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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女子
不离不弃,勿失勿忘——
她被人搀扶上马车,听碧随行,红妆嫁衣,似水流年。
帘外的风景可观,青青草地,逶迤重叠的山峰上行人的脚步,马车间坐两人,听碧一袭春风桃绿苏绣,手指交叉重叠,体态端庄。
正对面是一身凤华服银丝勾满风图腾的西夏歌,微微一笑,不热情不冷淡,“还有多久。”
西国与北国乃邻国,此时已是过边境,向北临都去。
“还有些时辰,公主小眯一会。”
西夏歌闭上眼,靠在靠枕上,身子却迟迟不放松。
——————
紫檀木桌案上,厚厚一摞书本,他冰冷的黑眸定定盯着书本,仿佛要看穿,玉眸里射出凶光,杀意濒临,神色间冰冷之气仿若北国之冬,沉浸在思想里,找寻漏洞,骨头交错的声音回响在凤鸾殿里,丝绸般软的黑发束起,一袭白袍齐地,一笔剑眉,孤傲和霸气注定他的一生会是王者之路。
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一股风,只听见书本掉落的声音,男子,约莫二十年纪,即国四皇子——即墨。
却不受帝宠,后爱,他早已叛变,篡位已不是密谋,而是人竟皆知。
卫越站在殿中,修长身体,八尺有余,二十一岁,人人畏怕,只因他不吃食物,只喝血——人血,武功高强,妖媚的眼神暗露杀意,他是即墨的手下,非隐门归他统领,雌雄难辨的长相,却比任何人都狠毒的心。
即墨微微勾起嘴角,轻佻之意。
“哼,西国和北国联烟,北国和我那父皇——向来交好,这不是明摆着站了队。”
父皇那两个字说出来有些嘲讽之意,皇字微微拉长,一股撇子味。
“既是如此——”
他话未完,卫越已是拱手俯身道:“明白。”
退出凤鸾殿,巧遇醉梅,也谈不上巧遇,毕竟共侍一主。
醉梅,一介女子,却有着比男子更聪慧的头脑,更轻巧的身手,一袭苏婕长白衣,黑发凌乱风中,冷艳的双眼微微眯起,警惕的看着卫越。
卫越倒是玩味一笑:“哟。”
她擦身而过,未等他说完时。
卫越眸光一丝杀戮。
他们虽供奉一主,却也是敌人,时不时遇见互嘲一声也是平常事。
卫越乃非隐门之主,而醉梅则是隐门之主。
隐门和非隐门,皆是即墨手下两个杀手组织,强大无比。
十二月,一年之终,繁雪冒枝头,北国之冬堪称世界最冬,如此才是真正的冬天。
下雨雪,分外寒冷,沉策带一女子来太子府。
“末将见过太子妃。”
沉策一袭白袍,长发束起,棱廓分明的长相,冷峻霸气,不失为一代镇国大将军。
他身后女子紧贴他腰间,有些颤抖,似乎很怕见生人,雪一般纯净的白色,高洁无比,闪烁星光的眼眸露出害怕之意。
西夏歌抬手虚扶,道:“这”
“她是末将征战沙场时,偶遇带回的。”
女子不敢直视她,只是附在沉策身边。
“太子爷在书房等将军。”
沉策晓得是商议国事,总不见得要把雪棠带去。
“她交给我好了。”
沉策一笑看向雪棠,“阿雪,跟着太子妃。”
好说歹说了半天,阿雪才同意。
“什么时候回。”
如玻璃一般易碎的眼眸望着他,沉策心起怜悯,低声道
“一会找你。”
西夏歌半天才将她拉来身边,细瞧,约莫十六年纪,明眸秋水,似雪一般的女子,甚美兮。
沉策转身离去,阿雪瞧着那伟岸的背影好久好久,知道一片虚无,才肯离去。
“叫我夏歌。”
西夏歌对着雪棠道,“我就叫你阿雪咯。”
女子未吭声,眼眸总是飘忽望着左右,夏歌安慰道:“将军等会便来。”
阿雪转过头,仿若一人般,纤细的长指绕丝巾,夏歌微微蹙眉,这女子似乎有自闭症。
稍稍碰她一下,便会惊得左躲右躲,然后又重新绕丝巾,越绕越快,丝巾飘在地上,阿雪挡过侍女的手,自己将她捡起,又环绕指尖。
夏歌抿口茶,汤匙落地,她抬头一望,见到打斗场面,侍女们都是连退几步,听碧扶起她,夏歌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未有答音,沉策和一黑衣人对打,黑衣人眼见是身手不凡,北少君与沉策联手都未能将他一人打趴下。
阿雪紧张的缩作一团,手上的丝巾不知去了何处,“啊~~”
西夏歌走到她身边,欲抱住她,阿雪向左一躲,半响才微微靠近她,似是信赖她了,才让夏歌抱住,浑身抖不停。
“别怕,有我在。”
在看那战势,两人联手也叫那黑衣人跑了去。
北少君叹道:“即墨的人,是有真本领,却跟错了主。”
沉策未跑,却用一阵风的速度走来,从夏歌手中抱过阿雪。
雪棠紧靠他的胸膛,安心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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