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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河【已修】
司砚的力气不大,但林予甜皮肤嫩,那块地方微微泛红。
她立马捂住头,怒气值不断上涨,但又怕司砚说的那些刑法,便只能窝窝囊囊地问:“你...你不是要罚我吗?为什么还要把我救过来?”
这下连陛下都不愿意说了。
司砚轻笑:“孤想让谁死,想让谁活都是孤一句话的事。”
林予甜舔了舔唇,犹豫地问:“那你想要我死吗?”
试探我?
司砚挑了挑眉,“看你表现。”
表现?
她表现得还不够糟糕吗?
屋子也弄乱了,瓷器也砸了,人也睡了,怼也怼了,威胁也威胁了,吐也吐了。
这表现还不够糟糕吗?
不是说身边的宫女随随便便眨眨眼就会被抓下去乱棍打死吗?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一样了?
难道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林予甜思索着,缓缓抬眸看着司砚,她抿了抿唇,朝着司砚眨了眨眼。
司砚目光定定看着她,没有反应。
林予甜又朝她眨了眨眼。
司砚终于动了。
又在勾引。
下一刻,林予甜就被司砚堵在床上,后背紧紧贴着墙。
司砚眯了眯眼,语气很轻:“别想通过撒娇来讨好孤。”
林予甜的脸忽然涨红了,她脸颊的温度忽然升起:“谁跟你撒娇了!”
司砚笃定,“这就是在撒娇。”
林予甜在心里吐槽。
她觉得书里可能忘记写司砚其实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了。
明明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司砚还是这幅态度?
林予甜有点郁闷。
“既然你不杀我,把我救活到底是为什么?”
林予甜强忍着内心的惧意问。
司砚瞧着她,只觉得可爱。
她不介意将事情说得更清楚些,“庆历十六年,长安街互水弄堂。”
她说完就等着看林予甜的表情,等着她眼里缓缓浮现出震惊或者惊喜。
可林予甜却一脸茫然。
什么庆历十六年?
她内心忽然警觉,司砚是不是瞧出来她不是古人了,所以在故意提问她?
如果发现她是冒牌伪装的,应该会更生气吧。
“你说什么。”
林予甜真心实意道,“奴婢是文盲,听不懂。”
司砚眼里那股名为希冀的火焰逐渐退散。
她从小便懂察言观色,也能看得出来面前的人是真的对当年的事毫无印象,那些承诺,原来只有她一人记得。
可既然如此,为何林予甜敢来接近她?还是说背后有人指使?
她抬手覆上了林予甜的手,“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与孤说。”
司砚暗暗提示,“这里没有其他人。”
“只要在孤身边,你永远是安全的。”
林予甜天生警惕。
她一秒就嗅出了不对劲。
经常裁员的老板忽然问你最近累不累肯定有鬼。
但这到底是什么什么走向?
怎么跟她预判的都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而且在你身边才最不安全好吧,本来她只是求一个死,结果又要凌迟又要车裂的。
连个简单的死法都做不到。
“我...没有难处。”
林予甜心里本来藏着事,她说,“我就是单纯的讨厌你,陛下既然知道我要杀你,又为何要留我?”
她越说越怂,司砚笑了笑,她伸出一只手捏住林予甜脸颊两侧的软肉,“讨厌孤?”
林予甜倔强跟她对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你!”
“这么严重啊。”
司砚笑了,露出了左侧的一颗小小虎牙。
你怎么还不杀我。
林予甜在心里煎熬道。
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她的勇气也是有限的呜呜。
“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
司砚凑到她耳边说,“抢了孤的清白之身,还想一死了之?”
闻言,林予甜的浑身一僵,一股没由来的心虚充斥着她的心脏。
昨天唯一的变数就是她不知怎么的跟司砚稀里糊涂睡了一觉。
“那你想怎样?”
林予甜决定渣女做到底。
司砚:“呵。”
林予甜心脏猛猛一颤。
你杀就杀,折磨就折磨,呵是什么意思啊!
林予甜刚要开口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声音:“陛下,夜王求见。”
司砚转回了视线,她将林予甜周边被弄乱的被角掖了掖,“你先在屋里休息,哪都不许去。”
林予甜没有回答,等到司砚开门离开后她才火速找衣服,红着脸把有些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不跑是傻子!
那家伙显然是要狠狠折磨她!
她刚要下床的时候脚一软差点栽在了地上。
林予甜疼得眼里都含着泪,好可怕的家伙。
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她今天必须回去!
林予甜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走起路来比较正常。
她刚出去,院子里宫女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
林予甜忍着腰酸走到院子的角落时,有一个宫女才缓缓走了过去。
“予甜,你还好吗?”
昨天给林予甜夹鸡腿的宫女忧愁地问。
林予甜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气虚地摇了摇头:“没事。”
宫女说:“你昨晚打碎了瓷器,又公然抱了陛下,后来陛下又宣了太医,我们都吓死了。”
“我...我不小心的,脚滑了。”
林予甜心虚道。
“那下次可得注意点。”
宫女说,“幸亏昨晚陛下心情好,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林予甜抿了抿唇,认真又感激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姐姐。”
“没事。”
宫女摆了摆手,她说着,眼里又浮现出了一抹八卦的神色,“那你怎么在陛下房里待了那么久?”
要知道,司砚登基三年,那间屋子从未留宫女过过夜。
更不必说还是留着把她抱着的宫女了。
林予甜那敢说她昨晚被司砚来来回回折腾到腿软。
但她又不太会说谎,可林予甜转念一想司砚对她的吓唬,她决定也要造点小谣。
“她让我用抹布擦了一晚上的地,地擦完还要擦书柜。”
林予甜愤愤道,“很坏。”
宫女惊疑地啊了一声,“那为什么后面要宣太医?”
林予甜愁眉不展,“我太累了,晕倒了,她让太医把我扎醒然后继续让我擦地。”
三言两语,那个宫女的神情就变了。
她拍了拍林予甜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事就好。”
她说,“擦了一晚上的地总比丢了命好。”
林予甜点了点头。
她轻声问:“姐姐,你知道陛下在什么时候比较容易动怒吗?”
宫女立马摇头:“我不知道。宫内不可议论陛下。”
林予甜立马换了个方法:“那姐姐你知道以前那些被杀掉的宫女都是犯了什么事?”
那个宫女犹豫了片刻,最后真的藏不住八卦的天性了,便说:“听说有一个是将陛下养在御书房的树苗叶子修剪掉了,还有的就是弄脏了陛下的衣袍,夜里的熏香点得不好闻或者值夜班时不小心发出了大动静扰了陛下清梦。”
“但更多的,是别国派来的刺客。”
说到这个,宫女的神色严肃了不少,她们虽然是深宫中的下人,但也会关注局势。
“别看陛下登基三年几乎无战乱,但想要行刺陛下的不在少数,前两年宫内就抓出了奸细,被斩首示众。”
林予甜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发现就直接被杀了吗?”
宫女点了点头:“我一年前亲眼见到,陛下直接提刀将那人头颅斩下,很是骇人。”
林予甜听完心里又惊又疑,“那有没有行刺失败,陛下没有当场将她杀掉的案例?”
宫女思索片刻,“闻所未闻。”
林予甜脸色顿时差了很多。
她低低道:“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不必谢。”
宫女说,“以后在宫里有需要的也可以来问我,你刚来,犯错很正常。”
林予甜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等宫女走后,林予甜才忍着腿软,慢慢走出了院子。
司砚既然不杀她,肯定是要折磨她了。
她得趁着司砚不在的时候赶紧跑,就算痛苦点她也要赶紧润。
林予甜趁着门口没人注意到她,便偷偷从大门溜走。
一路上她躲躲藏藏,跑遍了皇宫,终于找到了一个偏远的池塘,池水很绿,跳进去必死无疑。
林予甜在原地不断做着起跳动作,只等一个能够跳下去的勇气。
这次不能再拖延了。
她没注意到一旁被绿叶遮挡的亭子。
“柔然正在进攻北边关防,并且送信表示如果想要停战,可以让殿下您...与其世子联姻。”
夜王原名司寻,比司砚小了两个月。
当初司砚夺权也得多亏司家在暗中相助。
虽然司砚登基,但是周围的国家对司砚依旧是嗤之以鼻的态度,不仅是因为她的年龄,还是因为她的性别。
在他们念头中,女人不可当政。
司砚听完,平淡道:“继续攻。”
司寻:“是,殿下。”
司砚刚想再说什么便听到了一旁的声响,司寻也听到了,也好奇看去。
只见一个宫女装扮的少女正双手握拳在河边不断屈膝,要跳不跳的。
司寻好奇:“这是...?”
司砚眯了眯眼,没说话,她朝着司寻说:“你先退下。”
司寻差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个小宫女一眼,转了转眼睛后离开了。
司砚就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林予甜这次是真的鼓足了勇气,可是依旧没有往下跳的决心。
可是她又很清楚,司砚肯定在想什么法子要折磨她呢。
“好难啊啊啊啊。”
林予甜蹲在池塘边,懊恼道,“早知道不招惹她了。”
她本来还想走捷径的,结果现在捷径成了锁血的了。
可是林予甜很清楚的意识到今天绝对不能活着回去。
司砚绝对在想什么阴招。
万一比凌迟更变态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克服了那些记忆,不想再想起来了。
她想着,咬着牙站了起来。
必须跳!
她得回去!
结果林予甜刚站起来就感受到脚麻了,挪步时刚好踩到了苔藓,整个人都往前倾,直直往湖里栽!
下一刻,她的衣领就被人扯住,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林予甜被拉回了岸上,后背稳稳贴上了一片温热。
头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戏谑声,“就这点胆量,还想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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