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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大尾巴狼
顾晚听害羞一笑,对着傅廷骁说少喝一点。
一旁人听到起哄着。
“那不行,你不能喝,那傅哥今天晚上得喝不少。”江家小少爷打趣说道,又让人给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一来二去,傅廷骁刚坐下连带着顾晚听那份,已经喝了六杯。
杨念看向卡座中央的二人,包厢里正吵,傅廷骁侧耳听着顾晚听说话,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她低头笑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臂,他眼底那点难得的软意,是杨念从未见过的模样。
下午的电话不出意外应该是顾晚听打来的,也只有顾晚听能让他那么在意。
蒋熠伸手在杨念面前挥了挥:“小念。”
杨念回过神来,看向蒋熠:“怎么了?”
蒋熠抬了一下头,杨念看过去。
只见一人端着酒杯说要和她喝一个。
杨念看了一眼傅廷骁,他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烟蒂在指尖转了半圈,接着低头含住烟嘴,吸了一口缓缓抬眼,烟雾从他嘴唇间溢出,模糊了他的脸庞。
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看向她,在他眼中她好像根本不存在。
杨念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与那人碰杯。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她皱了皱眉。
“第一次见面,怎么样都得和在座的各位喝一杯吧,大伙儿说是不是?”江家小少爷看着刚坐下的杨念说道。
在座的人也都嚷着说是。
杨念不好推脱,便喝了几杯。后面还是姜妍看不去了,替她喝了。
她酒量不好,先前和乔言心一起喝酒,几杯啤酒都足以让她晕头转向,她不喜欢那种被酒精麻痹的感觉。那之后也很少喝酒,即使喝也喝度数很低不足以醉的果酒。
杨念靠在沙发上,后劲涌上来的瞬间,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耳边的音乐像隔了一层水。
她抬手拢了拢头发,包厢里烟酒味混杂在一起,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包厢,推开楼梯口的门,摇摇晃晃往下走,她本来打算出去透透气,但走到二层楼梯口便没有往下走的力气,接着坐在冰凉的台阶上。
杨念歪头靠在墙上,昏暗的灯光映出她脸颊醉醺醺的红,她眉头紧拧着,呼吸沉重。
楼梯间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一些热心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坐了许久,久到她靠在墙上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隐约中一双手揽着她的腰,抱起她往包厢走去,刚把她放在沙发上就猴急地伸进她的裙摆,摸她的腿。
杨念被“砰”地一声踹门声惊醒,睁开眼就看见傅廷骁拿起酒瓶砸在那男人的头上,红色的酒水顺着脸颊流下,一时分不清是血还是酒。
“你他妈想死!”
男人被狠狠砸在桌子上,下一秒手掌被水果刀牢牢钉在桌上,包厢响起尖锐的惨叫。
杨念吓了一跳,起身迈着不稳的步伐去拉傅廷骁。
傅廷骁拔出桌上的水果刀,男人倒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他一连踹了几脚,拿出手机对着那端的人说着处理干净。
电话挂断,他转身看着杨念。
他眼底翻着猩红的怒意,额头的青筋暴起,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杨念看着他的眼神,一时有些害怕,不安地低下头。下一秒她被他扛在肩上,走出长夜未央,狠狠甩在汽车后座,司机识趣地升起了隔板。
她捂住嘴忍住呕吐的感觉,刚坐直身子,就被他抵在窗户上吼道:“你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是吗!”
杨念吃痛皱眉:“你弄疼我了!”
傅廷骁额角青筋跳着,冷笑:“疼受着,不能喝还一个劲儿地喝,你缺那一口酒是吗?”
“我晚点过去杨念你就完了,知道吗?”
……
傅廷骁说她说了一路,她偶尔说一句他几句下来把她噎的说不出话。
车停在京禾湾车库,司机关上车门离开。
杨念头晕得厉害,听着傅廷骁喋喋不休也一股子火上来:“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们都一样恶心!”
说完她忍着头晕,伸手去开车门。
傅廷骁脸阴沉的不像话,一把将她拽回来,扣住她的后颈惩罚似的吻着她。
她挣扎着,对他又踢又踹。
傅廷骁压着她不老实的腿:“恶心?我就不该去找你,让你被人上。”
听着他露骨的话,杨念一个劲儿地挣扎着,挣扎不开索性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说着气话:“我巴不得你没来找我!”
傅廷骁看着杨念,气急败坏地点了点头:“你怎么就是学不乖。”
说着扣住她的腰强迫她趴在车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傅廷骁掀起她的裙摆,痛感传来。
杨念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喊他都不停。
……
事后傅廷骁抱着她离开车库。
他又是给她洗澡又是吹头发,一切收拾好后将她抱到床上,杨念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她落下的手指尖发颤,眼眶积满泪水,却硬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下唇被牙齿咬出深深的印子,声音又哑又冷:“恶心!我不想看见你!”
傅廷骁扣住她的下颚,眉峰拧成一道线,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行,杨念,你真行!”
说着摔门而去。
杨念看着傅廷骁生气的背影,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掉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狠狠擦了擦眼泪,掀开被子躺下,躺下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晕头转向,她起身跑到浴室,抱着马桶一阵吐。
......
杨念在京禾湾躺了一天,隔天一大早便去了花店。
她大二结束那年便没有读书了,在这个处处看学历找工作的时代,她没有那块敲门砖,便也识趣地没有四处碰壁。傅廷骁出国后,她开了一家花店,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喜欢花,一方面是为了不让自己那么清闲,毕竟人太闲总是会胡思乱想,她也不例外。
花店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坐落本就人烟稀少的枫叶路街头,平常来店中的人比较少,偶尔来光顾的还是一些老顾客,因此花店更多接的是网单。
杨念解开围巾放在柜台前,将头发高高绑起。
“念念姐,你终于来了!”女孩从挂着碎花布帘的拱门中走出,看到杨念有些激动地说道。
杨念孑然一笑,低头系着围裙:“怎么,几天没来想我啦?”
“当然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萧晓走到杨念身后,给她绑上围裙。
杨念转头看着身后的萧晓笑了笑,花店除了她就只有萧晓一个花艺师,萧晓刚大学毕业,两人年纪相仿,虽然她是她的老板,但两人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
“我这几天没什么事,应该都在店里,你休息几天吧。”
“好耶!念念姐我会想你的!”刚说完萧晓就接下围裙忙着离开。
杨念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她坐在柜台前,翻看着订单簿,大部分都是感恩节前后的单子,有几单是这两周内完成的。
她大致扫了一眼,其中一单是以蓝星花为主,名为“枯木逢春”。
经营花店那么久,做的大部分花束都是市面上比较常见的一些,蓝星花花束她只做过一次,还是给自己做的。
她很喜欢蓝星花。
蓝星花不同于别的花,不是一个出色的主角,有时候它看起来同路旁的野花一样,但与其他花朵搭配又格外醒目。它的一生都很鲜活明媚,枯萎时也会变成漂亮的紫色。
杨念也很赞同“枯木逢春”这个名字,往下一看,署名是傅廷骁,下单时间是昨天晚上。
她一怔,傅廷骁知道她爱的是蓝星花。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傅廷骁送了她一大束玫瑰花,用黑色内衬纸及灰色石纹纸外衬包着,其中九十九朵喷上了黑色和午夜蓝的珠光彩喷,只有一朵仍保留着红色。
“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她收到那束花时心中只有这句话。
她很开心,刚收到花就给他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她告诉他花很漂亮,她也很喜欢,他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不知道,喊助理订的。
她的热情被一盆水浇灭,对着电话那头说玫瑰很漂亮,但她爱的是蓝星花。
杨念有些出神,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起身开始准备。
取花时间是下个周三,现在已经过了蓝星花的花季,只能从花卉基地调配花材。
杨念在内厅一边整理操作台上的工具,一边同花卉基地联系。
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外厅玻璃门被“叮”地一声推开,楣上挂的风铃响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傅妙仪摘下墨镜,目光扫了一眼花店的装修,接着走到坐在会客厅的藤椅上。“有人吗?”
“请稍等一下。”杨念转头对着外厅喊了一句,将手中玫瑰花的花刺理完,放下工具走了出去。
杨念看着坐在藤椅上的傅妙仪,有些惊讶:“妙仪?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嫂嫂你看你,我什么时候回国的你都不知道,你也不回我微信。”傅妙仪将墨镜放在圆桌上,抱怨道。
杨念想起前天喝酒时收到了她发的消息,一直以为自己回复了,便没有再看了。
杨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现在回复来得及吗?”
傅妙仪一时语塞,站起身:“嫂嫂你变了,等下变得和我哥一样了。我没回国之前就和我哥说让他来接我,结果前天我都到国内了,他不知道在干嘛,让我在机场等好久。”
杨念一怔,想起前天下午在风华里傅廷骁的手机响个不停:“前天下午是你给他打的电话吗?”
“对啊,我一直给他打电话,打通他还一副不开心的语气。拜托,是我在机场等半天好吗。”
傅妙仪越说越气,杨念拉着她示意她坐下,看着她泛红的脸说道:“他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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