昔日青莲居士入蜀,说此地“畏途巉岩不可攀”。我第一次入蜀时,几乎被这百步九折的峭壁峻峰惊去了魂。
其实未曾亲见唐门前,我就已识得她。我自幼修行于纯阳,却还有另一位师父。那时我方韶年,在莲花峰的雪松林中被雪狼追得仓皇而逃,她扮作师门长辈助我,又千里迢迢带我入蜀,这才露出唐门弟子的真面目。
如今想来,她着实可亲可爱,见我骇然欲泣,忙撑了风筝带我飞天,却将我头上撞了个大包出来。故地重回,念及以往,心中百千回折,却只好一叹。
唐门周遭高山回环,唐家集、唐家堡、问道坡、欧冶子别院、神机山种种因地制宜,在山间迤逦散开。我最爱唐家集这一处,檐阔堂高,紫竹森森,饮食、衣裳、玩耍都在此处,煎炒之声响连,炊烟袅袅,水雾腾腾,是现世里的华丽。唐门中人,来往亲友都在此处,言语举止豁达可爱,令人只觉得人世这样好,明月照大江样的敞亮。
唐家集上多扎染,也或许是蜡染,我多年不回家乡,竟然连家乡风物也分不太清楚。此间饮食多辣多麻,师父说是为了祛除湿气,唐门终年阴雨连绵,不见阳光,故而女子男子个个面色皎洁如雪色。
在唐门游历时,路上常见偃甲,唐门以机关闻名天下,所造护卫门庭的偃甲机关人高逾丈许,臂镶利刃,行动自如,与真人无异。师父说,他们做机关小猪时得去找一个偃甲机关人。说这些旧事时,她带着我在嘉陵江畔的山峰上喝酒,迎着风泼洒出一头乌发。
登高而望远,对岸瀑布重重如练,烟雨中唐家堡隐隐在望,紫竹参差,云后日色映着山峰,又照在各处的塔顶。如此的景色,忽然就是许多年。
师父,一别经年,我又来到了你的故乡。你总说想要回来看看,如今我替你来了。你喜欢爬上最高的山峰,却忘了我只是个纯阳的小道长,总学不会你的飞天机关。那最高处有什么?也许就是当年,你随意画在扇面的桃花,洒落的片片花红。
郁令
冬月嘉陵江畔 酒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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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驳影子,拉我入坑,半途走人,满级前整个儿一个萌新血泪史o(╥﹏╥)o我要来自师父的关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