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清冷男配他悟了

作者:楚琳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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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试炼结束}


      “噫……” 一声凄厉的长嚎,似夜枭啼血,划破了墨色的苍穹。那声音如冰冷的刀刃,直直刺入每个试炼者的心底。
      一些试炼者心跳如擂鼓,冷汗浸透衣襟。然后慌张掰断了木剑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们只是来凌仙宗试试,这些已经超出他们承受的范围了。
      而另外一群试炼者们,正神色凝重地朝着老夫人的房子狂奔而去。
      他们大多数都认为大小姐辞镜会先找老夫人。
      月光如水,洒在蜿蜒的小径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那些试炼者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有力,踏在石板路上,发出 “嗒嗒” 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鼓点。
      为首的试炼者,剑眉星目,他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宛如一条蛰伏的蛟龙。
      在他身后,是一群同样英姿飒爽的伙伴,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法器,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一丝期待。
      “小心!” 有人大喝一声,手中武器瞬间出鞘,一道寒光闪过,斩向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之物。只听 “嗖” 的一声,一个黑影迅速躲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屋内,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墙壁上的影子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的恶鬼在跳舞。那辞镜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她身着红色嫁衣,头发规整地披散在肩头,双眼阴阴显出通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们既然看到这里的一切,为何要来打扰我?” 辞镜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你生前含冤而死,我们是来度化你的,让你早日脱离这苦海。” 安子修说道,声音沉稳而坚定。
      “度化我?哈哈哈哈……”辞镜 露出一抹冷静至极的笑。这笑,如腊月里寒潭上的薄冰,清冽而又透着彻骨的寒意;“谁能来度化我生前的冤屈?”
      说罢,辞镜双手一挥,无数道阴气朝着众人袭来。后面的人群迅速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抵挡着这股强大的攻击。
      一时间,屋内剑影闪烁,阴气弥漫,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
      而在另一边,沈泽却握着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金鞭,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眼尾处的朱砂痣似燃着未熄的星火。神情难以捉摸的看着眼前的二小姐辞花。
      一位身形消瘦、面容苍白如纸的少女,正静静地跪坐在一个散发着幽赤色光芒的奇异阵法之中。
      她发丝凌乱地散落肩头,手中锋利的匕首正缓缓割破自己的手腕,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阵法的纹路之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仿佛是生命倒计时的钟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辞镜的身形似乎更为实体了些。
      沈泽没有制止她,只是靠在墙壁旁淡淡的看着。檐角骤起的夜风卷落几片树叶,阵法暗了下去。
      少年倏然转身,金鞭擦过青石板迸出火星。二小姐辞花听见声音也不理会,她熟练的处理着伤口。
      她的发梢垂落的银铃在夜风中晃动,抬眼看向沈泽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泛着青灰 —— 那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看够了?”少女的声音裹着冰棱般的冷。
      沈泽的鞭梢卷住辞花的腰身,他俯身时,闻到浓浓的铁锈味,淡漠的说“嗯,这血,二小姐献得可真的甘心。”
      少女闻此却垂眸轻笑不语,心里想着有什么不甘心的呢,不过是为姐姐赎罪罢了。
      突然,远处的回廊尽头,一个身影缓缓浮现。他仿若从画中走来,周身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息,与这清冷的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的人正是风钰,只是……手里却出现了一支玉笛。
      沈泽知道这是风钰的武器,名为玉霄笛。
      古籍记载玉霄笛乃天地初开之时由仙雾凝结玉露滋养历经千年方成。
      他与风钰目光相接,沈泽的眼神似乎正在等人开口,后者见了打破沉寂,“我说过,二小姐的佛珠。”
      原来如此,他靠着直觉找到二小姐,风钰则注意到二小姐先前探查到的佛珠有异。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安子修见到怨气经久不散,反而愈发猖狂,他皱着眉看向与他并肩作战的少年。
      他注意到沈泽和那风家人一直未曾出现,本想让这少年去寻,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
      却又想到这几天这少年一直对沈泽没什么好脸色,可是沈泽又始终与他们保持距离。
      这时,忽有一道身影自房间里晃出,是那位老夫人,发如秋霜,神情肃穆,手中的佛珠在暗夜中隐隐有赤光,悄然打破这凶险的战局。
      安子修见此不在多想,刚想叫人拦不住老夫人,就有一道女声喊到“凤无极!你再不出手,本小姐要被你坑惨了!”
      然后就见本与他一起出剑的少年,借力向老夫人身边打出一道剑气护住周身。
      凤无极执剑而立,剑穗随风翻涌,眉梢眼角尽是嚣张跋扈。
      他一边躲闪一边还不忘开口嘲讽“陆大小姐,你怎么这么没用,还不如去寻那沈泽一起作伴。”
      陆露挡过一道阴魂正要开口反击。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如鹤立鸡群般出现。那前面的清冷少年身着一袭玄衣,眼神犹如寒潭,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手里金鞭还绑了二小姐辞花。
      只见他眉头微皱,似是对这混乱的场面在思考。而在一旁同时出现的温润少年则是另一番模样,他身着青衣手握玉笛带着淡淡笑意。
      或许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又或许是感受到了那股相似的气息,老夫人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而她捻着手里佛珠动作也停止。
      老夫人缓缓抬眸,眼中闪过一瞬的惊愕,似是看到了不该出现在此的异物。
      她眉头微蹙,岁月刻下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嘴角紧抿,那眼神如寒星般锐利,直直穿透二小姐的身躯,仿佛要将她看透。
      她缓缓开口“你果然不听话,你不该出现在这。”
      二小姐辞花却不回老夫人,对于这个母亲,辞花早已放下执念,甚至因为老夫人对姐姐做的事生出了麻木的恨。
      她抬头直直看着停下攻击的姐姐,像是在找一味良药。
      姐姐啊姐姐,辞花……终于等到你了……
      一只异瞳玄猫从辞镜身后走出,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人,见到辞镜只是冷淡的看着下面的人群,便口吐人言,声如裂帛,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
      “那夜让你知道,你那好母亲欲加害于主人,可你竟……缄默不言,加入献祭,一手迷晕了主人。”
      辞花闻此才回过神,她瞪了一眼玄猫辩解说“我是愚蠢,昔时母亲以谎言为锁,以利益为链,将我囚于背面,我不过是被牵线的木偶,每每念姐姐献祭之痛,我便心如刀绞,夜不能寐,唯愿以余生赎罪,换姐姐一笑。”
      当辞花说完时,辞镜依旧不曾多看一眼。而老夫人却道“辞镜,这一切都是为了光耀门楣,你想让人偿命,就杀了我吧,至于你妹妹,为你父亲留下李府血脉。”
      玄猫听后气的炸毛,刚想开骂。
      凤无极收回剑怒斥道“你这老虔婆!以亲骨肉为薪,焚尽天伦,竟不悔改!封建之毒,蚀骨噬心,还有脸皮在这里瞎嚷嚷!”
      陆露那群人听此也跟着叽叽喳喳的声讨老夫人。
      安子修则呆呆的看着这如市井喧嚣场面,有些不知所错,想到他们的任务似乎没变,就木在那里不动了。
      老夫人被一群小辈骂的脸色铁青,却无理回话。
      辞静不免掩唇轻笑,双眸在月光下盈盈欲滴。
      这种场面让她想起了妹妹,妹妹总爱学她画眉,却将黛粉抹得满额都是,自己还笑她像戏台上的小丑。如今想来,那才是人间最鲜活的颜色。
      她忽然嗅到香甜的气息,辞镜低头盯着一摊血液,血珠沁腕,如红梅绽雪。
      辞镜倏然凝眸,白玉般的指尖轻颤,却见那殷红蜿蜒入她虚影,竟似活泉涌地。
      她瞳中幽焰骤亮,三分惊痛如碎玉坠潭,七分贪婪若饿鬼逢饕。
      但只是瞬间,辞镜就回复了理智,辞花半眯着眼见到这番场景反而忽而唇角微扬,笑靥如绽彼岸花,却滴下血泪,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红莲。
      老夫人的佛珠这时分散开来,化作一颗颗经纹飞速穿梭过人群,落入了半跪着的辞花身上,愈合了少女身上的裂口。
      少年们先是一怔,眼神中掠过惊惶;少女们则掩唇轻呼,花容失色。
      辞镜见到妹妹不再流血后,这才开口“你这是何必呢,我只会了解因果,看在我们活着时的情分上,你可以离开的。”
      陆露上前给人喂了丹药,她虽然知道这是试炼的幻影,但总归不忍心。
      辞花听到这些话却有些伤心,静静留着泪看着辞镜。
      后者见到老夫人手中佛珠没了后,破了禁锢,向李府挥手一扬,火舌如赤练蛇般窜上飞檐,将"李氏宗祠"的匾额顷刻吞噬。青石阶在热浪中噼啪爆裂,惊起檐角铜铃发出凄厉哀鸣。
      李府里一群人顿时四散开来,只有老夫人她定定望着那根烧着正旺的朱漆梁柱,神色忽然癫狂,忽而仰天大笑,声若裂帛:"哈哈哈哈!辞镜!你好狠毒的心!李门百年基业,竟要成了这灰烬!"
      辞镜听着有些烦躁,她想要结束这一切,杀了老夫人,一道阴气向细蛇一般冲向癫狂的人,没了佛珠,不足为惧。
      只听"噗嗤——"一声,辞花倒在了老夫人面前,谁到没有料想到会这样。
      少女双目渐渐失焦,唇角却诡异地扬起,仿佛在雾中窥见了什么极乐景象。
      辞花知道姐姐不可以杀了母亲的,姐姐会堕入无间炼狱的。但是她可以死的,她记得玄猫说过,这般姐姐就会好的。
      她还记得在那朱漆回廊深处,辞花凝望着姐姐的背影,眸光似幽潭,藏着无尽眷恋。
      庭院之中,繁花似锦,却不及姐姐浅笑嫣然。妹妹轻执团扇,半掩娇颜,步摇轻颤,恰似心湖涟漪。
      每至夜阑人静,月色如水洒在窗棂,妹妹辗转难眠,脑海尽是姐姐温柔眉眼。
      她常于梦中与姐姐携手,漫步云间,听风吟,赏星繁。
      一次春日宴上,她见到姐姐翩翩起舞,罗衣飘飘若仙。妹妹痴痴凝望,如着魔障,手中茶盏倾洒亦未察觉。
      旁人皆笑她失魂,她却甘之如饴,只愿长伴姐姐身畔,岁岁年年。
      即便姐姐不解其情,她亦守着这份执念,似那寒梅傲立雪中,不离不弃。
      可是……她太笨了,她愚蠢的、天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害死了姐姐。
      她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姐姐,唇上纵横着细如冰裂的纹路,仿佛最薄的瓷胎被生生冻皴,却依旧笑着。
      血沫从唇缝断续溢出,在苍白的下巴上绽开几朵暗梅,她断断续续的说“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要换个地方等你了,来世……我要做你窗前的梅,岁岁伴你看雪落……”
      辞花死了,而这一世不是死在了沈泽的手上。
      后来老夫人踉跄起身,双目赤红,似有血泪涌出,嘶声裂肺:“天亡我族!血脉断矣!夫君等我!” 发髻散乱,银丝披肩,如霜雪覆尘。竟似疯魔般扑向火海。
      没有人阻止这一切,这是试炼成功的关键,也是爱恨交织的结束。
      老夫人是封建的罪人,是可恨、可怜的。
      年轻时她与李府老爷是青梅竹马,顺理成章的他们成婚了。
      李府老爷很爱她,一生就娶了她一个,后来有了两个可爱女儿。他们本来还有个小儿子的,可怜见的夭折了。
      再后来局势多变,老爷被牵连死了,死前希望她可以光耀门楣。可是她竟然无知的信了邪术,现在大女儿死了,二女儿也死了。
      她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在老夫人死的那一刻,辞镜怨气消散,突然有冰凉的触感落在颈间。
      众人仰头,看见天际裂开一道银白的缝隙,千万片鹅毛大雪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扑向李府。
      遮盖了这片悲哀。
      沈泽见此,知道最后时机已到,他垂眸对着辞镜说到“不看看她的双腕吗。”
      然后辞镜见到了妹妹双腕上交错的红梅,她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的原因了。
      她轻轻笑了,笑的轻柔,笑的凄凉,却有一滴泪留到辞花凉透了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谁比谁更冷。
      是尸体呢?还是鬼魂呢?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也许没有答案。
      辞镜怨气没了,灵魂也随着想拥的辞花一起去阴曹地府了。
      她们干干净净的来,她们干干净净的去了。
      姊颜柔,妹意柔。相伴相依岁月悠,情深岁月留。
      爱难休,念难休。执守痴心无尽头,梦牵魂亦愁。
      那只玄猫见此有些悲凉。暮色四合,残阳如血,映照着巷尾那只玄猫。
      它蜷缩在破败的墙根下,毛发如夜般漆黑,却生就一双异瞳——左眼赤红如烈焰,右眼湛蓝似寒潭。
      村人传言,此乃不祥之兆,目视者灾厄临门,故避之如蛇蝎,孩童掷石辱骂,老妪掩面咒骂。
      猫儿瑟缩,哀鸣低咽。
      后来两个少女循声探视,见其异瞳,非但不惧,反生怜惜。个子高一点的姐姐轻叹:“异相非罪,人心自扰。”
      姐姐养了它,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朱颜,它喜欢的不得了,再后来有声音如毒蛇吐信,丝丝缕缕缠绕在主人的命数之上,欲将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想阻止,可是他不能,因果是不可以随意改变的。
      所以他暗地里让妹妹去帮姐姐,可是事情发展不如他所愿。
      也许他真的是不详之兆,再后来它散了修为,为那双姐妹续了前缘。
      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

      凤无极斜倚在斑驳的树桩旁,指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唇角的血渍,暗红色被雪掩埋。
      他眯起眼,目光如刀锋般划过陆露颤抖的肩膀,:“陆大小姐,这幻境的风都吹不皱你的衣角,倒把眼泪吹出来了?你又没伤到,哭什么哭啊?”
      陆露擦掉眼泪:“这幻境不是人间悲伤吗?还不许人哭了!”
      凤无极轻轻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哦?那我倒要看看,陆大小姐的眼泪,能不能把这幻境的悲伤都冲走。”
      安子修也安慰:“陆露,这幻境里的悲欢离合,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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