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4 章 彼岸因果反噬,时君的小秘密
时君消失后,车站凝固的时间瞬间恢复流动。
获救的人群惊魂未定,警察和医护人员涌入现场。
萧逸尘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疲惫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涌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
混沌中,他并未完全沉睡,意识被拉扯进一片光怪陆离的迷雾。
他看到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一个简陋的火车站深夜,绿皮火车停靠。
一个男人将女人推向了铁轨!动机是出轨和骗保。紧接着,另一个灵魂显现,一位被蛊虫害死的昆虫学家,带着未解的执念……
这些是刚才被心魔吞噬、又被时君强行剥离出来的灵魂碎片,它们残留的强烈情绪,正无意识地冲击着萧逸尘这个在场灵力最敏感的人。
“谢谢你,帮我解脱了。”女人的声音带着释然消散。
“她最后怎么样了?”昆虫学家的灵魂带着愤怒与恳求。
萧逸尘通过某种玄妙的联系感知到信息:“那女人被判死刑。”
“谢谢!”男人的灵魂也释然散去。
两段沉重的因果,在他意识中划过,留下冰凉的痕迹。
……
萧逸尘猛地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腔。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窗外天色漆黑,已是深夜。
他微微偏头,看到谢辞趴在床边睡着了。柔和的灯光勾勒着谢辞清晰的侧脸,几缕碎发遮住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即使睡着,眉头也微蹙着。
萧逸尘注意到,谢辞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搭在床沿,姿态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守护。
他心中微动,轻轻摊开手掌——两瓣红里透金、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彼岸花瓣,正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这是……梦里那个昆虫学家灵魂消散时,留下的东西?”
他依稀记得灵魂消散时有点点金光没入他手心。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能感觉到这花瓣蕴含着一种奇异而纯粹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瓣收起。
细微的动静惊醒了谢辞。他立刻坐直身体,眼神急切:“萧逸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说着下意识伸手想探他的额头。
“哈哈,这位先生,不必紧张。”两位值班女医生恰在此时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善意的、略显暧昧的笑容。
“患者只是疲劳过度加上精神刺激,休息一下就好。”她们记录完数据,离开时还低声嬉笑着讨论“颜值好高”、“感情真好”“骨科”。
病房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的尴尬。
“我没事。”萧逸尘偏头避开谢辞的手,撑着坐起身,“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没有提及花瓣和灵魂碎片的事。
两人默契地不再多言,待医生确认无碍后,便办理手续离开了医院。
在街上简单吃了点夜宵压惊,期间谢辞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沉默地陪着。之后,两人各自打车回家。
……
萧逸尘刚回到出租屋,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一股熟悉的、无法抗拒的拉扯感骤然从四面八方袭来!
“又来?!”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便被卷入一片虚无,经历着熟悉的高速下坠!
天旋地转后,他再次重重摔落在柔软而熟悉的触感上——他又回到了那片无边无际的彼岸花原。
只是这一次,周围的氛围截然不同。许多彼岸花显得蔫蔫的,光泽暗淡。
“发什么呆!快跟我走!”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响起。
萧逸尘抬头,顿时被眼前的身影吸引。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只黑猫,而是一个化为人形的青年。
他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高挑匀健,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和一条做旧风格的破洞牛仔裤,打扮得随意又时尚。
脸庞帅气阳光,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瞳仁里流转着狡黠,但此刻却带着明显的凝重。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保留着一对毛茸茸的黑色猫耳,身后一条长长的黑色猫尾正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此刻,这位名为时君的猫妖青年,一把揪住萧逸尘的衣领。“快点!源羡那边情况不妙!”
下一刻,两人身形连续闪烁,在浩瀚的花原上急速穿梭。
“停……停下!我恐高啊!”萧逸尘被这高速移动弄得头晕目眩,情急之下双手胡乱一抓,竟精准地攥住了时君身后那条灵活摆动的猫尾根部!
“喵呜——!放肆!快松手!臭小子!”时君浑身剧颤,帅脸瞬间爆红,猛地甩动尾巴摆脱,改为气呼呼地拎着萧逸尘的后衣领,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闪现。
不知经历了多久令人眼花缭乱的传送,时君终于在一片较为空旷的花海中停下,将萧逸尘“丢”在地上。
“到了!真是麻烦……”他嘴上抱怨着,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卫衣。
萧逸尘晕头转向地爬起来,目光立刻被前方的景象攫住,呼吸一窒。
源羡就在那里,但状态极其糟糕。他盘膝而坐,银白的长发失去了所有光泽,如同枯槁的蚕丝。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身体边缘呈现出明显的虚化感,仿佛风中残烛,随时会消散。
让人心惊的是,他周身隐隐有黑色的裂纹若隐若现,如同即将破碎的瓷器。
“咳咳!”源羡猛地咳出一大口暗红色的、仿佛掺杂着黑色秽物的血液,气息瞬间微弱下去。
时君脸色剧变,瞬间收起所有戏谑,上前一步,双手快速结印,一股精纯而强大的阴冷气息涌出,柔和地笼罩住源羡,试图稳住他溃散的本源。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时君扭头对萧逸尘喝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我?我能做什么?”萧逸尘被源羡的样子吓到了,无措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你的血!”时君语速极快,“你前世是他的契主,你的血蕴含特殊灵韵,能暂时稳固他的花灵本源!快!挤几滴出来,滴在他眉心!”
他严肃警告,“记住!只能用血!绝对不能用你的身体任何部位直接触碰他!这是大忌!他的灵体现在承受不住生人阳气!”
萧逸尘不敢怠慢,立刻用牙咬破指尖,忍着痛,挤了四五滴鲜红的血珠,小心翼翼地滴落在源羡冰凉的额间。
血液融入的瞬间,源羡身体剧烈一震,几缕浓黑的秽气自他体内被逼出,他随之又吐出一大口淤黑的血。
他双手急速变幻着复杂的印诀,额头沁出大量冷汗,红色的古袍迅速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好在,他周身紊乱的气息终于开始逐渐平复,但人也仿佛耗尽了力气,虚弱地向后倒去,被时刻关注着他的时君及时扶住。
萧逸尘守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疑问和不安。
等待了几个时辰,见源羡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稳(虽然依旧虚弱),他忍不住低声问正在调息的时君:“为什么我不能碰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他伤成这样?”
时君背对着他,望着脸色苍白的源羡,声音失去了往日的跳脱,变得低沉:
“彼岸花一族,因其连接生死、承载情念的特性,在古老岁月里常被一些存在觊觎、亵渎。”
“数千年前,源羡为保全族,不惜代价,将整个族群转化为更纯粹的灵体状态,共同守护黄泉。但这番动静,引来了‘裁决者’——那些是隐匿在人间幕后的强者。”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与不平:
“裁决者发现后,以维护平衡为名,强制征用了大部分彼岸花灵,将他们变成了承载、净化他人复杂记忆与因果的‘容器’。”
“源羡被迫与天地规则做出交易,用自己原本无比强大的古老花身,换来了如今的人形形态,才勉强保住了部分族人和彼岸花原的自主。”
“但这人造的形态有着致命缺陷,无法承受生人旺盛的阳气侵蚀,直接触碰会加速他灵体的崩解。而我修的是至阴之气,所以无碍。”
“那这次的重伤……”
“是‘花潮’。”时君打断他,眼神凝重,“但不是指周期性的能量潮汐,而是指黑色彼岸花互相吞噬、养蛊般进化出的——‘黑彼岸花王’!”
“花王?”萧逸尘心中巨震。
“没错。彼岸花一族,同一时代通常只能有一位公认的花王,执掌本源,维系族群平衡。”
“源羡就是现任花王,执掌彼岸已万年之久,是正统的‘官仕’一脉传承。”
“若出现第二位花王,尤其是由怨念恶念滋养出的黑彼岸花王,二者之间便是天生的死敌,必须决出唯一的主宰。”
“若黑彼岸花王胜出,整个彼岸花族都将被恶质化,所有人间情缘都将被打上黑暗的烙印,那对人间而言,将是秩序崩塌的浩劫!”
萧逸尘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背后牵扯如此之大,关乎两界存亡。“人族……幕后的强者不能阻止吗?”
“有。但这是彼岸花族内部核心的王权更迭,涉及本源法则。规则所限,外界强者不便直接插手干预王权之争。”
“我等守护者,职责是守护这片花原的存续,也无法越俎代庖,替他进行王权决斗。”
时君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萧逸尘,变得锐利如刀。
“而这次花潮的提前爆发,黑彼岸花王的加速成形,以至于源羡不得不提前与它进行本源层面的对抗而遭受重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
“我?!”萧逸尘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你是不是收了两瓣金色的彼岸花瓣?”时君语气笃定而沉重。
萧逸尘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确实躺着两瓣微热的花瓣,他点了点头。
“那是高度浓缩的‘因果结晶’!”时君的声音带着厉色,“你身份特殊,是源羡灵魂认主的‘契主’。”
“你收取那些被彼岸花原主动剥离、抛弃的恶之因果结晶,它们残留的强烈污染与能量,便会通过你这个特殊的‘中介’,反向污染、剧烈刺激整个彼岸花原的平衡。”
“这极大加速了黑彼岸的聚合与黑花王的诞生进程!这次源羡是为了强行压制因你而起的因果反噬和花原动荡,才在与黑花王的初步交锋中受了如此重的伤!”
就在这时,原本闭目调息的源羡猛地睁开双眼!暗红的眸子里仿佛有血色火焰在燃烧,积压的怒火与遭受背叛般的痛楚几乎要溢出来。
他强撑着支离破碎的灵体站起身,一步跨到萧逸尘面前!
尽管人形依旧透明不稳,他却带着骇人的威压,猛地伸手,一把狠狠捏住了萧逸尘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冰冷的目光对视。
两人脸庞近在咫尺,萧逸尘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惊惶。
“汝!”源羡的声音嘶哑冰冷,带着万年积威与此刻锥心的失望,“若再妄动因果,沾染禁物,扰吾花原平衡……吾不介意将汝‘囚’于花原深处——永生永世,不得而出!”
那眼神中的决绝与深沉的失望,像一把冰锥刺入萧逸尘心脏,让他瞬间窒息。
“源羡!冷静!你灵体不稳,不能再动怒!”
时君急忙上前,用力按住源羡紧绷的手臂,同时对脸色发白的萧逸尘快速解释。
“他此刻与花原本源相连,情绪极易失控。你收取花瓣或许是无心之失,但造成的后果确实严重,几乎动摇了他的根基!”
源羡死死盯着萧逸尘看了片刻,胸膛剧烈起伏,最终才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猛地松开了手,颓然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一眼,只留下一个孤寂而压抑的背影。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阳间快天亮了,我送你回去。”时君拉着心神俱震的萧逸尘,对源羡的背影道,“你安心养伤,别再妄动本源,万事……等你恢复些再说。”
源羡没有回应。
时君不再多言,带着失魂落魄的萧逸尘再次穿梭空间,瞬间回到了依旧被夜色笼罩的出租屋。
萧逸尘摸着下巴上似乎还残留着的、属于源羡的冰冷触感和那毫不留情的力道,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委屈、后怕和一丝明悟。
时君看着他这副样子,轻哼一声:“觉得委屈?觉得他小题大做?”
他琥珀色的眸子盯着萧逸尘,“你以为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仅仅是因为花原被动摇?”
萧逸尘抬起头,有些茫然。
“因为他等了你近万年,好不容易找到你,结果你转手就差点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时君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换做是你,你气不气?他理智上知道你可能并非故意,但灵体受损的痛苦和愤怒,还有那份……恐惧,总需要一个出口。”
“恐惧?”
“恐惧再次失去你,也恐惧他自己控制不住的怒火会伤到你。”
时君摆了摆手,“罢了,跟你说这些还太早。记住这次的教训就行。有些东西,看似是机缘,实则可能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他指了指沙发上的手机:“对了,跟谢辞那小子说一声,让他别瞎担心了。”
“他脸上那瓣花印是正常现象,是与你(或者说与源羡的力量)产生深度共鸣后,灵力外显的暂时印记,过几天等气息平稳了自然会消散。”
“花瓣?谢辞脸上?”萧逸尘这才想起谢辞之前发来的信息。
“嗯,看来他已经发现了。你联系他吧,免得他以为自己也中了什么邪术,胡思乱想。”
萧逸尘点了点头,后又皱着眉,终于把憋了很久的问题抛了出来:“时君,源羡他……为什么一直用‘汝’、‘吾’那种古文说话?听着太别扭了,不能改改吗?”
正翘着腿玩游戏的时君手指一顿,猫尾悠闲地晃了晃,头也没抬地嗤笑一声:
“改?你以为他不想改啊?”
他放下手机,琥珀色的眸子斜睨过来,带着点戏谑,又有点复杂。
“跟你说过吧,他那身子是跟天地做交易换来的,是个‘残次品’。”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这儿,也算在‘残次’的范围里。不是他不想说你们现在的话,是那该死的交易把他很多地方都‘锁死’在他化形那个年代了。”
“就像……嗯,就像一台装了古老系统还无法升级的电脑,你让它怎么跑最新的程序?”
他见萧逸尘似乎有些理解了,才继续道,语气稍微正经了点:
“而且,你不觉得这很符合他那臭屁又古板的性子吗?他活得太久了,是彼岸的花王,掌管着最古老的情念因果。”
“用你们的话说,这叫……嗯,职业病?或者说,身份象征?他觉得那样说话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够威严,够格调。” 时君耸耸肩,“当然,主要是他也改不了,干脆就端着呗。”
“还有啊,” 时君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意味。
他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一种异常兴奋的光芒,连头顶的猫耳都因为激动而竖得笔直,甚至还敏感地抖动了两下。
“我跟你讲!这可是独家发现!”他兴奋地压低声音,“你不觉得,他用那种古老的调调说话时,特别带感吗?!”
萧逸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愣,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带感?我只觉得听着累。”
“肤浅!”时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飘忽,带着一种近乎陶醉的表情开始细数。
“你仔细品品啊!他平时冷着个脸,用‘吾’、‘汝’那种疏离又威严的腔调下达命令的时候,是不是有种……嗯,不容置疑的禁欲感?”
“……”萧逸尘嘴角抽了抽。
“但是!”时君话锋一转,表情更加兴奋,甚至带着点变态般的欣赏。
“当他被你气得不行,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你,用那种古老的语言,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骂你‘放肆!’、‘孽障!’”
“这时候……哇!那种压抑着怒火的颤抖尾音,威严被冒犯后的愤怒!配上他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夸张地捂住了胸口,猫尾在身后甩得呼呼生风。
“那种极致的反差!那种冰冷的暴力美学!你不觉得……超级带劲吗?!简直是在我的……呃,审美点上疯狂蹦迪!”
萧逸尘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可乐罐子都快捏扁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双眼放光、脸颊甚至泛起诡异红晕的猫妖,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原本只是吐槽一下沟通不便,没想到居然炸出了对方如此……深邃且变态的癖好!
“你……”萧逸尘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混合了震惊、嫌弃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时君,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你没事吧?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鬼东西?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受虐倾向还是……特殊滤镜?”
“呸!什么受虐倾向!这是艺术鉴赏!是对极致矛盾美的欣赏!”时君不满地反驳,但脸上那意犹未尽的陶醉表情彻底出卖了他。
萧逸尘默默地把屁股往远离时君的方向挪了挪,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
“我现在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你脑子多少有点毛病,而且病得不轻。”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离我远点,我怕你的变态会传染。”
时君被他这毫不留情的鄙夷打击到了,夸张地“嗷”了一声,瘫回沙发角落,哀怨地瞥着萧逸尘:“不识货!庸俗!根本无法理解这种高级趣味!”
萧逸尘懒得再理他,拿起手机,默默地打开了搜索引擎,输入:“如何帮助一只审美扭曲且有潜在受虐倾向的猫妖进行心理疏导……”
时君重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咳咳,那先抛开这些,最重要的是,这大概是他跟他‘过去’唯一的、也是最牢固的联系了。”
“他等了你那么久,记忆里全都是古老的岁月。让他换成现代白话,就像逼着他把过去一万年的自己全部否定掉。”
“小子,他那不是在‘说’古文,他本身就是从那古文一样的时代里,一步步走到你面前的。”
时君最后瞥了萧逸尘一眼,意味深长地说:
“所以,别纠结这个了。听他念叨‘汝’、‘吾’听着听着就习惯了。那不只是说话方式,那是他的一部分,是他付出的代价,也是他甩不掉的过去。
理解一下这个老古董吧,他别扭的地方,远不止说话这一样。”
话罢,时君就和萧逸尘道了别
插入书签
你萌觉得可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