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侧妃后,我靠美食躺赢草原》

作者:榆钱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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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晨光刚染亮草原,程念安就守在膳房忙活。

      拓跋烈要巡视西部牧场,路程远、耗时久,她特意准备了两种便携点心:咸香耐放的牛肉干,还有软糯不粘牙的枣泥糖糕。
      可想起牧场风大温差大,牧民常受风寒,她又多添了心思——在一部分杂粮饼里悄悄加了晒干的紫苏和陈皮碎,这两样都是穿越时带的干货,能驱寒理气,吃着不苦还能补身体,正适合牧场的环境。

      “公主,您加这些东西,可汗会不会觉得奇怪?”阿古拉帮着打包,满脸担忧,“万一有人说您在食物里动手脚,可就说不清了。”

      “放心,量少味淡,吃不出来的。”程念安拍了拍包装好的点心包,“就算被发现,就说我怕大家路上着凉,做点养生的吃食,总不能算错吧?” 社畜的生存法则之一,就是把“利己”包装成“利他”,既不引人反感,又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出发时,拓跋烈的队伍已在营外等候。他一身玄色劲装,腰挎弯刀,见程念安提着两大包点心走来,挑眉道:“倒是周全。”

      “可汗巡视辛苦,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赶路。”程念安把点心递给他的侍卫,顺便塞了一小包单独包装的枣泥糕,“这个是甜口的,可汗路上解乏。”

      拓跋烈瞥了眼那包精致的点心,没说话,却示意侍卫收下了。拓跋恒挤过来,小声道:“我的呢?”

      “早给你留了最大包的牛肉干。”程念安笑着递给他,“路上别光顾着吃,也帮着可汗多留意些。”

      拓跋恒哼了一声,却飞快地把牛肉干揣进怀里,脸上藏不住笑意。

      队伍出发后,程念安才发现,这次随行的不仅有侍卫,还有大妃身边的一个嬷嬷,说是“怕可汗和小公子路上缺人照料”。程念安心里门儿清,这分明是大妃派来监视她的,只是没想到大妃会这么执着,连外出都要安插眼线。

      牧场比想象中更远,走了大半日才抵达。刚扎下营帐,就有牧民慌张来报:“可汗,西边的羊群不知怎么了,好几只都没了精神,不吃草还拉肚子!”

      拓跋烈脸色一沉,立刻带着人去查看。程念安留在营帐里,正想热块饼吃,那嬷嬷突然走进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点心:“公主,这些点心是给可汗准备的,旁人可不能随便动。”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留的。”程念安拿起一块杂粮饼,刚要咬下去,就见嬷嬷突然伸手想打掉:“公主身份尊贵,怎么能吃这种粗鄙的杂粮饼?传出去还以为可汗亏待了你!”

      程念安侧身躲开,眼神冷了几分:“嬷嬷这话就错了,杂粮饼顶饱又养生,路上吃正好。再说,我吃自己做的东西,有何不妥?”

      “你……”嬷嬷被噎了一下,又换了副嘴脸,“公主刚到牧场,怕是不了解规矩,这里的东西都要经我查验,免得有人心怀不轨,给可汗惹麻烦。” 她说着,就想去翻剩下的点心。

      程念安一把按住点心包,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嬷嬷是来照料可汗和小公子的,还是来查我的点心的?若是可汗知道你本末倒置,怕是会不高兴吧?”

      嬷嬷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中原公主,竟然这么不好拿捏。正僵持着,拓跋恒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杂粮饼:“程念安,你这饼真好吃!父汗说羊群可能是吃了带露水草,有些受凉,你这饼吃着暖乎乎的,正好!”

      他说着,瞥见嬷嬷阴沉的脸色,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奴只是来问问公主需不需要帮忙。”嬷嬷连忙换上笑脸。

      “不用了,我们自己能照料好自己。”拓跋恒护在程念安身边,“你要是没事,就去给父汗端水吧,别在这里打扰程念安。”

      嬷嬷不敢得罪小公子,只能不甘心地离开了。

      等嬷嬷走后,拓跋恒才道:“她就是母妃派来盯着你的,你别理她。”

      “我知道。”程念安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只要不耽误我吃饼,她爱怎么盯就怎么盯。” 她心里盘算着,羊群受凉拉肚子,正好能用她加了紫苏和陈皮的杂粮饼,既解饿又能缓解不适,也算是帮拓跋烈一个小忙。

      傍晚时,拓跋烈回来了,脸色依旧凝重。羊群的情况没有好转,牧民们都很着急,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原因。程念安见状,主动道:“可汗,我做的杂粮饼里加了些紫苏和陈皮,能驱寒理气,或许能给羊群试试?”

      拓跋烈愣了一下:“你还懂这些?”

      “略懂皮毛,以前在家乡,家里的牲畜受凉了,就会用这些东西拌饲料。”程念安半真半假地说,其实这些都是她看美食节目学的小知识,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拓跋烈没有立刻答应,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他知道中原女子多是娇生惯养,懂厨艺已是难得,没想到还懂这些。他沉吟片刻,道:“可以试试。”

      程念安立刻让阿古拉把加了料的杂粮饼碾碎,拌进羊群的饲料里。牧民们半信半疑,可看着可汗都点头了,也只能照做。

      夜里,程念安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她掀开营帐的帘子,看到拓跋烈正站在羊群旁,和牧民们低声交谈。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多了几分沉稳。

      “可汗还没休息?”程念安走过去,递给他一块温热的枣泥糕,“垫垫肚子吧。”

      拓跋烈接过糕,咬了一口,甜润的味道在舌尖化开,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看着羊群,轻声道:“羊群要是出事,部里的牧民就要挨饿了。”

      “ 会好起来的。”程念安望着远处的篝火,“我看羊群只是受凉,不是大病,明天应该就能好转。”

      拓跋烈转头看她,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畏惧或慌乱。他忽然想起,从她来到厥律部,不管遇到什么刁难,总是这样从容不迫,仿佛没有什么能难倒她。

      “你不怕这里的生活?”他忽然问道。

      “怕也没用。”程念安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再说,这里有新鲜的羊肉,有广阔的草原,比我以前好多了。”她刚想说“加班”,忙岔开话题。

      拓跋烈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见过太多怨天尤人的女子,却从未见过有人把和亲的日子,过得比在中原还舒坦。他看着她脸上恬淡的笑容,心里忽然觉得,有她在身边,连这牧场的夜晚,都没那么难熬了。

      “以后再有人刁难你,不用忍着。”他忽然道,“有我在。”

      程念安心里一暖,抬头看向他。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认真,不似玩笑。她愣了愣,随即低下头,轻声道:“谢可汗。”

      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在这厥律部,她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避风港。

      第二天一早,牧民们欣喜地来报:“可汗!羊群好多了!都开始吃草了!”

      拓跋烈和程念安赶过去,果然看到羊群精神了不少,正低头啃着青草。拓跋恒兴奋地喊道:“程念安,你太厉害了!你的饼真的有用!”

      那嬷嬷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拓跋烈看着程念安,眼底满是赞赏:“你立了 大功。”

      “只是碰巧罢了。”程念安笑得坦然,“能帮到可汗和牧民,我也高兴。”

      拓跋烈没再多说,却在转身时,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把那个嬷嬷送回王庭,告诉大妃,以后不必再派人参差,免得扰了正事。”

      侍卫领命而去,嬷嬷脸色惨白,却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地跟着离开了。

      程念安看着嬷嬷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一次,她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让拓跋烈真正认可了她。

      而远在王庭的大妃,听到嬷嬷被遣回来的消息,气得砸碎了桌上的茶盏。她没想到,这个中原公主竟然这么有本事,连牧场的事都能插上手,还让可汗为了她,驳了自己的面子。

      “看来,不能再小看她了。”大妃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程念安对此一无所知,她正美滋滋地看着羊群,心里盘算着回去要做一顿全羊宴,庆祝这次的“小胜利”。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王庭等着她。

      牧场的夜来得又快又冷,晚风卷着草屑刮过营帐,带着刺骨的凉意。

      程念安洗漱完刚要歇息,就听见帐外传来牧民的咳嗽声——白日里帮着照料羊群的几个汉子,怕是受了风寒,咳得愈发厉害。她想起自己带的紫苏和陈皮还有剩余,便翻出包袱,打算去膳房煮些驱寒汤。

      “公主,夜深了,外面太黑,还是等天亮再去吧。”阿古拉担忧地拉住她。

      “没事,我带了火折子,快去快回。”程念安裹紧外衣,提着食盒就出了营帐。

      月色朦胧,草原上静得只剩风声。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膳房走,走到半路,脚下突然被碎石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踉跄着就要摔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温热的掌心贴着衣料,带着灼人的温度,瞬间传遍全身。

      程念安心头一紧,抬头就撞进了拓跋烈深邃的眼眸。月光洒在他脸上,褪去了白日的冷硬,眉骨的轮廓柔和了许多,鼻息间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草木香,离得极近。

      “走路也不看路?”拓跋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揽着她腰的手却没松开。

      程念安脸颊发烫,连忙挣扎着站稳,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谢……谢可汗,我没看清路。”

      她低头整理着衣襟,不敢再看他,只觉得方才腰上的触感还在,烫得人心里发慌。

      拓跋烈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手将她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程念安像被烫到一般缩了缩脖子,他的动作一顿,收回手道:“夜里风大,怎么还往外跑?”

      “几个牧民大哥受了风寒,我想去煮点驱寒汤。”程念安稳住心神,指了指手里的食盒,“里面有紫苏和陈皮,煮着喝能缓解些。”

      拓跋烈挑眉,目光落在她单薄的外衣上:“就穿这个?”

      不等她回答,他已解下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风,上前一步披在她肩上。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厚重而温暖,将刺骨的寒风隔绝在外,领口处的绒毛蹭着她的脸颊,痒痒的。

      “可汗,这……”程念安想摘下来还给他。

      “披着。”拓跋烈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置喙,“我不冷。”他说着,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食盒,“走吧,我陪你去。”

      程念安没再推辞,跟在他身侧往前走。两人并肩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肩膀碰到一起,又飞快地分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

      “你倒是心善。”拓跋烈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只是举手之劳。”程念安轻声道,“他们帮着照料羊群,辛苦了。再说,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我也能安心做我的饭。”

      拓跋烈失笑,这中原公主,凡事都能绕回“做饭”上。可偏偏这份不刻意的通透,让他觉得格外舒心。他见过太多刻意逢迎、争风吃醋的女子,像程念安这样,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一门心思扑在美食上的,倒是独一份。

      到了膳房,拓跋烈帮着点燃柴火,程念安则熟练地清洗紫苏和陈皮,放进锅里煮。火光跳跃,映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垂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拓跋烈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平静。以前处理完部落事务,只觉得疲惫,可此刻看着她,听着锅里汤汁翻滚的声音,竟觉得格外踏实。

      “可汗,汤快好了,你也喝一碗吧。”程念安盛了一碗递给他,“驱驱寒。”

      拓跋烈接过碗,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身子,也暖了心。他看着程念安,忽然问道:“在中原,你也这样给别人煮汤吗?”

      “以前加班晚了,就自己煮点,省时又养生。”程念安随口答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充,“就是……在家时,常给弟妹们煮。”

      拓跋烈没追问,只是看着她慌乱掩饰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总觉得,这个中原公主身上,有很多让人好奇的地方,像一本读不完的书,越读越有意思。

      两人喝完汤,往营帐走。走到程念安的营帐门口,她解下披风递给他:“谢谢可汗,披风还您。”

      拓跋烈没接,反而抬手帮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口,指尖再次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脖颈,程念安的身体瞬间僵住。

      “夜里凉,披着睡吧。”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蛊惑,“明日我再来取。”

      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吸走人的心魂。程念安的心跳又快了起来,点点头,几乎是逃一般地钻进了营帐,连一句道别都忘了说。

      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拓跋烈站在帐外,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

      回到自己的营帐,拓跋恒早已睡熟。拓跋烈坐在桌前,想起程念安泛红的耳尖、慌乱的眼神,还有她做的桂花糕、羊肉泡馍,以及方才煮的驱寒汤,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

      他忽然觉得,这次巡视牧场,带她一起来,是个正确的决定。

      而营帐内,程念安裹着带有拓跋烈气息的披风,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方才他揽住她腰的画面,还有他深邃的眼神、低沉的声音,脸颊烫得厉害。

      “完了完了,怎么还心跳加速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程念安啊程念安,你是来躺平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可心里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不知道,营帐外不远处,大妃派来的嬷嬷,将方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眼底满是阴鸷,连夜就写了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了王庭。

      王庭里,大妃看完信,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摔在地上,脸色狰狞:“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竟然敢勾引可汗!看来,是时候让她彻底消失了!”

      而牧场的月光下,程念安还在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心动烦恼,完全没意识到,一场致命的危机,正在向她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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