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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皇子入青楼
这边若雪因要寻腰牌,又着男装出门了。临行前,海棠特地和门口守卫叮嘱,“看好了,我们出去寻腰牌,别又认为是什么闲杂人等来攀亲了!”守卫被怼得只能低头不语。
可惜,在外沿着原路寻找了大半天,地上角落,犄角旮旯,连个腰牌的影子都没见着。三人已是饥肠辘辘,又累又渴,就在沮丧之际,竟然又遇见昨日的白衣公子。
倒是莫梨眼尖,“是萧公子和朔风!”
萧誉他们也看到了若雪等人。
“阿若!”萧誉似乎很开心能遇见,快步上前打招呼。
“柳公子!”朔风也问好行礼。
“好巧啊,你们也出来啦!”若雪道。
“是啊,怎么,今天还要套圈吗?”萧誉打趣若雪。
“不是,我们。。。”寻腰牌之事不便透露,若雪讪讪地说,“我们逛街挺久,正找地方吃饭呢。”
“吃饭啊,一起啊,我知道城中一家特有名的酒楼,堪称一绝!”
“那好呀!”随即,若雪爽快答应,跟着萧誉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酒楼。确实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雅间里,几人点了颇具风味的胡羹等特色小炒,谈笑风生。
若雪招呼朔风和海棠莫梨一起坐下来吃,朔风忙拱手,“属下不敢!”
“这有什么的,人人平等,坐下吃吧!”若雪看向萧誉。
萧誉顿了顿,略显吃惊,惊觉此人不简单,便应允朔风同席。
上来一盘蒸豚,莫梨吃货本相暴露无遗,“哇!难得一见的美味啊!”
“嗯?这不就是蒸小乳猪么,啧啧啧。。。如此可爱的小猪仔竟成了口腹之欲,牺牲品。。。。”若雪喃喃自语。
“为庆祝我们相逢,喝一杯吧!”萧誉举杯相邀。莫梨海棠朔风皆迟钝了几下,终究大家都举杯相碰。
“哈?”若雪看了看,心虚起来,“这古代的酒可都是纯粮食酿造,不掺水作假。我这酒渣渣可不能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弟不才,不胜酒力,万一喝醉,指不定要发什么疯失态呢。来,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啦!”若雪说罢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众人嬉笑应饮。
“该酒楼还有一绝呢!”萧誉说罢,打开雅间的窗户,正巧能从上往下看到堂中在说书表演。
折扇“啪”地击在醒木上,满堂酒盏相碰声戛然而止。说书人苍髯微抖,双目如炬:“且说沛公刘邦,只带百余骑入那鸿门,帐内酒气蒸腾,却比箭雨还凶险!项羽按剑而跽,范增玉玦三举。。。。”
话音未落,若雪第一次亲身体验古代的说书,好兴奋,“这说的是《鸿门宴》啊!”
“对呀,这间雅间正好可以在这全景看,里面也安静些,我常来这听戏!”萧誉答到。
说书人忽地压低嗓音,折扇划过半空:“忽听得项庄舞剑,寒光映得张良面如霜雪!这一剑下去,是要取汉王性命……诸位且看,樊哙如何持盾撞帐!”
酒楼众人屏息前倾,酒液在盏中晃出涟漪。
若雪等人也听得入迷,拍手称赞。
觥筹交错间,一顿饭吃得甚是满意。
一番酒足饭饱后,若雪跟着萧誉等人出了酒楼。
“柳兄远道而来,我带你四处逛逛,这城中热闹好玩之地可多了!”萧誉自告奋勇带众人游玩。
“那可太好了!”若雪正逢烦恼一大堆,无从释怀。有人陪玩自然喜不自胜,连忙答应。
几人便在城中游玩一番,好不快活,恣意。
行至西市一处,萧誉朔风却为难着踌躇不前,面露难色。
“柳兄,前面我们就不去了吧!”萧誉劝阻道,“没……没什么好玩的了!”
“为什么?”若雪不解问,“我看前面很多人啊,也挺热闹的呢!”说罢,便带着莫梨二人欢跑过去。
“哎……柳兄!……阿若!”萧誉来不及阻止。
刚追两步,朔风阻止,“殿下万金之躯,岂能踏入此等烟花之地!”
“那……那你去把阿若拉回来!”萧誉命朔风前去。
“可……属下也从未进去过啊!”朔风也不敢踏入!
“唉!”萧誉一咬牙,闷头前去,“阿若……”
“殿下,公子……”朔风也追了过去。
若雪三人来到人流不息的“醉仙楼”前,牌匾高悬,雕梁画栋,属实气派。门口几位穿红戴绿的姑娘热情招揽,看见若雪便上前团团簇拥拉住,“公子……里面请!”
受宠若惊的若雪,顿时开了天眼,“哇!这么客气的吗?这又是什么Tony老师要拉我办卡了吗?”
“阿若………”后面的萧誉心急如焚,上前追。
“阿誉,来呀来呀,快来呀……”若雪被一行人簇拥着拉了进去。
“公子……”海棠莫梨也被围住,海棠甚是不愿,抵触着。莫梨倒莫名其妙跟着走。
刚踏入那扇雕花木门,便觉眼前一亮,连呼吸都滞了半分。仰头望去,朱红廊柱上缠着描金缠枝纹,二楼半空挂着半透的绯红纱幔,风一吹便轻轻晃动,更是朦胧诱惑。
“真漂亮啊!”若雪不禁赞叹。
“是啊!好漂亮哦!”莫梨也跟着开眼附和着。
里面欢声笑语不断,期间不少女子勾着男子上楼,“还有男的哦,难道古代的洗剪吹,美容护肤一条龙就这么前卫的吗?老祖宗可真是会享受啊!”若雪心中不禁啧啧赞叹。
期间,不停有漂亮姑娘往若雪嘴里送水果美食,若雪心花怒放,“谢谢,谢谢……酒就不要了……”
“哇,这里的东西好好吃哦……”莫梨也被塞得满满当当,一有吃的便忘乎所以。
“哎呀,公子,我们该走了……”海棠气得团团转,推开送怀的姑娘。
萧誉一进来便被刺鼻的脂粉味打了个顿,仍硬着头皮往里。一众姑娘看见贵公子前来又是一窝蜂上前围住,“公子,二位公子里面快请……”
萧誉朔风惊吓不已,连忙挥手推开。“哎呀,公子不必拘礼,来这里,不就是寻找个乐子嘛……”
看到若雪在厅间被围着投喂,一副快活不已的样子,萧誉几近无语,忙上前喊,“柳兄!柳……阿若!”
“哎哟,几位公子里面请,可有指定的姑娘啊……”老鸨挥着手绢,扭动着水桶般粗的腰,一步一步摇了过来,热情问。随即又安排了几位漂亮姑娘上前。
“阿若!”萧誉急急靠近若雪又喊了一声。若雪才发现,“阿誉!快来,这里好吃又好玩!”
“哎呀,阿若,这……”萧誉撑开折扇,遮住面容,往若雪耳边极为尴尬的小声道,“阿若,此乃……烟花之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啊?”若雪闻言一咋呼,顿了顿,反应过来,悄声确认,“烟花之地?就是青楼吗?”若雪略显尴尬问。
萧誉颇为难为情,只得点头默认。
若雪得知极为震惊,吓得抱紧捂住自己胸前。少时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男装怕什么!”随即竟颇为兴奋,“青楼啊,我还没来过哎!”转头又悄悄跟海棠低声透露,“这是青楼哎!”
“所以我们要赶紧走啊……”海棠拉着若雪催促。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呢,可不得好好看看!长长见识?”若雪拒绝。抬头四处打量着周围,难怪里面装修风格极具暧昧色彩,还有这么多漂亮姑娘。
“哇,萧兄,快看,这个脸蛋好俊俏,哇,这个身材好好啊……”若雪眼睛发光,拉着一个一个的漂亮姑娘不放手,一一为萧誉介绍。
“柳兄,这……”萧誉惊慌失措,没想到若雪竟如此反应。
莫梨嘴里塞得满是美味饵饼,乐呵看戏,朔风无语道,“跑这里来吃饼,也不怕噎着了……”
“要你管!吃你家的了?”莫梨没好气怼过去。
“公子……”一美人靠在若雪身旁抛了个媚眼,嗲嗲一声娇笑。
“哦哦,我懂,我懂!”若雪忽地脑门一拍,明白过来,“来,来,海棠,赏!”
海棠极为不情愿地掏出钱袋子,给了一定纹银赏过去。
若雪摸着姑娘细嫩的手,“啧啧……果真是红酥手……”,见海棠给钱不爽快,自己拿过钱袋,给身旁每人发一锭,“赏!赏!你叫什么名字啊?美女……”
“奴家叫绿芜!”。
“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若雪夸道,不禁暗念,“乖乖,我要真是个男的,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姑娘们乐得心花怒放,“多谢公子……”
“你们这可有花魁?”若雪见萧誉被围住面露难色,疑是不满意。便向众姑娘问到,随即又豪言,“多安排几个漂亮姑娘给这位贵公子!”转头对萧誉道,“萧兄,我请客!”
“公子……”,霎时,“呼啦啦”,一下子几位姑娘将萧誉团团围住,按摩伺候,投喂果酒,萧誉招架不住,只得起身。“柳兄……还是你自己玩吧。我……我先到外面去等你……”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哎!萧兄……阿誉……你怎么走了……”若雪见状,也只得逐一给姑娘们握手道别,并将银两悉数散尽。
“看不出来,柳公子竟然还是如此纨绔子弟啊!您瞧瞧,这跟老鼠掉到蜜罐子里,有什么两样!”朔风不齿若雪行径。
“我不该带他走这边的……”萧誉颇为自责。
“你怎么走啦……”若雪追上来。
“啊?……”萧誉折腾得够呛,面红耳赤到脖子根,竟不知如何回答。
“嗯?你脸怎么这么红?”若雪问,“哦哦,你也是第一次去啊?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若雪坏笑道。
“公子,去这种地方,您也不觉得丢了自个儿身份?”海棠气道。
“身份?我是什么特殊身份吗?”若雪反问。顿顿又悲悯道,“都是生活所迫,为了生计,沦为此槽。哪个好人家姑娘愿意来吃这个苦了?左右不过就是个职业,凭自身谋条生路罢了!我倒不如她们自在,更未必比她们高贵多少!“”
此番言论让萧誉等人惊愕不已,甚至刮目相看。
此番一趟下来,天色便是挺晚,各自道别回府。
萧誉只觉若雪非比寻常,满怀同情,对待下人关怀平等,毫无礼教等级约束,心中满是欣喜。
待若雪回府,只见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让去将军书房问话。莫梨和海棠自觉闯祸,还满身酒气,甚是不安。若雪倒是毫无畏惧,“无妨!你俩先行回去,整理一番,我去去就回。”便自顾跟着管家来到书房。
若雪进了门,只见宋清远在案上书写公文,望月站在旁边磨墨。
若雪环顾四周,屋内陈设简单,书架上的竹筒绢书倒是不少,还有不少兵器。
那微微弯曲的长刀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那削铁如泥的宝剑修长威武
那锋利尖锐的三叉戟造型独特
锃亮的盾,柔韧的弓,尖尖的火尖枪等等,最前方架着一件甲片锃亮的黄金战甲。这身战甲极为耀眼。甲片细密相连呈鱼鳞状层层叠叠排列。每一片都打磨得平滑如镜。傍晚的晚霞余光洒落在上面,反射出刺目强光,仿佛能晃花敌人的眼。这身铠甲记录者每一次战场上的残酷厮杀。不仅是将军防护的壁垒,更是其身份与荣耀的象征。
若雪站着注视良久,直到宋清远一句,“看够了吗?”才将若雪唤回了神。
“哦,听说你找我?”若雪迟疑片刻,答道。
“咳咳!”望月假咳了两声,瞄了瞄若雪,似乎在提点什么。
随即被宋清远一句,“这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给打发出去了。
“你今日出去,又有何要事?”宋清远端坐书案前,颇具高高在上的审问之势。
若雪颇为不爽,“不是你说腰牌贵重?自然是去找腰牌了!”
宋清远似乎听出不满,竟站起来走到若雪跟前,眼睛灼灼地审问,“你出去只是在城内普通街道逛逛?”似乎希望以此能看出真相。
“那当然了,我不逛街还能逛皇宫吗?我进得去吗?”若雪急忙抬头伸直脖子回怼。
结果因距离太近,一抬头便几近靠上宋清远那副虽然久经沙场,略有岁月痕迹却挡不住英气逼人,挺直鼻梁透着坚毅果敢的不凡之脸。
若雪不经意间竟恍惚失了神。
“放肆!”宋清远似乎也未料到若雪胆敢顶撞自己,竟然觉得有些局促,脖颈忽红。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假装怒斥道。
若雪回过神,只觉这早已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有点滑稽。“离女人近了还会脸红啊,你可是大将军啊!啧啧啧。。。。”颇为戏谑一番,呛得宋清远哑口无言。
过了会才想起来正事,递上腰牌,“好生保管,勿再遗失!”冷冷地吩咐道。
“怎么在你这啊?”见到腰牌,若雪接过吃惊地问。
“你确定近些日子只是在附近街道闲逛?”宋清远似乎没听到若雪的疑问,自顾自地追问。
“你若不信,只管去问街上的摊贩便知了。”若雪见被怀疑,语气不悦。“还要事吗?无事我便回房了。”
“嗯!”宋清远似乎还在思索为何腰牌在七皇子手中,只轻声应允了一声,若雪便转身出去。
从宋清远书房回到院里,海棠莫梨都吃惊将军竟然没给出任何责罚。但总归是好事,大家便安心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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