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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交锋:冷漠总裁的轻视
后半夜的小旅馆格外安静,只有空调外机的嗡嗡声在耳边盘旋。苏晚躺在床上,攥着手机的手心全是冷汗,匿名短信的内容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荡:“陆时衍不是顾沉舟的人,别相信他。明天汇报时,小心技术部的张总监,他是林浩宇的人。”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都没能合眼。陆时衍的冷漠、张总监的不屑,还有顾沉舟深不可测的眼神,在她脑海里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她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这条短信是谁发来的,也不确定内容的真假,但谨慎起见,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清晨六点,苏晚起身洗漱,换上昨天刚买的简单T恤和牛仔裤,把十万块现金贴身藏好,又检查了一遍U盘里的代码备份——除了修复漏洞的最终版本,她还特意保留了算法的原始开发日志和带有隐藏标识的早期版本,这是证明自己身份的最后底牌。
走出小旅馆时,陆时衍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昨晚的休闲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看到苏晚出来,他推开车门,声音依旧平淡无波:“苏小姐,上车。”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车内的薄荷味依旧清新,但今天的氛围却格外压抑。她侧头看向陆时衍,男人专注地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冷硬流畅,下颌线紧绷,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先生,你到底是谁?”苏晚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试探,“你真的是顾总的人?”
陆时衍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又恢复如常,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仿佛没听到她的问题。车厢里再次陷入死寂,苏晚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只好转过头看向窗外。
车子平稳地驶向雷氏集团,沿途的早餐摊冒着热气,行人匆匆赶路,充满了生活气息。可苏晚的心里却一片冰凉,她知道,今天等待她的,很可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八点半,轿车抵达雷氏集团楼下。陆时衍递给她一份早餐:“顾总吩咐的,路上吃。”
苏晚接过早餐,是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包装精致。她看着陆时衍,心里更加疑惑:如果他不是顾沉舟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尽心尽力地执行顾沉舟的吩咐?如果他是,那匿名短信又是什么意思?
“谢谢。”苏晚低声说了一句,推开车门走进大楼。
一楼大厅的保安已经认识她了,恭敬地向她点了点头。苏晚径直走进电梯,按下45楼的按钮。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快速啃完三明治,喝了几口热牛奶,冰凉的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技术部已经有人到了,夏晓雨看到她,立刻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担忧:“苏晚姐,你来了。昨天张总监看到你发的代码后,脸色很难看,还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很久。”
苏晚心里一沉,看来匿名短信说的是真的。张总监果然有问题。“我知道了,谢谢你晓雨。”
“苏晚姐,你要小心点。”夏晓雨压低声音,“张总监平时就很护着林浩宇,之前我们质疑‘心桥’算法有问题时,他还骂我们不懂技术。”
苏晚点了点头,拍了拍夏晓雨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准备。”
她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打开电脑,快速检查了一遍昨天保存的代码和测试报告。就在这时,技术部的门被推开,张总监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头发油腻,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眼神阴鸷地扫过整个技术部,最后落在苏晚身上。
“苏晚,顾总让你九点去他办公室汇报,你准备一下。”张总监的声音沙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好。”苏晚平静地应了一声,没有抬头看他。
张总监冷哼一声,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拿起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像是在发泄不满。技术部的同事们都吓得不敢说话,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
九点整,苏晚关掉电脑,拿起U盘和测试报告,走向电梯。夏晓雨快步跟过来,递给她一个小纸条:“苏晚姐,这是我昨天偷偷拷贝的张总监和林浩宇的聊天记录,你或许用得上。”
苏晚接过纸条,心里一暖。她打开纸条,上面是一段聊天记录截图,张总监向林浩宇透露了雷氏技术部的测试进度,还说会“想办法阻止那个女人”。苏晚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对夏晓雨点了点头:“谢谢你,晓雨。”
电梯缓缓上升到68楼。苏晚深吸一口气,走到顾沉舟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
苏晚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办公室里除了顾沉舟,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张总监,另一个是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公司的高管。
顾沉舟坐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冷漠地看着她:“苏小姐,昨天的代码测试结果怎么样?漏洞修复好了吗?”
“回顾总,漏洞已经修复完成,并且我对算法进行了优化,性能提升了15%。”苏晚走到办公桌前,把U盘插进电脑,“这是修复后的代码和详细的测试报告,您可以查看。”
张总监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嘲讽:“苏小姐,你确定漏洞真的修复好了?据我所知,‘心桥’算法是林浩宇先生的心血,技术含量极高,你一个被开除的学生,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就修复我们技术部三天都解决不了的漏洞?”
苏晚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张总监:“张总监,技术的高低,和身份无关。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代表别人也解决不了。而且,我必须纠正你,这个算法不是林浩宇的,是我的‘灵犀’算法,他不过是个窃贼。”
“你胡说!”张总监猛地站起来,指着苏晚,“林浩宇先生是业内知名的天才,怎么可能窃取你的算法?分明是你贼喊捉贼!”
“是不是胡说,看代码就知道了。”苏晚没有理会他的激动,点开电脑里的代码,“张总监,你可以看看这段代码的注释风格,还有变量命名方式,都是我一贯的习惯。林浩宇根本不懂这些细节,他只是照抄了核心代码,连注释都没敢改。”
张总监走到电脑前,盯着屏幕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确实知道林浩宇的代码风格,和屏幕上的完全不同。但他已经收了林浩宇的好处,必须帮林浩宇保住这个项目。
“就算注释风格一样,也不能证明算法是你的。”张总监强词夺理,“也许是你模仿林浩宇先生的风格写的呢?毕竟你曾经是他的女朋友,了解他的习惯也很正常。”
苏晚笑了,笑得很嘲讽:“张总监,你这逻辑真是可笑。模仿别人的注释风格,就为了窃取一个自己能研发出来的算法?我闲得无聊吗?”
“你……”张总监被噎得说不出话。
旁边的高管忍不住开口了:“好了,别吵了。顾总,我们还是先测试代码吧,只要漏洞真的修复了,是谁研发的不重要。”
顾沉舟点了点头,对苏晚说:“开始测试。”
苏晚点点头,打开测试程序。她特意设计了一个触发漏洞的测试用例,先运行了未修复的原始代码,程序立刻崩溃,屏幕上弹出错误提示。然后,她运行了修复后的代码,程序顺利运行,各项数据都显示正常,性能指标也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怎么样,张总监?”苏晚看向张总监,“漏洞确实修复好了,而且性能也提升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总监的脸色铁青,却还是不死心:“这可能只是巧合!一次测试不代表什么,我们需要多测试几次,还要在实际场景中验证!”
“可以。”苏晚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可以和技术部的同事一起,在智能医疗项目的实际场景中进行测试。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顾沉舟看着她。
“测试过程中,我要全程主导,不允许任何人干涉。”苏晚的眼神很坚定,“我怀疑技术部里有内鬼,之前的测试数据可能被篡改过。”
张总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看向苏晚:“你胡说八道什么!技术部怎么可能有内鬼!”
“有没有内鬼,测试一下就知道了。”苏晚拿出夏晓雨给她的纸条,递给顾沉舟,“顾总,这是我昨天拿到的张总监和林浩宇的聊天记录,张总监向林浩宇透露了我们的测试进度,还说要阻止我。”
顾沉舟接过纸条,看完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像淬了冰一样。他抬起头,看向张总监:“张总监,这是怎么回事?”
张总监的腿一软,差点摔倒。他没想到苏晚竟然拿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顾总,这是伪造的!是她陷害我!”
“是不是伪造的,查一下就知道了。”顾沉舟拿起电话,拨通了技术部的电话,“把张总监的电脑送到我办公室来,另外,让法务部的人过来一趟。”
张总监彻底慌了,他知道自己的电脑里还有很多和林浩宇的聊天记录,一旦被查到,后果不堪设想。“顾总,我错了!我不该隐瞒您!”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林浩宇给了我五十万,让我帮他隐瞒算法是窃取的真相,还让我阻止苏晚修复漏洞。顾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张总监竟然真的收了好处,还背叛了公司。
顾沉舟的眼神冷得像冰,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机会?你背叛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机会?”
很快,技术部的人把张总监的电脑送了过来,法务部的人也赶到了。他们在张总监的电脑里找到了大量和林浩宇的聊天记录,还有林浩宇给他转账五十万的银行流水。证据确凿,张总监无从抵赖。
“把他带下去,交给法务部处理。”顾沉舟冷冷地说。
两个保安走进来,架起瘫软在地的张总监,把他拖了出去。张总监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顾总,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办公室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顾沉舟、苏晚和那个高管。高管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对顾沉舟说:“顾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幸好苏小姐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沉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苏晚,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苏小姐,你很厉害。”
苏晚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得意,只是平静地说:“顾总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现在,张总监已经被处理了,我们可以继续推进智能医疗项目的测试了。”
“好。”顾沉舟点了点头,“从今天起,你全权负责‘心桥’算法的后续优化和测试工作,技术部的人都归你调遣。另外,我已经让财务把你这个月的酬劳提前打给你了,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也已经安排人去医院结清了。”
苏晚愣住了,她没想到顾沉舟会这么爽快。“谢谢顾总。”
“不用谢。”顾沉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江城全景,“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这是你应得的。不过,苏晚,我提醒你一句,林浩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既然能买通张总监,就还会有其他手段。你要小心。”
“我知道。”苏晚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尽快安排测试工作。”顾沉舟挥了挥手。
苏晚转身走出办公室,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的汇报还算顺利,不仅修复了漏洞,还揭穿了张总监的真面目,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但她也知道,这只是开始,林浩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技术部,苏晚立刻召集所有人开会。技术部的同事们得知张总监被开除的消息后,都很震惊,看向苏晚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之前嘲讽过她的几个工程师,更是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从今天起,由我负责‘心桥’算法的后续优化和测试工作。”苏晚的声音清晰有力,“我知道,之前很多人对我有误解,但我希望从今天起,我们能放下成见,一起把智能医疗项目做好。如果有人不愿意配合,或者有其他想法,可以现在就提出来。”
技术部里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开始分工。”苏晚拿出项目计划书,“夏晓雨,你负责整理测试用例;李工,你负责搭建测试环境;王工,你负责和医疗部门对接,获取实际应用数据……”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工作,思路清晰,逻辑严密,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之前质疑她的工程师们,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能力带领大家完成这个项目。
会议结束后,技术部的同事们立刻行动起来。夏晓雨走到苏晚身边,兴奋地说:“苏晚姐,你太厉害了!刚才你安排工作的时候,简直帅呆了!”
苏晚笑了笑:“好了,别夸我了,我们赶紧工作吧。”
接下来的一天,苏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她亲自指导同事们搭建测试环境,整理测试用例,还和医疗部门的人反复沟通,确保测试数据的准确性。技术部的氛围也变得越来越好,大家都齐心协力,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
中午,陆时衍突然出现在技术部门口,手里提着几个保温桶。“苏小姐,顾总让我给你送午饭。”
苏晚愣住了,没想到顾沉舟还会特意让他送午饭。她走到门口,接过保温桶:“谢谢。”
“顾总还说,让你注意休息,别太累了。”陆时衍的声音依旧平淡,但苏晚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顾总。”苏晚说。
陆时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苏晚提着保温桶回到工位,打开一看,里面是三菜一汤,还有一份水果,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心里有些疑惑,顾沉舟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些?
夏晓雨凑过来,羡慕地说:“苏晚姐,顾总对你真好啊,还特意让保镖给你送午饭。”
苏晚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顾沉舟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会立刻把她抛弃。
快速吃完午饭,苏晚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下午的工作很顺利,测试环境已经搭建完成,测试用例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就等明天开始正式测试。
下午五点,苏晚正准备下班,手机突然响了。是温景然医生打来的。
“苏小姐,你父亲今天醒过来一次,虽然只醒了几分钟,但情况已经好转了。”温景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
“真的吗?太好了!”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都一扫而空,“温医生,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温景然说,“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医院看看他。另外,医药费的事你不用担心,顾总已经安排人结清了,还预缴了后续的治疗费用。”
苏晚心里一暖,没想到顾沉舟竟然真的说到做到。“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医院。”
挂了电话,苏晚立刻收拾东西,向技术部的同事们道别,然后快步走出了雷氏集团。
刚走到大楼门口,就看到陆时衍的车停在那里。他摇下车窗:“苏小姐,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去就好。”苏晚拒绝道。她现在对陆时衍充满了警惕,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顾总吩咐过,要确保你的安全。”陆时衍的语气不容拒绝,“医院那边人多眼杂,林浩宇很可能会对你不利。”
苏晚犹豫了一下,觉得陆时衍说得有道理。林浩宇现在肯定恨死她了,说不定会在医院堵她。她点了点头,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平稳地驶向医院。车厢里依旧很安静,苏晚看着窗外,心里充满了期待。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父亲,想告诉父亲,她一定会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一定会让他安心。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医院。陆时衍跟着苏晚一起走进了ICU病房。苏晚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虽然依旧虚弱,但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爸。”苏晚走到病床前,轻声呼唤着。
苏建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和担忧:“晚晚,你来了。公司……公司怎么样了?”
“爸,你别担心,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苏晚握住父亲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苏建国点了点头,虚弱地说:“晚晚,委屈你了。都是爸爸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爸,你别这么说。”苏晚擦了擦眼泪,“是我没用,没能早点发现林浩宇的阴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父女俩聊了一会儿,苏建国的精力就跟不上了,又睡了过去。苏晚帮他掖了掖被角,轻轻退出了病房。
走出ICU病房,苏晚看到温景然医生正在走廊里等她。“温医生,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爸爸。”
“不用客气。”温景然笑了笑,“你父亲的恢复情况很好,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转出ICU了。对了,顾总今天下午来过医院,还和我聊了聊你父亲的病情。”
“顾总来过?”苏晚愣住了。
“是啊。”温景然说,“他看起来很关心你父亲的病情,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方案。苏小姐,顾总对你好像很不一样。”
苏晚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顾沉舟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是单纯的利用,还是有其他原因?
和温景然道别后,苏晚和陆时衍一起走出了医院。“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苏晚对陆时衍说。
“不用。”陆时衍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小旅馆。”
苏晚点了点头,坐进了车里。
车子驶离医院,沿着江边的公路行驶。夜色渐浓,江风吹拂着车窗,带来一丝凉意。苏晚看着窗外的江景,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陆先生,你到底是谁?”苏晚再次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顾总?又为什么要保护我?”
陆时衍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保护你。”
“为什么?”苏晚追问。
陆时衍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情绪:“因为有人让我保护你。”
“谁?”
“以后你会知道的。”陆时衍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继续专注地开车。
苏晚没有再追问。她知道,陆时衍不会再告诉她更多信息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旅馆门口。苏晚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苏小姐,等一下。”陆时衍突然开口。
苏晚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陆时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盒子,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苏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微型定位器和一个紧急呼叫按钮。“这是……”
“定位器可以让我知道你的位置,紧急呼叫按钮只要按下,我就会立刻赶到。”陆时衍的声音很认真,“林浩宇不会善罢甘休,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苏晚看着手里的定位器和紧急呼叫按钮,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陆时衍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的关心,却让她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谢谢。”苏晚把盒子收好,推开车门,走进了小旅馆。
陆时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旅馆门口,才发动汽车,缓缓驶离。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把车停在不远处的隐蔽角落,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已经安全到达。”陆时衍的声音低沉,“林浩宇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林浩宇已经知道张总监被开除的消息,很生气,正在召集人手,准备对苏晚动手。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知道。”陆时衍说。
“另外,顾沉舟好像对苏晚产生了兴趣,你多留意一下他的动静。”沙哑的声音说。
“明白。”
挂了电话,陆时衍靠在椅背上,看着小旅馆的方向,眼神深邃。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和苏晚长得一模一样。他轻轻抚摸着照片,低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而小旅馆里的苏晚,还不知道一场新的危险正在向她逼近。她把定位器和紧急呼叫按钮放在床头,然后走到电脑前,准备整理今天的测试数据。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又是那个匿名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浩宇今晚就会对你动手,小心。另外,陆时衍的身份不简单,他接近你,是为了你的算法。”
苏晚的心跳猛地加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林浩宇今晚就会动手?陆时衍接近她是为了她的算法?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到陆时衍的车还停在不远处。那个冷漠的男人,真的是为了她的算法才接近她的吗?那他之前的关心,都是假的?
苏晚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仿佛要将整个城市吞噬。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紧急呼叫按钮,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今晚,她能平安度过吗?陆时衍到底是谁?那个神秘的匿名发件人,又在背后策划着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而她,只能靠自己,在这场危机四伏的夜晚,艰难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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