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神枪月在天

作者:陈守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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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真凶


      王任重又瞥了一眼躺在他旁边的梅子文,在刚才他还是年轻有为,门第高华的世家才俊,现在只是一具没有了生气的尸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身上的余温也随之渐渐消散了,望着梅子文那张惨白的脸,王任重内心里充满了恐惧,赶紧掉过头不去看梅子文的遗容,但是他心里又不由自主地回忆着整个事情,梅子文救了他两回,最起码也是一回,第二次他虽然没有就救成他,他毕竟有心并且付诸实践了,而自己呢,不仅不能帮梅师兄报仇,反而还受张俊那帮子人挟持,王任重啊王任重,你可真是个禽兽,你娘教你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呢?难道都讲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受张俊那帮子人的威逼,我要在张庄主面前拆穿他们,我要给梅师兄伸冤雪恨!
      王任重忽然良心发现了一样,静静地攥住了拳头,可是没过多久他又把拳头松开了,低声叹了口气:“娘啊,您千万不要怪罪孩儿,他们,他们拿您来威胁孩儿啊,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给他们做了这个伪证啊。”
      王任重现在正在矛盾之中苦苦挣扎,他既不敢看梅师兄的遗体也不敢去惊动张俊他们,只有把身子摊开,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长叹:“小米粥都喝不上了。。。”
      和王任重隔了一个梅子文的武强也渐渐地醒了过来,他的外貌终于恢复了正常,眼球里的赤红色已经褪去,也不再死死地咬紧牙关了,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腰部和肋部钻心的疼痛,没等他细细体味这痛楚时,他就发觉了身边居然躺着一具尸体,而且这尸体极其诡异,咽喉处血淋淋的一片,看来他并非死于刀剑也非死于力道极大的拳脚,而是被人活活咬死的!而且这具尸体正是梅子文,他心里凛然一惊:姓梅的小子居然死了?接着又是一阵快意:死得好,谁叫他敢欺辱我李大哥?可是是谁杀了他呢?此人定然是个大高手,不然以梅子文的武功怎么会逃脱不掉呢?
      那梅子文旁边的小子是谁?难道是他解决了梅子文?很快武强就否认了自己的看法,因为王任重生的又瘦又矮,除非他使了什么暗器毒药,不然决计不是梅子文的对手。
      武强顾不得身上的伤痕,扯开干燥的嗓子:“张。。。咳咳咳,张俊,张俊你在么?”
      张俊吃了一惊,他绝对想不到武强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总不能当做没听见:“强哥,强哥,你醒啦?!”
      “我来问你,这梅。。。梅子文是不是被你们给杀死啦?!”
      “强哥,弟兄们对不住你。” 张俊忽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武强又吃了一惊:“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
      “强哥,咱们这正是赶往松柏山庄的路上”
      “你们这不是自己找死么?那梅子文是张庄主的爱徒,他现在死了,我们这一去还能脱得了干系吗?” 武强也焦躁起来。
      张俊道:“并非是我们杀了梅子文。而是强哥你一个人杀了梅子文,我们只是路过,就正好施以援手了。” 张俊突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武强。
      武强的脸上自然是一脸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张俊要把这所有的责任推到他一人身上。
      张俊接着道:“对不住您了,强哥,弟兄几个只是想教训教训姓梅的小子,结果居然闹出了人命。这可是您最先挑的头,再说了,确确实实是您杀了姓梅的,我们当时都在旁边瞪眼看着,”
      武强道:“胡说,他被人咬死与我何干?
      张俊道:“强哥,你自己摸摸你嘴里就明白了。”
      武强这才感觉到嘴里好像有异物,呸地一声吐了出来,一看,居然是几缕头发,而且这头发上还粘有红色的东西。
      张俊轻轻拈起头发道:“这头发正是您和梅子文搏斗之际撕扯下来的东西,上面还留有梅子文的血渍。”
      张俊又道:“强哥你摸摸你肋部是不是有许多伤口?”这个武强摸都不用摸,他就是被这钻心的疼痛给弄醒的。
      张俊:“那便是您和梅子文打斗时他用你腰间的匕首刺伤的。”说着话张俊抬起梅子文的右手,手里还牢牢地攥着那柄匕首。武强认得,那个就是他李大哥特意留的匕首。
      武强恍然大悟,接着又长叹一声:“果真是我杀了梅子文?!”他的眼睛望着天空,眼神里的意味十分复杂。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眼里迸射出一线光芒:“张俊,你把我送到松柏山庄,送到张庄主那里我毫无怨言,我也可以保证这件事与你们没有半分关系,我绝不会在张庄主面前提起你们六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快...快叫人去大街市上的李府,找李幡,就是那个外号叫李大嘴的人,就说是武强武都头在松柏山庄等他。他的家宅好认得很,快去。”
      张俊并不知道武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武强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同意了责任由他一力承担,他便绝不会反悔,讲信用是江湖上的基本法则,去找什么李大嘴赵大嘴他也不在乎,只要能从这件棘手的事里脱身,他不会计较这些小事。于是乎便找人赶紧去大街市上找李幡。
      张法均引无尘进了内室,这里本来是张法均私人起居之所,平日里除了张法均本人极少有人可以进来。整个卧室里摆满了珍奇字画,金石木雕,一般来说,这些东西都该被放置在书房里的,可是张法均对文玩是如此的热爱,他每天起床和就寝时都要看看这些字画,这些字画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名人书画,有赵孟頫的,有巨然的,有刘松年的,有花鸟,有人物,也有山水,在床旁边更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有三代的青铜器,唐代的唐三彩,有宋代的汝窑,真是让无尘开了眼界,他也算是游历了大半神州的人了,可平生所见所观的宝贝竟然加起来还不到张法均这一个内室多。真是让他大大地饱了一回眼福。
      张法均见无尘都看出了神,只得打断他:“道长,您的署黼字的帖子呢,让张某也开开眼界吧。”无尘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张法均躬身施礼:“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他命原来在厅堂等候的道童赶快把那副卷轴呈进来,请张庄主打眼。张法均轻轻地接过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幅卷轴,纸张虽然历久而含香,通篇的墨色有浓有淡,十分雅致,而书卷味之间又真气淋漓,真当得起那八个字----“爽快利落,八面出锋”!“果真是米芾的真迹,果真是米芾的真迹啊!!”张法均兴奋地都快要跳起来了,没想到一向老成持重的张庄主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啊。
      无尘道长赞叹道:“张庄主真可以说是有是魏晋遗风啦!”
      张庄主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笑意:“哪里哪里,道长能得到北宋大书画家米芾的真迹,想来也是个妙解风雅的大名士呀!”张法均这番话说得都有些肉麻了,刚才无尘的并不光彩的行径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张法均对这幅卷轴简直爱不释手了。站在一旁的无尘倒显得有些尴尬了:“张庄主,贫道可否近距离玩赏玩赏您的这些宝物。”
      “请便请便,道长慢慢欣赏,不着急,不着急。”张法均居然还会有热情的一面。
      无尘似乎也是个文玩中的行家,他一会儿摸摸这个唐代的彩绘雕塑,一会儿碰碰南朝的宫廷画,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和快乐,而张法均也由他去了,自顾自地欣赏着这幅卷轴.
      忽然,无尘走进了一个小香炉,他实在是不能判断这个香炉是那一朝那一代的文物了,好奇心驱使着他去触碰着个香炉,更奇怪的是这个香炉造型酷似一个骷髅,这就更让无尘费解了,张庄主这样饶有雅趣的人卧室里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神秘的东西?
      原来站在一旁专注地欣赏卷轴的张法均目光骤然从卷轴上抽离了出来,高声厉喝:“道长!!”
      无尘几乎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问道:“张庄主有何见教?”
      似乎只是转瞬之间,张法均又恢复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神情严肃的木雕泥塑般的状态:“多谢道长借宝物一观,我想时候不早了,道长想必也饿了,敝庄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道长...”一些“不吝赏光”,“蓬荜生辉”的客套话张法均一向是说不出口的。
      说完张法均轻轻合上这幅卷轴,又轻轻地抚摸了几下,最后双手捧给了无尘道长。
      无尘知道这是张庄主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便强留,哪里吃不到饭呢,何苦要在松柏山庄看张庄主的苦瓜脸下饭,便呵呵一笑:“不了不了,贫道还有杂事缠身,就不打搅了,多谢张庄主为贫道鉴定文玩和盛情款待。”
      “那我也就不强留道长了,只是道长还是把那一千两白银送到田老实家里那...那不小心占的土地还是...还是物归原主为妙。”张法均道。无尘只是微微地颔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便迈步离了松柏山庄。无尘前脚刚跨出松柏山庄的大门,就看见一辆牛车,牛车前面簇拥着六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而牛车居然拖着三个人,中间一人浑身是凝固的血迹,面容惨白,肢体僵硬,显然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而那尸体左右一个彪形大汉似乎肺部受了很重的外伤,呼吸起来极其吃力;另一个却像个孩子,眼神里混杂了痛苦迷惘和愤恨,胆怯,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在山庄门口警戒的两名松柏弟子慌忙过来,询问缘由,之间为首的那个拿着白蜡杆子的年轻人神色慌乱,对着两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两人便飞也似的奔入大厅。
      “不好啦,庄主,不好啦,庄主!出大事啦!”两名松柏弟子在会客大厅就嚷了起来。张法均刚送走无尘道长,正想着自己还有一堆的冗杂公务要办理,就听见了会客厅前一片喧哗之声,于是缓缓地走了出去:“你们嚷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出什么事了?”张法均即使是发怒也是这么地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天性凉薄。
      “庄主,大事不好了,梅师兄他...他....”两名弟子说到这儿却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了。
      张庄主:“有什么就说什么,梅子文怎么啦,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耽误了行程?”
      按照往常的惯例,梅子文早该抵达松柏山庄了。
      “梅师兄...梅师兄他被人杀死在半路上了。”两人颤声道。
      一向不动如山,缓行慢步的张法均“呼”地就从大厅深处飞到了大厅之外,顾不得风度,直接揪住其中一人的衣襟:“你可知道谎报情况,欺瞒师尊的下场?!”
      那人道:“不敢不敢,弟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师尊啊!梅师兄的遗体就放在山庄门口,不信的话庄主您可以去亲自查看啊。”
      张法均急匆匆地走向了山庄门口。张法均走得太急,差点摔了个跟头,走到近前,张法均才确认他的爱徒,江城梅家的小少爷——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法均居然不顾仪容,涕泗横流,他似乎真的很伤心,脸上的泪水都打湿了前襟,他虽然没有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哭,可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张庄主已然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了。
      但张法均究竟是张法均,流了一会泪,他就镇定了下来:“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张俊抢在前头道:“是同为松柏山庄弟子的武强。”
      “武强,那个武?那个强?快把他给我抓来!!”
      张俊道:“回庄主的话,武强已经束手就擒,此人便是。”
      “快快快,把他们带到大厅来,我要亲自审讯武强,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听到他后半句话,张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武强几乎是瘫在了地上,双手支地,不住地咳嗽,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张法均虽然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他的语调还是比平时要高得多:“武强,本庄主的大弟子梅子文是不是你杀的?”
      “是...”武强每说一句话都像是拿刀在捅他。
      他的肺已经快溃烂了。
      张法均没想到这天大的罪名武强眉头皱也没皱就担下了,于是接着又问:“难道就你一人杀了梅子文,你有无共犯?”
      一听张庄主问这句,那六个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武强说出半个字与他们有关的讯息。、武强道:“没有,就是我一人杀了梅子文。”
      张法均将信将疑,又追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武强这回却卡了壳,他知道他要是回答与梅子文有仇隙,那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之前他连梅子文本人都不认识,何来仇隙之说?
      但要是实话实说,他又不肯马上暴露了他李大哥的身份,他就支支吾吾起来了。
      正在僵持之际,有人报大街市上的李幡求见庄主。这对于武强不啻是雪中送炭,他李大哥来了,他的李大哥一定有办法把整件事圆过去,毕竟他不止一次见识过他李大哥的缜密心思。
      进来的是个身着金黄色衣裳的青年男子,一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模样,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他手上的那把名贵纸扇却仍未离手,眼神之中似乎没有把偌大的松柏山庄放在眼里。
      后面还跟着个相貌猥琐的小个子。
      见到了高坐堂上的张法均:“听说张庄主这里有人要找在下?”
      张法均觉得好生奇怪,面前的这个人与他素昧平生,今天却又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访,其中定有蹊跷:“阁下是何人?到敝庄有何贵干?”
      青年男子拱手作了个揖:“在下李幡,江湖上的朋友给在下赐了诨号‘李大嘴’,在下这回冒昧前来是因为有人松柏山庄有人要找我,不知张庄主有何见教?”
      武强看见了他李大哥就像是落水濒死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板,原本有气无力的声音也高了半分:“大哥,大哥,快救救兄弟我吧。”
      李大嘴扭头瞅了一眼武强,一脸的茫然:“你是何人,认得在下?”
      这句话好似晴空里打了个霹雳,心从海平面一下子坠到了深海之底,武强万万没想到他平日里尊崇有加的李大哥会假装不认识他。
      武强一根手指指着李大嘴,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武强还想辩解:“李大哥,我是武强啊,我...你怎么不认识我啦?!”
      李大嘴根本不听他解释,又回过头去,对着张法均道:“此人我从未见过,不知张庄主这摆的是什么龙门阵?”
      张法均料想此人与此事可能有关联,也将计就计道道:“是这样,敝庄弟子,也是张某的首席大弟子——梅子文在回松柏山庄的路上遭遇不测,死于人手,对了,阁下可曾认识梅子文?”
      “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李幡否认得很干脆,不过又道:“既然出了人命,大嘴也很着急,不如这样吧,请张庄主把梅子文的尸首抬上来,让大嘴我仔细看看,以防真是我李大嘴的朋友,而我一时忘却了。”
      张法均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把梅子文的尸体从厅前抬了进来。
      李大嘴佯作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死相极其恐怖的年轻人,看罢多时,朝着上面的张法均道:“张庄主,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叫梅子文还是李子文。
      说完他又背过身去,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阴笑,冷冷的道:“小老鼠,你平日里迎来送往,接待客人,可曾认识这位梅子文?”
      小老鼠正对着张法均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一凛,赶紧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说:“小的也未曾见过这位梅公子。”
      武强就在那里呆了半晌,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之所以让张俊等人去找李幡,就是想着这件事的起因正是 他李大哥与梅子文的私人恩怨,李大哥来了必然会想办法解救兄弟于危难之际,没想到李大嘴翻脸不认人,把身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就连他自己他都假装不认识。
      平日里他们称兄道弟,有过真正的友谊么?李大嘴之所以结交武强,并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只不过是要利用武强的声誉资源和人脉资源,说白了,李幡和武强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虽然李大嘴并不满意这种利益关系,而武强却也没意识到这种利益关系。
      张法均见局面一时打不开,便转而询问张俊:“你们是如何了解这整件事的?”
      张俊,忙答道:“庄主,我们昨天趁着放假,弟兄几个去看大街市上的花灯会了,一直看到深夜,弟子们商议着索性就找个地方睡一觉吧,可是找了好几家客栈都是满客,无奈弟子们只好在城外的城隍庙凑合了一晚上,今天早上的时候,我们想着赶紧回庄,在半路上远远地瞧见,有两个人在厮打,打得很凶很凶,弟子们不太敢靠近,再说确实有不短的距离,等弟子们走到近前,就发现两个人,一个已经重伤昏迷,而另一个,连气息都没了。”
      张俊在内心里不知道已经盘算了多少遍这份口供:“对了,还有还有,在现场附近发现了这个小子。”他差点忘了王任重。
      张法均见他说得滴水不漏,只好再询问王任重:“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松柏子弟么?”
      “回...会庄主的话,我...弟子确实是松柏子弟,弟子名叫王任重。”王任重紧张得就像是一张就会绷的紧紧的弓,稍有不慎,就会弦断弓折。
      其实绝大部分的松柏弟子用“弟子”这种口吻对张法均说话,张法均是无感的,甚至带有些许嫌恶,张法均总是认为,只有像梅子文这样的松柏弟子,才称得上是他的弟子,才配自称“弟子”。
      张法均接着问道:“你以前认识武强和梅子文,么?”
      王任重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他们两人附近,难道你也是凑巧经过?”
      “不是不是,不是凑巧经过。”于是王任重就把梅子文救他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那当是武强怎么没有对你施以毒手?你当时在附近干什么?”
      “因为...是因为...”王任重是犹犹豫豫,欲说还休。
      张俊这才想到刚才只顾着教他一口咬定是武强是凶手,却忘了告诉他当时在干什么,于是张俊壮着胆子道:“但是我们看到王任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匹外形酷似狮子的白马狂奔而去,我估计是他被马摔了下了。”
      张法均已略带愠色,道:“我在问他,你不要多嘴。”
      张俊赶紧把嘴闭上了。
      张法均道:“刚才他说的是实情么?”
      王任重现在竟然有点心不在焉:梅师兄啊,王任重对你不起,你这沉冤恐怕是不能被雪了,你救了我的命,这一点我永生永世不敢忘怀,可是我...我实在是没用啊,只好胡说了,让张俊那几个人逍遥法外,哎...梅师兄,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对你不起啊,梅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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