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

　　清早四点，程谦到了集团对一个男人问候起来：“何然，能给我麻醉剂吗？按Alpha的剂量。”
　　何然转身拿了两支放在了桌上：“一共有半个月时间，又想提前结束？看来还是没变。”
　　“我不想再没交完以前草率地死掉。”程谦拿完转身就走。
　　“家”中是一股饭香，一副生活痕迹很重的样子，但是……在城郊外就多少有点阴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演吸血鬼呢。
　　“程哥，吃饭了，”木泽贴心地问道，“去集团了？”
　　程谦点了点头也没有吃饭就进了客卧：“我休息一会儿，晚上出任务。”说完便倒在床上，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
　　在百无聊赖中，木泽又看起组织给的手册，内容像自己讨厌的无厘头喜剧一样：1.醒来之后不要乱说话……
　　？什么“醒来”，木泽合上手册放在桌上，也在桌上发现了一个小饰品——铜制的半截耳环，耳针部分似乎是银制，下部铜制的地方是像一个妙脆角连了几个小珠子，又串了一个月牙形的什么东西。到这里就截断了。
　　客房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连忙去看：程谦坐在床上手里捧着bjd娃娃，声音看起来是因为床边摆件倒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乖乖，换衣服，”程谦温柔的对手中的娃娃边说边换衣服，“进来吧。”
　　木泽进了客房，又拿了个凳子坐到了程谦的对面仔细的看着程谦手里的娃娃——娃娃看起来是个男体，妆面很干净，眼睛是横瞳，一头和程谦一样的长发。
　　“好看，”木泽称赞道，“也很像你，有名字吗？”
　　程谦脸上笑意荡漾，回答说：“他叫顺遂，希望他好好地生活，他这么乖，值得万千人的宠爱。”
　　“你也会的，”木泽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你也很好。”
　　程谦将顺遂放回防尘盒，摇了摇头：“不会了…我做的事情是罪恶的，一生……都不会有好报的。该走了。”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气。
　　驶车上街，街上的人挺少的，倒也符合这闷热的中午。程谦带着木泽穿梭，最后到一家酒吧外停下，又一把抓过木泽的手走了进去。
　　“阿欢——”阿潮看到程谦就像被触发了关键词道，“想喝酒了……”声音比那次还低还有些哑，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忧伤。
　　程谦将木泽安置在吧台前坐好，自己去换工作服调酒了。
　　“怎么了。”程谦皱了皱眉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阿潮倒是喝了口苦艾酒，闷声闷气的说：“你师娘他……骗我。” 泪水早已非常识时务地流了下来。
　　“说说看，”程谦把调好的酒推给了木泽，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喝这个吧，本店精品——失魂，我卖单。”
　　阿潮的是摇摇头，递出了一张卡：“刷我的吧…”
　　程谦没有半分客气的接过卡付了单。
　　“明明都是Alpha……他就那么细心…”又喝了几口酒，“可是它骨癌却瞒着我……”
　　“那你现在就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这。”程谦多少忙得不可开交了，酒客看见程谦来了，都点了一杯又一杯。
　　阿潮将嘴抿了一遍又一遍：“不在了……”有些失魂落魄“不在了……”
　　不在了……程谦想了想了上次的那个人，如花般充满生命，怎么会……
　　“阿欢……你不是会占卜吗？”阿潮拿出了一盒喜糖递给程谦，“这次付的。”
　　程谦点点头又说：“这里不适合，去个安静的地方吧。”说完转身对木泽点点头示意他一起走，木泽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
　　“是你对象啊？”阿潮看了看木泽向程谦问道。
　　程谦将头发拨到耳后别好：“没有，集团交来的人HO组的。”
　　而后便一路无言直到到了一家塔罗专店，程谦仔细地弯下腰看了起来，最后拿了一副去结账。
　　“235元，先生。”店员说。
　　程谦付了钱问：“我可以借用你们的桌子和桌布吗？”
　　“随便用。”回答说。
　　木泽和阿潮分别坐好看着程谦，程谦把桌上的桌布摊开将塔罗牌全部拿出，然后洗牌切牌一气合成，转而将牌拨成弧形的一条曲线。
　　“心中默念问题，抽三张，”程谦又补充道，“不要想别的事情。”
　　阿潮抽出三张，程谦依次翻开，分别是：恋人逆位、命运之轮逆位、节制逆位。
　　“阿潮哥，你们的爱是纯真无暇的，但是人不能没有节制的留恋过往，不要陷入一个自己的死循环中、沉浸往事……”
　　阿潮沉默了很久才又说：“言外之意我懂了……我走了……”又递了三颗喜糖给木泽，转身离开在阴沉沉的空气中。
　　“走吧，”程谦看了看木泽，“帮我把塔罗收好，时间也快了。”
　　木泽认真地收了起来装在了包里：“程哥，现在我需要干什么？”
　　程谦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到了无人楼下的小巷内，腰链已经有了剧烈震动，停下脚步，一鞭腿扫了过去。
　　木泽感到腿骨如同断裂一般，刚想说话就看见程谦向自己走来，从包里还拿出了两支无色液体——麻醉剂。
　　蹲下、按住、注射。
　　木泽感到眼皮渐渐沉了，嘴无力的张了张便昏睡过去。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孩走进了巷子：“这么晚了还有人啊，那个……”
　　程谦将木泽安置在一边转身又是一腿，男孩倒是轻松躲过了。
　　程谦从包里取出了两根和少年小臂差不多长，和钢筋差不多粗的武器——一端是双边开刃的刀，一边是尖锐管状物。取名为铻。
　　男孩的皮肤像旧了一样，皱巴巴地向下掉落，面前变成了一个……或者说他人型生物那金色的意识核倒似裸露在外一样明晃晃地闪着。
　　程谦冲过去将‘铻’猛地刺入永生核，异生物倒也不傻，一掌扇过将程谦打到地上。
　　“为什么要杀……”似在呻吟。
　　程谦继以左手撑地，一个滑铲到对面将异生物用抑网束缚起来，没想到这次竟格外容易，或许是因为有抑网。
　　将昏迷的木泽扔到异生物拨通了组织的电话。
　　“安然？”
　　“拐角巷，324号外，科技创新公司往前100米。”
　　“好。”
　　离开回到“家”，才看到左边小臂早变得血淋淋的，还有许多石子嵌入了肉里。
　　至少没流太多血吧，就这么安慰了自己。
　　用手将石子抠出来，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用温水冲了冲伤口，将酒精淋了上去，勒上纱布。
　　进客卧，躺床上。
　　任务已经算完成了吧，至少让木泽知道了他的任务实质和哪怕他是个Alpha也不得不当个废物的事实。
　　可笑又可悲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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