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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刀Ⅳ锋刃
??群像
原来他把创生帷幕转移到这里来了”
当靴子踩在松软的草层上发出咯吱的声音时希柏莱还是第一次踏入了这个被白霜覆盖的长原,他曾经在资料卡读档过这个地方,以前是某文明闹革命争抢了几百年的的一片地方,为此打的头破血流死伤无数,后来那个文明的革命失败了,这个地方从此变得荒废起来,白茫茫的风雪让环境变得特别恶劣,曾经的建筑物又或者说是革命的根本被一些腐化动摇,或者也因为遭受了时光的霉菌,一点一点被侵蚀着,最后掩埋在厚重的雪层下,已经彻底看不到往日的景象,再到后来联合星的土地监管部门接收了这个地方,不过很快也就放弃了,这里毕竟太恶劣无法做任何事情,联合星觉得没必要在这里浪费过多的资源。
身上的长袍并未为他挡去多少冷风,每次呼吸嘴里都会腾出热雾模糊他的视野,一时间找不到准确的方向只能逆着风前行探索,随着暴雪逐渐停歇了下来希柏莱朝四周望去只见无边无际的的雪地上有一个废弃的保存舱立在地上,冰冷的银灰色让它与雪色融为一体,难怪自己方才没有发现。
他抬脚朝那个方向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这舱位是被人直接拆下来丢在这里,线路连接处的几根数据线还在发出微弱的电流声,从断开的痕迹来看明显是被扯断的。
“果然是他的行事作风,一如既往的”
希柏莱拿出布莱恩之前给自己的密函看了看,这才发现背面还有一段字迹,看样子是在匆忙中完成的,每段落笔处都有透穿纸张的墨痕。
“我本欲直接将东西从方舟号上取了下来递到你手里,但有些眼睛已经在暗处盯上了我,对此我只能出此下策采用暴力的方式摧毁方舟,万幸的是有一点我赌赢了,存放创生帷幕的保存舱就在星塞的最深处,谐苍隐想必是生前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东西会引起各方争抢,才将他藏在那里还在周围布置了陷阱,我将那东西放在一个不好找的地方,你必须抓紧转移它家对了,方舟号上有鬼,或者说是往日的恶鬼还在那里徘徊不定”
看完密函后希柏莱没再耽搁时间,他知道其他文明破译通道的进程已经在加快了,必须赶到那之前将东西转移走,拆开破损的舱门后他看着里面的东西,创生帷幕的本体还在散发着淡淡的光源,摘下手套后希柏莱缓慢伸出手去触碰那个东西,可在他的手指刚触碰到的下一秒就被一股强有力的能量场拉进了漩涡。
中场会议结束后的13个系统时,从休息室离开的赫博溜达到了联合星的资料房,那是个诺大的城堡,颇有种宗教式的建筑风,以前是红十字给联合星募捐的,这里存放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文件,整个资料室的工作是绝对保密且绝密的,所以安保也绝对森严,据说是某个代表曾混进过资料室拿文件时错拿成了主席小时候的糗事百科,为此主席便下令即便是代表也需要经过批准才能到资料室取资料,并且必须有工作人员在场。
但是赫博是天麟的代表,看他这样子明显是没有批准擅自进来的,完全没有一点拿自己当客人看,即便如此工作人员也不好得罪他,便没有直接进行驱赶,不过他们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心,十几双眼睛在文件的遮掩下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赫博本人也察觉到了这点,他像是故意在这些人的神经上跳华尔兹似的,修长的手指每每拂过红色文件的橱柜时都会刻意停顿几秒作出要拿的架势,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看看这些人的反应罢了。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人立刻露出警戒的表情,连他身后一直寸步不离的资料管理员都感觉自己的心率在直线飙升,这个小老头从他进资料室开始就跟个幽灵似的跟在身后,那双浑浊的眼睛深陷在眼眶中打转,即使视野已经看不清三米以外的东西却仍然坚守着这份工作,赫博收起了作乱的手没再逗他,似乎是怕他待会心率过剩讹上自己。
收起这份戏弄后赫博走到咨询台处拉开招待用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说实话这把椅子已经很旧了,以至于坐上去的时候还会发出抗议似的吱呀声,但财务处为了节约又或者说故意让来宾不舒服,所以就一直保留着,他对负责查阅的人说:“麻烦帮我调取一份联合星的地形图”
“地形图?这当然没问题,不过请问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看地形图呢?”查询员是个特别守规矩的性格,在她的工作理念中没有任何人是能够跳过批准流程从她这里拿走任何一份资料的,但同时也正因为她的古板才会在这个咨询台的岗位上一干就是数年。
“我记得中场会议刚结束,您这就来调阅地形图实在有些奇怪,恕我直言您似乎没有批准条吧?”被直截了当的拆穿赫博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他微微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确没走相关流程,他没有为自己辩解,那太过苍白,何况眼前人一看就是个很会抓漏洞的个性,他思考了一会换了种疲惫的口吻:“很抱歉女士,想必在三个系统时前由旁观员录取来的会议纪要里您也看到了,刚才的中场会议对我个人的感想并不友好,按理说我本该休息,人的精神状态难道承受这么复杂的思考,但无奈的是事务紧急我只好到这里来打扰你,又或者说来这里躲躲清静”
调阅员听完他的话后虽然没有立刻同意,但还是作出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会议纪要她的确已经看过了,或者说每次递交上来的资料她都会过目一遍,只不过这次的有些特殊罢了,她虽理解赫博的烦闷但直觉告诉她还需要对这个人作出审问。
“赫博先生,你觉得如果给山顶洞人讲革命和共产会怎么样?”
调阅员抛出了一个不太锋利却又让人不得不去思考的问题,天鳞的道路一直都在和谋打交道,这个问题明显是踩在思考的短板上。
果然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赫博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他并没有对这个问题表现出过多的思索。
“革命和共产是信仰理念这点无可厚非,但和宗教以及神话的信仰则是不同的,这需要一个理论到实践的过渡阶段,就像我们今天需要生火做饭,就会用到所谓的打火机,煤气灶,在山洞人的时代他们会采取什么去生火?钻木,或者用两块石头碰撞,这是初步的尝试 ”
“所以您的意思是山顶洞人钻木取火是革命的初步实践?”调阅员摸了摸下巴提出疑惑。
赫博笑了笑继续说:“你的理解很有趣,但凡事的确是需要初步的实践才能形成过渡阶段最后形成我们最终想要的一个理想,倒不如说这是一个雏形,比方说你和我现在就是山顶洞人,我负责去野外打猎这叫劳动,你负责将我抓来的猎物做成食物这叫什么?”
调阅员:“分类加工?”
“那再比如说我是这个洞穴里比较有话语权的人,我将所有人打来的猎物和睡觉的地方侵占起来贴上我的记号,我要求其他人需要每天为我干活,必须从太阳升起赶到月亮升起这叫什么?”
“压迫?资本主义?”调阅员听到这里时稍加思索了一番,瞬间领悟了赫博话里的意思,她用力拍了下桌子将周围的同事吓了一跳纷纷往这边张望,她没理会那些人疑惑的目光“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只要有资本的形式存在,就会有被削剥和压榨的劳动力。”
“所以……与其疑惑山顶洞人听不听得懂共产和革命,倒不如说他们的压迫和削剥是如何形成的,愚昧和无知只是我们个人心里对他人的映照和理解,可他们感受到压迫必定会拿起木棍和石头反抗,那如果他们只是叫嚷抱怨而不是反抗和做主这就是另一种虚假形式”
窗外的枝桠上夜莺正张嘴啼鸣,它振翅飞向浓黑的夜色,带起的树叶簌簌落下飘在水池中,顺着墙根爬上来绿萝将接待室的窗棂遮去大半的月光。
从接待室离开后的赫博如愿拿到了地形图,或许是他讲的很精彩直到他已经出了资料室那位接待员仍在回忆他的话,他没有多做停留将地形图卷起来装进自己口袋里便离开了。
本次群星会议开始的3个系统时前,接到通知要求出席的克莱儿其实是有些疑惑的,当时的她还在部队里忙碌,几乎是半懵半醒的状态下从来人手中接过文件袋,她并没有去过群星会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紧急关头让自己上阵。
她回到办公室后将那封文件袋拆开,里面是一些绝密的资料还附赠了一张卡片,她一目十行的阅览完内容后将资料放了起来,直到现在克莱儿才明白了布莱恩选择带自己来的此行目的。
“所以你把创生帷幕转移到别处表面上是帮了希柏莱,实际上是拖延机会,只是为了把你手里的东西递交到下场会议上?”
布莱恩倚靠在星舰的舱门处,夜色下他的轮廓有些模糊,对于克莱儿的话他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叹了口气说:“那些人在发言台上握权太久了,久到他们忘了自己在党下立誓时的激情澎湃,你说他们的形式成功吗?从表面上看的确很有架势,可底下的声音叫苦连天又有几个人听到了?一个基本的政策能拖着耗死所有人才会下达,等真的全面落实后群众面临的困境早就不同了,如果群众的呼应是得不到回声的,那我们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将会失去意义”
听到这里克莱儿的面色有些不禁有些动容,她一直都知道布莱恩这些年游荡在不同的地带,觉得他是个有理想有勇气的人,但她没想到他居然能为了那些地方的人做到这一步,不仅罕见的露面还布下局让这一切搅得稀乱,要知道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危险的环境下。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要想走得远就不能去屏蔽群众的呼应”
布莱恩没再说话而是走到操作台前检查了一番,随后和克莱儿交代了他的想法,直到看到那艘星舰划破夜空他才掉头去了主席办公室,守卫不敢阻止他便只能放任他进去,大步跨入后布莱恩伸手敲了敲办公桌。
正在低头忙碌的主席以为是下属头也不抬的说:“有资料就放旁边,我这会正忙着呢”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凝固住了,敏锐的他察觉到气场不对,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布莱恩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看样子来者不善,他喉头滚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布莱恩见他有些紧张微微收了点气息,他并不准备吓唬这个家伙,他是带着合作来的。
“我在你这里坐会你没意见吧”
主席哪里敢有意见,连忙起身让布莱恩入座,转头吩咐助理赶紧去沏茶招待,等布莱恩坐下后他在一旁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准则笑眯眯的问:“您看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派人过来支会声不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过来走一趟,让您受累这多不好意思,刚才您不是申请返航了吗?我看星舰都已经离开了。”
“别整这套,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做派”布莱恩抬手制止了他的谄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我需要你放出一条假消息就说我在返航途中遇袭后下落不明。”
“这……能冒味的问一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要是单纯的不想开会了我可以派人送您回去,但是这让我放假消息出去莫非是有什么新……”他试探性的询问
抬手堵住了主席接下来的话,布莱恩将茶杯放回桌上“知道冒犯你就别问,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另外中场会议我要安排一个旁听员”他话刚说完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一头银发面色冰冷,看都没看主席一眼便站在了布莱恩旁边。
看着来人是希文后主席更是头疼,没想到布莱恩直接把这位杀戮机器带进了这里还要求对方做旁听员,此时此刻他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思考了一番后他咬牙答应了帮助布莱恩伪造遇袭的假像放了出去。
“这里……头好疼,这是什么地方?”希柏莱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倒不如说这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一个星塞的内部,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后抬脚朝深处走去,四周静悄悄的,耳边能听到的只有机液滴落在地上的黏稠声,他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驾驶舱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后果断按下开关……没反应,他退后两步抬脚将舱门踹开。
随着视野逐渐清晰他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到这里他脑子里的思绪终于全部清晰起来,原来布莱恩打的是这个主意。
双子塔下,赫博再次跟该溜子似的走了过来,吹着口哨在周围转悠,他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巡逻兵的注意,有一个上前和他敬了个礼“先生,这里是严禁入内的,请问你是在找什么吗?如果没有的话还请立刻离开。”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着进去看看,你们听说布莱恩遇袭的事了嘛?我怀疑真凶就躲在里面”
对于赫博的话那名巡逻兵愣了一会,但还是摇头拒绝 “不好意思,即便如此你仍然不能入内,还请您尽快离开这里”
吃到闭门羹是赫博意料之内的结果,他作出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嘴上嚷嚷道:“怪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转身溜达着要离开了此地,就在他刚走没几步身后的双子塔几乎是一瞬间毫无征兆的爆炸了,强烈的能量波动让整个塔瞬间化成废墟,巡逻兵反应过来后连忙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看吧,我都说了真凶可能都在里面”赫博摊了摊手故作无奈。
经过一番搜查后巡逻兵很快就抓到了嫌疑人,并将其扭送到了临时监牢里。
双子塔的爆炸引发了不小的动静,主席为了安抚人心对外宣称说嫌疑人已经被现场抓捕,可有人似乎不这么觉得。
和威廉通完话的亚瑟琳站在窗口处刚好目睹了这一幕,他从得知赫博去了资料室调阅地形图时就觉得奇怪,果不其然,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并没没有理会身后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他在思索着那条藏在赫博影子下协助他办成这一切的小黑鱼到底是谁,最后也只是笑了笑:“原来鱼儿不止一条,看来这水里还有暗流”
“看来我也得去凑凑热闹了”他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再次被意外动静打乱思绪的克里斯汀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他俯身捡起了地上那条死去的鱼儿,松手将它丢进了垃圾桶中“这群混蛋还真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入场的猎手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猎物够不够分”
说实话他对这场混战是最没兴趣的一个,不过这也为他提供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夜行玫瑰的心理战他地去敲打敲打,红十字从地形和科技上来说的确是块好资源,难怪天鳞想要吃掉这块肉,不过这么大的猎物倘若独食必定会遭到疯抢,可惜了……有时候克里斯汀很认同赫博的那句路走窄了。
“这么看来,他们拉兰特洛斯下水不过是借着他和布莱恩的往日矛盾做盾牌,然后好在暗处进行自己的狩猎,只可惜狩猎的同时又被贴上了猎物的身份,而兰特洛斯那条毒蛇往日里最爱算计,这次反倒被围成了锅里的蛇羹,不过要是厨子手艺不佳的话食客就容易进医院。”
此时被抓进监牢里的嫌疑犯正在接受调查,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审讯室里的温度很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典狱长,脖子转动的角度僵硬又机械,显然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你潜入双子塔的秘密是什么?又为什么这么做?”典狱长锐利的目光犹如针芒似的刺向嫌疑人,见对方心不在焉的的状态明显还在神游,手里的钢笔重力敲在桌面,“赫博先生,现在请你态度认真点接受我们的审问”
那笔盖敲在桌上的声音沉闷且清晰,像条铁钩将赫博从沉思的汪洋中捞了出来,他不再是水中翻腾的鱼儿,而是审讯室接受审判的嫌疑犯,看着那雪白的墙上用红色的油漆写下的一行字“为人民服务,为公理申辩”,他没有记着回复典狱长的话更不奇怪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典狱长:“赫博先生,听资料库的调阅员说你讲了一套很有哲学性的话。”
“哲学?”赫博打了个哈欠说“典狱长大人真会夸赞人,原谅我这一生说过的傻话太多,至于您说的哲学性是哪句我一时无法回忆,但您要是说那句调阅员的话我只能说她提出了一个很有探讨性的问题,我的解答连深刻都谈不上又何来哲学一说呢。”
“问题不是这个,是你趁她调阅资料的时候私自带出了地形图的事,根据调阅台的档案来看,那位给你调阅的资料并不是你手里这份,你趁机将两份资料互换了是吧?”
“这个呀,我承认自己是故意拿错的,如你们所见我的目的是混入双子塔装上离子星核,然后摧毁它引发混乱。”赫博在说话的时候喜欢转动手上的戒指,这是他的习惯,做笔录的人员开始在纸上记录着他的话,赫博又接着往下说:“在拿到自己想要的地形图后我早就溜进了副塔,那个在门口和守卫搭话的人不过是我制造的假像,目的是为了制造脱身的嫌疑,只要这场混乱够大我就可以把所有人拉进泥潭。”
典狱长:“所以你承认了自己是主犯?”
赫博点了点头:“我承认我是主犯,可我没说主犯一定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等典狱长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见坐在对面的赫博开始变成虚影最后彻底消失。
另一边的战场上经过交手后的安德莉娅和安菲尔特两兄妹的情况并不好,脱离了主场优势后的他们被艾亚汶打的节节败退,对方的攻势太猛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即便两人的实力不差可和艾亚汶比起来还是难以持平,无奈最后被追赶至包围圈内。
“两位的计划很有意思,不过下次别老演猫了,现在的狩猎场不比以前了,你们想抓老鼠但别连耗子洞和蛇洞都分不清。”艾亚汶正要现场结果两人时就听到耳麦里传来布莱恩的指令。
“放他们走吧”
得到指令后的艾亚汶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对着两人说:“走吧,算你们好运气”
“好一场局中局,搜查的人自以为自己破了案但仍然在你的计划内,你先是制造嫌疑人的假像去迷惑巡逻兵,但是你知道瞒不过典狱长,他很快就将目标盯上了塔下的你,你再次被抓,但这仍然是假像,目的是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你已经被捕了,就像你说的制造脱身”
夜行玫瑰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说话时不时有些咳嗽,虽然赫博之前将伞让于自己,但她还是在高强度的工作下身体出现了负荷,她无力去参与混乱,只能待在这里,正当她还要往下说时一件宽大的,带着体温的男性外套落在她肩头将她裹住。
“你”她有些诧异的看向赫博,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为什么,或是出于绅士又或许是出于什么计划,不可否认的是外套上的茶系香让她紧绷的情绪有了些缓解,彼此没了会议上那种剑拔弩张的敌对感,她开始打趣他:“倒是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
“对于美女我一向很绅士”赫博难得没跟夜行玫瑰犟嘴,他倒了杯温水给她然后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两人用平和的语气聊着天打发时间,逐渐的,夜行玫瑰不再吱声,低头看着她闭上眼睛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赫博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他开始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想法,倘若他们没有生活在这个吃人的时代,彼此会不会成为朋友,不过很快他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居然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两人难得温存的样子真幸福,只是可怜了克罗梅还在遭受嘉羿的围追堵截,眼见对方的攻势明显是奔着自己的死穴来的,克罗梅一边与他周旋一边思考着如何脱身,心里还在想是谁把这家伙引来的,彼此的武器碰撞着摩擦出火花,他借力踢向嘉羿的膝盖将其逼退一步才拉开距离。
嘉羿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克罗梅,他之所以答应布莱恩前来除了姐姐的死外最大的理由就是看克罗梅实在不爽。
两人经过了激烈的缠斗后克罗梅才用计脱身,但运气不佳的是他又遇上了欧赫章。
暗处观察局势的亚瑟琳拍了拍手:“精彩呀精彩,好一出大戏,你利用假死骗过我们所有人都只是为了你手里的东西,布莱恩,我真得承认你是个危险人物。”他收起看戏的目光落向身后
布莱恩对他的话也只是冷笑了两声,他知道这群狐狸不好对付所以肯定要招待的周全一点,对于亚瑟琳说自己是危险人物这点他并不辩解,低头整理了下袖口后他才开口:“什么叫危险人物?我不过是让各位从斗争中清醒过来听一听真正的声音罢了。”
他抬脚从暗处走出,亚瑟琳看着他的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布莱恩这个人实在太纯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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