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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第二天又中午才起来,还惊讶了一下。
烧差不多退了,可人还没醒。
看着那纠结的头发,实在无法忍耐,决心今天给他打理干净。
在那之前…索性又灌了次药。唔…也给了蜂蜜。
去厨房顺便捣了捣汤罐里的鸭子。
鸭子已经煮烂了,厚厚的油脂浮在汤面,盛起两碗汤做底,另下了面条和青菜。
整鸭破成两半,一半片了鸭肉,淋上些些麻油香醋花椒面,另一半撕碎了盛起来,等着明天随意做个什么。
豆芽另放,过水去豆腥。
另拍了黄瓜,大蒜,撒盐待拌。
正做到热火朝天,庆庚叔来了。拎了荷叶打包的鸡和羊肉。
我接过他手里的包裹,引他进来:叔,我下了面。
他摆手推拒:我来的不是时候,你自个吃。
我将他按坐在桌边:两个人的份来。
面捞起来,过冷水,放在黄黄的热鸭汤里,再捡几根青菜豆芽,撒些盐,葱花,淋上几滴油泼辣椒孜然的料,放上几块拌过麻油花椒和香醋的鸭肉,实在精彩诱人。更不用说配上几盘清凉的拌黄瓜、炒过的腌豇豆、糖蒜,看起来,好不丰富。
庆庚叔连连称赞:够了够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将大碗推给他:随意做的,叔将就着吃,下次同婶婶一块来,我给您做一席。
他摆摆手:难为你,这样矜贵的人。落到这样地步,哪还能麻烦你。
叔讲信用嘞。说好的,都做到。就冲叔来送菜,免去我许多烦恼,也得好好感谢叔。
嗨,你这…你真是……他感慨半天,说:苦了你。
苦什么。我好着呢。
你个丫头,看着就不一样。
我捡了几根菜,慢慢的咽下去: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爹妈生养,顺天承运罢了。
他摆摆手:我就问你一句话,日后,你要怎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他们都配不上你,你看他们不起,可一个人到底不长久,你一个小女子,行走多艰难?
我不说话。他接着说:关于你的来历,你不说,我们不问。可眼下我们老辈们知道点,还能照拂些许,等我们一个个老死了,你无依无靠,又要找谁呢?
……
虽然知道是好意,但心里还是梗了一会。
庆庚叔很快吃完回去了,大赞之后,告诉我会尽快找人打井。
而我吃完,连面条是什么味道都说不上来。
捡了两片鸭肉。
味道不错。
这一些趣味也没有的一餐决计不可作为正餐了。在这个无牵无挂独身生活的陌生时空里,怎能不再找些闲事消磨?
我再舀了两碗清亮少油的鸭汤,一碗喂了病号,一碗拿去煮土豆。
慢慢浇下温水淋湿头发。
拿把木梳细细调解。
在水中轻轻揉搓。
上皂角生姜水。
揉捏起泡。
……
一共洗了两遍,用掉一盆热水,水缸又空了。等用绵巾擦头发时,我才看见,病号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
我给他擦脸:你是不爱皂角还是讨厌生姜?
他不说话,我却自顾自的笑起来,该是讨厌生姜吧?讨厌皂角的话,那得用什么清洁啊。
澡豆。
正当我以为我幻听时,一个微弱声音又重复一遍:澡豆。
我看他,闭着眼。
问他旁的问题,更没有回答了。
这是一个昏迷了都要回答问题的奇葩。
呵呵。
我被他奇怪的点萌笑了。
收拾了人,再来收拾杂物。
衣服一盆一盆的洗净晾干。
蔬菜水果一把一个的摆好。
虾蚌的盆里已有一层杂质沉淀,换个盆。
虾蚌吐沙的水全倒给了辣椒,历时一年半她终于开出了洁白小花,两排辣椒齐整的可爱。
……
当一个人投入的做某件事时,时间好似长翅膀的飞走。
等好不容易处理完那些杂事,土豆都快焦了。
真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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