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重逢

作者: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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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一池春水


      这新转来的刘小洁的“跟屁虫”,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个纨绔子弟,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另立山头”和老师校长对着干,虽说这种学校这种学生很常见,但是他两却是极品中的极品了,罕见中的罕见,刷新纪录了。只因他所在的学校是民营,他家长又是董事,所以学校里由着他胡来,没人敢支声,带他的老师都叫苦连天,所有人都对他避而远之。而他偏偏喜欢刘小洁,对其惟命是从,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活宝凑在一起,真是可以“大闹天宫”了。不过万物相生相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来的学校也有聘请的相当有才的老师,好好地哄了他两一年有余,倒也相安无事。正因如此,刘小洁一转校,所有老师都长出一口气。原本刘小洁转校还对他是保密的,为的就是摆脱他,不让他坏其好事,可是大家都希望这两混世魔王赶紧转走,这不很快就有人把消息透露给了他。两人一前一后转走,原来的老师同学都额手称庆。说了这么多,这人姓甚名没说,这人的名字那也是起的极端——江河海,这不到处都是水的意思么。虽说,韩江雪她们学校不是“金山寺”,但这江河海掀起的风波却丝毫不亚于“水漫金山寺”。
      江河海第一天来新学校的场景与刘小洁之前的相当有默契,不过他的动静可大了。先是未经班主任安排,直接走到周尚仁跟前要求让位给他,他要和和刘小洁坐邻座,周尚仁见状顺水推舟让他坐下,一边的刘小洁也摆出她的架子,要求韩江雪让位,韩江雪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主,赶紧让了。这样刘小洁和周尚仁又坐到了一排。江河海霸道的又让周尚仁让座,周尚仁也二话不说让了,这下江河海又和刘小洁坐到了一排,而周尚仁和韩江雪也坐到了后排,正合两人的心意。刘小洁无奈,气呼呼的对江河海说:“如果你还听我的话,就和周尚仁换了。”江河海伾伾的说:“以前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可你倒好,一声不吭就转校。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刘小洁气道:“为什么不行?”江河海霸道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刘小洁捶胸顿足的跑出了教室,去找班主任,江河海也跟了出去,刘小洁道:“不许跟着我!”江河海却依旧跟着她,直到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早已听闻他两的“前科”不少,做好了心理准备,并“好几套处置方案”。班主任听了刘小洁的要求,“劝解”说位置以后还会调的,今天就先这样,因为你们今天已经调过来调过去好几回了,影响不太好,再调,就是让同学们看笑话了。刘小洁听到“笑话”二字,自尊心使然便没有再要求,况且她也对江河海太了解,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件事在学校传的风风火火,“热气”还没过,他又“干了件大事”。
      情人节本不该是高中生的节日,甚至是禁止中学生过得,即便过也是偷着过。可事情到江河海那里就反过来了。情人节那天,学校广播正在一如既往的放广播体操,大家同学正要做操,忽听得广播里放起了《等你爱我》并且还有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正是江河海,说:“刘小洁同学,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点播这首有特殊意义的歌,谨以此歌纪念我们未来即将发生的爱情。”一下子,全校同学哗然,老师们都面面相觑。教导主任急急忙忙冲进教学楼,直奔广播室。很快广播体操的音乐又重新响起。要说这件事中,江河海买通播音员放这段音乐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播音员出了差错或者不在现场才能出现这种错误。事实果真如此,那天江河海去播音室,播音员正好尿急,看有人来了就说让暂时看一下,广播体操的音乐已经就绪,只要看着别让别人动就能顺利播放。可是播音员万万没想到的是,江河海恰恰是那个动得人,正是“瞌睡遇上了枕头”。这件事后,校领导亲自反复给江河海做工作,希望他不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好好上学,江河海看校领导如此苦口婆心劝他,就答应了。即便是口头答应那也是破天荒了,看来这江河海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以前的老师若是掌握了这点或许事儿就少多了,不过说到底,还是这新校的领导会做思想工作。
      从江河海转来的大半学期以来,刘小洁疲于应付江河海的各种殷勤,对于韩江雪和周尚仁的关注自然就少了,且课程比较紧张,大家忙于学习,过得相安无事。周尚仁和韩江雪放学后画画的事,两人也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即便如此,对于刘小洁这种死缠烂打的主,也是很容易暴露的。只可惜刘小洁每天放学有专车接,所以不会有精力跟韩江雪和周尚仁,日子才会过得如此平静。
      两年一度的艺术节就要开始了,学习之余除了运动会,这便是最大的乐趣了。虽说平时经常有有钱的同学举办各种party,要知道那些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能参加的,而艺术节却是全校同学都参加的盛大的活动,所有同学都有机会在艺术节上展示自己的才艺。这届艺术节有办手工展览的,有办化妆舞会的,有办画展的,有写字的,有猜谜的,还有厨艺展示,打起竹板说相声的,舞蹈晚会,音乐晚会,总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韩江雪拉着周尚仁唱了两首歌,周尚仁很不情愿,他并不习惯如此热闹的,还是硬着头皮撑了下来。韩江雪从来对自己的嗓音很自信,如清泉般沁人心脾。一个嗓音如此之好,一个外形如此帅气,引得围观同学一片尖叫声,又有女生来要签名、合影······看到周尚仁和韩江雪如此受欢迎,刘小洁心里各种不喜欢,尤其是对韩江雪更是恨之入骨。她伴着音乐舞了一曲,而且邀请人群中的周尚仁,周尚仁拒绝了,走上前和她共舞的是江河海,这下刘小洁和韩江雪的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
      唱完歌夜色渐深,韩江雪拉着周尚仁猜迷,尝美食,看画展。看完画展,韩江雪对周尚仁叹道:“这次艺术节你没有办画展真是可惜了,画那么好。我功夫还不到家,否则我也会露一手,看着人家办画展,心里还真蛮痒痒呢。下一次是两年之后了,我们已毕业,唉好可惜。”周尚仁不以为然道:“那你就好好学,学成之后自然在更多的场合办画展。”韩江雪看完画展又去摆弄各种手工,周尚仁倍感无聊,就去美术室画自己的画了。对于周尚仁,画画是一种心境,不图名不求利,完全是一种热衷的事业,一种经年的爱好。至于说画展,周尚仁幼年时就在办了,场合自是学校所不能比的。韩江雪摆弄完手工,发现不见了周尚仁,于是到处找,最后去了教学楼。
      且说那边刘小洁与周尚仁跳舞不得,心里正气的痒痒,于是和江河海边跳舞,边挑唆:“似乎我两并没有周尚仁和韩江雪受欢迎啊,你看连个鼓掌的人都没有,你来这学校这么长时间了她可跟你说过一句话?不会是看不起你吧。”江河海原想着只要不是刘小洁不理他,其他人管他是谁爱理不理,都无所谓。所以这么长时间,和同学都不怎么熟,一来他不屑一顾,二来同学们都听说过他的“英雄事迹”,没人敢和他有太多交集。可是刘小洁的话他偏偏最在意,听到这,对韩江雪突然不满了。跳完一曲,江河海话里带话的对刘小洁说:“我前面来晚了,确实没看到韩江雪有多受欢迎。现在我把她找来看看。你先自己玩会。”刘小洁知道江河海要干什么,不禁暗自得意,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江河海走出人群,招呼来自己的一群“弟兄”让分头找韩江雪,自己则独自去教室里候着。巧的是韩江雪这时正在教学楼里准备去美术室找周尚仁,江河海走在楼梯上看见了在自己前面的韩江雪,叫住她。韩江雪纳闷平时都没有交流的江河海今天叫自己做什么,担心准没好事,不过还是礼貌地回了声“你好,江河海,怎么没去参加活动?”江河海幸灾乐祸的说:“参加什么活动?风头不是都被你和周尚仁抢了?没意思。还不如和你聊聊如何吸引人的眼球,你说呢?”韩江雪心道不好,听这话是来给自己找茬的,悲催的是现在楼里没什么人,自己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韩江雪极力稳住自己,告诉自己,他再怎么样也是个学生,还能杀了自己不成?就对江河海说:“江同学,你这话我不赞同。这是艺术节,是让大家在紧张的高中学习之余有个放松的机会,让高中生活添一丝趣味。并非用来争名夺利吸引眼球的,若是吸引了也是把自己好的一面拿出来与大家同乐,分享出来大家都高兴,总比有好事藏着掖着好吧。所以你不必太在意。众所周知,即便是比赛,也讲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呢,不是吗?”江河海听了觉得这女生真是伶牙俐齿,讲起道理来真是一套一套的,自己若是与她争辩定说不过她,还是不与她正面交锋,少说为妙。他伾伾的说:“同学你不愧是学习委员,啥事到你嘴里都是那么有理。你们这种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大家的欢迎,哪像我们无论怎么卖力都讨不得大家的好。你是看不起大家的追捧吧。”心里的潜台词却是:你看不起一心想得到大家的赞许而不得的我们。韩江雪说:“同学你要这么看,我也没办法。”然后转身要逃开,江河海哪会这么容易就打发,无论韩江雪怎样说都解不开他心里的不满。他一把拦住韩江雪的肩,边走边说:“看你这么懂道理,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和你讨论讨论,走吧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韩江雪挣扎着要挣脱他的胳膊,吃力地说:“江河海,你放开我,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江河海没有理会,继续走,韩江雪大声道:“你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江河海说:“你喊吧,若是有人来帮你,我就放开。”韩江雪大喊道:“放开我,我真要喊了,有人吗?”听到韩江雪大喊,江河海也有些慌了,他拽着韩江雪到了生物实验室的储物隔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标本,把她推进去,拉上门,反锁,拔下了钥匙,大声说到:“现在你大声喊,你不是要喊人吗?尽情地喊吧。”然后转身离去。韩江雪在储物间里使劲的砸门,砸了半天也没见人来,自从上次被锁教学楼后韩江雪对自己的手机就带的很上心,好在这次她带了手机,于是她准备打周尚仁电话,可转念一想,周尚仁也未必有实验室的钥匙,还是打班主任的电话,可是班主任定会包庇江河海的,那以后他还会找她麻烦,这次的是算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了吧,干脆打110吧,不行,那样的话只会让矛盾加深,以江河海的背景说不定学校还会怪她把小事情闹成惊动警察的大事,算了吧,还是打周尚仁电话,让他去请教务主任。不一会,周尚仁带着教务主任急匆匆的赶到生物实验室,打开了储物间的门。教务主任气道:“真是无法无天了,江河海这是要闹哪样?韩江雪同学你没事吧。”韩江雪说:“没事的。这次幸好带了手机,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尚仁听及此想起了上次韩江雪因为自己被关教学楼,脸色一变,不过还是关心道:“没事就好”“是啊,幸好你带了手机,不然就要惊动警察了。”教务主任松了口气说:“这次一定要好好管管”。三人出了教学楼,教务主任去找江河海谈话了,韩江雪和周尚仁走在热闹的同学中,周尚仁关心问:“不是一直和江河海没交流么,怎么这次他会找你麻烦?我去问问。”韩江雪说:“江河海虽然不像话,可是我平时也和他没有交往,这次他找我麻烦,听他的口气是因为我们两抢了他的风头,我记得我两唱歌他并不在场自然不会知道有多受欢迎,不过当时刘小洁在场,还邀你跳舞了呢。这就对了,定是刘小洁从中挑唆,不然依江河海的性子,谁都说不动,只有刘小洁有这个本事说动他。”周尚仁说:“我得找他谈谈,不然依刘小洁胡来,事情就更多了。”
      这边,教务主任找了江河海谈话:“江河海,把生物实验室隔间的钥匙交出来吧,不然以后老师不方便上课。”“什么钥匙?我又不是管理员,哪来的钥匙?”江河海狡辩,“还说谎,要不是人家韩江雪识大体没有报警,叫了我开门,你明天估计就得在警察局待着了。”教务主任大声道,“她出来了?我不过是和她开了个玩笑,看来她还挺懂事。小恶作剧,老师你不用太上心。”江河海不屑一顾。“小恶作剧!若是今天她没回家,家长和学校找不到人报了警,或是她今天直接拨打了110,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教务主任激愤的说:“进一次局子,任你家再有背景,人生将会蒙上多大的阴影,你可知道!”听到此,江河海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庆幸自己,对韩江雪也有了那么意思好感。不过他还是倔强的表现的无所谓,这是他长期对老师的反感下培养出来的一贯作风,教导主任看情形自觉这些话对他无用,也是没辙,只得苦口婆心的劝道:“孩子,老师的话你究竟能听多少老师不知道,但你要相信老师都是为你好,不是你的仇人。若是人生的路你非要如此走,那以后就自求多福吧。”走出教导主任办公室,原以为会受到批评,没想到是如此,江河海想到主任的一番话,突然就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松动了。于是默默地把钥匙挂到了办公室门把手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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