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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
这几日,边疆的将士都启程回都,圣上亲自出城门迎接。
武将浩浩荡荡的路过大明成,两旁站着百姓。欢呼声盖过了武将整齐的脚步声。虽说吵闹,但此时确实是武将最开心自豪的时刻,好似几个月前的喧杀与血腥,牺牲与恐惧放佛不存在一样。只记得此刻,看着百姓的欢呼和雀跃,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日,圣上在宫内给这些将士接风洗尘,设得一宴席,文官武官自成一派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心里却又是一番较量。
因有圣上在场,大家计较的不敢太过放肆,也就客套客套,便也一晚无事。
宁德帝由中使说了几句开场话后便准备开席,因是庆功宴,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大家也开始随意走动联络联络感情。
“宋将军,你也到一定年岁了,也该找人嫁了,像我到你这年纪啊,自己孩子都能走路了。”
说此话的人,便是史部尚书赵祥,虽说上了年纪但却不知怎的,说话这么不中听。
听到这句话,场面也安静了下来,在座的各位自是心怀鬼胎。
宋风辞听到这句话,倒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大概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这个场面。拿着酒杯就回敬了过去。
“尚书这是喝多了,婚嫁一事,哪能说成就成,这我也做不了主的事。”
“哪能的话,将军府现在可是你最大,哪件事是你做不了主的。”
赵祥听这话便不乐意,也就不依不饶的回了一句,是有意在找茬。
“我一女子能做什么主,宋府也并不是我在当家,幼弟年纪还小,家里都是祖母做主,再说我常年不在家,婚嫁之事延迟也是合理的事情,难不成尚书是要我抛下战事不管,回来成亲不成。”
宋风辞敬的酒一引而尽,便座了回去,虽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看着赵祥,但眼底却抹过一瞬的不耐烦。
赵祥知道讨了个没趣,便悻悻的走了。
虽说赵祥离开了,但这个话题却没有结束,宁德帝绕有趣的看着下面,便也问道:
“宋爱卿也确实到了年纪了,这大闾的大好儿男多的是,有哪个想要的可以和朕说,朕立马给你赐婚。”
“圣上莫说笑,先不说看不看得上,要说我看上了谁,也得问他们同不同意。”
宋风辞起身拜了拜,即又坐了回去。
虽说宋风辞常年在外征战,但在闾都的名声确有耳闻。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谣言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那时极其在乎面子,当时气不过,还向父亲和兄长发了好大一通火。
“这都是什么啊,说我什么面青獠牙,满目疮痍,凶神恶煞,膘肥体壮。我也才十五岁,除了比平常姑娘高一点,我也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宋风辞此时发狠的锤着面前的沙袋,说到激动处,还伸腿狠狠的踢了一脚,那沙袋被剧烈的踢了出去,荡在半空中停了几刹那,又荡了回去。宋风辞很轻松的接住了它,没有因为沙袋的冲击而退后一步,而是稳稳的握住它等它停稳后又用力的击了一拳。
宋风蕴看着面前的妹妹,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还在长个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宋家的基因,虽是个女孩,但个子已有七尺高。这个高度在男子当中是正常的,但在女子当中可不常见。而且以后可能还会继续长。
但因为平常都是长时间的高度训练,吃的虽然多,但身子确是纤细的。有时候宋风蕴还会觉得她握着那杠长枪吃不吃的消,虽会有这个疑问,但与自己妹妹的实力,确实是不在话下。
虽说没有多么的倾国倾城,但毕竟还小,长的倒也是水灵,也算看得过去。
宋风蕴此时想起了闾都的姑娘,因为没有风吹日晒,确实是白净,不像自己的妹妹,倒也不算黢黑,但确实不白。
听这宋风辞的一阵抱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估计是你太过暴力,被你欺负的下属忍无可忍传出去了,你看看你一点都没有小姑娘的样。”
宋风辞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此时更加气愤的砸着沙包。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小王八羔子,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了。”
“你说说你,还在使用暴力,以后哪个小公子敢娶你回家。”
看着宋风辞还在用力发泄着情绪,自己这个当兄长的顿感无力。还记得母亲刚生下她时,明明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婴儿,怎么养着养着,就变成了暴力女了呢。都怪父亲,整天教她舞枪弄棒的,好好的软软糯糯的小女娘被养成了现在这般。
“谁受得了,我就嫁谁。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
宋风辞此时停下了手里的锤击,撇了一眼宋风蕴。
“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吗,我相信兄长会养我一辈子的。”
说完还不忘给这个兄长一个讨好的笑。
宋风蕴被这么一说,瞬间鸡皮疙瘩。
“滚吧,别说你未来嫂子不同意,我也是第一个不答应。”
“别未来嫂子的了,你还是先找到一个再说这个话,省的父亲大人催,我都要听出茧子了。老光棍。”
宋风辞对着宋风蕴做了一个鬼脸,还没等他抄起桌子上的砚台扔过来,自己就掀开布门出去了。
……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虽说对自己的传闻略有耳闻,但早已不在乎了。
“诶!这话可说不得,你可是我们大闾的女英雄,谁敢不同意。只要你说,朕就立马赐婚。”
宁德帝拍着桌子,立马有为宋风辞做主的样子。
“我听闻史部尚书有一幼子,十分疼爱,其貌比潘安,身姿卓越,才貌双绝。更是画得一手好画,也到了婚配的年纪。”
宋风辞想了想,打量着自己的金樽,慢条斯理的说道。
“下官在边疆见多了打打杀杀的场面,偶尔看看着风俗雅景也是喜欢的很。不知道尚书能不能割爱,给我做个赘婿。”
赵祥一听到这话,全身打了个颤,立马弓着身小跑到宴席中间跪倒:
“使不得啊陛下,卑臣幼子已有婚配,这突然悔婚便实在不厚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宁德帝听到这话,立马板着脸。虽是不悦,倒也没说什么。
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后一秒便把脸打到自己这。
“宋爱卿要不换一个。”
“罢了罢了,臣也不过一时兴起,算不得真,陛下和尚书莫要放在心上。”
宋风辞也起身跪下,宁德帝立马叫她平身。
这个话题也便过去了。
大闾凡是在晏都的官臣每日都需上朝,五日一休沐。
不管是加官进爵还是任命官职都是在上朝的时候说。
武官回来后第二天上朝时便是封赏的时候,轮到宋风辞时因官臣的反对,宁德帝便在这犯了难,加已不可加,可要是不加,实在也说不过去。
这个问题抛来抛去便也抛到了宋风辞自己身上。
“卑臣不需要什么加官进爵,只需圣上满足卑臣一愿望,卑臣自十岁离开了家,五年后才得以回京,未曾在亲人面前尽孝,后来因为战事匆忙,在家里没待上一日,便匆匆走了,期间不过有幸瞥见了一眼幼弟,但却为曾与其说过一句话。现战事已安稳。只求陛下恩准臣在闾都多呆上几年,敬敬孝心,足已。”
听到这话,宁德帝大喜:“好,宋爱卿想聊表孝心,这自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你那弟弟也学有所得,也该回家了。等这次从池州回来,你也该和他见见了。”
“是。”宋风辞领命退下。
“要说这次池州灾患,也不说一天两天的事,这拖的越久,闹的就越凶,可这都察司还在常州还未回来。虽说已经发放了灾粮,可这没有分量的人过去,恐怕把持不住,还请圣上早日定夺,恐夜长梦多啊。”
说这话的人是太师龙启,本早到了辞官的岁数,可这几年因战乱连年不断又多个地方要不虫灾要不水灾,太师告老还乡的第三年便被硬生生的请了回来。
因身份特殊,又岁数大了手脚不方便,圣上就特意配了把帝师椅和帝师杖,恩准太师殿内可不行礼。
“帝师考虑的极是,宋爱卿,你过几日就启程前往池州,至于沈爱卿等他在常州料理完公干便也会前往池州。”
宁德帝思考了一会便也赞同太师说的话。
“是”宋风辞起身领命
退朝后,各自还朝回官府做事,武官分工很少在宫内,又因有些刚打仗回来只来得及封了个官,并无要职,甚至晏都也并未有职位,过个几日便被分配到各地任职。
“宋将军留步。”宋风辞听到后面有人喊她,便回头应了一句。
来人便是户部尚书卫寒,虽说是文官,但却与自己的父亲是故交。
“卫叔,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宋风辞拱手拜礼。
“将军客气,此次去池州见到沈公子可帮我传话”
卫寒回礼。
“卫叔请说,我见到他定会转达。”
“府中事务繁忙,等处理完池州的事情,请立即返回,无需逗留。”
卫寒只叫宋风辞带此话,至于有什么含意或者什么暗示便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把此话带到,沈公子自是明白。
宋风辞点头答应,算是应下了。
至于过多的,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本来对此人也不熟,过多的也没有必要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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