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迟

作者: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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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囚


      阜盍看到来迟眼珠子转来转去,脸色变了又变,猜到他现在定然是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本来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反应,没想到这么青涩,这反应倒是真的取悦了自己。
      思量一下,来迟一咬牙还是将酒一口灌了进去。
      可是喝的急了,酒水又辣,来迟猛地低头狠狠咳嗽起来,显然是被酒水呛到了。在主子面前如此失礼,来迟噗通一下赶紧跪下,一边咳嗽一边磕头请罪:“请爷恕罪!小的不会饮酒,扫了爷的兴致,真的不是有意的,请爷恕罪!”
      “哼!”阜盍冷笑一声,一手抓起来迟,另一手狠狠端起一旁的酒壶狠狠灌了下去。
      来迟被猛地抓起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被突然灌进来的酒水呛得只想咳嗽,但是阜盍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惩罚一般封住了来迟的唇。
      酒水顺着唇角流出来,又被□□地舔去,交缠追着来迟的舌尖,湿软滑腻根本没处躲,来迟只觉得呼吸困难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张着嘴任阜盍攻城掠地。
      酒水混合着唾液交缠的声音分外□□,虽然来迟见得多了,但毕竟从未经过情事,被阜盍如此狠狠吻了一通,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了,不由得头晕晕脚软软。
      突然,就在所有人都被义王的举动惊呆的时候,义王却猛地松开来迟,一脚将来迟踹了出去。
      此时阜盍是真的不爽,要不是自己早知道来迟的底细,知道来迟不仅会喝酒而且酒量不浅,说不定真的会被他的演技给骗了过去。
      虽然自己只是打算戏弄一下他并非真要喝,可一想到来迟在自己面前宁愿说谎做戏也不肯喂酒,感觉像是自己被嫌弃一般,心里顿时又极不痛快。
      本想着只是报复一下,却不料来迟的唇如此柔软,唇舌交缠让自己差点也沉浸了进去。又想到自己这次的目的,便更不痛快。
      这种种不痛快加在一起,本来是他自己性子别扭惹的祸,却还是全都怪在了来迟头上,冷着脸直接踹了过去。
      这一脚用上了力道,又是踹在来迟胸口,硬是逼得来迟吐出一口血来。
      此刻胸前剧痛,可是来迟却真的慌了。本想着装做不会喝酒被呛到,这样便会因为笨拙扫了这男人的兴致而被赶出去,最多被责骂几句罚跪而已。
      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下如此重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还没弄明白这个男人底细之前贸然耍心眼。
      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来迟顾不得痛想着应对之策,嘴里不停喊:“小人愚笨,请爷恕罪!请爷饶命!”
      “今日若是绕了你这个目中无主的,日后我怎么管教底下的奴才!”阜盍冷笑,看也不看来迟额头磕出血:“拖出去,杖毙!”
      周围的人一听居然是杖弊,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被王爷的喜怒无常弄得人心惶惶,更不提谁好心劝一句了。
      奴才命贱,死活不过是主子一句话。何况来迟不过是小倌馆的下奴,更是卑贱几分,死了一个不比死条狗大。
      “求爷饶命啊!小的乃是无心之失,真的没有想过要冒犯您啊!!”来迟这下子是真的吓傻了,赶紧大喊饶命,可是还是被阜盍伸手的护卫拖了出去。
      要说憋屈,只怕再没有比来迟更憋屈的了。
      本来已经攒够了银子,想着做完最后这次胭脂生意,便赎了身出去闯荡一番。可是现在不要说闯荡一番了,莫名其妙地就惹火了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要被打死,真是憋屈到家了。
      只是再怎么郁闷,下奴的命,也从来都不是握在自己手里的。
      接着就听到杖刑的声音,开始来迟还能喊出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小,便渐渐没了。
      亭子里,柳公子看着这个男人的冷酷手段,背后硬是出了一层冷汗。
      刚才来迟被叫去倒酒,自己还心里不舒坦,这下子却在想幸好不是自己被叫去倒酒,否则一个不好惹到了这个爷,自己今晚就真的没命回去了。
      而阜盍却像是没事一样,继续喝着酒看着柳公子道:“这边是落风馆第一的琴倌么,空有琴技却心思杂乱,莫不是故意?!”
      “小人学艺不精,污了爷的耳朵,罪该万死,求爷开恩!”柳公子因为刚才的事情本就惶恐,一听阜盍的话吓得顿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哼,扫兴!”阜盍站起来,一捋袖子转身便走了。
      李府老爷赶紧跟上,唯唯诺诺地赔罪,心里却是担心的不行。
      突然被告知义王要来做客,又特意让点小倌馆的这位柳公子来,本以为是义王好这口瞧上了那位柳公子,想借着自己这里找乐子。可结果义王根本还没开始没正眼瞅几下柳公子,就冒出了个下奴搅和了好事。
      这下子扫了这位爷的兴致,若是真的迁怒下来,自己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柳公子看到人都走了,才爬起来坐在凳子上喘气。虽然也替来迟觉得可惜,毕竟来迟在落风馆也算是人精一个,但是好在自己还有命回去已经是万幸了。
      回去之后,李府又送了钱过来,区区五十两银子,来迟这条命便算是买了去,再无人追究了。
      胭脂巷依旧是夜夜笙歌,别说一年,过了三天还有谁记得这胭脂巷的落风馆内,曾有一个下奴名唤来迟。
      时光荏苒,转眼一场冬雪飘飘洒洒,便是年关了。
      要说哪一户过年最气派,自当要数蜀中霸主义王阜盍的义王府了。
      义王府建在潍城,虽然也是靠着胭脂河,不过胭脂巷在下游,义王府正在上游,恰恰隔了半个潍城,又迎着南风而建,背倚潍蒙山,真真是占了一方好水好山好风光。
      一到年关的时候,府里四处都拉了红绸挂起了灯笼,彻夜不息处处灯火通明,连回廊隔几处便燃着火盆,后花园里更是摆满了开得正眼的各式花卉,满目繁花倒是一点也觉不出冬日的寒冷来。
      不过要说义王府内最好的景色,却不是义王府的后花园,而是义王府中间引渠挖的一方荷塘,夏日的时候这里荷叶田田,不过此刻却是冬日,自然是看不见荷叶荷花的,不过水面之上一盏一盏都是各式的荷花灯,夜晚更是平添了一份暖意,夜幕之下一眼望去比起夏日满塘的荷花更为惊艳。
      荷塘之中一条曲径廊桥蜿蜒中通向荷塘中间的一座小楼,这楼名为栖蝶楼,建楼的杉木用香药浸过暗香常年不散,每年盛夏荷花盛开之时,蝴蝶被花香引来便会栖在这楼上休息,那便是另一番难言的美景了。
      栖蝶楼本有两层,下一层分了外厅,花厅和书房三间,冬日里用的是阮竹的细帘隔开了,各间里都点了火盆燃的是香木,处处的透着暖气。
      上一层是一间宽大的卧房,也分了里卧和外厅两件,用的是珠帘和绣金的纱帘隔开,隐隐倒是可以望见里卧的雕花大床和一旁的家具。
      单单是看着那窗棂上的雕花和鎏金的装饰,便能察觉这屋里处处透着奢华之气非平凡之地。都说金屋藏娇,虽说这栖蝶楼比起那金屋也不见得逊色,只是楼里面藏着的却不是娇俏美人,而是个脑袋包成一个白团子的瘦小子。
      “公子,时辰到了,请早些起来洗漱吧。”被派来侍候的贴身丫鬟小步悄然进了屋,站在床边轻声喊了。
      只可惜谁在床上的那位毫不领情继续睡得昏天暗地,贴身丫鬟也是无奈,只得拉开了床帷伸手轻拍了床上裹成一团的某位,继续柔声叫唤:“公子,公子,王爷要来了!”
      “啊!!!”来迟本睡得迷迷糊糊,猛地听到王爷两个字心里一沉,大叫了一声掀开被子慌乱地等着丫鬟:“你说谁要来?!”
      “王爷啊,刚让人传了话来,今日是换药的日子,等下王爷便和大夫一起过来了,公子还是早些起来洗漱一下吧。”
      脑袋这个样子就露了眼睛鼻孔和嘴巴出来,洗什么洗啊!
      来迟不爽地恨恨地撇了一下嘴,摆出一个气愤的表情,只可惜因为整个脑袋都被纱布包住了,所以这个表情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当日自己以为会那么倒霉地死了,不料一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义王府的栖蝶楼里,不仅没有受虐待更是天天有婢女来服侍自己。
      好吃好喝其实来迟也不介意,但是却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大夫来给自己看脸,在自己脸上糊了一大堆恶心的东西之后便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恐吓自己要是敢拆下来就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起来,害的自己现在脑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包子。
      不过不爽归不爽,比起被杖毙毕竟是好了很多,所以虽然搞不清楚义王的企图,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乖乖听话再说。
      等阜盍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顶着一个包子头的来迟坐在桌边正啃着一个大包子。
      瞟了一眼桌上的饭食,阜盍扭头看着一旁的丫鬟冷声问:“这是早膳还是午膳?”
      “回王爷,是早膳。”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
      “府里的规矩,辰时早膳,迟者不得食。莫非,还要本王来重新教你?”
      一抬头,看到阜盍面无表情的一张冷面,丫鬟吓得腿都软了啪嗒跪地上,泪珠顿时刷刷地就掉下来哭着解释:“王爷恕罪,奴婢辰时叫过公子数次,只是公子不肯起床,奴婢也是无奈才……。”
      “哼,你这是把错推到公子身上了?”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办事不利,求王爷手下留情,下次奴婢一定不会犯错的,求王爷绕了奴婢这次吧!”
      “下一次?”阜盍冷笑一下,突然转头看着来迟挑眉问:“你说,我该不该给她这个机会呢?”
      来迟自然不会傻到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这事面上是在说这个丫鬟办事不利,实质上是在说自己睡过时辰,违了这府里的规矩。
      瞥一眼那丫鬟趴地上哆嗦嗦地也可怜,便低着头恭敬地回话:“王爷向来宅心仁厚,这种小事,王爷自有决断,来迟岂敢妄言。”
      其实这句话的确是违心,你可以说义王英明神武一骑当千矫勇善战等等等等,就是和宅心仁厚扯不上半点关系。
      见来迟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阜盍倒是意外心情好:“既然你都觉得我宅心仁厚了,那这次便不计较了。”
      “……。”对于义王这种自己毫不害臊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来迟心里表示了极大的鄙视,但是面子上还是挤出一个抽搐的笑容。
      “谢王爷!谢公子!”丫鬟心里自然委屈地不行,王爷摆明了是想告诫公子又不想直说,自己不过是做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偏偏自己这做丫鬟的命生得贱,有苦也只能自己吞了。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阜盍像是什么事也没有的继续对来迟说:“进屋吧,大夫要给你换药。”
      桌上的包子还没啃完,不过闹了这么一出现在也没了继续吃的胃口,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屋里燃着两个火盆所以一点也觉不出冷,丫鬟端了热水等物品来摆好了,都识趣地退出了屋里,只留下来迟,阜盍和帮他上药的大夫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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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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