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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柠檬味信息素的味道
“怎么了？”余池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应灼。
“这间房是？”应灼指了指对面没有标识牌的房间，门似乎是虚掩的，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桌面上摆放的实验器材。
“实验室，新划分的吧，应该还没来得及挂门牌”，余池直接上前把门推开，房间一览无余，果然是实验室，因为堆放着未拆封及半拆封的器材，看着乱糟糟的，“这些过后会安排人收拾，怎么了吗？”
房间有很浓郁的柠檬味，仿佛有人刚在这里切了一篮子柠檬还榨汁。
“很重的柠檬味，你没闻到吗？”
“没有。”余池只觉得房间灰尘很多揉了揉鼻子，好想打喷嚏。
看着余池一脸疑惑的表情应灼明白这概率只有他可以闻到了。“没事，刚才突然闻到柠檬味道，应该是闻错了。”
刚刚听到的系统声仿佛是幻觉，但依旧浓郁的味道提醒没有听错，难道这里还有其他A星的人吗。应灼只得暗暗琢磨。
“到了。”电梯到达负一层。上下两层结构相似，房间排列得整整齐齐。不过这一层多了会议室的指示牌。
“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先去开会吧。”余池带着应灼进入了一个房间，推门而入才发现是个会议室，投屏已经打开，上面写着关于人体气味信息素研讨会。中心是一个大圆桌，穿着白大褂的人们围坐在一起，或闭目养神，或两三人低声讨论，看着年纪都不大。
“我？开会？开圆桌会议吗？”应灼看着坐满一圈的人满头雾水。
“没事，坐着听就行。”余池将他按在皮质座位上，应灼顺势就靠了上去，看着余池不知从哪掏出一台笔记本。
“根据目前得到的消息，除W国外，我国是发现特殊气味人群最多的国家，大家都是被召集而来，可以谈一谈自己的想法”。
“我国发现的人群目前统一在Y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检查治疗，他们普遍的症状都是个体周边气味明显且失忆。”有人补充道。
“光这么说其实没什么特别之处，个体有什么差异吗？或者说有什么异常现象吗？”
“说到异常之处，监测对象都是男性，年龄在16-24岁之间，都记不清怎么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对了，不是说他们都在找一个人吗?”
“这又是哪里听说的？我还听说他们有人预言世界末日呢？说什么尘暴雨幕躲不开了。所以才被...看护起来。”说话人比了个向上的手势。
“但还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小伙子最奇怪，可以自由控制气味，除了最开始有气味，后面没谁再闻到过了吧，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啊，还有，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是啊是啊。”这点大家纷纷赞同。
......
这研究所它正规吗？应灼看着这会议像菜市场讨论会，看今天菜价定多少合适，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哪发现的，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等是一概略过不谈。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脑中，眼皮逐渐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废话重量。
“咳咳。”余池看了弟弟一眼，都要睡着了，“那大家今天各自安排一下手里的活，再各自前往医院对接自己的监测对象。”
“好，今天就到这。”最开始发言的人简单利落地结束会议。
“哎哟终于结束了，那些大佬们不出席。甩给我们这些才毕业的算个什么事。”一结束就有人嘟囔。
“等下吃啥？”更多人关心这点。
“余池，走，吃饭去”。一个穿着白大褂但不伦不类敞开的青年往这边走来，里面还穿的度假风衬衫，正式那位会议主持人。
“这位是？”他注意到了应灼。
“我弟弟，应灼”。余池介绍到，“林慕，我师兄。”
“你好你好，弟弟挺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林慕直接伸出手来。
“你好。”应灼也伸手回握，对被评价可爱不置一词。
“一起去吃个饭，等下细说研讨会的事？明天上午最终汇报，今天下午先去医院看具体情况吧。”林慕很快跳转话题，邀请他们同行。
“也可以，正好带小灼熟悉一下周边环境。”余池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刚才的会，也说不上会议，撑死了算唠家常，小灼随便听听就行了”。
“明天才是正式报告，老师们会来，研究课题才刚开始，唉”。余池深叹了一口气。
应灼听到后惊奇地看了哥哥一眼，似乎想不到连跳几级的学霸还有苦恼的时候。
“现在国内一共发现了五位需监测对象，我负责的倒还轻松，问啥答啥，你那位就难搞了。”林慕也跟着叹了口气。
应灼被他俩三言两语吊起了胃口，但更多的是对疑似alpha或者omega的人类非常感兴趣。
在林慕的讲解下，应灼终于了解到研究所构造。或者更应该称之为研究小区吧。如果从上空俯瞰，核心地方是被一圈高大的树木所环绕的楼房，即研究所，平层和负一楼。再往深处走去，是研究员们的公寓楼。最外面是一层半包围的围墙，前后是两个广场。
“你别说，夏天的夜晚还是有很多阿姨在前广场跳舞呢，说不定今晚就可以见到。”林慕笑着说道。
可能蓝星的研究所就是这么别具一格吧，这点确实和A星截然不同。
应灼认真听着，也听见余池说等下去医院后，他就回研究所这的公寓住着了。
“行，我知道回去的路。”实在不行善用导航。
“我们是去医院看监测对象吗？”应灼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
“是的，也可以说他们是我们的志愿者，供我们研究。”林慕回答道。
小白鼠...
“可不是小白鼠啊”，林慕看到应灼眼神一变就赶紧声明道，“猜到你要说什么了，等去医院你就知道了。”
Y市第一人民医院。
作为全国最大的综合性医院，这里有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和设备，就诊大厅每天都人满为患，一号难求。
到达医院后他们未做停留，直接绕过门诊楼，往后面的住院大楼走去，楼高二十层，进入电梯后余池直接按下最高层。到达第二十层后应灼明显感觉到噪音被完全隔绝掉，来往的护士医生都轻言细语。
“2025....是这间了，门牌号没错”，走了一会，余池停在一间病房前对林慕说道，“那我先带应灼进去了”。
“行，我也去找我的监测对象了。”林慕挥挥手转身离开，不一会就推开一间病房进入。
“进来吧。”余池敲了敲房门示意就直接轻轻推开了，应灼跟在后面踏入了房间。
很安静，这是应灼的第一印象。房间内部如果有必备的医疗设备，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病房。不如说更像是温馨装饰后的套房。浅蓝的窗帘，淡蓝的床品，以及正坐在橙色沙发的上的人。
——
嗯？应灼突然又闻到了柠檬味，但飘忽不定让人不敢确定。他这次使劲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有。
“感冒了？”余池看向应灼。
“没有。刚闻到很香的味道，好奇是什么东西。”应灼胡乱答道，没注意沙发上的人视线直接锁定了他。
“行，多注意点。”余池带着应灼往沙发走去。
房间里的少年站了起来。
应灼这才认真看向他，少年看着年纪不大，身体十分单薄，但最惹人注意的还是那一头粉发，把原本就苍白的皮肤稍微称得有了那么一丝活力，嘿，看着还没他高呢。
“你好”，应灼开口打了声招呼。
少年看向他，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余池欲言又止。
“你房间好香啊，是放了什么东西吗？”应灼堪称冒昧地追问道。
“小灼!”余池一下没琢磨透弟弟的行事风格，这咋突然仿佛鬼上身似的。
“对不起，我叫应灼。你呢？”应灼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反常，但不多。
“他叫顾橼，今年十六岁。”余池开口解释，“已经进行过身体检查了，嗓子没有损坏，但是自从在实验室发现他之后就没听他开口说过话。”
实验室？研究所的实验室吗？
“你不知道当时在研究所突然大变活人把我们给吓一大跳。”余池接着说到，“他们这类人出现的地点都千奇百怪，顾橼还算好的了，对了，就是你当时问我的那间实验室，也是奇怪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能闻到味道呢？”
“可能我鼻子灵吧。”应灼敷衍到。
“顾橼他.....”
房间里突然想起铃声，余池低头看向自己手机。
“老师的，我先出去接个电话。”摆了摆手机就开门出去了。
余池出去后，应灼更是一步向前站在少年，应该是顾橼面前。已经知道他名字了。
“我今年十九了，比你大三岁。”应灼没话找话，因为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感觉他很亲切，还很好看。就像晴冕山谷里的粉色彩虹。
顾橼还是只微笑，没有开口的打算。
“你是怎么来的这里？突然出现的吗？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应灼好奇地问道。
顾橼这次摇了摇头。应灼问题太多了，他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你知道自己是监测对象吗？”
点了点头。
“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还以为你们抓去做小白鼠呢？如果是这样，我才应该被抓去...”应灼声音渐低，他想起了系统和后面不可避免的发情期，毕竟腺体还在。
“那挺好的，不是做实验就行。”
顾橼又笑着点了点头。
应灼看着乖乖点头，身高只到他耳朵处的少年也跟着笑了。
“粉色头发很好看....”
话还没说完，余池就推门而入了。
“聊得挺好呢，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再来。”余池示意弟弟。
“拜拜，明天见。”应灼也不纠结，毕竟明天还可以见。
走出房间后，余池终于忍不住问弟弟：“你今天怎么回事？自来熟吗？”一系列行为太奇怪了。
“还好吧。”应灼颇有熟悉之后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
余池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随他去了。“等下你先回去，我先回研究所开个会。明天有个正式会议，你也来。之后就来医院接顾橼回去。”
“哈？行。”应灼呆滞了一秒就干脆答道，反正明天也能知道咋回事了。
房间内，在余池两兄弟离开后顾橼就坐回了沙发上。
“什么味道吗？就是柠檬味呢。”
“不过，是你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呢，和我一样。”
顾橼也闻到了柠檬味的信息素，在应灼身上，十分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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