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The Apple of My Eye

　　第三章幻想与虚无之间
　　——Hope for the best,but prepare for the worst.（抱最好的愿望，做最坏的打算。）
　　“听说你要订婚了，学长？”黑发少年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以一种懒洋洋的口吻随意地问道，他有一双漂亮的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睛。
　　“亲爱的Tom，你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那如同咏叹调似的夸张语气由铂金色发的少年发出，却意外的显得矜贵优雅。他眨了眨银灰色的眼，“不过有一点小错误，不是订婚，是结婚哦。”
　　“您的心急真是令人吃惊。”黑发少年回应着，配合地显露出极其意外的表情，“那么Edith学姐、Deborah学姐、Yvonne学姐……她们不是伤透了心？”
　　“……”被毫不迟疑地罗列情史的铂金贵族额角爆出了小小的青筋，不过唇边的笑容更灿烂了些，“虽然很可惜，不过确实要告别了呢，毕竟Malfoy一向一家人为先。当然……”他刻意顿了顿，以一种长辈对待晚辈般的慈祥眼神亲切而欣慰地望着对方，“如果小Tom对她们中的某位心仪已久，作为体贴学长的我自然应当义不容辞的牵线~”
　　“……这个就不·必·劳·您·费·心·了！”黑发少年咬了咬牙，同样露出一个假笑。
　　……Lord Voldemort在黑暗中醒来，望着暗夜里光影模糊的天花板，神色有瞬间恍惚。
　　他有些奇怪，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梦。
　　Abraxas·Malfoy，3年前死去的马尔福家族族长，他曾经的学长，或许算得上朋友……永远优雅、高贵却又狡猾的铂金贵族，在经商领域，即使是尊贵的黑暗公爵也在他手上吃过亏……呵，Malfoy似乎天生就有本领，将亮闪闪的金加隆收入口袋……不过很可惜，在他终于答应加入“Death Eaters”后，尚未等到正式的仪式便病倒了……
　　这个梦，有什么意义么？
　　黑暗公爵并不是怀旧的人，而在某种程度上，他相信所谓的预感。
　　Abraxas死后马尔福庄园一直是封闭的，只是在《预言家日报》上用一大版空间发表了辞藻繁复的讣告……就连他的葬礼都只是在家族秘密举行，没有一点信息可循……值得佩服的是，即使Luciu还在学院就读，无法正式继承家族，马尔福麾下的企业也依旧井井有条，没有丝毫混乱，让企图浑水摸鱼的好些贵族十分失望……而且，在Abraxas死前就得到过自己的承诺，决不在Lucius毕业之前要求他加入“Death Eaters”……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又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分析马尔福家族最近的动向，得到没有异常的结论后，Voldemort忽然莫名地兴起了一个疑惑，以至于他这个晚上再也没有了睡意。
　　——为什么，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他都会将那个铂金贵族的风流史记得那么清楚呢？

　　同一时间的霍格沃茨，被Abraxas设置成了惯用的马尔福庄园中他专属的书房样子的有求必应室内，Abraxas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身后有如蛇一般专注而实质性的目光，让人脊背发凉。
　　“噢！是洛亚的错！洛亚居然让主人受凉！……”他眼前的家养小精灵猛然尖叫起来，飞快地冲到一旁，“砰砰砰”开始撞墙来惩罚自己。
　　“洛亚。”Abraxas平静地唤了一声。
　　家养小精灵条件反射地冲回原位站好，一边死命捂住嘴巴，一边将头深深地低下鞠躬。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静默。捧着盛至三分之一杯壁的热腾腾的爵士红茶，Abraxas盯着洛亚，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记住我的话，我不允许你向任何人提起有关我的事情，任何人——包括现在的Lucius。我的命令在他之上。”
　　洛亚死命点头，深深弯腰，尖尖的耳朵几乎碰到了地面。
　　“……原本旗下的五大家族，除了卡兰和拉菲尔，现在臣服了几个？”
　　“主人，Lucius小主人已经获得了克拉布和高尔家族的支持，和帕金森也达成了协议。”
　　“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不坚定的墙头草，哼……倒是Larry·Pakinson，一如既往是个狡猾的老家伙……算了，已经不错了。”Abraxas偏了偏头，“这件事我不打算插手，你还是全权听从Lucius指挥。……那么，布莱克呢？”
　　“小主人和布莱克小姐的订婚仪式已经完成，等小主人毕业后正式结婚。”
　　“唔……Narcissa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把重心放到Malfoy这里，这一点比她那死板贪婪的父母好多了……Walburga·Black，如果我没有猜错，Lucius这几年遇上的最大阻力之一，应该就是她的手笔……”一道冷厉的光从银灰色的眼中闪过，Abraxas继续展开思路，“那么……或许还有他们忠心耿耿的黑暗公爵的推波助澜咯？看来Lucius还算乖巧，没有在毕业之前就把自己卖出去……”
　　“好吧，那总体来说，马尔福这三年的损失有多少？”
　　“大约保持了以前的六成，正在稳步回升。”洛亚接着利落地报出了一连串数据。
　　“那么，我之前设想的外国交往还暂时旁落，对么？”
　　“是的，主人。‘圣徒’的势力将边境把守得很牢。”
　　“……行了，我明白了。”Abraxas右手食指曲起敲了敲桌面，示意谈话告一段落，“以后每周四晚上十一点到这儿来等我，将庄园的具体事项和近期打算汇报给我……特别是关于Lucius和黑暗公爵那方的接触……不要让其他仆人，包括你的同类发现，明白吗·”
　　“是的，尊敬的主人。”洛亚尽量压低了声音，恭敬地回答。
　　“很好。”Abraxas放下茶杯，取过桌上备好的羊皮纸，抽出两张，魔杖轻轻一点，两支羽毛笔跳起，自动地流畅书写起飘逸的花体字，片刻后停止。他伸手拿起，递出，“按照以前的模式分别装好，短的那封送到Lorance·Colen①那儿，让他三天内将回信通过猫头鹰送到霍格沃茨Ada·Prince处……长的那封最迟在本周之内送到法国Roberta庄园，送到Tobby·Roberta先生手上——以Eugene·Colen的名义。”他的视线扫了扫洛亚身上整齐的印有马尔福家族族徽的枕套，补充了一句，“去法国时记得穿Colen家族的……去吧。”
　　“是……”洛亚的回话消失在“噼啪”的破空声后，只余下略显尖锐的尾音。
　　——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马尔福的现状才是。
　　——明哲保身是生存上道，另辟蹊径也是发展佳途。
　　“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Abraxas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口红茶，逐步理清思路，随后重新摆开一张羊皮纸，亲手写了起来。

　　此时的有求必应室门外。
　　“……”
　　“……”
　　“行了，Severus，你都试了三遍了……”铂金发色的少年直白的话引来好友凶狠的一瞪眼。Lucius·Malfoy动作夸张地摇了摇头表示无辜。
　　穿着过大黑色旧袍的少年面色苍白，与黑暗的气息极为相容，只是那油腻的头发以及草率的仪表一如既往令人叹息——尤其在他光鲜亮丽的同伴身旁，形成了近乎两个极端的鲜明对比。Severus·Snape气势惊人地盯着面前的墙壁，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另一头打扰他研究魔药的罪魁祸首——Lucius借给他的家族藏书时间只有一个星期！
　　“唔……你说会是谁呢，Severus？”铂金少年饶有介事地单手托着下巴，习惯性地微抬下颌，“居然有人和你一样勤奋，连开学的晚上也不放过……”
　　黑发的少年周身笼着一层低气压，没有搭理他。
　　“唉……Severus~”Lucius故意以一种咏叹调的方式念叨，“你说里面的人出来会不会好奇我们的关系何时变好了呢？”
　　Severus转而盯着铂金贵族，似乎想从他精致的脸上看出巨怪的血统。“哦……你想说什么？”他慢吞吞地问，“成为八卦主角？”
　　“我想说，其实我们的友谊可以在Slytherin内部公开的……”
　　“……我看不出有任何必要。”
　　“这可以规避很多麻烦？至少你不用一个人面对Gryffindor那些……”
　　“那些巨怪脑袋？”Severus冷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我有那么弱吗？”
　　“不要总拒绝别人的好意啊……”Lucius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说，“其实我看出来了，从Prince小姐为你教训了一顿小天狼星后，你就已经开始接受她了。”
　　“……”
　　“要算关系，她是你的阿姨呢……Severus，现在你有这样一个爱你的亲人关心你，不是很好吗？”Lucius偏了偏头，微微一笑，神色中带上了一丝怅惘，“要知道，自从父亲和母亲走了以后，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再也没有纯粹关心我的亲人了。”
　　Severus没有回答，不知是因为好友的话，亦或是他略显失态的情绪表露。
　　片刻后，一只手伸到了他眼前，白皙修长，保养得当——明显地昭示了主人。向上摊开的手掌中心放置着一枚圆形的徽章，描绘着相互缠绕的两株双头龙纹草——普林斯族徽。
　　“意外吗？”Lucius眨了眨眼睛，有一丝小得意，显然对自己的建议十分满意，“从明天起戴上一周，Prince就会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感到十分意外，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曾经授予过你进入我房间的权利。”Severus说的并不客气，但还是伸手动作粗鲁地拿过了徽章，仔细地收入了口袋。
　　“这不是很好吗？”铂金贵族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内心默默划了个胜利的手势——看来和普林斯的谈判可以更进一步了，不枉他牺牲宝贵睡眠硬跟来这里~感谢梅林赋予Roxanne这个明显的弱点~当然，这也是为了Severus好嘛……唔……要不要再加三分利呢……
　　“假设你的大脑没有被弗洛伯黏虫啃光，尊敬的马尔福族长。”Severus干巴巴的声音打断了铂金贵族飞扬的思绪，“你打算等里面的人出来来一次友好会谈吗？”
　　对好友的毒舌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Lucius耸了耸肩，快步走到拐角处的一个盔甲旁，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三下它的剑柄——盔甲向左走了三步，身后的墙壁豁然裂开，露出一个密道。“分别可以通向四院休息室的捷径。”Lucius注意到对方脸上没有掩尽的一丝惊讶，满意地微笑，“没有人能知道霍格沃茨到底有多少密道——不过校董总能多了解一些。”
　　Severus沉默着，感觉对方在期待自己发问。他偏过头，没有理会好友幼稚的炫耀行为，只是默默将开启的方法及密道的方位记了下来。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Abraxas不知何时已走出了有求必应屋，正安静地望着这一对外表反差极大的朋友的背影，若有所思。“……Severus·Snape……Prince？”
　　①Lorance·Colen：劳伦斯·卡兰，即上一章提到的马尔福家族可信的从属家族之一的卡兰家族组长。另，德威特全名德威特·拉菲尔，拉菲尔家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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