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重生的凪

　　凪随着桂，坐在他旁边，而高杉在桂的右手边，银时则抱着刀在最角落那儿。
　　时间尚早，人还没有来齐，而早到的几个小孩看见凪，都带着好奇，围着她问东问西的。凪对这种情况不太适应，她也不知如何是好，面上却更显清冷之色。
　　“你不会说话吗？”其中一个小男孩撇撇嘴，他觉得可惜，书塾里虽说也有几个小女孩，但是都比不过眼前这个新来的好看。
　　桂马上反驳道：“谁说的，凪明明会说话！”
　　“凪，你说，是不是。”桂转头对凪说。
　　凪非常配合地回答，“是。”
　　“看吧。”桂略得意地朝着男孩看。
　　见凪有反应，几个孩子更兴奋了，可是无论他们再说些什么，凪也不回应他们，神情依旧冷淡。直到松阳进来，他们才乖乖地回了自己位置。
　　凪不自觉地微松了口气，她不喜欢太多人聚在一起。
　　角落里的银时随意地瞥了凪的背影一眼，很快便收回视线，仍然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向窗外的樱花树。
　　松阳对着学生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凪，就开始上课。
　　凪坐姿端正，全神贯注，跟旁边的桂一样神情专注。桂是因为真的对松阳所教有所感悟，而凪却是因为不想让松阳失望，想尽力做好一切。
　　松阳虽是在授课，但也很关注学生的动态。他看到凪的神情，便知她是真的识字，也听得懂他所讲的。松阳停顿之余，朝凪笑了笑，凪有些受宠若惊，轻点着头回笑。而一直托着腮帮子，关注着松阳的高杉看到松阳对凪的笑，不由得扭头瞧了凪一眼。
　　下课后，众人依旧围着凪。
　　“凪，凪......你没有姓氏吗？”
　　其中一个看起来朝气蓬勃的小女孩这么问凪。
　　凪怔了一会儿，一脸淡漠地摇摇头。
　　虽说凪的表现很冷淡，但对于这群孩子而言，凪这个新来又长得精致漂亮的女孩实在令人倍感新鲜。就现在而言，他们一点儿也不畏惧凪的冷淡，你一言我一语地同凪交流着。
　　凪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脸色愈加冷凝，视线却是不自觉地投向银时，高杉和桂正在询问松阳问题，无暇顾及她。
　　而察觉到凪的目光，银时本欲放任不管的心思便改了，他环抱着手，怀中仍然是那把刀，朝凪和围绕着凪的孩子们走去。
　　“喂喂，你们问完了吧。”银时边走边说，很快就挤开孩子们走到凪身旁，一副死鱼眼望着他们，“啧，早猜到你们会这样闹腾了，小屁孩就是麻烦。”
　　银时掏掏耳朵，不耐道：“又不是菜市场的大婶们，叽叽喳喳的，吵到阿银我睡觉了。”
　　男孩女孩们都面面相觑，男孩们鉴于银时在学堂中的武力值，女孩们也看着凪过于冷漠的神情，最后还是都歇了声，如同往常一样成群结伴地玩耍去了。
　　凪见众人散去，不免放轻松了些。
　　银时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却只是颇为语重心长又依然神色淡淡地说：“本来就是小孩而已啊，不喜欢喝牛奶，也不喜欢和同龄人一起玩，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凪欲言又止，她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轻声说了句“抱歉”。
　　银时颇感无语，但无可奈何。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敲了凪的额头，“你傻啊，对我说什么抱歉。阿银我只是希望你像个普通的小屁孩一样，好好喝牛奶，活泼好动点，别一副看透人生的样子。”
　　被银时一敲，凪愣了愣，随即轻抚着自己的额头。
　　银时敲得一点儿都不用力，她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她只是心里讶异，也欢喜。在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即使她心中认定了松阳以及银时他们三人，也不曾想过对于他们会有亲密之举，昨晚的亲吻是她误以为的问好方式而已。
　　银时刚刚的举动，自然中带着亲近之意。凪笑了笑，脸颊微红。
　　“不会吧，阿银我没用力啊.....”银时看见凪摸头，还以为被她敲疼了脑袋，然而凪又突然脸红地笑了，他微微抽搐嘴角，“你不会是个......抖M吧？！”
　　闻言，凪面带疑惑，“抖M？是什么？”
　　“抖M呢，就是...就是......”本想好好给凪解释一番的银时，看见凪眸中清澈，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凪还是认真地注视着银时，很明显是在等银时接下来的话。银时住了嘴后，忽而想起今天是JUMP发行的日子，匆匆丢了一句“阿银我回来再跟你说”，就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村塾。
　　凪坐回位子上，翻开书本仔细看着，连高杉和桂走到身旁也不知。
　　桂一脸欣慰，感叹道：“凪还真是勤奋好学！”
　　高杉显然不想理会他，只看了看凪。
　　她垂首低眉，神情淡漠，目光却是无比专注，仿佛那书上的字比周围人更令她在意。
　　高杉自觉他们三人在同龄人之中，已是早熟，但还是有着年少的气盛与活力，凪则不然。她比他们还小些，却冷淡寡言，不易近人。
　　不过他也隐隐感觉得出，在凪的心中，松阳以及他们三人，是不一样的。
　　“晋助，小太郎。”
　　凪已从书中世界回过神来，见高杉和桂在一旁，微微笑着，唤了他们一声。
　　“凪！”桂面上平静，声音则带着激动，他热情地凑到凪身边问道：“你看得那么认真，感觉怎么样？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凪轻轻颔首，说：“看得懂意思。”就是不那么能理解其中的道理。
　　桂十分开心的样子，“那我们来互相说说感想吧。”
　　凪略迷茫地看着桂，感想？
　　高杉一看便知凪应该还未完全理解书中内容，他一把揪住桂，淡淡地说：“行了，凪才第一次上课，今天先带她熟悉一下环境。”
　　被打扰了思路的桂，觉得高杉说得挺有道理，拉起凪的手，“凪，我和高杉带你出去走走。”
　　“不过银时去哪儿了？”桂边走边说，面带疑惑。
　　凪乖乖地答了一句，“银时刚刚看起来很着急地出去了。”嗯，跟他半夜起来时一样着急。
　　高杉冷哼了一声，道：“谁管他去哪儿。”
　　凪悄悄望了高杉一眼，见高杉反应极快地回视她，凪不太自然地偏过头，高杉也没多看，继续走着。
　　高杉和桂带着凪逛了村塾外围，最后高杉领着他们来到村塾的后山上，桂本来正和凪聊天，也不知高杉将他们带来后山。高杉并未言明来此的目的，而桂发现这是哪儿时，不解高杉目的的同时也脱口而出，“这里......我们捡到凪的草丛？”
　　凪原本同桂一样心存疑惑，在听到桂的话之后，她微微讶异，然后只是环顾了四周。她脑中并无半点关于现在这个身体的记忆，反倒是从前的记忆清晰得忘也忘不了。
　　高杉在桂开口时，就一直观察着凪。见她从讶异又恢复最初的淡漠，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自己出声询问，“凪，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他问这个的原因不是想送走凪，而是希望凪能够无后顾之忧地留下来。
　　闻言，凪却沉默不语，她不知如何作答，难道是想要让她离开么......
　　“我，我......”凪咬着唇，让唇都失了血色，也没能继续说下去。
　　桂看了看高杉，见凪为难的模样，即便他知道高杉的好意，也不愿凪这样纠结下去。桂朝凪说道：“如果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凪。”
　　凪低头，手紧握着放在胸前，仿佛能给自己一点勇气，她还是抬起头来直视高杉和桂，说：“对不起，我没有关于遇见你们之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叫做凪。”
　　凪在心中道歉，她这样算不算说谎呢？可是说出她之前的身世也无济于事，毕竟这里已经不再是她从前所处的世界了。
　　高杉和桂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惊讶。
　　他们没想到凪失去了记忆，见她虽然冷漠，却也不像是一无所知之人，且也读过书。然而，他们也无法去怀疑凪这话的真实性——她看起来不像在撒谎，况且，他们已经是同住一屋檐下的同学，自然不会随便疑心。
　　若是凪失去了记忆，事情要更难办一些，但也无妨。高杉已经想好对策，为了避免日后引发事端，现在麻烦一点并不算什么。
　　桂听了凪的话，反而一脸深有感触的表情，他握拳举起，激动地说：“凪，我懂的。我也经常忘记事情，没想到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相似之处，呜呜呜。”
　　高杉只觉桂有时实在有负他“神童”之名，他直接一掌拍到桂的后脑勺上，脸上鄙夷神色暴露无遗，嘲讽道：“这完全是两回事！假发，你那是脑残。”
　　桂条件反射般地回答：“不是脑残，是假......桂！”
　　凪忍不住轻笑出声，高杉不语，就挑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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