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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夏鸣谦
程惟安住了一周的院后,终于出院了,不过是拄着拐的。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医院门口,车门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黑色冲锋衣和黑色军靴,那是段祈。
程惟安走过去,段祈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好系上安全带后关上门,走到驾驶位坐下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滴打在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嘀嗒声。
段祈专心开车,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了看程惟安,嘴角微微上扬。
程惟安已经昏昏欲睡了,把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段祈侧头看了一眼她,眼中满是笑意。
程惟安这次被盯上绝对不是巧合,“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知道了她是段祈唯一的软肋,已经开始行动。
因此,程惟安的住址已经暴露,回去就是入虎口,所以不能回去。但不回去,她住哪儿?
段祈思索着,就开车回了自己家,等停下车他才回过神来。
他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过了一会儿,他打开车门,绕到副驾驶的门前,打开门,解开她的安全带,伸手把她捞进怀里,用脚踢上门,走进院子里。
这是一幢小洋楼,带着阁楼和花园庭院,是他妈妈留下的遗产。
他走进家门,连鞋都没换,把她轻轻放到二楼客卧里,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回到一楼客厅。
他收到一条短信,使他瞳孔一缩。
——队长,“瑰”没死,她出现了
直到天色变暗,程惟安缓缓醒来,慢慢撑着床边坐起身,想找拐杖起身。
段祈听到动静从训练室里出来,敲门:
“程惟安,需要帮忙吗?”
程惟安听到声音,应了一声,门便被推开。段祈一米九的个子,此时穿了件黑色无袖体恤和黑色直筒裤,脖颈上搭着一条毛巾,脖颈上流着汗,显然是在训练。
妈的,不守男德啊!
程惟安缓过神来,开口:“我拐杖给我,我出去透透气。”
段祈点点头,把拐杖递给她,顺便扶起她,带着她走到楼下。
————
“这是你家?”
段祈点点头,给程惟安到了杯温水。
程惟安心里清楚,段祈不把自己送回自己家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跟段祈与自己的关系有关。
我靠,仇家上门了?
程惟安抿了一口水,心里思索着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放空。
段祈察觉到她的眼神逐渐呆滞,便知道她又在发呆,高中时也是这样。
今天的天气很好,但学校里阴气是真重,各处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程惟安又对着窗口发呆,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的晚霞,目光呆滞,显然已经走了好一会儿神了。
现在是物理课,物理老师姓陆,单名一个彦,但是个年轻女老师。
陆姐抬手拍了拍黑板,语气温和:
“程惟安是吧?又走神了,这是这节课第三次了,你觉得我讲的课很无趣?”
程惟安立刻回神,站起身摇了摇头:“不是的,您讲的很好。”
放屁,好是好,就是跟他妈天书一样,根本听不懂!
陆姐说了声“好好听课”后就让她坐下,继续讲课。
程惟安轻叹了口气,转起笔,不经意看向对面。
这绝美的侧脸,这饱满的后脑勺,这白皙的皮肤。程惟安正想看看这是谁,突然反应过来。
高三还能这么漂亮,除了他没谁了,一班段祈段男神,高岭之花的类型,也挺符合美强惨的。他家庭关系虽然不太好,但家里有钱,待人有礼。
等她回过神来,正对上陆姐那“温柔”的眼神,把程惟安吓了一跳。
———
程惟安不出意外的话就出意外了——她下课被请去了办公室……
夜幕降临,花园里镀上了一层月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洒在程惟安熟睡的脸上。
次日清晨。
程惟安睡到自然醒,洗漱完后下了楼,看到了一个陌生中年男人。
我靠,这么明晃晃的白天盗窃?
“喂,你谁啊,小偷?”
程惟安语气慵懒,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鼻音。
男人正在餐桌上吃早饭,听到声音起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吃饭,根本没理她。
“……”自己这是被无视了?
男人突然站起身,把程惟安吓了一跳,手中的拐杖脱手,摔在地上,程惟安扶住墙壁站好,满眼警惕。
门突然被打开,是段祈回来了,他看到这种情形,知道这是闹误会了,走过来,捡起拐杖递给她。
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后,看向那个男人,语气随意:“干爹,这是我朋友。”
男人是段祈干爹,是个退伍军人,姓李名称,对称的称。
惟安也挺上道,忙开口:“叔叔,对不起啊,认错了……”
完了,这算是把叔得罪了吗?
李称摆摆手,语气温和,但气质威严,一看就是入过伍。
“没关系,都是一家人。”
啥…啥?一…家人?
段祈听到“一家人”这个词,心猛地颤动了一下,看向惟安,生怕她不高兴但又有些期待,期待惟安是什么反应。
惟安淡淡笑了笑,语气轻松:“叔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家人。”
段祈听到这话,嘴角也不自觉勾起,他要疯了,她总能轻而易举挑动他的心脏。
李称笑了笑,拿起外套,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那表情可谓是意味深长。
养了两个多月的腿,惟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仍然打着石膏。
她今天要去给森俞重新装修,那天的爆炸让她难以忘却,森俞因为是木工坊,所以爆炸时那些木制品全都点燃,火光冲天,带着森俞旁边的书店也燃起熊熊大火。
等她到了森俞门口时,还拉着警戒线。
对哦,她忘了,这可是案发第一现场,怎么腿骨折了还带着脑子也不清楚了。
她叫了出租车,准备回去。
路上,她打开手机,想着看点新闻,只见一个运动员失踪的帖子上了热搜。
——国家一级运动员夏鸣谦失踪,家中凌乱,有入室抢劫并绑架之象,警方已介入调查,是否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惟安瞳孔一缩,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夏鸣谦?运动员?失踪?
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让她有些意外。
她只注意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尾随的白色轿车,那车一直追随,将要追尾时司机注意到了。
“姑娘,这后面这辆车您认识吗?”
惟安闻声转头,那车的挡风玻璃虽然被防窥膜挡住,看不太清,但仍然能看出个大概,只能看出那是个男人。
她不认识,但心中强烈的不安告诉她,这人很危险,要跑,但不能带着这司机一起。她到了路边下车,装作若无其事,拄着拐慢慢走。
她走着,但清楚的知道那车一直跟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但不知道打给谁。
完了,自己瘸着腿,父母年纪大不能吓他们,暮霭在国外,段祈在基地,忙。
在她愣神的功夫,从旁边冲出来一辆摩托车,在她慌忙躲避的时候,失足掉进了身后的长河。
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着她,她迅速下沉,意识渐渐模糊,在模糊的视线中,有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眼前,随后她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她被束缚住双手双脚,关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旁边似乎还绑着两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似乎有些不清醒。
除了这两人,再无旁人。
惟安动了动手腕,被绳子绑的很紧,脚腕也是,都麻了。
她靠在椅背上,静静的,打量起旁边这俩人,黑暗中看的不清楚,但可以看出来是一男一女,女孩娇小,男孩健硕。
她被女孩手腕上的手表晃了眼,那表很眼熟,很熟悉。
她突然想起,我靠,这表不是他送给暮霭的礼物吗?这人是…
她轻声开口:“暮霭?”
女孩闻声抬起头,原本迷离的眼神在看见她后渐渐清醒。眼中满是震惊。
“我靠,程惟安?!”
那男孩也渐渐清醒抬起头。
“夏鸣谦?!”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程惟安压低声音:“咱仨这是被绑架了?”
暮霭和夏鸣谦同时翻白眼:“你有病吧,当然是被绑架啊!要不然我们被绑在这,玩儿剧本杀啊!”
惟安笑了笑,语气轻松:“这感觉挺奇妙的,我以前都没被绑架过,正好体验体验。”
二人正想回话,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灯光亮起,刺的三人都低下头适应了一下,再抬起头。
眼前的人是那个尾随惟安的男人,也是绑架三人的…凶手?
那男人手中提着一个铁撬棍,沾着血,穿着黑色雨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
三人开口:“我艹,雨夜屠夫啊?”
男人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这三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被绑架了还这么…乐观。
夏鸣谦开口:“大哥,我们三个与你无冤无仇,你为啥要绑架我们啊?”
暮霭附和:“是啊,我寻思着我也没得罪过人啊,大哥,放了我们呗?”
惟安正想开口,男人就说话了。
“你们是与我无冤无仇,但段祈跟我那可是血海深仇。”
程惟安忍不住了,开口:
“不是,哥们儿,段祈跟你有仇,你绑他啊,帮我们干嘛?!玩软肋那一套?”
夏鸣谦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姐,我程姐,现在是想这玩意儿的时候吗?先他妈想咋跑!”
男人开口,有些恼怒:“你们当我是空气啊!我在这你们就不能害怕点吗?”
三人齐齐闭嘴,都不敢吱声了。
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脚步声渐渐远去,程惟安才开口:
“段祈的仇家真不少,这次都绑到我们头上了,能查到我们四个的关系,这幕后的人手段不小,是个危险人物。”
她的语气难得的认真,黑暗中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暮霭的手腕上的绳子突然断了,只剩两人一脸懵。
她解开脚腕上的绳子,接着解开了两人的绳子。
程惟安站起身,揉了揉手腕,转了转已经发麻的脚踝,语气带着一丝震惊:
“宝贝儿,你还有这手?牛逼啊!”
夏鸣谦也狂点头附和:“暮姐牛!”
暮霭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摆摆手,谦虚:
“也没有啦,只是随身带着修眉刀而已。”
三人也不再说话,摸索着走到房门前,转动门把手,被锁上了。
惟安勾唇浅笑,在房间里摸索着走了一圈,找到了一根铁丝。
夏鸣谦看到这个铁丝,瞬间就知道了她想做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惟安把铁丝塞进锁孔,轻轻转动着,“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暮霭止不住的兴奋,压低声音:“你这手艺还没丢啊?厉害!”
段祈回到家,发现程惟安不在家,也没有多太在意,直到半夜了,他才发现不对劲,给她打电话,手机是关机状态,他查了她的定位,在新城宏光大道…
他到了,只在河边捡到了她的手机,人不见了,他去了派出所,那里的一位民警告诉他,“今天中午有人报案,说是一个女孩坠河,我们派人前去打捞却一无所获。”
他胸口发闷,出来后靠在车门前大口喘气,不敢相信,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知道,夏鸣谦和暮霭也失踪了。
是她回来了——“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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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更了,各位凑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