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流川枫同人

作者: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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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进入湘北,新的生活开始


      升上湘北的第一天,流川枫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骂,最讨厌被打扰睡觉的他和老师打起来,就连身为同桌的美咲都来不及劝阻。
      “流川真是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美咲叹气,“从中学到高中,居然还分到同一班,而且还是同桌。”
      “我去天台了。”
      每当他说这句话,美咲就知道他是要去天台补觉。她无可奈何,挥手:“慢走~”
      “你和流川中学就是同学啊?”几个女生凑过来。
      “对啊,同桌三年。”
      “好厉害!这就叫……”
      “虐缘。”
      “是超级好运啊!呀啊~”她们激动得尖叫。
      美咲没再理会,拿起相机,决定去校园转一转熟悉一下。走到中庭时听到一阵骚动,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天台有一群人在打架,其中有一个红头发高个子男生尤其显眼。
      打架?红头发抓起流川枫给了一记铁头槌。美咲惊得倒吸口冷气,连忙跑到天台。推开门,一名少女正对红头发大嚷“最讨厌你”,从美咲身边跑开了。
      “流川,你流血了!”美咲跑过去扶住他。
      樱木见又有一个女生对流川枫嘘寒问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混蛋!”作势又要狠揍。
      美咲毫不示弱:“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打架?小心我报告老师哦!”
      “我是一年七班的樱木花道。这小子……”樱木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讨厌流川枫的原因。
      美咲也没打算追究,“我叫安西美咲,一年十班的。还有哦,不可以打架!”陪流川枫去校医室。
      等他们离开后,樱木军团落井下石:“哇,这个女生好强势!和晴子完全不同类型啊!”
      “长得也很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高宫大声说。
      “看她和流川的关系还挺亲密的,刚才流川拒绝了晴子的好意,却愿意和她一起去校医室,看来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樱木,你和晴子还是有希望的。”洋平和大楠继续嘲笑樱木。
      稍微安慰两句的樱木恢复精神,和洋平他们有说有笑。
      放学后,美咲正在整理课本,流川枫提笔开始写入部申请书。走廊里传来嘈杂声,听到有人说“樱木花道”。
      流川枫拿着申请书,美咲说:“好像是有什么事,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并肩往体育馆方向走,不时有学生成群结队跑到体育馆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水泄不通。好在两人身高够,没有被挡住视线。流川枫轻易就看到馆内发生的情况,美咲举起相机不放过任何绝好拍照的机会。
      “似乎是在打比赛,不过看那个樱木花道完全就是个初学者,怎么可能赢过篮球队队长。”旁边的学生交头接耳。
      事实上,这天下午流川枫和美咲的确看到了一场有趣的闹剧。
      “现在回家应该缩短不少时间吧?”
      流川枫陪美咲走到校门口。
      “只要二十分钟。”
      “又可以多睡二十分钟了呢。”
      “嗯。”
      美咲已经习惯流川枫简单明了的说话习惯,她朝流川枫挥手道别,左转往电车站方向走。
      第二天,流川枫先去体育馆报到,美咲依然背着双肩包在校园里闲逛。平时没事的时候,她也会去拍一拍身边的风景。她已经有好几本相册,分门别类放在书架上。其中有关流川枫的练习、比赛照片就已有三大本。不知不觉走到体育馆,美咲脱掉室外鞋走进去。大腹便便的安西光义教练被一群女生挡在外面,他怎么挤也挤不进,美咲上前和安西教练一起劝说女生们让出一条道,好不容易把门推开一条缝,勉强挤了进去。
      刚一进去,美咲就看到樱木正在拨弄安西教练的下巴,“啊!樱木,你在做什么,快放手!”
      “这样很失礼,快放手!”美咲不停劝导,樱木仍在求安西教练让他参加对抗赛。
      彩子这时发现了美咲,习惯性搂住她脖子:“哎呀,美咲你真的来湘北了?!”
      “彩子姐。”
      “彩子前辈,这是……”晴子走过来问。
      美咲认出来是在天台上见过的女生,对方却没有认出她。
      “这是美咲,是安西教练的孙女。这是晴子,是赤木队长的妹妹。”
      两个女生就这样认识了。
      樱木松开手,凑到美咲面前仔细打量:“老爹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孙女?”他又重新看了看一脸平和的安西教练,“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吼吼吼……”
      美咲急着维护安西教练:“你这样说我爷爷太失礼了!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可受欢迎了!”
      樱木仍是不信,嘴里连连慨叹。
      “哎真是,连美咲都长高了呢!”彩子伸手在两人之间比划,“居然比我还高,你有多高了?”
      “一百六十五公分。”美咲抿着唇,脸颊微红。
      “前辈以前和美咲同一所中学?”
      彩子仍搂着美咲脖子,激动得不停摸着她的头:“这孩子可是我在富丘篮球部的伙伴哦。和流川是同班同学。”
      “从中学就和流川同班啊~”晴子羡慕道。
      美咲无奈叹气:“现在也依然和他同班。”
      “好羡慕~”
      “美咲还会加入篮球部吧?”
      美咲轻抚胸前的相机,笑着说:“我已经决定以一名随队摄影师的身份每天来关注大家训练的状态。爷爷也同意了。”
      “你不是很喜欢篮球吗?而且你管理得也很好。”
      球场里,流川枫一粒漂亮的射篮引得全场为他尖叫。晴子迷恋着流川枫的身姿,满眼都是桃心。
      “我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来喜欢篮球。所以,彩子姐,希望你能支持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勉强你。”
      “流川好帅啊~!”晴子和其他的女生一样心生感慨。
      美咲走到球场边,寻找拍摄角度。
      基本上美咲每天都会去体育馆看练习。樱木总来干扰:“快来拍本大爷的帅气身姿。”结果都被彩子的纸扇打回去。
      午休时间,美咲和流川枫一起去天台吃午餐。
      “即使没有再入部,但是答应要一直看着你的,我会遵守这个约定。因为,你也答应我要成为最厉害的篮球员。”
      流川枫快速吃完炒面面包,“嗯。”身子一倒,躺在地上午睡。
      “大介去美国之后,一直都是你,不嫌弃我啰嗦,让我陪练,也教我新球技。”
      “笨蛋兔子总是喜欢啰嗦。”
      “我这么啰嗦真是抱歉啦!”美咲朝他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上课的时候,美咲听课开小差,想到湘北现在的成员除了赤木和木暮前辈,就只有流川枫算得上球队主力。以这样的水准去参加预选赛,绝对敌不过三轮就淘汰了。三井前辈当初也选择了湘北。爷爷知道三井前辈考进湘北的那天晚上可是高兴得一直呵呵笑。为什么现在没有看到他?
      翌日,上午的课一结束,美咲就跑去找彩子。
      “三井?我是知道这个人,是三年级的。可是并没见过他。”
      “没见过?前辈入部的时候没见过他训练吗?”
      “嗯,照你那么说的话,他应该在我进湘北前一年就退部了。你可以去问木暮前辈,他肯定知道。”
      美咲来到木暮所在的班级,一名男生扯着嗓子嚷:“木暮有人找你。”
      “什么呀,原来是美咲。”
      “前辈以为是谁呀?”
      木暮不好意思笑着,领美咲到僻静一些的走廊一角,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三井前辈是不是退部了。因为,以前他为了爷爷考进湘北,想要成为他手下的球员。可是最近我都没见过他露面。”
      “三井他……”木暮看起来很为难,他侧过脸,看不到他的眼神。“你猜得没错,的确是退部了,就在两年前。”
      “他当初可是获得了MVP称号,为什么……”美咲不敢置信。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现在在哪?”
      “他退部之后,我就很少见过他。听说经常和那些不良少年来往,旷课打架,无恶不作。”
      美咲觉得做梦一般,“怎么会?”
      “之前,他来找我们的一个后辈麻烦,两个人一起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出院。”
      和木暮道别后,美咲回到教室。整个人失魂落魄,坐在座位上发呆。
      睡醒的流川枫挠了挠头,见她反常的举动,问:“兔子?”
      美咲拿出相册,里面还有一张三井中三参加区大赛决赛时最后那粒绝杀射篮的照片。她一直保存着。因为照片中那个人永不放弃的精神一直影响着她。
      “流川,今天我要先回去。”
      “嗯。”
      美咲从老师那里问到三井疗养的医院,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一束花当做慰问礼。
      推开门的那刻,美咲惊呆在门口,久久没有迈出步子。护士温和地把她拉进病房:“三井有人来看你了哦~”
      一头齐肩长发的三井身边,围站着好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护士把美咲留在病房,合上门出去了。见到躺在病床上头部包裹严严实实的三井、站在身边的男子,美咲全身不由自主颤抖。
      堀田德男开玩笑:“小三也有爱慕者来看望?”和其他两人互换眼神,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三井恶狠狠问:“你是谁?”刚一开口,嘴角的伤口痛得他面目狰狞。
      “我、我是安西教练的孙女,美咲。”美咲强作镇定。
      “安、安西教练?!”听到这个强烈抑制不去回想的名字,三井挣扎着坐起来,绷紧上身。每一次动作都疼得他好像浑身散架。
      美咲放下花,拿了个枕头放他身后,让他靠着舒服一点。三井一把甩开她的手,差点把她推到地上。
      “我不是说过不会回到篮球部吗,为什么还要让你来!”
      “前辈你不要生气,要不然伤口会裂开。并不是爷爷叫我来的。”美咲试图说服他,反而让他大为光火。
      “你走!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护士听到三井不顾伤口撕裂发疯般咆哮,急忙跑进来。美咲一边道歉,退到门口,委屈地跑开。
      美咲尝试探望过好几次都被三井拒绝见面,为了他早日康复,她只好放弃。有几次美咲看见坐在客厅看体育新闻的爷爷,想要问三井退部的经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爷爷想说,早在两年前就说出来了吧。可见他也很难过。美咲看着中三时的三井在决赛最后射入一球的照片,唉声叹气。
      初夏的风微热,吹得人越发心思烦躁。整个下午美咲听课不集中,总是出神,心脏扑通扑通比平时跳快许多。一放学流川枫就去体育馆练习,美咲打算去露个脸然后再去陵南收集素材。经过通往体育馆的小巷子,美咲看到洋平他们满脸是伤,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几个不良去体育馆了。”身边两名学生对迎面走来的男生说。他们脸色大变,吓得转身跑走。
      美咲这才明白整个下午心绪不安的原因。她抱紧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跑到体育馆门口,正好看到流川枫被阿龙用拖把头偷袭,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地板上。美咲扔掉书包冲到三井面前。
      “三井前辈!”
      三井看到美咲,喝斥她:“快到一边去,不要多管闲事!”
      “前辈难道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来湘北吗?为什么要离开篮球部!”
      “这个女人长得不错,”铁男单手掐住美咲脖子,轻而易举把她提起来。“可惜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
      “快住手!”木暮喊道。
      晴子吓得尖叫。其他人急得直冒汗。
      “前辈……为什么……当初看到你在、最后几秒拼劲全力要得分的样子,我真的很、感动……”美咲伤心得留下泪,哀怨地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三井。
      “你不要再说了。”他只觉得五味杂陈,别过头不敢与美咲对视。
      铁男手一点点收紧,疼得美咲痛苦咳嗽。“看起来这个相机很重要啊,干脆就把它毁了吧。”
      “不要!”美咲费劲力气喊出声。相机肩带在强力作用下被扯断,就在铁男要扔到地上时,樱木花道伸手挡住他,流川枫疯了般把美咲救下,朝铁男狠狠挥下一拳。最强的男人铁男被打到地上,他疼得喷出一口血,嘴里涌满腥味。
      “臭小子!”他站起来,狠狠盯着流川枫。
      “不要碰她!”满脸是血的流川枫脸色铁青,低吼。周身散发无形怒火,此刻若是有人靠近,瞬间会被灼伤。
      “诶?诶?!”站在角落的晴子惊得捂住脸,不敢相信平时冷酷不近人情的流川枫竟然说出那番话。
      美咲和其他人一时怔住,以为自己幻听。流川枫挡在美咲前面,她只能看到他宽阔的后背和从伤口不停冒出来的鲜血。
      樱木将相机还给美咲。流川枫虽然被惹怒,可他依然面无表情,额前流下的血已经凝固,遮挡他的视线。其他小喽啰在铁男的示意下上前攻击,流川枫毫不示弱将他们全部撂倒。彩子看不下去,上前劝阻,被其中一个男人甩了一巴掌,宫城见她被人欺负,怒火中烧,给了对方一脚。
      “你没事吧?”说完,流川枫直挺挺倒在地上。
      “流川!”美咲又难过又担心,强忍泪水。
      场面已经失去控制。就在湘北走投无路,洋平他们突然出现。樱木抓住铁男一拳一拳报复回去,洋平一拳一拳狂揍三井逼他保证再也不来找篮球部的麻烦,三井咬着牙死活不愿开口承诺。
      美咲想要上前阻止,木暮走到三井面前,低沉嗓音道:“三井,成熟点吧。”樱木和洋平这才住手。
      外面传来下课铃声,和老师焦躁的捶门声。没过多久,赤木队长下完课来体育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甩手给了三井几个巴掌。大家呆若木鸡。
      随后,在木暮的述说下,众人知道了三井退部的原因。美咲拿出手帕压住流川枫的伤口,不让血液继续往外流。
      “爷爷他那时……一定也很难过。”美咲说。“无法阻止你走上歧途,他一定很懊恼。”
      宫城站出来,一语中的:“我想,最不能忘记过去的,就是你自己。”
      此时,门外传来安西教练的声音:“是我,请开门。”
      两年之后再见到安西教练的瞬间,三井似乎又看到了中学时代的自己,想起了安西教练对他的鼓励:“坚持到底,不要放弃。”
      三井再也无法尘封对篮球的热爱,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安西教练,我还想打篮球!”
      这样一句话,戳中在场人的心声。每个人都低下头,思考对篮球的热爱程度。
      三井归队,头发剪短了,人也比之前精神很多,和木暮像以前那样练习着。看到站在一旁的美咲,他诚恳道歉:“昨天真是很抱歉,我应该制止的!你的伤没事吧?”他观察美咲仍有些发红的脖子。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前辈能够回湘北真是太好了!”美咲发自内心感慨,感动得眼角挂着泪水。“爷爷也终于能放心了。”
      “虽然他一直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得知你退部的时候一定很难过。毕竟当年你曾是那么出色,拼到最后一秒都没有放弃。”
      “美咲……”
      “归队之后,和大家多少会有一些磨合,可能会不习惯。”
      “放心吧,和那浑浑噩噩度过的两年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美咲举起相机,拍下三井在高三时重回球队的画面。大家都聚齐了,湘北才算真正完整。
      “啊!美咲酱!”
      预选赛决赛上,清田跟在牧绅一后面出场。他一见到樱木,急不可待开始炫耀“海南新人”的身份。
      美咲在此前湘北对陵南的练习赛,和三浦台的选拔赛照片投稿得到了篮球周刊编辑的认可,被选上刊载。以此为开端,美咲尝试申请预选赛采访证结果通过了。她收到采访证的那天起,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在流川枫面前招摇:“你看,是采访证哦~”
      流川枫冷漠地叹口气,摊手:“真是笨蛋兔子。”
      到了比赛当天,她带上证件和相机坐到摄影席。
      热身时清田朝篮筐扔了一个球,发现正在检查相机的美咲,摇着尾巴跑到她面前。
      “清田?”
      “你上次来海南了吧?我看到你了。”
      几周之前,美咲为了收集素材去了一趟海南大附属,特意不让清田发现,去了体育馆二楼进行拍摄。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到了。
      “你曾经答应和我约会的,之后再也没见过了~”
      樱木过来凑热闹:“你们认识?”
      “和你没关系。美咲酱,你要远离这个笨蛋白痴猴子。”
      “你这个野猴子看我的灌~篮!”樱木拿起一个球从中场开始起步冲刺,在篮筐下奋力跳起,来了一个气势惊人的大灌篮。
      优哉游哉的流川枫站到两人身后,清田看到他后,气得咬牙切齿:“流川枫你怎么还粘着美咲酱!她可是我的!”
      “喂,野猴子,你没看到我的灌篮吗!”樱木见流川枫站在那儿,怒气冲冲和清田异口同声:“流川你这个混蛋,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两个白痴。流川枫摊手叹气。
      比赛很快开始,上半场赤木争球受伤,换木暮上场,此刻两队比分相差十分。到了第二节没过多久靠流川枫的射篮将比分缩小到九分。
      美咲一刻不敢停,生怕错过任何一次精彩射篮。坐在场外的她抓紧胸口,怕自己过度紧张导致旧病复发。
      比分在流川枫的拼劲下一次一次扳回,美咲甚至看到富丘的后辈们在喊着流川枫的名字,给他加油助威。她心下感动,将观众为他加油的画面拍下来。
      中场休息时,负伤的赤木回来了,这给势如破竹的湘北带来更多能量。随着一声哨响,下半场进入紧张的争夺战,流川枫拼抢扳平的分数再度被超过,到结束还有一分多钟,樱木不顾一切追赶飞向场外的篮球,将它用尽全力传到流川枫手上。篮球准确无误落在流川枫手里,他奋力一跳,把球死死扣进篮筐。
      所有的力气用在这一博,他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美咲从椅子上站起,跑到场边。中学二年级那年,在最后那一刻,他也是这样拼尽力气倒在地上。虽然他后来并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睡过头导致比赛失利的悔恨,但是以他的性格一定在心里懊悔过千万遍了。
      安西教练将流川枫替换下场。白色毛巾盖在他头上,挡住了他的自责。
      “流川……”
      最后的混战,结果以“88—90”两分之差,败于海南。
      樱木误将高砂认做赤木,传球失误,导致浪费了反击的机会。
      赛后第二天,流川枫由于前日比赛太劳累,在课上毫无顾忌睡到流口水。同学帮他向老师解释原因,这一次,脾气暴躁的老师理解了他的辛苦,并没有找他的麻烦。
      美咲左手撑脸,笑看流川枫的睡脸,小声说:“辛苦你了,流川。”
      在赤木带湘北队队员观看陵南VS海南大附属的争夺战。比赛刚开始没多久,樱木嚷着要离开,他走后,流川枫和宫城、三井一起走了。“真是一群没团结意识的家伙。”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赤木暗自抱怨。忽然有人来找赤木,他被领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木暮问。
      “安西教练住院了,我过去看看情况。”
      “那我们待会儿再过去,到时候再说明比赛结果。”安田说。
      木暮和彩子跟着一起去,临走前,木暮想起来:“你们先不要告诉美咲。”
      安田他们一起点头应着。
      比赛结束后,美咲看到湘北队曾坐过的席位空了,她走过去叫安田:“赤木前辈他们呢?”
      安田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美咲,她抱怨了一句“笨蛋”,抱着相机跑掉了。她火急火燎赶到医院时,赤木他们还在。
      看到躺在床上的爷爷,美咲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爷爷!”转而焦急得口无遮拦:“前辈,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住院了?如果爷爷有什么事……”美咲不敢说下去。她害怕爷爷会突然离开,就像以前的自己,在激烈运动后昏倒,差点再也无法醒来。
      “已经没事了,美咲。”奶奶安慰道,“赤木前辈也是担心你,所以才没说。”
      “我知道。”美咲擦掉泪,红着眼睛,“对不起,前辈。”
      美咲和赤木三人一起离开医院,碰到刚刚到场的安田等人。
      一番询问和解释之后,大家这才放心,分头离开。美咲望着傍晚的夕阳,回头看了看安西休养的病房方向,决定回学校。
      回校继续练球的樱木将教练病倒的消息告诉流川枫三人。他们决定抓紧练球,确保接下来的比赛万无一失。四人正在练习,美咲气喘吁吁跑进来,见到流川枫的身影,一直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她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流川枫注意到她,走过来:“你脸色很难看。”
      “有点累。”美咲说着闭上眼睛。明明不想休息啊。她内心抗议。
      流川枫脱下T恤扔到她头上,美咲也没动,声音从衣服底下传来,发出低沉的闷响:“你嘛?”
      “我不想看到你流口水的丑样。”
      “流川,你太过分了!”美咲好想把衣服摔到他脸上,可是双手根本没力气抬起来。她只好乖乖闭上眼休息。
      流川枫没再理她,走回半场和三井练球。
      “喂流川,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看着一点不像同学关系啊~?”樱木故作好奇的问,实则期待:快点说你们是恋人关系,这样晴子就不会再迷恋你了。转而投靠我的怀抱。哈哈。
      流川枫摊手,骂了句“白痴”,拿球上篮。也不知睡了多久,美咲被一阵打闹声吵醒,睁眼看到流川枫和樱木打成一团,宫城和三井早已回去。
      “你们俩在做什么呀?不要打了!如果伤到,到时候怎么参加对抗陵南的比赛呀?!”
      美咲焦急地在一旁阻止。
      “真是受不了这两个人。”她无奈叹气。
      到第二天,樱木顶着一头板寸来参加晨训,每个人见到都被他这头新发型惊得捧腹大笑。问他换发型的原因,樱木说:“因为我的失误,造成比赛的失利。我要重新开始。”
      “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我才是导致比赛输了的人,我有责任!”
      “是我!”
      “是我!”
      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
      美咲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叹气:“真是的!连这种事都要争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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