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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进行中
对于你喜欢桃桃这件事,我先感到震惊,不过很快就想开了,古云有曰:一个萝卜一个坑。
全部人朝那个发声体望去,二狗,好样的!
二狗身材高大壮实,一张憨厚的脸,厚厚的嘴唇,小小的眼。就是这张普通的脸,今天放出了万丈光辉,他雄浑地走过来,揪住我的衣襟,严肃道:“放开桃桃吧,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俺是真心喜爱桃桃的!”
桃桃很激动,掀开了红盖头,露出浓艳的红妆,深情地凝望着二狗,说:“二狗哥~”然后他俩在众目睽睽下相拥在一起。
就在大家都在震惊当中无法自拔时,刘大妈刘大爷桃桃的娘亲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桃桃的娘亲拉开她,气急败坏地大骂:“还不放开,大家都看着,丢不丢人?你对得起你婶婶家么?俺把你养那么大,你就做出那么下作的事来?你,你,你….俺俺,俺不活了。”说完扯着嗓子去撞墙了。
事发突然,大家都没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而唯一有这反应速度的我还在全身无力中,于是她真的撞到撑屋子的梁子上。
桃桃紧忙去扶她的娘亲,用手探了探鼻息,看她的模样是松了一口气,脸上没有泪水,她和二狗对望一眼,神情更加坚定悲壮。
幸好客人中有位大夫,出于医者仁心,他火急火燎地跑来看陈婶的伤。而其他客人都觉得这种事真是难以判决,不好插手。虽说理在我们这边,但是二狗为人憨厚老实,又乐于助人,村里的人家都受过他的帮忙,在大家心目里都有那么一种人气在,重要的是二狗家大业大。更何况,人和桃桃是真心相爱的。还有一个原因,我是在想人人都爱看热闹,我也不例外。
刘大妈指着二狗的鼻子尖声骂道:“二狗你个熊孩子,以前阿婶对你不好吗?你干出这样的事,你好意思吗?你娘你也怎样教你的?平时看着厚道老实,想不到你是个没脸没皮勾搭人媳妇儿的——”
大妈没有再骂二狗,大概是明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单手叉腰,手转向指着桃桃:“你说你,做啥不好被人勾引,俺们不是已经讲好了吗?黄花大闺女做出这样的事,对得起谁啊你?俺们大牛哪里不好?要人才有人才,要力气有力气,心眼又好!你是有心叫俺们一家三口子当着大家伙的面丢这个脸是不?!”
大爷也很无措,只能更用力的搀扶著我。我也只能看着这场闹剧的进行。
桃桃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泪光,说:“大牛哥,俺对不起你,可是俺真的觉得咱俩不适合。”
我面上微笑,有气无力地说:“没关系。”心里大爽,俺也觉得~
周围的人可怜我,轻轻叹着气,一个男人,居然要面对这样的事,真是人生一大耻辱。
几位算是有辈分的老人看不过去,慢悠悠拄着拐杖过来劝。大妈突然蹲下来摸我的脚,当时我脑袋蒙了,这是咋回事?
我的脚下一凉,就见大妈举起手中的鞋子高过头顶,大声质问:“没这意思?你还缝了鞋子给我家大牛,招惹他,让他为你发痴?”
神啦,这才是人生大境界,大妈你歪曲事实天下第一。
桃桃不说话。我疑惑了,我难道被,踏两船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大妈冷笑一声:“好厉害的闺女,做出这些没羞没臊的事,以后当真嫁了人家,还要防你爬墙哩。”
我觉得这话过分了,姑娘家的信誉是毁不得的。
桃桃的眼睛红了,说:“这鞋本来就是缝给二狗哥的。给你瞧见了才说是给大牛哥的。”
二狗也很生气,张开手将桃桃护在身后,粗声说:“阿婶不要乱讲,桃桃不是这样的人。你看大牛,身体差成这个样子,以后怎样养桃桃?难道他们以后所有事都是桃桃做。桃桃是媳妇儿是要被人疼的,俺就中意桃桃,愿意疼她一辈子。”
桃桃泫然欲泣:“你就让俺们在一起吧,阿婶。没有了二狗,俺不会幸福的。”
这话感动了所有观众,现场几位姑娘的泪水哗啦啦地下。几位劝架的老人的步伐几乎就停住了。
爱情啊,就是那么震撼人生。可谁也不知道,更震撼的还在下面。
大妈不是观众,不能被感动是正常的。她火冒三丈,气得将手中的鞋子狠狠扔上二狗的脸,说:“所以今天来砸场子?二狗啊,以前俺真是小看了你。桃桃,你早不跟俺说,现在合起来欺负俺们家,在这个日子甩脸子。你气死你娘气坏你阿婶,你这样的媳妇儿俺就不要了,小庙供不起大佛!反正有很多姑娘都喜欢俺家大牛,大牛能挑能抬,只是几天没睡觉,今天不好。”
不知二狗出于啥心理,他脸和脖子都红了,脸上还有个鞋印子,说:“大牛不能给桃桃幸福,也不能别人幸福。只能祸害好人家的闺女!”
大妈尖叫:“你啥意思?”
二狗梗着红脖子,说:“大牛他没有那能力!他不行啊。”
我听到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才反应过来二狗说的是什么。来宾看到我病怏怏还要大爷扶的模样,这话信了三分,怀疑的眼光看向我。我看到姑娘们不再看我,只是支着耳朵听。
娘希匹的!老子不但有那个能力,老子还很行啊。我在内心咆哮,二狗,你他妈造个屁谣!等恢复了力气,老子要将你打趴下。乡亲们,不要听这个家伙胡说八道,我平日挑水砍柴只比人多不比人少啊。大家都是明眼人,看得到。
二狗抱歉地看向我,仿佛真的戳中了我的痛处,说:“大牛哥对不起。俺看到了刘大叔偷偷摸摸向村里的李叔买壮阳药。阿叔是不是?”
这话炸得大爷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口。
二狗问:“你是不是买给大牛的?”
大叔嘴巴张得更大了,看向大妈,而大妈也只瞪着眼睛。这话已经有九成可信了。
坐在前面的拐子李站了起来,大概是做了真理的见证者,黄黄的脸布上了红晕,分外激动,唾沫乱飞:“当初刘哥买那东西时,俺就奇怪,原来原来——”话没有说满,只是可怜同情地看着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激愤地啊啊讲不出话来 ,胸膛快速起伏着,即使浑身又重又软,也要挣扎着去打二狗。岂料,岂料——一包东西从扶着我的大爷怀里掉了出来。
部分白粉掉在地上,纸上写着个“夜”字。
“知识渊博”的人就念出来:“夜不眠?”大家都安静了。
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了。
得,老子不能人道了!然后这个消息就长了翅膀,飞出村庄,飞遍泺口镇。再然后发现老子行的时候,那姑娘就要怀疑老子是不是吃了药。普遍的,泺口镇的姑娘是不会嫁给我的,最后我去外面找到爱的人有了孩子,这些“父老乡亲”就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我娘子爬墙得来的!
这人生啊!
刘大妈气得张牙舞抓去打二狗,村里的人见状连忙跑去分开他们,没料到二狗一闪,大妈攻击落空,整个人扑到地上。大爷一看,爱妻心切,连忙去扶大妈。
失去支撑点的我,只能无力向旁边倒去。耳边传来“新郎昏倒了——”乱七八糟的声音,我才没有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下一刻,脑袋重重撞了靠近的桌子的角,在我昏迷之前心中想到,完了,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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