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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的石子与拳头
“你TM谁啊?小崽子,别多管闲事,赶紧滚!”一个混混立刻指着我鼻子骂道。
“陆辰,你走吧,他们人太多了……”温情在我身后,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我侧头对她扯出一个尽量轻松的笑,示意她别怕。心里却警铃大作——五个!赤手空拳,我毫无胜算。
“哥们,”我强迫自己镇定,目光扫过他们,“听我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今天倒霉的可是你们。”
“呦呵?吹牛逼不上税是吧?”黄毛乐了,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我们五个人,还怕你个毛没长齐的?”
“五个很多吗?”我忽然看向他们身后,眼神故意做出惊讶状,“你们自己回头看看?”
趁他们下意识回头的电光石火间,我猛地攥紧温情的手,低喝一声:“跑!”
我不是什么热血上头的傻瓜,打不过,跑才是上策!面子在安全面前,一文不值。
可我还是低估了这帮混混的反应,也高估了带着一个女生逃跑的速度。没跑出几步,我们又被堵住了去路。
“小崽子,跟老子玩这套?”黄毛啐了一口,眼神变得凶狠,“兄弟们,别废话,给这逞英雄的小子松松骨!让温情看看,什么叫有本事的男人!”
我注意到,他准确地叫出了温情的名字。这不是偶然的骚扰。
跑不掉了。
我把心一横,对着他们喊道:“哥几个,讲点道义行不行?这是我女朋友!有男朋友的还纠缠,传出去不好听吧?”
我试图用他们那套歪理来周旋。
谁知,这话反而像是捅了马蜂窝。
“温情!你交男朋友了!?”黄毛冲着她吼道,眼神变得愈发阴鸷。
温情咬着嘴唇,脸色绯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妈的!给我废了这小子!”黄毛彻底被激怒,挥手示意动手。
避无可避!
我一把将温情推开,大喊:“快走!”
我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
棍影、拳脚,瞬间向我招呼过来。我拼命躲闪,眼角瞥见路边有根半米长的木棍,立刻捡起来。我不敢往他们头上招呼,专挑手臂、大腿这些肉厚的地方猛抽。棍子打在□□上的闷响和对方的惨叫刺激着我的耳膜。
仗着有棍子,我勉强放倒了两个。
可我一回头,心瞬间沉到谷底——温情根本没走!而剩下的三人,竟调转目标,一拳朝她挥去!
“小心!”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地扑过去,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砰!”
那一拳结结实实砸在我的后心。一股剧痛炸开,我感觉骨头都要裂了,忍不住闷哼一声,咳了出来。
“陆辰!”温情吓坏了,反过来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样?别逞强了,你快走啊!”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没……没事。你走了,我才能跑……”
可她像是钉在了地上,死活不肯独自离开。
就在我感到绝望,以为今天真要栽在这里时,一个熟悉的大舌头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
“辰哥!怎么回事?!”
是周澈!他带着四五个男生,正从街角跑过来!
对方一看我们人多势众,顿时慌了,撂下几句狠话,扶起同伙,灰溜溜地跑了。
危机解除。
我强撑着的那口气瞬间泄掉,浑身像散了架。我走向周澈,几乎是靠在他身上。
“谢了,兄弟。”这句话,发自肺腑。
“别这么说,”周澈扶住我,语气认真,“一个班的,都是兄弟。再说,我也没干啥。”
他的话让我心头滚烫。才认识一天,他就能为我挺身而出。这个兄弟,我认了。
我缓了口气,看向一旁呆立许久的温情。她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眼神空洞,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想缓和一下气氛,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喂,都结束了,还傻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特别高大?”
温情缓缓回过神,眼睛通红,蓄满了泪水。她没笑,反而攥紧小拳头,狠狠捶了一下我的胸口。
“唔……”我猝不及防,虽然不疼,但还是配合地龇了龇牙。
然后,她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懵了。
这什么反应?
但看着她独自离开的背影,我还是不放心。谁知道那帮人会不会躲在暗处?
“哥们,回头请你吃饭!”我跟周澈打了个招呼,赶紧追了上去。
我赶紧追了上去,走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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