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狗系统：我和灵异做交易

　　【老板，你拍下的照片我们已经通过对校园论坛和入学信息进行比对，他叫张通海，是今年的化学系毕业生，同时也是多年的校级助学金申请者，虽然从未成功过】

　　等喻江走后，宁牧本想去他进入的教学楼碰碰运气，谁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志愿者准备立起的化学系毕业墙。

　　宁牧好奇地往那边看去，却角落位置看见那个熟悉面孔，于是继续向前走的脚步顿时停下，“今年怎么工作日就把毕业墙立起来了吗？我记得不都是期中周末的时候举办”他把手拖在大型塑料布铁支架的侧面为快要卸力的女生撑住支架不断往下坠的重量。

　　“谢谢，谢谢”女生穿着学校发的志愿者红色马甲，脸上因为早起工作而有些脱妆，她对上宁牧的脸后，眼睛明显亮了些，她羞涩又有些局促地将手指交叠揉捏，嘴边不停说着谢谢。

　　等宁牧无奈地笑笑后才反应过来回答他的问题，“是因为这个月最近学校小树林发生了很多命案，弄的人心惶惶的，但是又临近毕业季，不能随便取消，于是校领导就说工作日的时候开毕业典礼，至少人没那么多，而且保护工作也好开展”，这件事情好像不能被大声传播，于是她都是趁没人看着自己这一边时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小声地对宁牧说。

　　“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这个在我们学校还是挺火的”女生说完才狐疑地凝视这位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帅哥。

　　宁牧装作看不见对方的质疑，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再不好意思地摊开手耸肩笑笑，“我是前几届的毕业生，今天刚来准备面试教师，小树林的事情倒是一直没听说过”。

　　坦然接受着女生对自己的扫视，要不是怕毁掉人设，宁牧甚至想张开双臂，自豪地仰起头准备接受她对自己服装审美的赞扬。

　　“那你也小心一些，不过凶手一直害的都是小孩子，我们还算安全些”，女生说完后便被自己的组长叫走，她离开前还对宁牧的脸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一直都是小孩子吗？那身边的晓雪算什么。

　　还有，为什么作为张通海第一位死者，还是唯一的成年人，不但不以此‘自豪’，甚至想藏起这段过往。

　　他隐藏在杀戮背后的兴奋点到底是什么？

　　宁牧看了眼手表时间，刚好准备到平时的早餐时间，他大手一挥，果断地说：“走！我们去找你那群小鬼问问”。

　　晓雪对张通海在的教学楼有种篆刻进灵魂的害怕，听见可以离开，速度快的差点宁牧没追上。

　　现在是非吃饭时间，还是上课时间，小吃街出摊的摊主少，要是来了的也只是无聊地在玩手机，短短的街道上没有人声的声音频率，只有各个店主短视频的外放揉杂成一团，让宁牧不禁皱起眉。

　　在过来的路上，宁牧了解到小鬼们白天根本不会离开下水道，因为对他们人类来说试试温和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就犹如将身体放在火上灼烧。

　　“他们都是什么身份，正常小孩子失踪或他杀都会有些报道吧”更何况是十二位连环凶杀案，他随便坐在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烧烤店，下意识和来询问人数的店主伸出来两根手指，“两个人”。

　　说完，才想起自己身边的不是人，他尴尬地看了眼准备往下写的老板，开口阻止道：“哎，我朋友突然不来了，你随便跟我上点店里买的好的就行”。

　　老板看着宁牧身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衣服，满脸堆笑地一口答应，“成，我们店里的烧烤可是很受学生的那个喜欢的！”。

　　晓雪按照宁牧的要求在下水道里待着的小鬼一个个拉上来坐在他的面前接受询问，小孩子死掉后的恶意比成年人要少的多，尽管宁牧需要他们回忆起死亡中的细节也不会压抑不住恶意暴走。

　　他们一坐下，就流着口水盯着他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烧烤，有些大胆的还会伸出手去触碰，尽管什么都抓不到。

　　“你还记得那团空气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你说出来我就把这串烧烤烧给你吃”，宁牧也不知道平常烧的纸钱能不能真的到底下，趁现在这次机会还能实验一下。

　　这句话一出，小孩子们的眼眶小幅度的睁大一下，每一位都着急地用手扒拉坐在他们身侧的晓雪，嘴巴里不断发出些宁牧听不懂的声音。

　　“我就住在这个学校附近，那天偷偷出来玩，结果我蹲下找发光的石头，那个真的很好看，我就没有见过！哦，我说到蹲下之后就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心脏好痛，脑袋胀胀的，然后我就没感觉了”。

　　“我是来找学校的猫猫玩，它特别喜欢在树叶上打滚，我那天照常去的时候就发现地上有个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东西，特别明显！然后我蹲下想起捡……”

　　“我来等我的妈妈，结果看到了一瓶很漂亮的粉……”

　　“我去捡一个小瓶子！”

　　十二位小孩，都是因为张通海的一瓶装着不明物体的绿色粉末而被残忍杀害。

　　把最后一位小孩送回去，宁牧招手将看他跟看精神病一样的老板叫来，将钱包里所剩的一千块钱递给他，“帮我烤一千块钱的东西，给小孩吃的，别太多调料”。

　　老板颤抖着手接过那一沓钞票，还特意瞄着宁牧的状态一张张对着头顶的阳光检查真假。

　　宁牧有些无语地咋吧嘴，愣是没把有些刻薄的话说出来。

　　等待十几分钟，被迫接受数十次老板偷摸看他的情况，终于！在宁牧即将不耐烦的时候，老板慢吞吞地拿着五个袋子装满烧烤递给他。

　　等到他准备走的时候，还小声提醒说：“哎呦年轻人，身体有病还是得去医院嘞”。

　　“啧，老板你还是去看看眼睛吧，我这哪像有病的！”一说起这个，宁牧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凑到老板面前势要让他重新说出自己没病的评论。

　　老板被吓的后退两步，举起手恐惧地说：“成成成，你没有病，你没有病，是我看错了”。

　　宁牧切一声，果断从他身后拿走一把筷子，“以后别乱说话，不然我叫你揍你哦”，随后装模作样的举起拳头威胁，直到老板保证自己以后不乱说话之后才终身离去。

　　独留下老板一人扶着出餐口，摸着自己还在不断快速跳动，心有余悸的小心脏，“啧，要不有钱，我就报警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精神病院的，怎么能放病人出来呢？”。

　　宁牧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昨天搬走的摊主还没回来，所以所有的东西还保持着昨天他离开后的模样，下水道被小周他们简单清理过，现在看着倒是顺眼许多。

　　他随手将街边便利店买的铁盆放在地上，把袋子里装着的烧烤一点点刮下，把还算锋利的签子塞回袋子中，随手将自己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从店里顺来的纸巾，火焰顺着洁白烧到肉上，瞬间属于肉类和菜类的味道在巷子内传播。

　　“滋啦，滋啦”油脂燃烧声音，小鬼们高兴地嗅着气味跑到盆子附近，期待地看着里面的东西，随时准备大吃一口。

　　“别动！得用筷子吃，不然成脏小孩就走不了了！”宁牧把那一把筷子丢进盆内，接触到易燃物的火焰顿时烧的更旺，小鬼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大，有一些嘴角受伤的，疼得摁住那一块皮肤也要和朋友一起笑。

　　“好吃吗？”宁牧看见自动形成秩序的小鬼，勾着嘴角问。

　　吃的满嘴流油的小孩根本不想抬头，只是一味敷衍。

　　“好吃好吃”

　　“我妈妈一直不给我吃！今天终于吃到了”

　　“谢谢叔叔！”

　　宁牧转身走的动作突然一顿，随后咬牙切齿地转头，“我这么好看，你叫我叔叔？下次重叫！”。

　　说完之后，便带着晓雪来到化学系实验室，看着下课时间已经没什么人的课室，他自然地走进课室，随手拿起刚刚上课还没收回的瓶瓶罐罐认真看着，要不是晓雪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留在这里等朋友的学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走进化学课室的角落，却刚好遇上熟人，宁牧率先热情地打招呼，却发现张通海满脸惊悚。

　　他下意识地看向男人指向自己的手腕脉搏，心跳频率加快，瞳孔放大，面部下巴和拳头肌肉不自觉收缩，一系列生理变化符合‘战斗或逃跑’的本质反应，既然表现出来的是害怕，那本质上就是张通海对他有明显恨意。

　　宁牧退开到社会意义上的社交距离，礼貌地说：“我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参加了一个化学比赛，所以我趁这个时间来做准备，这是打扰到你了吗？”。

　　京城大学的学生质量优秀，大一就参加比赛的比比皆是，所以这种情况也不算突兀，张通海满眼质疑却也无法说些什么，只能迅速将手套摘下洗手，匆匆离开。

　　宁牧满意地看着离开的张通海，站到他刚刚一直站的位置，看着桌面上的化学试剂，挑眉望向晓雪，“想不想知道他们口中说的绿色粉是什么”。

　　按照化学实验规矩，取出一定量的五水合硫酸铜和无水碳酸钠分别加水溶解。

　　晓雪在旁边看着，她是英语专业的学生，高中学的一直都是文科，对上五颜六色的化学试剂便展现出高度的兴趣。

　　【蓝色和白色都好看】

　　宁牧笑笑，随后在晓雪视线中将两种溶剂相加，顿时，试管中形成蓝色絮状物，他在晓雪震惊地视线中将试管移到酒精灯上隔水加热，随着时间过去，试管底下慢慢出现绿色的物质。

　　宁牧轻轻震荡试管底部，看着在水中飘起的物质，嘴角露出不屑的角度，他对着门口位置那抹露出马脚的阴影，“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孔雀石，常作于颜料和……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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