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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今天是什么日子?犬夜叉一点都不想了解,令他好奇的是,面前这个奇怪的妖怪。
对于在城墙上顾目远盼这件事,犬夜叉早已驾轻就熟。总是很没用的守城侍卫们在这种举城欢庆的日子更是烦躁不堪,这种节日却依旧要站岗实在是件令人不耐烦的事,郁闷的守城侍卫们全然没有发现,某个火光无法渗透的角落,一团红影盘踞其上,满头白发银光熠熠,几近融入月光。
犬夜叉打开樱叶小包,十六夜亲手做的樱叶糕有着浅粉光亮的色泽、诱人至极的甜腻香气,放入口中,细腻柔滑,入口即化,之前小贩所售与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密林里一直没有什么响动,犬夜叉抖了抖头顶的犬耳,或许这次他不会出现在密林里了,这样想着,犬夜叉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忽然,鼻尖不自觉地耸了耸,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远远传来,伴随这股味道的,是一点点晶莹闪烁的光芒,宛如一只只飞舞的萤火虫,犬夜叉阴着脸屏住了呼吸,见不远处守城侍卫的反应,应该是极为喜欢这股味道的,使劲地嗅着、追寻着,全然无视飞在空中的光点,然后,身子一倒。
一时间,热闹非凡的城静了下来,徒留火把上火油燃烧时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樱花的味道!”极清冷的声音,毫不掩饰那股激动。
杀生丸!犬夜叉猛然回头,看到的就是——
宛若五彩琉璃般光彩流动闪烁的双眸,含着泪,别有一番风味,精致柔美的脸,妖冶的墨色妖纹蜿蜒在左颊,墨紫长发松松垮垮地簪起,落下几缕迤逦在圆润的肩头,同样松松垮垮的大振袖,绚烂樱纹,黑紫渐变,大方的露出白净平坦的胸膛,最引人注目的是,身后那一对硕大的蝶翼,长长的尾翼拖曳,折射出华丽冶艳的色彩。纤手掩面,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眉峰微蹙,欲语还休。
犬夜叉怔愣地望着他。
“就是这个!完全符合想象的甜腻味道!”蝴蝶妖怪下颌挂着大滴的泪珠,双手捂住胸口做西子捧心状,用极为清冷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叹咏道,“樱花三月,繁华灿烂,那羞涩的姿态、那优美的花型,令我不仅想入非非,唯一的遗憾,不曾嗅其香味……咳咳,犬夜叉殿下,奴家罗刹,您父亲犬大将忠实的仆下……”说完,罗刹甚至夸张的跪下行礼。
咔嚓——
犬夜叉与罗刹面面相觑,随后,犬夜叉扬起一个开朗的笑,扶起罗刹,“啊,真是抱歉,手滑。”
用这样的声音,说着这种奇怪的话!犬夜叉“极不小心”地捏坏了罗刹的蝶翼。
“……没关系,您能愿意触碰奴家是奴家的荣幸。”罗刹又是一拜,长袖拖曳间瞥了一眼背后像纸团一样皱巴巴的蝶翼。
可怜的翅膀再不复先前的光鲜亮丽,中央被蹂躏成一团,鳞粉散落,丑陋至极。罗刹勾起妩媚笑意,蝶翼的破碎完全不会给他带来什么负担,只是暂时不能飞了而已,鳞粉散落反而是好事。
“……正常说话。”犬夜叉漠然扭头,准备跳下城墙。
“呃……等一下,殿下。”罗刹连忙制止。
“离我远点!”犬夜叉急退,那股刺鼻的味道就是从蝴蝶妖怪身上传来的。
“……明明是馥郁的花香啊,真是不明白犬类,这种妖妖都喜欢的香味你们竟然会排斥!”罗刹流着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犬夜叉理都不理,连樱叶糕都直接丢进罗刹怀里,跳下城墙,直往家里赶。
“殿下您真是太好了!”罗刹啃着樱叶糕,脸上又挂上了泪珠,笑容妧媚,“不用担心十六夜夫人,刚才的鳞粉只是让全城‘安静’下来而已。”
“嗯?”犬夜叉无视罗刹又哭又笑的脸,幽幽道,“妈妈身体很痛苦。”
“啊,没关系的,奴家的鳞粉只是让大家休息,而且还能让夫人不痛苦,或是不再痛苦。”罗刹尽管往嘴里塞糕点,含糊地说。
“妈妈做的樱叶糕。”漠然回话,步伐不曾凌乱。
“咳咳、咳咳……”罗刹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道,“没想到、夫人身为……身为一城公主,还会……还会做这个,咳咳咳咳……”
“到了。”
一进门,血腥气扑面而来,罗刹掩住脸,遮住差点变回原形露出丑陋的口器的脸。
“杀生丸殿下的妖力还残留在这里!果然是到这里来了吗?”罗刹兴奋地自言自语。
“去洗干净。”
“……是,殿下。”罗刹盯着犬夜叉指的那口井,幽幽道,“奴家可以让十六夜夫人脱离痛苦,不需要任何代价!”
动心吧动心吧动心吧!让我留下!樱叶糕!罗刹真心想留在这里,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但他还是决定留下。
“哦。”
这么冷淡?他应该对十六夜夫人这个唯一的家人充满眷念才对!罗刹脸上涌起兴奋的潮红,“奴家知道犬大将的很多事哦,他可是个强大的大妖怪!西国最伟大的将领!”
“去洗干净。”
母亲、父亲都无法使他动心吗?罗刹咬住右手手指,情不自禁地用力啃噬着,“殿下越来越像杀生丸殿下了。”
“不洗就滚!”犬夜叉阴着脸,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快要废掉了,连带耳朵也非常不舒服。
“是!”罗刹扭曲着脸,跳进井里,空渺的声音从井底传来,“殿下啊,罗刹能做的不多,唯二能让您看上眼的就只有这身潜行的能力以及教您使用妖力,不瞒您说,罗刹本来是西国犬大将的属下,尾随着杀生丸殿下而来……”
“清理干净后记得打扫庭院,然后离开,妈妈不会愿意见到你的。”犬夜叉打断他,这话确有报复性的意味,他半点都不想见到这家伙,用这样的声音说这样的话,不可忍!
“奴家与十六夜夫人也是旧识。杀生丸殿下最是热衷于力量。”井里传来毫不相干的两句话,接着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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