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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青落用尽全力阻拦,两个人许是厌烦了,将青落打晕了过去,青落直直地倒在地上
两个黑衣人随即用带有迷药的织布,紧紧捂住了沈淮沂的口鼻,凑近他的耳朵喃喃低语道:“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沈淮沂在强烈的迷药作用下,桃花眼出现了严重的晕眩,没过多久就慢慢闭上了双眼……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黑色的胶带封住了嘴唇,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绑着,他意识到自己是在马车上,这马车颠簸的厉害,可以看出控马之人异常的心急想把他带去所谓的目的地。
他仔细观察了周围,只有一把粗糙的木椅,他缓缓挪过去,借助木椅的粗糙与绳子之间的摩擦一点点割开了手中的绳子,随即迅速撕开嘴上的黑色胶带以及脚上的麻绳,马车的速度极快,他若从车上跳下去避免不了会受伤,最后还会被抓回来,但事已至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犹豫地从车上跳了下去,跳下去的冲击力太大,导致他的手腕被磨破了,左腿有轻微的骨折,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但他不能停留,忍着疼痛站起身,义无反顾的往相反方向跑去……
“大人吩咐了,不能伤到人,把人带过去就行,可别再出什么叉岔子了,否则咱俩人头都得落地!”
“我比你清楚!”两人短暂的对了话。
其中一人察觉到不对劲,未免太安静了,迷药的药效按理说已经过了:“还没醒吗?”
另一人转身掀起帘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散落在地上的麻绳和胶带,他猛地放开帘子:“哼,跑了,停车!”
颠簸的马车被紧急刹车,握紧手中的刀,将马车调转了方向:“肯定没跑远,必须追回来!”
沈淮沂费力向前跑,但左腿的疼痛使他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一炷香的功夫,他隐约听到马儿的蹄声正极速向他赶来。
“在前面,快!”两个黑衣人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身影。
沈淮沂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急忙向前跑,柔顺披肩的长发在风中被吹散的凌乱,白色的耳坠钉钉作响,眼看着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不能被带走,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听他们的语气,他们上面还有主子。
月黑风高却又透露着极致美的中秋夜,树叶在风的攻击下沙沙作响,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面上。
“今天这野兔谁都别跟我抢,等我带回去给师父炖汤补补。”一道清脆爽朗的少年音打破了寂静的树林,身骑白色的骏马在风中驰骋,白马的毛发在风中肆意凌乱,少年那双犀利有神的双眼透露着光芒,夜风吹得他额前碎发轻扬,露出来的眉眼是浸了月光的清隽——剑眉如墨笔斜扫,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裹着点漫不经心的冷,偏偏瞳色又深,像盛着星子的寒潭,少年穿着一身黑白相撞的古风劲装,既飘逸又藏着利落的侠气,高束的马尾在空中飞扬,带着少年的肆意奔放感,长枪枪头悬挂着一只肥胖的野兔。
“我说叶景恒,多说无用,谁先到师父那里野兔归谁。”英气与柔情并存的女声响起,身著飒爽的红衣,腰间悬挂着具有攻击性的长鞭,长相有略微攻击性,同样身骑黑马奔腾在紧紧尾随在那少年身后,步步紧追。
“都闪开,今天必是我夺得第一。”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隐秘的树林中,正是羽林大会场上夺得魁首的郑远舟。
最前面身骑白马的少年叶景恒缓缓开口:“那就先追上我的入云驹吧!”
与此同时,在叶景恒的身侧还有一只跟着骏马飞奔的似狼又似狗的动物,露出尖尖的的,锋利的獠牙,皮毛成灰黑色,眼睛在这月色中呈现出墨蓝色,脚下生风,却稳稳的将双脚扎根于地面,猛地向前蹿,紧跟着三人的步伐。
“豆豆,快,我们要第一个把野兔送给师父!”叶景恒是在对他身侧的动物说道。
谁知这动物像是听懂了号令般,真的加快了脚步,还越来越有激情。
三人在风中纵马奔腾,突然豆豆停下脚步,对着前面肆意狂叫,声音一声比一声急。
叶景恒猛地拉住缰绳,身后两人也随着他的动作停止的奔跑,他看了一眼豆豆又顺着豆豆的目光看向不远处,于是就看到这一幕:两个蒙面黑人死死追着前面漂亮的“姑娘”。他想都没想,就认定了那两个蒙面黑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将手中的长枪扔给了郑远舟,然后掏出弓箭,对准那两个蒙面黑人的腿部精准射了出去,两只离弦的箭以极快的速度,从侧面划过沈淮沂柔美的面颊,直直插进两人的腿部,那两人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去,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两个大男人追一个姑娘,传出去还用做人吗?”叶景恒有些愤懑说道。
“景恒,英雄救美,可以啊”郑远舟打趣的声音响起,却见对方没有反应,而是从他手中拿过长枪将枪头的野兔扔给他,骑马去往了那“姑娘”的方向,豆豆也跟着叶景恒向前走。
沈淮沂转头看到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又回头看到正向自己驰骋而来的三人,而其中一人,是他在羽林大会结识的郑远舟。郑远舟离近了才认出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三人立刻下马,郑远舟率先开口:“沈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方才……”
“此时说来话长,你……又为何在此处?”沈淮沂对于他的出现也感到疑惑。
郑远舟愣了下神:“哦,我们打猎……是他救了你,要不是他的箭,你可能就被抓到了,哎,方才他还以为你是姑娘呢!。”
沈淮沂听后脸上有些不自觉的红温,又迅速调整:“那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我姓叶名景恒。”叶景恒方才被郑远舟推到了沈淮沂面前。
沈淮沂和他对视,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少年的坦荡与正义:“那景恒少侠,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的。”
叶景恒听后低笑:“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才还将其错认成姑娘,是我的错,更何况公子是远舟的好友!”
沈淮沂对“好友”一词觉得实在是大题小做了,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叶景恒看着眼前人觉得实在是漂亮极了,尤其是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让人看了实在是为之倾倒,比女子更甚,难怪让他错认成姑娘:“那……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沈名淮沂”沈淮沂与他四目对视回答他的问题。
叶景恒心中认为这名字与他产生了一种和谐美,人如细水般润色着旁人的目光,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正如名字般柔情。
站在一旁飒爽英姿的女子也主动开了口:“我是林疏月,见过公子。”
沈淮沂对她微微颔首。
原本倒在地上的两人,将箭拔了出来,慢慢站起身,从身后掏出暗器飞镖,向几人刺去,叶景恒反应迅速,挡在沈淮沂面前,用手中的长枪轻松化解了飞镖的迅猛攻击,他的枪法极好,是他最拿手的兵器,那两人见状慌了神……
豆豆似乎是生气了,朝那两个人的方向蹿过去,带着怒吼,上去死死咬住一个人的腿,那黑衣人一阵闷痛“啊——”他用力的去甩豆豆,可根本就甩不掉,旁边一人去用脚用力地踹豆豆的皮毛,可豆豆还是没有松口。
郑远舟看到这一幕有些慌,那两人手上有武器,万一豆豆受伤了怎么办,他对豆豆喊道:“豆豆,快回来!”
豆豆像是没听见,那两人欲用刀去砍它,豆豆松开嘴猛地一扑,将那人的刀扑了好几十米,有向另一人扑去,同样的结果。
豆豆将两人全部扑倒,一条腿压在一人身上,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之人,那两人快被吓死了,双手双腿都在打哆嗦。
“豆豆,可以了!”林疏月呼唤豆豆回来。
豆豆根本不听,冲地上的两人吼叫。
叶景恒低笑一声,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只手持着长枪,漫不经心说道:“我家豆豆可聪明了,他知道什么是危险,最通灵性了,豆豆,回来吧!”
豆豆听到叶景恒的召唤,又冲地上的两人吼了一声,才转身向叶景恒的方向跑去,叶景恒看到他往自己这边跑,缓缓蹲下身,动作很轻柔地抚摸着他的毛发:“你这条小狼犬也不知道害怕,以后要听我的,不能这么冲动,万一受伤了怎么办,知道了吗!”
豆豆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不知觉地往他的掌心里缩了缩,对着眼前人低低地叫了两声,郑远舟眉头紧皱。
“它这是什么意思啊?”
叶景恒笑了,给郑远舟解答:“它是说自己知错了,让我不要生气。”
“豆豆,我没有生气。”
豆豆得到了叶景恒的原谅,开心的围着叶景恒转了两圈,又注意到了旁边的沈淮沂,转换对象,围着沈淮沂一直转圈。
沈淮沂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叶景恒站起身与沈淮沂对视一眼:“这是我的狼犬,叫叶豆豆,不咬人的,你别害怕,它喜欢谁就会围着谁转圈,很显然它喜欢你。”
沈淮沂听到叶景恒的话,又看向围着自己转圈的叶豆豆,他没有害怕,甚至觉得这只小狼犬有点可爱。
“我可以摸摸它吗?”
“当然!”
沈淮沂本想蹲下身抚摸叶豆豆,奈何左腿上有伤,所以他只能微微俯身,将自己温热的手掌心放在了豆豆的头顶上,豆豆兴奋地又叫了两声。
叶景恒无奈一笑:“它夸你真漂亮,我们豆豆也喜欢美人!”
沈淮沂对于别人调侃他漂亮,他只是爱答不理,甚至会让他感到厌恶,可是眼前的小狼犬没有让他感到讨厌,而且还很喜欢。
“谢谢豆豆!”沈淮沂用手轻轻拍了拍豆豆的脑袋,表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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