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苏暴君强占亡国皇后

作者:美味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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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勾引孤



      严冬之始,黎国最为重视的年度仪式燃神节应召而开,庄严无匹,繁美盛大。
      “今度燃神节于这沃野之地举行,乃建国以来最盛,真是天佑我大黎国,天佑我黎国王君啊!”亲王义穆依慈慷慨陈词。
      伽翎伊迦于上座祝酒:“燃神不灭,黎火永存,诸位皆随孤征战辛苦,今日不必拘束,尽情享乐就是!”
      众人隔着巨大篝火纷纷敬拜:“王君万岁!天佑吾王!”
      河朔雪落,松炬照夜 ,歌声苍茫,燎原震岳。
      舜国奴隶衣衫褴褛,于帐外的瑟瑟寒风中端盘侍奉,身上的血迹冻着寒霜,映着帐中蒸腾的肉香与泼溅的酒液。
      身着狐裘的一众黎国少女款步而来,手持铜盏跳起烛光舞,融化的雪油与灯芯舞动成流动的光网,灵巧可人。
      伽翎伊迦被酒意熏得面红,看着领舞的少女眼光如电。
      “王君,这是我义穆家的小侄女,您若是喜欢,我今晚就送您宫帐去。”义穆依慈及时递话。
      伽翎伊迦漫不经心正要点头,忽而远处天边传来极为清越的箫管之声,如若彩凤鸣岐,清润宽大,众人皆举目而望——
      只见天边飞来一个彩衣长袖的女子,身姿修长柔软,气质圣洁高雅,通体笼罩着一层温润光晕,仿若皎白明月升上雪山峰顶,吹奏着天地间最纯净的乐声。
      楚北决即刻让人戒备,伽翎伊迦却抬手制止,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像是看到了一局有趣的棋。
      楚北决这才认出,那越来越近的鲜衣女子,正是被冷落多日的舜美人孔长嬅。
      寒冬凌冽,她衣衫单薄,却不见半分瑟缩,衣袂飞扬飘飘若流风回雪,宛如天仙下凡,再近一些,她收起手中玉箫,素手轻扬,刹那间五彩花瓣纷纷扬扬,自九天散落。
      皎白的雪玉兰、半透明的冰晶莲、金蕊的红梅苞纷纷飘洒,她裙裾漫卷,青丝如墨,随风而舞,夹杂着闪烁的星光,一时间,神姿仙貌,旷世风华,众人皆痴痴而望,迷醉不已。
      “这是哪位美人,倒不曾见过。”义穆依慈道。
      凉侯世子归海宝融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本世子看着,此舞压过刚刚所有姑娘。”
      义穆依慈嘴角微沉:“那天上的浮升灯乃是我黎国重宝,后宫王后都无权调用,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为了博宠头脑发昏。”
      归海宝融早就与她不和:“本世子倒是觉得,这天仙一样的美人心思巧妙,冒死也要博得王君欢心,一番情意,真是令人感动啊。”
      “话虽如此,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人人都这般胡来,那还有何规矩可言。”
      她搬出这样一套说辞,言之凿凿要将人就地正法,但归海宝融笃定她那精心准备一整年的小侄女今晚肯定没戏了,王君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伽翎伊迦看着孔长嬅凌虚而来,飘逸绝尘,眼神一错不错。
      夷则在浮升灯上紧紧提拉着铁线,虽然不重,但她生怕一个不慎失手摔了这脆弱美人,一路心惊胆战,见她终于轻盈落地,也忙不迭沿线而下:
      “下廷舜美人以天女散花舞祝礼,愿黎国千秋万代,昌盛不息。”
      舜美人,匪舜的皇后——归海宝融脸上溢出厌恶,庆典之上,和她一样变了脸色的人不在少数。
      “是吗?舜美人,这是你的祝语吗?”义穆依慈声音锋锐。
      “自然。”孔长嬅眉眼低垂,不肯弯折的脊梁带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孤高。
      “那就亲口说出来,跪下说啊!”归海宝融指着她的脸。
      孔长嬅抬眼而视,一双瞳仁似浸在瑶池碧水里的墨玉,清极、澈极,伽翎伊迦转着酒杯,饶有兴趣地观望。
      夷则惶恐至极,凉侯归海雄当年死于舜匪之手,若是惹恼了这位世子,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可舜美人的性子……
      孔长嬅眼中倒映着仇人胜利的轻蔑,又仿佛空无一物,膝盖如同骄傲和尊严,在众人的目光下,一寸、一寸地弯折。
      “下廷舜美人祝礼,愿黎国千秋万代,昌盛不息。”
      骨骼与冰冷地面接触的轻声闷响,在她耳中轰鸣如惊雷,伽翎伊迦那带着笑意的目光,正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脊梁上。
      “好啊,舜美人,你这舞别出心裁,想要什么奖励,孤都能满足你。”伽翎伊迦看着低下头的孔长嬅,心中飘然。
      “恳求王君,不要再惩罚夷则。”冷风彻骨寒,孔长嬅跪在冰面上,忍着颤抖答道。
      伽翎伊迦眉头微拧:“你就是为了这个?”
      “是。”
      伽翎伊迦神色傲慢:“舜美人倒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我还以为,你要为下面的这些奴隶求情,舜美人不妨瞧瞧看,有没有你要照顾的旧相识。”
      孔长嬅在天上就看到了那些饱受欺凌的同胞,他们那带着期望的无声求救,和如今的绝望一样沉默地谴责她,曾经万众敬仰的皇后跪地乞怜,为了一个——敌国女奴。
      孔长嬅牙关紧咬,舌尖尝到了血的腥甜,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义穆依慈道:“舜美人可要瞧仔细了,王君的赏赐,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寒风浸入心口,瞎眼男子的露骨断腿,年轻女子散乱的头发,老妇额角结痂的血,浮肿孩童红肿发紫的双手,在眼前一一晃过,孔长嬅连脊梁也弯折了,摇摇头道:
      “……没有……我只求……王君能宽恕夷则。”
      归海宝融冷笑道:“舜美人对我们黎人这么好,真是让本世子感到震惊,只是舜美人如今还口口声声自称‘我’,难道是觉得自己是个美人,竟能同我们平起平坐吗?”
      孔长嬅双手拜向冰面,闭上眼将眼前这群人的嘴脸,连同此刻所有的感受,一同刻进灵魂深处:“……奴只求……王君……能宽恕夷则。”
      “哈哈哈哈,”伽翎伊迦朗声笑道,“夷则,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夷则也震惊了:早知道费这么大工夫是为了自己免受惩罚,说什么她也不会帮她“借”来浮升灯,如今显然是惹恼了王君,真是愚蠢!
      夷则跪拜道:“王君,舜美人是想讨王君欢心的,她是面皮薄,不好意思说。”
      伽翎伊迦指腹缓缓摩挲着玉扳指,面色越发平和,像殿外结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
      义穆依慈进言道:“舜美人对我们这么好,王君,不若让舜美人脱衣为舞,为大家助助兴。”
      夷则闻言猛一着急,差点就要求情,牙齿咬得舌头都快掉了才堪堪忍住,义穆亲王分明是要毁了舜美人,此舞一跳,她必然沦为众人随意享乐之物,永世不得翻身!
      “好啊,舜美人,开始吧。”
      伽翎伊迦的每一个字都如铁铸般砸在地上,不容置疑,不留余地。
      孔长嬅迎风而立,心中涌起一种彻底的、荒谬的虚无,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畏惧,只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在四周无数贪婪的垂涎眼神中,她缓缓起舞,提起裙摆向前,又将手伸向腰带,缓缓拉开……
      “够了,你退下吧。”
      王君伽翎伊迦左手边带面具的男子命令道,声如玉石。
      义穆依慈看着停下来的孔长嬅,转头不满道:“仲谷主当年来匪舜经营数年,交友良多,莫不是还在留念旧情,看不得这些舜匪受苦?”
      黎国所向披靡的重宝皆出自万相谷,仲谷主温凌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黎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当年曾只身一人来到舜国刺探敌情,功高望重。
      伽翎伊迦转头问道:“相父,是这般吗?”
      温凌恒抚上面具:“当年之事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是这个舜美人所做之舞,太侮辱她的师父了。”
      归海宝融问孔长嬅道:“你师父是谁?”
      “司乐府,洛冰砚。”
      这个天下第一舞姬的名字为黎国上下所熟知——仲谷主在破城前三令五申,绝不可伤害此人。
      可他们赶到之时,司乐府三百优伶无一人出逃,全部葬身火海,壮烈殉国。
      温凌恒声音中有淡淡的怅惘:“她的师父曾于我有救命之恩,王上,放过她这一次吧。”
      伽翎伊迦道:“相父的请求,孤自然要答应的。舜美人,你死去的师父还在护着你啊,珍惜这一次吧。”
      孔长嬅脑海中浮现出洛冰砚的温柔笑颜,那个一生未嫁献身舞蹈的大才。
      师父,若是早知后果如此,你会不会后悔当初救下这个人面兽心的豺狼。
      “奴,多谢王君,多谢仲谷主。”
      孔长嬅起身退下,纤腰楚楚,走起路来如风拂冰凌,伽翎伊迦眼中映着熊熊篝火,沸腾炽热。
      黎人相信,燃神节这一夜的篝火能照出来年的运程,火苗越高,福运越旺。
      “舜美人,今天穿的这样薄,冷不冷?”
      孔长嬅刚走出庆典中心就被黎王派人绑去床上,无灯无光直至夜深,手脚冰凉僵硬无觉。
      “放开我。”她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仍然在拒绝。
      伽翎伊迦耐心和酒意一起挥发,一手掐住她的脸:“放开你?放开你好让你刺杀孤吗?”
      孔长嬅瞳孔微颤,强自镇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伽翎伊迦一手摸向她的腰,不急不徐地扯开腰带,在她的颤抖和躲避中拔出软剑:“腰这么细,还缠了两圈剑,舜美人,你可真会让孤享受啊。”
      孔长嬅肩峰突起,暴露在外:“我只是,怕你不肯轻易放过夷则,想舞剑一曲。”
      伽翎伊迦狠狠扔出剑,掐着她的嘴喂进一个朱砂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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