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的不是全息排球吗

　　不仅仅是数值提升，另外的收获是在早训的时间弥生终于想起跟排球部的成员们打招呼了。

　　枭谷排球部，男排是全国八强，女排略显逊色，但也是进过十二强的队伍。

　　所以女排部每年的招新都会收到不少的报名书。
　　但一时热血、半路放弃的人占据三成，划水、只是随便加入一个社团度过高中生活的人也过半。

　　历任部长都是极为负责的性格，她们经过严苛的筛选，留下努力、拥有天赋、热爱任意一种特质或者多种特质的人成为一军，一军包括正选队员与替补队员。
　　剩下的归为二军。

　　早训是无论一军二军都有通知的，但很明显，二军太过散漫，超过九成都没来。

　　于是早乙女弥生华丽丽的确定，这些人没有认识的必要。

　　抛开这些，来到早训的也超过了二十之数，其中一军占了十六人，二军只有四个。

　　一年级甚至只有弥生、成谷晴朗还有一位粉色中短发、名叫铃木鹿的女生。
　　二年级的最多，足足十二位，其中有一对双胞胎，虽然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个子似乎都超过了一米七。
　　至于马上升学择校的高三年纪，除开部长长濑樱、副部长一色梅，还有三位在坚持参加训练和比赛。

　　一下子记这么多的人多少有点难为头脑为1的弥生，上课记在纸上以便记忆时便开始混淆谁是一军与二军了。

　　弥生有些烦恼的托住了下巴，就连讲桌上美丽的班主任明堂老师也无法让她集中注意力。

　　旁边的成谷晴朗因为困倦早早的就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一直在挣扎不要沉入梦乡，最后实在没能抗住趴在了桌子上。

　　一个走神，一个睡觉，明堂若扬起嘴角，从讲台下来，嘴上还不间断的继续授课。
　　等到走近这一对令人头疼的同桌旁边，才忽然止住国语的输出，然后十分突兀的将趴着的少女摆弄成好好听课的模样。

　　弥生人都惊了，看着被迫清醒且再无睡意的同桌，再看看面上保持明媚微笑的班主任，不自觉端正坐姿。

　　明堂若欣慰的点了点头：“成谷同学成绩很好，但就算六点半的早训再辛苦，也不能不学习哦。”
　　“早乙女同学也是一样的。”

　　弥生与成谷晴朗对视一眼，小鸡啄米点头。

　　等老师娉娉袅袅的身姿离开，两人才大喘气似的放松了下来。弥生感到奇怪，写下疑问，用手肘推了推同桌，将纸条传了过去。

　　成谷晴朗装模作样的同时低下头瞄了一眼纸条的内容，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刷刷几笔然后又推了回来。

　　弥生看，
　　【为什么明堂老师知道我们早训的具体时间啊
　　——因为老师是我们排球部的监督老师啊】

　　皱着眉纠结了几下，继续：
　　【我昨天和今早没看到她去排球部啊】
　　——【因为老师去跟其他学校安排练习赛交流赛的事宜了】

　　【哦哦，不过我们不是有教练吗？为什么也没有看见】
　　——【教练的年纪有些大了精力跟不上，所以每周会有两天在家休息，这两天才没来】

　　【哦哦】
　　——【没意义的语气词就不要传给我了，被发现了我们又会】

　　“又会怎么样呢？”

　　奋笔疾书的成谷晴朗与逐字逐句阅读的弥生浑身一僵，“卡卡”的扭头。
　　明堂若的微笑依然美丽，但是话又说回来，教学楼外的风景又何尝不好看呢。

　　“哎......”
　　“嗐......”
　　两个被发到教室外罚站的人面对面叹息。

　　老老实实安分了半节课后，闲不住的弥生又戳戳成谷晴朗：“同桌，话说认识你这么久（一天）还不知道你打什么位置呢。”
　　成谷晴朗无语：“二传。”
　　弥生：“那部长呢？”
　　“二传。”
　　弥生挠了挠头：“那不是和你一样吗？”
　　“不一样，部长的二传很厉害，是那种就连十分不擅长扣杀的我都感觉可以轻松得分的二传。”

　　“听不懂欸，不过昨天跟部长搭档确实感觉手感很好很舒服。”
　　“嗯，我还有的学呢。”

　　“那副部长呢？”
　　“一色前辈，”成谷晴朗突然挑眉：“虽然说话温温柔柔，但不要小看她哦，前辈可是我们女排部的王牌。”
　　弥生一张脸皱巴起来：“女排部的王牌不是我吗？”

　　“......谁告诉你的？”
　　“这不是事实吗。”
　　“......噗。”

　　弥生死鱼眼：“笑什么啊？！我说的可是真理啊！”
　　成谷晴朗平复许久：“虽然一色前辈的王牌地位目前很稳固，但我支持你时机成熟后去挑战，打败王牌成为正选的话不是超酷的嘛。”

　　早乙女弥生若有所思的点头，抬脚——
　　“我的意思是让你提升实力再去，不是现在，更不是去约架，你这家伙！”

　　“早乙女同学，成谷同学，已经被罚站了，就安静一点，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听课——”
　　“是——”
　　“声音太大了，会打扰其他班级的。”
　　“是~”

　　下课的铃声准时响起，明堂若收拾好教案，在两人面前停下：“可以回去了，下节课不要再搞小动作了。”
　　如释重负的两人忙点头，目送老师离开。

　　成谷晴朗耷拉着一张脸，气得不想说话。
　　弥生本人完全没觉得，伸了个懒腰朝座位走去：“俺知道，俺只是逗逗你嘛。”

　　看着完全没心没肺的女生，成谷晴朗鼓了鼓腮帮子，半晌泄气道：“算了，我不跟失忆的人计较。”

　　“啊肚子叫了......”
　　“你真的在听我说话吗？”
　　“明明是早上吃了很多面包，怎么还饿？同桌，趁下课去买东西吃吧。”
　　“......你这混蛋！”

　　*

　　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的同桌一上午都没跟自己说话，弥生缠了许久，终于在社活前和好了。

　　下午的训练又增加了五十的经验值，玩家的所有技能成功升级。

　　不过下一级所需要经验从一百变成了两百，似乎是逐级增加，升到三级可能就需要三百经验值了。
　　昨天适应性一天，今天就不能再懒惰了。

　　成谷晴朗疑惑地看着坐在地上不动的早乙女弥生：“你不收拾东西走吗？”

　　玩家摇头：“我要留在这里刷级！”

　　“欸？”

　　弥生挺起胸膛：“玩家可是要夺冠的，不早点把等级提升上去怎么称霸排球界？”

　　这两天成谷晴朗已经能自觉翻译这人的意思了，她有点犹豫，但咬咬牙：“那我跟你一起训练。”

　　玩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给我托球，我要练扣球。”
　　“又使唤我啊你，算了来吧。”

　　一开始成谷晴朗还是游刃有余的，然后一百个球、两百个球、三百个后就有点心力憔悴了。

　　与她相反，同级生貌似精力更充沛了，跳跃的高度没有因为时间逐渐变低，甚至还因为扣球的熟练程度隐隐有些增高。

　　成谷晴朗再次调整双手托球的姿势，将球抛得更高。

　　早乙女弥生起跳、扣下，没有触网，扣杀的威力不减，依然震撼。

　　她有些恍惚。
　　像是看到了一颗炽热而明亮的火球扶摇而上，人们一般称呼这类人为——

　　天才。

　　但天才也要遵循人间的作息，在成谷晴朗累瘫倒地后，穷追不舍的玩家被保安大叔强制性驱离。

　　“知道你们年轻正是拼搏的好时候，但也得注意身体不是，你同伴都起不来了你就放过她吧。这都十一点了，你看看除了你们还有谁在？”
　　保安大叔一边锁门一边语重心长地劝阻，然后无视玩家的抗议，背着手扬长而去。

　　弥生气得追了半米，萎靡不振地回来了。
　　好在面板上扣球技能上涨了不少，要不玩家都吃不下去饭。

　　跟成谷晴朗道别后，玩家回家休整。

　　如此，一直持续到男女对抗赛的当天。

　　百无聊赖的上完了文化课，下课铃一响，弥生迅速拉着同桌前往排球部部活所在的体育馆。

　　一进门就发现班主任明堂老师跟在一位白发略显老态但眼神犀利的女性身边，成谷晴朗带着弥生去打招呼，称呼是早川教练。

　　“不过虽然有教练，但一般战术方向还是由部长和一色前辈把握的，教练提供技术指导。”
　　弥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男排部的成员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正聚在一起交谈。

　　长濑樱拍了拍手，集合开会。

　　男女对抗赛本身很难衡量公平。
　　首先身高不对等，女排普遍身高一米六，最高的双子才一米七四，最低的像长濑樱只有一米五六，这种劣势也体现在了摸高上。

　　摸高，用来测试弹跳能力，队员助跑或原地起跳后指尖能碰到的最高点。
　　所谓拦网高度和扣杀高度便是基于摸高统计的。

　　今早的训练更新了一波最新摸高，双子达到两米七五，出乎意料的是早乙女弥生，失忆后的一年级居然摸到了两米七二，超过了目前的王牌一色梅，成为第二。
　　略略统计，平均数是两米六。

　　而男排的球网高度就已经达到了两米四三，摸高平均三米往上。

　　输赢暂且排到第二，学习成为最终目的。
　　如何能在力量悬殊的对手手中得分、如何阻止得分、怎么突破难缠的防守、怎么识别技术的障眼法是双方共同的课题。

　　从力量和高度上，枭谷女排部的队员们很难占据主动，和男排的对抗赛虽然从女排成立以来就有此惯例，但她们总是输多赢少，前任部长甚至想过要不要停止。
　　被当时还是副部长的长濑樱阻止。

　　那时她想，强大的对手不分男女，现在的高校女排球部难道没有力量和高度完胜枭谷的队伍吗？
　　据她所知，来自宫城、被誉为“女王”的新山女子高校就有这样全能的攻手。

　　如此，男排部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磨砺呢？
　　或许有人不理解，但没人直接反对。

　　长濑樱目光扫向一年级的几人，说的极其直白。“你们二年级、三年级的前辈都经历过对抗赛，如今你们加入，也要先尝到失败的苦涩滋味。”

　　早乙女弥生后知后觉感到了紧张，她只训练了两天时间，就算是玩家也需要时间发育才能打怪，结果现在就要上场了！
　　这全息渲染气氛做的好厉害，连她都开始激动了！

　　成谷晴朗余光瞥见这一幕，忐忑的心情忽然就散了，早乙女这家伙老是将天才天才的挂在嘴边，还以为她没什么情绪呢。

　　“第一场，”长濑樱和一色梅对视一眼，开始公布上场名单：
　　“主攻手，一色梅、早乙女弥生。”
　　“二传，长濑樱。”
　　“接应，木下柿。”
　　“副攻手，金子喜世，金子真理。”
　　“自由人，三条梨惠。”

　　以及替补，二传成谷晴朗和自由人铃木鹿均不在此列。

　　“早乙女弥生的身高和摸高都在队内前列，所以我先将她排在第一场试试。”
　　“除此之外，还有疑惑吗？”

　　长濑樱解释名单里为何出现唯一的一年级，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异议：“嗯，那就......”
　　她将手平铺伸出，紧接着不同肤色不同大小的手一一覆盖上去，早乙女弥生被成谷晴朗一把拉近圈里，将手放上。
　　众人凑得极近，似乎连吞吐的呼吸都能清晰可闻。

　　“女队——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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