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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 sweet进城卖蛋
一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像一层薄纱似的笼在城郊的小路上,Candy和Sweet就已经挎着沉甸甸的竹篮出发了。竹篮里铺着干净的粗布,一个个圆滚滚的鸡蛋卧在上面,壳上还沾着点新鲜的鸡粪痕迹——这是昨天从大鸡那儿“讨”来的蛋,也是她们眼下能想到的、最快挣到生活费的法子。虽然这样做很不顾大鸡的感受,但是目前的情况只能这样了。
自从月薪从200块涨到700块,日子还是紧巴巴的,房租要交,米面要囤,连买包像样的洗衣粉都得精打细算。两个人一个月1400块,房租200,水电费100,伙食费一个月也是100。剩下来的1000块大都要拿去给鸡引进鸡素,还要交养鸡场的租金,还能剩个一两百块钱下来。Candy和Sweet的日子过得总算比之前好了些。
“农村姑娘糖卖蛋了!都来瞧一瞧看一看!”candy丝毫不用担心,大家看在明星的面子上都会把蛋买光,还会因此沾沾自喜。
二
大鸡的蛋下的又大又重,上面还有他的大头照。大鸡也算个二线明星,许多粉丝都会为着大鸡蛋上的印记故意存着不吃,弄的家里臭气冲天。这事还上过新闻。
“多少钱一板?”
这个顾客非常瘦,一看就饿了许久。毕竟大鸡的蛋是出了名的贵。
“100块。”sweet头也不抬。
顾客把钱给她后,提着蛋高高兴兴走了。此时,预兆甜蜜地挽着手走来了。
三
预兆即鱼尾与笔帽这对足以惊动天地的情侣。鱼尾身携妲己亲授的千年狐媚术法,一身媚骨天成,堪称华夏境内独一份的顶尖狐媚子,举手投足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风情;而笔帽,却是位生着奇异长鼻毛的少女,鼻间那几缕柔软又倔强的鼻毛,反倒成了她独一份的可爱标识。
二人刚从丹麦领证归来,婚戒还在指尖闪着细碎的光,正并肩慢走,低声讨论着蜜月该选在雪国看极光,还是去海岛枕浪而眠。远远望见前方的Candy和Sweet,笔帽眼睛一亮,率先扬声打招呼,声音软乎乎的满是笑意:“Candy、Sweet,你们好呀!”
打完招呼,笔帽就要继续和鱼尾约会。她拥抱鱼尾的肩,在鱼尾脸上亲吻。
“鱼尾,笔帽。来帮忙买鸡蛋!”sweet招呼她们过来帮忙。
“有什么报酬?“鱼尾问。
“一盒假睫毛。”
笔帽最近迷上的“富贵人家”妆面,最是费假睫毛:上眼皮、下眼皮各要贴上四十张才够味。可她的零花钱早已捉襟见肘,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向鱼尾要,生怕扰了对方的兴致。
所以没等鱼尾把话说完,笔帽就急不可耐地抢声应道:“成交!鱼尾,我们快去准备吧!”话音未落,她便一把拉住鱼尾的手,拽着人往化妆间走。笔帽的手指是温润的黑棕色,掌心漫开的暖意绵密又柔软,正是无数个夜晚里,鱼尾曾紧紧握过、早已刻进骨血里的温度。
她也不恼,宠溺的抚摸着笔帽的鼻毛
“小笔帽,这是又缺假睫毛了?”
鱼尾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笑意。这些日子,笔帽对“富贵人家”妆面的痴迷,她看在眼里;笔帽频频琢磨妆面,实则是假睫毛不够用的小心思,她也早已了然——只是偏想逗逗这小丫头,看看她窘迫又可爱的模样。
被戳中心事的笔帽脸颊腾地泛起热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鱼尾,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点撒娇的软糯:“学姐,别逗我啦……”
鱼尾最近没有什么新的妆容。她作为国民奶奶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在附近随便就找到了几个化妆师粉丝,飞速为鱼尾设计了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妆容:烟斗辣椒。
烟斗辣椒把鱼尾的两个肿眼泡衬的无比巨大;鼻孔像个烟斗,往外翻;下巴像个炸了毛的辣椒,蜷起来,顶端还长了毛;头发被打理的乱糟糟,看着就像个糟心大叔。
而笔帽的妆容就是精心设计的了。她划出天际的巨大双眼皮上上上下下的粘着不下100条假睫毛,宛若几条蜈蚣连在一起;三根头发被打理成欧美的小卷毛,油腻腻的贴在头皮上面。就连鼻毛也不放过,做成了小胡子的样式,完全隐藏了,是个鼻毛的事实;她把耳垂做得像佛像上的佛祖一样巨大,还垂着两个金挂饰;这套妆容还搭配了非常华丽的衣服,金首饰银首饰堆了满身。
四
若说世上有哪种样貌能让人见之忘食、望之却步,大抵就是鱼尾和笔帽这般。两人本就生得堪称“无与伦比”的丑,五官像是被造物主随意揉捏后丢弃的陶土,眼歪鼻斜不说,还带着种说不出的怪异轮廓,寻常人见了都要下意识避开目光。偏生这次为了帮Candy和Sweet卖蛋,又化上了这般令人不适的妆:鱼尾脸上的“烟斗辣椒”妆浓墨重彩,红色颜料涂成的烟斗占了大半张脸,眼角的辣椒纹路红得刺眼,张扬又突兀;笔帽的“富贵人家”妆也没好到哪里去,上下眼皮各贴了四十张假睫毛,密匝匝地堆在眼周,像爬了两圈黑乎乎的虫子,原本就不算周正的五官被妆容衬得愈发怪异,两人往街上一站,活脱脱两枚随时会引爆视觉冲击的巨型炸弹,路过的行人无不一脸嫌恶地加快脚步,甚至有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仿佛这妆容自带刺鼻的气味。
可这份在外人看来难以忍受的丑陋,在彼此眼中却成了独一份的景致。她们爱得太深,深到能透过这层怪异的妆容,看见对方眼底藏不住的温柔与爱意。鱼尾微微偏头,目光紧紧锁在笔帽脸上,像是在欣赏世间最精致的艺术品,眼底的痴迷毫不掩饰;笔帽也抬着眼,黑棕色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鱼尾,连眼周密匝的假睫毛都仿佛在轻轻颤动,满是依恋。
“鱼尾……”笔帽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这个妆面,也是你第一次给我看呢。”语气里满是欢喜,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全然不在意自己这副模样在旁人眼中有多不堪。
鱼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意透过脸上夸张的妆容,竟也透出几分真切的暖意:“是,第一次画给你看,只画给你看。”她的声音依旧带着独特的慵懒,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
两人就这般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旁若无人地对视着,周遭的喧嚣、行人的侧目、妆容的怪异,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时间仿佛在她们之间慢了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浸透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哪怕在外人看来是两个丑得惊人的怪物,她们也只觉得对方是这世上最值得贪恋的风景。
又静静对视了片刻,仿佛把彼此眼中的情意都看够了、藏够了,鱼尾才轻轻牵起笔帽的手,掌心的温度依旧绵密温暖。“走吧,去找Candy和Sweet。”笔帽乖巧地点点头,任由鱼尾牵着,两人不再在街边过多停留,并肩朝着进城的方向走去。那两枚“巨型炸弹”般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远去,身后留下一串被她们的爱意忽略的、旁人避之不及的目光。
五
鱼尾缓步走到小摊前,目光扫过筐中鸡蛋,随手拾起一枚个头最大的。蛋壳圆润饱满,沉甸甸的坠在掌心。她掏出手机,对准自己与鸡蛋同框拍摄,声音清晰而笃定:“这是一枚足足有一斤重的蛋,从今日起,我封它为‘蛋王’。”
身为“国民奶奶”,鱼尾的影响力远超想象。不到一个小时,围观群众便将这段视频拍下,迅速传到新闻平台,甚至漂洋过海传遍全球。“Egg King”的名号一夜爆火,这枚鸡蛋更被博物馆收录展览,馆方还特意给Candy、Sweet和鱼尾送上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可此时,Candy却蹲在角落,上吐下泻,脸色惨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恶心死了……真的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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