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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莫岭皱眉说道。
“嗯,这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凌凄转身就向客栈走去,打了个哈欠:“时日不早了,先回客栈吧”。
几人缓缓地回到客栈,却听到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宋望然好奇地首先推开门,“咻!”突然,一根长针如闪电般从他脸颊边掠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后面的凌凄眼疾手快,用手指一夹,就把那根针给夹住了。
凌凄仔细端详着针,说道:“这可不是银针哦,这是用来针灸的针呢。”
莫岭看后心中一惊。
我哩个乖乖,你们这里的人吵架都这么狠吗?
“我操……”宋望然暗骂一声,然后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刚刚银针飞来的方向。
一个少年背着浑身是血的人,正和掌柜的吵得热火朝天,“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你咋能因为人家身上有血就坐地起价呢?!”
少年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扶着身上的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觉得贵你可以不住!他进了房间把被褥弄脏了咋办?不加价那吃亏的不就是我?”掌柜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可是……”少年还想继续理论,却被掌柜无情地打断,“可是什么可是?你要么把钱付了,要么就麻溜地走人!”
少年一听这话,紧紧地捏起了拳头,嘟囔着:“我,我真的没有钱了……”
掌柜一听,立马扯开嗓子大喊:“啥?没钱?走走走,我这儿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帮他付,顺便给我也来一间。”莫岭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啪”地一声放在柜台上,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此时正一脸感激地看着莫岭,当他发现莫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不禁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他连忙说道:“好人一生平安啊!”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欣喜。
莫岭:“?”
掌柜的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马上挂上了笑容完全没了刚才与少年争吵的样子,笑着说道:“好嘞客官,这边请~”
莫岭用眼神示意少年跟上自己,抬脚刚要上楼时,便听到一句嘲讽。
“哟呵,没想到堂堂莫家主还这么好心,要不也帮我也付了?”
莫岭双手环抱着说道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沈越挑眉,指尖敲着胳膊冷笑:“莫岭,你装什么大善人?方才掏银子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这破客栈买下来,好彰显你莫家那点臭钱?”
莫岭脚步顿住,回头时眼底已没了半分温度:“总好过你沈大家主,整天抱着胳膊当看客,嘴比茅厕还臭,生怕别人忘了你沈家就剩张能嚼舌根的嘴。”
“呵,我嘴臭?”
沈越往前凑了两步,语气尖酸:“也不知是谁顶着莫家主的名头,行事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别人吵架你凑什么热闹?难不成是觉得银子多了烧手,急着给人当冤大头?”
“沈越你他妈——”莫岭刚要发作,旁边宋望然突然插了句阴阳怪气的:“啧啧啧,这就是沈家主的风度啊?人家掏银子救人,你在这儿泼冷水,怕不是自己兜里没银子,看不得别人大方?”
莫岭转头瞪他:“宋望然,这儿有你说话的份?闭嘴!”
宋望然脖子一梗:“为何我不能说?他沈越先嘴贱的!再说了,你俩每次吵架都跟泼妇骂街似的,我凑个热闹怎么了?”
沈越立刻把矛头对准他:“宋望然,你他妈算哪根葱?我们两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管好你宋家那点破事,别跟条狗似的见人就吠。”
“你他妈才是狗!”宋望然炸了毛,“沈越你少在这儿装蒜,上次你跟莫岭抢生意,背地里使阴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大义凛然?现在倒会说风凉话了!”
莫岭也补了一刀:“可不是嘛,沈越你除了耍嘴皮子,还会干点别的?做生意不如我,做人不如我,也就嘴毒这点能拿得出手了。”
“莫岭你找死!”沈越气得脸都白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顶着家主的身份,行事颠三倒四,谁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屎?”
凌凄皱着眉上前拉架:“行了,都别吵了,在客栈大堂丢人现眼。”
没人理他——沈越正骂莫岭“外强中干的草包”
莫岭回怼“心胸狭隘的小人”
宋望然则在旁边帮腔,时不时补一句“沈越你头发都快愁白了,还在这儿硬撑”。
凌凄深吸一口气,抬手对着宋望然后脑勺“咚”地捶了一拳。
“两个疯子吵架你瞎掺和些什么?你在里面当傻子?”
“嘶!”宋望然疼得龇牙咧嘴,转头刚要骂,对上凌凄冷得能掉冰渣的眼神,瞬间蔫了,捂着后脑勺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连大气都不敢喘。
大堂里顿时安静了大半,只剩莫岭和沈越还互相瞪着眼,嘴硬却没再骂出声——毕竟宋望然这“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谁也不想挨凌凄那一拳。
“那啥”一旁的少年开口道:“我看两位肝火太旺,要不拿丝瓜汤压压?毕竟丝瓜汤好喝的秘诀就是多放味精,再加上我身上这人已经一直昏迷,我怕你们再吵下去人就要没命了……”
沈越:“啥玩意?”
莫岭:“?”
莫岭瞧了一眼,转头就跟着掌柜的上了楼,那少年也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莫岭四下瞅了瞅,确定了自己房间的位置后,开口问掌柜:“他在我隔壁?”
掌柜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就在您左手边呢。”“行,你下去吧”莫岭应道。
一听这话,掌柜立马脚底抹油,溜了。
莫岭转头进了左手边房间,看向少年说道:“进一步说话。”
少年对莫岭突然转头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有点懵,听到他的话默默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后少年把背上人放到床上,从袖口中拿出针,刚要扎到到对方身上,莫岭开口道:“等一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这不废话吗?针灸啊!”少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地将一根根长长的银针扎入了对方的身体里。
莫岭看着少年的动作,眉头微皱,但并没有阻止。待少年完成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你刚刚在楼下说的什么?”
少年闻言,稍稍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人快要死了。”
莫岭摇了摇头。
少年见状,又试探着说道:“多放味精?”
“不是”
少年继续猜测:“喝丝瓜汤压火气?”
然而,这一次莫岭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一片寂静。
少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猜测都不正确,他开始重新审视莫岭,思考着他到底想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少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了一口气道:“等等……”
“难不成你也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莫岭便点了点头。
少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莫岭,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随后,少年像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用英语说道:“How are you?”
李苦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I'm fine than you.”
少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接着,少年又抛出了一个鉴定老乡必定套路:“3.1415926!”
“5358979323。”
少年道:“不是,你咋会啊?”。
李苦运淡淡地说道:“呵 ,你不会,不代表我就不会。”
“?”
装啥啊?
……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少年笑嘻嘻地开口:“你这咋穿的呀?”
“上班猝死的,你呢?”莫岭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研究草药制毒,一个不小心自己就碰到了,然后就嗝屁了”
莫岭:“?”
“我叫江长命,就是那个长命百岁的长命,大四学生一枚,主要研究草药,你叫啥名?”
“李苦运,之前理科生,现在是个社畜”
“不过现在还是叫我莫岭吧”
江长命一边给人扎着针灸,一边还是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就是那个理科天才?”
“是啊,那你是那个研究出好多教授都搞不定的草药,还喜欢制毒的那个?”莫岭问道。
“可不是嘛!”江长命紧跟着长叹一声:“真没想到啊,咱不仅名字一样苦命,连穿的都一样,就连死法都这么苦命!”说完,江长命又从包裹里掏出个罐子,把已经磨好的草药往人身上一敷。
“这人咋回事?”莫岭瞅了瞅昏迷的男人,又瞧了瞧江长命,“路上捡的,刚碰到就这样了。”江长命边给人敷药,边随口答道。
“你遇见就捡了?”
“我看这人骨骼清奇,再加上我对这个世界的草药又有了新的认识,正好拿他当我的小白鼠试试。”
江长命敷完药,又把罐子收了起来。
“好了,不出明天就能醒”江长命转身又坐在了莫岭旁,继续道:“我出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就是家里有不少草药,还有相关知识,这个身体也无父无母,你是啥身份啊?”
“至少比你幸运多了,莫家的家主”莫岭瞟了一眼江长命说道。
“啥???”江长命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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