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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
自从校庆的那场演出结束后,蓝泽宣经常能够在学校里感受的暗处有许多眼睛盯着他看,还有部分比较露骨的隐晦眼神直接往他身上扫过。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群人扒光了衣服。
与蓝泽宣不同,安铭峇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本人根本不在意,她完全没有被这种“视”“奸”影响到,依旧是过得没心没肺。
终于,蓝泽宣就在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神经病的时候,拉着于初阳到一处隐蔽的角落,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于初阳听完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种“兄弟你要保重”的眼神,摇了摇头迅速离开原处。独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蓝泽宣。
然后,在一堂电脑技术课上,他翻阅到一个文学网站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一篇点击率破十万的文章——《梨花开与落》。
在阅读的过程中,他的脸色由浅红到深红,再由深红到苍白,然后固定在青紫。在明白过来那些隐晦的眼神代表什么的时候,他连毁灭地球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旁的安铭峇则陷入了万分纠结的情绪中,她看见许多张唯美和露骨的耽美图的受方被P上了她的脸,这帮腐妹子到底有多爱她的脸啊?!还有,为什么被压的总是她?!
一辆黑色商务奔驰停靠在云城医院的私人露天停车位,从车的副驾位上下来一位西服墨镜男,他打开了后座的门。
下车的是一位老人,他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左侧车门下来的是一位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斯文男子。
几位白袍医生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位主任。
他上前,恭敬地对老先生说:“秦董事,秦少爷的病情已经得到好转,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今天来是为了见付医生,早些年就在M国听过有关他的传闻,一直没有会见过本人。”老先生的话让在场的几位医生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纠结的情绪。
张主任愣了一下,手心的冷汗冒了出来,“秦董事,那位付医生……已经不能为病人看病了。”
老先生的眼神一凝,直勾勾的盯着张主任的眼,“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充满了压迫。
“他、他在两年前确诊了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张主任感觉有无数的冷刀子往他身上飞来。
老先生没有开口,他盯着张主任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语态坚定地说道:“带我去见他。”
无奈之下,他示意让老先生随着他来到二楼精神科的206号病房。
一走进房间,秦老先生便看到了满地的白纸,上面都有着不同的涂鸦,有黑白也有彩色。四周的软墙上写满了一些数学公式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一米二的小床上坐着一位满脸胡渣子的男人,他目光呆滞地盯着墙上粘贴的一组从报纸上剪切下来的图片。
“付医生,我想和你谈谈有关我孙子李子勋的病情。”秦老先生开门见山,对于男子的邋遢窘态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男子木木地转过头来,用那双平静得如死水般的黑色眼珠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向张主任望去。
“除了言言,我谁也不想见。”他的声音在说到“言言”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了一丝柔软的变化,眼神也出现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柔和温顺。
秦老先生蹙着眉,向张主任望去,像是质问那个“言言”是何许人物。
张主任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凑上前去在老先生的耳畔说道:“那个‘言言’是付医生病发前接治的一位病患,当年付医生对那位病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也因此诱发了精神疾病。”
而此时,男子突然站了起来,跑到张主任面前,“我要去见言言,我要去见言言……”他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死寂的眼神变得异常疯狂。
张主任身旁的助理医生给男子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将他搬到床上,绑好。
秦老先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属下查到的所有有关付医生和那个叫“言言”的病人。资料上显示的事实让他这种经历过万千风雨的人都不禁胆寒。
“言言”是一位年仅14岁的少年,患有抑郁症和人格分裂症。他拥有着惊人的画画天赋,智商测试显示的数值更是惊人。这么一位智商将近300的前途无量的少年竟然患有抑郁症和人格分裂症,实在是让人遗憾不已。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位少年模仿学习能力很强,在和付医生相处的半年里,竟然在付医生没有任何察觉之下将其催眠。等付医生反映过来时已经太晚了,他无可救药地疯狂迷恋上这位少年。直到少年在两年前无声无息的失去踪影,宛如人间蒸发般不留下任何痕迹时,付医生疯了。他刺伤了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威胁着医院要是不把“言言”还给他,他就杀光医院里所有的人。
让他最惊讶的是那位“言言”少年的本名竟然是“夏言凛”!这是他这一辈子中见到过的最离奇惊悚的事。夏言凛过世了四年后竟然有人拥有着相同的姓名,甚至是相同的画画才能,这让他有种夏言凛还生还的错觉。
放下资料,秦老先生靠着椅背,沉思着。过了许久,拿起座机话筒,“叫林律师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安铭峇收到了一份快递邮包,里面是一本硬皮笔记本,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很陌生。
当她翻开笔记本看到里面的一张照片时,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四肢僵硬……
她扔下笔记本,坐在墙角紧紧地抱住双膝,身体卷曲成一团。她的脸部表情开始扭曲,眼神凌乱,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嘴里低低的冒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
门外的于初阳刚进门便看到了躲在餐桌角落处的安铭峇缩成一团,往日淡漠的小脸上出现了一种让人胆寒的笑容,一种很扭曲的笑容。
“好久不见,小于阳。”安铭峇的嘴里发出一中十分动听的少年清润的嗓音,带有些许的喜悦。
于初阳一脸“见鬼了”的神情,呆愣在远处动弹不得。
因为,麻烦的事来了!!!!!!
相隔了一年又九个月零十天,安铭峇再次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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