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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焰是谁?
“不可能!”
“姐姐你唬我呢!”
“你说我怀崽?我?我耶?绝对不可能,这跟血脉有什么关系,我们不就是布偶嘛。而且我公猫,公的!常识就是公猫不能怀崽!喵喵喵!”
嘉鱼真给嘉颜说怕了,顿时腰不酸了,头不疼了,四腿直立,头高高昂着冲嘉颜嘶吼,身上毛都炸开了,气愤地开始飙猫语了。
“......”
“贺、焰!”嘉颜面带冰霜,仅仅两字,成功让画廊内的刺耳噪音骤然停止,“你和他,什么关系?”。
“...谁?贺焰是谁?我不认识。”嘉鱼猫脸一埋,就地趴下,试图掩盖真相。
嘉颜一把揪住他后脖颈,将他头提起来,四目相对,“编...你方才不还朝他叫唤,尾巴都放人家手上去了。快点,趁我没发火前,老实交代。”
“没、没有...就一朋友,不太、熟......再、再说我跟朋友打个招呼怎么了,我下山不能交朋友吗?我当时都要晕了,尾巴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嘉鱼心虚虚,前爪挣扎着划拉几下,将自己说有理了。
他又没干坏事,交个朋友难道有错啊。
贺焰就是他朋友,只是稍稍......亲密了一点点。
他可没答应其他关系。
姐姐总不能通过血脉和常识看出他不是个处喵吧。嗯...即便看出来,他都20了,享受一把男色,两男的,能怎样。
嘉颜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哦,朋友,满地方找你、喊你老婆的朋、友?”
说完放开他,掏出手机操作着。
“咳咳,外面不都这样吗,老公老婆的随便喊......大家、喊着好玩儿。”嘉鱼理不直气壮,还偷瞄,“那个牛肉,姐,点那个牛肉,这家店上次贺...嗯...朋友点过,嘿嘿好吃,还有这个这个......”
撇了他一眼,嘉颜口嫌体直,认命的听他指挥。
这头一人一猫姐弟两热热闹闹点着外卖,那头黎云依旧困惑中——啥血脉啥常识啊?她就一小狸花呀,家里也没教她公猫怀崽的知识点啊。
她下山考试及格了呀,哎,三四年了,知识都忘光光了,还是直接问吧!
黎云轻手轻脚朝嘉颜蹭过去,扯了扯她的袖子,“颜姐,那啥,常识是啥?你怎么知道我探到小鱼怀崽了?”
“我真探准啦?我自己都不信!他肚子里是像有个东西,跟崽崽在我肚子里的感觉差不多,但你也知道,我们族人不易怀崽,这种情况我也就探过我自己,经验不足,小鱼又是只公猫,实在不可能啊。”
盘腿坐下,她开始胡说八道:“或者是长了个瘤子?亦或是小鱼吃了妖怪没消化,人家还活着?”
听到这儿,嘉鱼顶着头狠狠撞了过去:“你才长瘤子,你才没消化,黎云姐,你能靠谱点吗?”
黎云还嘴:“那你是承认你怀崽咯!”
“我、我跟你拼了。”
嘉鱼梗住,张牙舞爪打算和黎云决一死战,奈何肚子不争气,紧紧一缩,先把自己弄趴下了。
黎云得意洋洋:“哼哼,小心动了胎气。”
“......”
“行了,都在我前面坐好。”嘉颜声音不高不低,但让从小生活在她阴影下的两人迅速安静了,只眼神依旧在隔空厮杀。
外卖点完,手机放下,反正没凳子,嘉颜也席地而坐,眼前的猫和人听话坐着,看着乖巧极了,但也仅仅是看着,两个大傻喵,她该好好教育了!
一个狸花大傻,傻白甜恋爱脑,空有能力不精进,竟胡思乱想,都不明白她怎么平平安安的在外面度过这么些年的,还找了外人结婚生崽,呵,看她崽周岁化形时如何骗!
一个布偶小傻,脑袋空空,满心只想吃喝玩乐,下山一趟学着玩男人也就罢了,居然还玩大了肚子,呵呵,让他生,等他生了看他怎么办!
......
“猫山,上千年前曾叫类山,人类传言——据说是神兽类的居所,但你们知道的,那不是据说,是真的,如今类虽已不在,可血脉分支依然久居猫山,我们都是它的后人。”
“古籍有言:类,状如狸而有髦,自为牝牡,食者不妒。意思是,类,形状像狸猫,长着长长的头发,雌、雄、同、体,吃它的肉会不嫉妒。”
嘉颜一边说,一边意味分明的注视着嘉鱼,“雌雄同体”的重音让嘉鱼瞬间领会她的意思。
“哈?我不就是只布偶?类?雌雄同体?这不是传说吗?”嘉鱼不信,但心似鼓打,砰砰的,逐渐急促。
黎云也瞪着眼睛:“对啊,我表姑奶奶还说那是写书人瞎说的。”
嘉颜侧头看她:“可你知道你姑奶奶就是一只公猫生的吗?男人生子,世所未见,那公猫更是以人身生猫胎,他爱人直接被刺激疯了,最后公猫送回孩子,和爱人不见踪影,再未回过猫山。”
“我......”黎云不知道。表姑奶奶过世早,她对表姑奶奶的印象只有表姑奶奶厌恶山外世界和对小猫们的严格教导。
“这件往事被记录在册,放在藏书洞内,你们没看过?”
“谁没事去藏书洞啊。”嘉鱼心累,“就这一个例子?那证明不了我的情况吧,我现在可是猫身,他不是人身生猫胎?”
黎云点点头,表示同样疑惑,嘉颜皱眉:“这亦是我奇怪的点,那本册子上还有两例公猫怀崽产子的事,皆是人身生猫胎。”
嘉鱼闻言振奋起来:“对吧,说明我就不是。”
“是不是很快就清楚了。化形女猫怀崽,跟人类女子一样,十月怀胎产下婴儿,而化形男猫怀崽则同母猫一般,两个月生下猫胎,进展很快,你......”
说到半途,嘉颜瞥了瞥嘉鱼,他肚子在此时的坐姿状态下略显臃肥,“半月应该有了,再等一个多月,看你生不生吧!”
被这话刺到,嘉鱼肚子一缩,悻悻的说:“我、我这是刚刚吃多了。”
半月?难道是那次出海?他和贺焰是狠狠疯玩了几天,也没那个啥,但不至于吧!
嘉鱼丧起脸,低头啃爪子,“那我现在怎么办?”
他在山上二十年,见过母猫怀崽,生崽都去凑过热闹,他这几天的症状大概、似乎、好像...是跟它们差不多。
可......为什么是他啊?这么倒霉的吗?臭贺焰,杀千刀的,别让他再见到他!
“咚咚咚。”
敲门声响,嘉颜起身出门,将外卖拿进来摆在嘉鱼面前,“能怎么办,吃完回猫山,我可不会接生。”
好香!
牛肉香,鳕鱼也香。
要是平时嘉鱼早扑上去了,可他现在压根不敢吃,眼泪汪汪,“姐,或者这真是个瘤子呢?我病了,我生大病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嘉鱼有点承受不住,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滚出来,打湿了脸上柔软的毛发。
嘉颜拍拍他的脑袋,话语难得轻柔下来,“好了,别担心,是什么都没事,我们先吃,吃完回猫山找爷爷他们。”
黎云也凑上去摸摸:“我和你姐姐都在呢,怀崽不用怕,我表姑奶奶的爸爸能平安生下她,你也可以的。”
“......”
算了,先吃吧!
嘉鱼不语,含泪苦咽。
.
度假区。
屋外,夜色沉沉,冷风袭袭,一片寂静;屋内,灯光明亮,温暖如春,四个大男生挤在客厅沙发上,也是默默无言。
贺焰从进门起就捧着个手机痴痴盯着,点点微信点点最近通话,屏幕一黑立马按亮,再自言自语两句,像个傻逼。
至于苏维,周楠和赵一淮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故作忧郁装深沉,害得他俩打扑克都二缺一,没办法,只能跟着发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两人昏昏欲睡、似梦非梦之时,一阵刺耳的铃声瞬时将满屋的沉寂一举击碎,四人目光全集中到贺焰手机上了。
只见来电显示上赫然标识着大大的四个字——“亲亲老婆。”
惊喜来得太猛,贺焰竟一时没缓过神来。
不过没等两秒,他颤抖着双手接通电话,饱含激情的“老婆——”两字还未落音,电话那头传来一顿臭骂,声音之高昂、话语之气愤,响彻整栋小屋。
“贺焰!”
“贺焰你个狗东西!”
“你个大傻叉,你报什么警,你关什么度假区,你特么要饿死老子?你个垃圾混蛋王八蛋,要你别干了,你非要干,好了,把老子肚子搞大了,老子要打死你!你给老子等着......哔哔哔...喵喵喵...哔哔哔......老子今天晚上就来揍你......臭东西......”
“...别拦着我,我现在揍不到他骂他...”
“嘟嘟嘟!”
“......”
贺焰僵在原地,如遭雷击,目光都被骂失神了,还在那儿举着手机喃喃喊着:“老婆?”
但他老婆生气中,懒得理他,并直接拉黑了他。
周楠三人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赵一淮扣扣耳朵,低声的说:“阿焰老婆,咳,声音挺大哈。”隔着电话都骂得震耳欲聋。
周楠是贺焰海市这边唯一见过嘉鱼的朋友,他挠挠脑袋,回忆片刻,面色迟疑道:“上次见面,似乎不这样儿?”
一脾气挺好的小甜豆儿来着。阿焰做啥啦,惹人家发这么大火。
“你们听见没有?”
苏维怀疑自己听错了:“阿焰他老婆,方才是不是说阿焰把他肚子、搞大了?”
“啊?”两脸懵逼,下巴都快被惊掉了。
苏维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我听错了,是吧!”
“......”
贺焰在旁边打了半天电话打不通,转头询问:“我老婆刚说晚上来找我对吧?”
周楠三人沉默以对,并很想吐槽:人家说的是来揍你。
贺焰也不需要回答,他问完就倒回沙发傻乐去了,笑得与刚才在那儿哭着喊老婆的他不似一个人。
不一会儿,他又亢奋起身,直奔洗漱间,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香喷喷。
周楠他们表示没眼看,早早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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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嘉鱼和贺焰是什么关系?
贺焰(咧嘴笑)(挺起胸膛)(兴奋抢答):鱼鱼是我老婆!
嘉鱼(敛笑轻咳)(看看姐姐脸色)(将腿从贺焰大腿上挪开):不太熟!
贺焰(眼红红)(晴天霹雳)(可怜巴巴):鱼鱼?
嘉鱼(腿腿贴近):...朋友!
......
嘉颜不语:(看你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