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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睁开眼,又闻到鲜花盛开的芳香。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蝉鸣,鸟儿已迫不及待地唱起歌来。空气中,连风也是温柔的。
赵云隐约觉得这样的日子他也曾经历过,但记忆早已将其遗忘,只余下一点朦胧的感觉。悠闲、自由。
他推开门,打算趁着大清早练练抢,若有空闲,不如去山下买些东西回来。承蒙别人照顾,不给点见面礼实在过意不去,跟雇主打好关系也是一名佣兵的基本素养。
他走进主厅,诸葛亮正埋头于研究中。这个草庐本身并不大,赵云休息的地方还是他们连夜整理出来的小隔间。不过纵使如此,他也没料到一出门就碰到房屋的主人。
赵云仔细斟酌了番,觉得还是这句话适合。“先生,这么早?”
诸葛亮头也没抬,“嗯。”
他的声音干涩,甚至还带丝沙哑。赵云一愣,“您一夜没睡?”
“要出发,总得做点准备。”说完,诸葛亮皱眉,他本身长得颇为俊俏,因此这个动作非但没表现出嘲讽,反而让赵云平白感到一丝可爱,像貂蝉养的那只猫一样。“还有,别用‘您’,我没那么老。”
他义正言辞地强调。“一开始你明明说的是‘你’。”
“做佣兵留下的习惯。”赵云回道。
“不好的习惯。”诸葛亮随意评价了一句,又埋头于手上的动作。
赵云看到桌上浮现出的蓝色光圈,心里十分疑惑。“这是?”
“草庐旁的阵法。”他顿了顿,“我可不想回来看到房子变成一片废墟。”
赵云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便是让眼前人一夜未睡的罪魁祸首,“抱歉……是云不小心。”
法师“噌”一声化为一道蓝光被收入扇子,诸葛亮紧紧盯着赵云的眼睛,这也使得赵云清晰地看到他湛蓝的眸子。
赵云也不知怎么形容他的感觉,大概跟他在荒漠中看到的海市蜃楼般?
在他愣神之际,诸葛亮说,“你说话的方式得改改。”
“?”
“亮不喜欢跟木讷的人处事。”
木讷??赵云一时语塞。他其实很想对诸葛亮说“你说话的方式才应该改改,不然很容易得罪人的”。
不过看到他一脸自信的表情,赵云心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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