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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的家养犬
“那么,请问这位神秘的半吊子侦探先生,目前对本案有什么看法呢?”就在众人为案子一筹莫展的时候,林怡突然发难。
当然,也正因为林怡的发难的导致整个专案组的成员一致看向神游物外的尾蛇,就连周景臣也不例外。
但他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想看笑话,而周景臣是真心想知道,这位顾问到底真的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另一个与众人分歧的是关戚寻,这人忽然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着的气势也完全改变了,若说他之前是个强势张扬的性格,现在则变成了温吞内向的性格。
无数目光之下,尾蛇沉默着,就在大家以为尾蛇并不打算回答的时候,尾蛇突然出声问道:“我想先问一下,就目前的十个受害人的共同特征是什么?当然,我更想知道这一连串的‘完美手法’以外的共通性?”
“这……”周景臣迟疑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所有受害人都是已满十八岁的女生,每一位受害者的死因都不一样。若不是手法太完美,找不到漏洞,每次凶手都会给尸体摆出奇怪的造型,我们也不会联想到这是同一个凶手。”
“哦~”尾蛇伸了伸懒腰,几步走到周景臣面前,伸手拿过验尸报告,眼珠迅速扫动起来,唇边噙着一丝嗜血的笑容,“啊啊~真是有趣的想法,只是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一群人看到尾蛇的表情,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人,很危险。
“宙斯、赫拉、赫斯提亚、波塞冬、菲迪亚斯的得墨忒耳和雅典娜、贝尔维德雷的阿波罗、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Ludovisi的阿瑞斯、米洛斯的阿佛洛狄忒……”尾蛇的嗓音变得沙哑,听起来神秘而阴冷,仿佛带着一股蛊惑的魔力,“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赫淮斯托斯、狄俄尼索斯或者赫尔墨斯了。”
“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些什么呐?”林怡斜着眼睛看尾蛇,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不,他说得对!”周景臣目光一亮,沉声道,“奥林匹斯十二神!”没有想到,他们都忽略了这个地方。
另外一个组员听着觉得耳熟,问道:“什么神?”
“奥林匹斯十二神。”关戚寻回答并解释着,“我们发现的每个死者都被故意摆出来不同的姿势。但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其含义和规律。正如顾问说的,每一位死者的样子,都在模仿奥林匹斯主神中对应的雕塑的动作。”
那声流畅的“顾问”听得尾蛇莫名,他看了关戚寻一眼,目光锐利,心道,这家伙,是看出来了的吧!
关戚寻直视着尾蛇的眼睛,黑沉的眸子似乎更深了一分。
不知怎的,尾蛇心底忽地漏了一拍,他颇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不再看关戚寻,继续说道:“我注意到,每个死者的死法都依次对应每位奥林匹斯神的能力或者别的什么。
依次看来,死者王佳,大二,电力学,对应宙斯(众神之王、雷霆之神),触电死亡;死者张晓琪,大一,临床医学,对应赫拉(天后、婚姻和生育女神),被挖去子宫;死者肖雯文,就职厨师,对应赫斯提亚(炉灶和火焰女神),被火油烧死的;死者蒋丽,大一,水文学,对应波塞冬(海王),在鱼缸里被食人鱼啃食得只剩下白骨;死者赵田欣,大二,农业,对应得墨忒耳(丰饶和农业女神),活埋;死者于小丽,大一,历史学,对应雅典娜(战争和智慧女神),被挖去脑干;曾王娜,大二,音乐剧表演,对应阿波罗(光明,音乐,预言与医药之神),因超高分贝的声音将耳膜震破,伤及大脑,达到死亡;艾雨,国家射击队队员,对应阿耳忒弥斯(狩猎女神),被私制木箭一箭射喉;关颖,无业游民,对应阿瑞斯(战争和杀戮之神),被捅了就九刀,最后一刀是致命一击;叶馨笑,人体模特,对应阿佛洛狄忒(爱和美之女神),被砍去双臂,流血过多而死。”
每当尾蛇说出一个死者,在场的人都觉得会议室里的温度变得更加阴冷一分,后背都直发毛。
关戚寻目不转睛地看着尾蛇,深沉的眸子里不知道涌动着什么。
被那样专注地盯着,尾蛇觉得有点如芒在背,他忍不住斜着眼睛扫了一眼,结果却猛地一震,被那双黑沉幽深的眼睛勾住,好像会被勾走魂魄。
尾蛇用力咬了咬舌尖,口中的腥甜和刺痛感让他快速恢复神智,转而恶狠狠地瞪了关戚寻一看,却终不敢再看那双古怪的眼睛……
这个男人,很危险!
那厢,东方不败一众人已经回到了古宅,他让冥鹊带受伤的鹿野和环鱼下去医治,自己则拎着褚凤言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后将这野犬扔进浴室,拿着蓬头对着难得乖顺的小野犬一阵冲。
将蓬头放回去,东方不败扬了扬下巴,命令道:“进去!”
褚凤言木讷寡言地看着东方不败,似乎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来消化东方不败说的意思,终于在东方不败表情越来越冷,濒临冻结之前,褚凤言慢吞吞地爬进面积不小的浴缸里,乖乖坐好。
见此,东方不败化了寒气,有条不紊地解开自己身前的扣子,将湿哒哒的衣服脱下,露出苍白的身体,精致的锁骨,淡粉色的两点,若隐若现的六块腹肌,呈现出流畅而又优雅的完美线条。
流水顺着肌肉的起伏而滑动,最后落入裤腰,引人遐想。
面对如此风景,褚凤言只是静静地看着,目光不冷不热,纯粹得像孩童一般。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道:“头转过去。”
褚凤言乖乖转动脑袋,却发现旁边有块镜子,将东方不败的动作倒映得一清二楚。
东方不败抠开皮带扣,开门皮带解开,然后解开扣子拉下拉链,将裤子脱掉,修长笔直的双腿显露无疑。
或许是褚凤言的目光太过澄澈干净,以至于东方不败完全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在通过镜子打量自己,似乎是在好奇。
任水流冲刷着身体,东方不败此刻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什么都还没调查,就直接把褚凤言带回来,这样下决定的自己,貌似冲动了些。
但一想到刚才碰到褚凤言身上的胎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时间,体内压制的一直都暴躁着不受控制的力量被平息了,一想到这个,东方不败就忍不住胸中激荡的狂喜!
那么如果,只是如果,这个人会不会能帮助自己,避开葵花宝典的缺陷?
虽然知道凡事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但他始终是个男人,在有可能避免最惨痛的代价之下,为何不放手一试呢?
所以这才是褚凤言伤了鹿野和环鱼的情况下,却没有被护短的东方不败报复,反而还被东方不败带了回来亲自照料的原因。
不可以让别的人接触到,这只野犬,是他的!
关上热水,东方不败凤眸一扫,看到那野犬还乖乖坐在浴缸里,动也不动,对着镜子发呆。
“出来。”
澄澈的眸光闪了闪,褚凤言听话地从浴缸里站起来,长腿一跨,坦诚地站在东方不败的面前。
东方不败挤出洗发乳,洗得时候才这才发现这野犬有够脏。
洗的前三次泡沫都是黑的,特别是第一次,简直就是泥浆,洗了足足六遍,褚凤言的头发本色才完全显露出来,居然是浅灰色的,即使还是湿的,也能看出来褚凤言的头发是天然的卷发。
又给褚凤言洗了五遍澡,最后再把褚凤言的胡子刮了个彻底,东方不败觉得看上去总算顺眼了。
左右又看了看,东方不败又拿出剪子出来,给狗子把毛毛剪成干练些的短发,配上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总觉得好像实在欺负他。
洗了白白,又把修了毛毛的野狗子,总算有那么些家养的名贵犬的味道。
东方不败绝对不会承认,在看到焕然一新的褚凤言时,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被吸引住。
留下一片狼藉的浴室,反正一会儿会有人来打理,东方不败拖着干干净净的狗子出去,又拿出吹风给狗子吹毛毛。
指尖传递着的柔软的触感让东方不败心情颇好,给褚凤言吹干了头发以后,褚凤言便自觉拿过来东方不败手中的吹风,有模有样地学着东方不败的动作,认真地吹起东方不败的长发。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很快恢复过来,默认了褚凤言的动作。
褚凤言站在东方不败的面前,浴袍随着他的动作散开,露出坚实有力的胸肌和腹肌,已经下面的风光。
狭长的凤目微眯起来,长而浓密的眼睫挡住了眼底的幽深。
比起东方不败的优雅,褚凤言看起来显然更具力量以及野性。
干净光洁的手指抚上身前的麦色的肌肤,指尖传递而开的触感令东方不败心里一动。并没有人能看到浴袍底下的“血色蝴蝶”暗自闪烁着了一瞬红光。
东方不败的手掌钻进褚凤言的浴袍,绕到后面——那处有胎记的地方。
就在这时,褚凤言关掉了电吹风,而门外也响起了灰鼠的声音:“主人,晚饭准备好了。”
动作并没有受到影响停下,反而将褚凤言剥了个干净,东方不败此刻心情很不错,好心情地应声:“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听到脚步声已经很远,东方不败将褚凤言拉进怀里,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血脉中、内息中的躁动被渐渐平息下来。
东方不败激动得几乎想要狂啸,他紧紧咬着牙,身体兴奋得在颤抖,恨不得将褚凤言揉进骨血之中!
待那阵狂喜渐渐平息,东方不败总算舍得松开褚凤言,看到褚凤言两条手臂上的淤青,不由懊恼自己方才的失控。
但褚凤言表情淡淡,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东方不败翻身伏在褚凤言身上,手指穿插着那细软的浅灰色卷发,他轻勾着唇,道:“褚凤言,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座的家养犬。”
褚凤言静默地望着那双锐利的凤目,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褚凤言干巴巴地回答:“好。”
东方不败挑了挑左边的眉毛,继续下命令:“以后不得离开本座半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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