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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奴想害朕
“您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出来看新王妃啊。”拐角处,一个护卫十七推着周慎转了出来。
而周慎却把目光落在刚刚陆谨走过的药店,“没有了。”
“王爷您说什么?”十七没听清楚,俯下身子问。
“回去吧。”周慎目光又移向陆谨离开的方向,右手覆盖在左手上,手心里似乎还有少女遗留下的温度和柔软。
“过两日朝阳县主生辰,要宴请各府小姐,到时候让她给陆谨递给帖子。”
“您放心,明天就会传遍陆家的可怜虫要成为祁王妃这件事情,朝阳县主还不得看看未来嫂嫂长什么模样?不给陆小姐面子,也要给您面子呀。”十七推着周慎往回走,嘴里说个不停。
周慎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所以白天没带上这家伙一起,话可真多。
“说起来,属下还没见过未来王妃呢,过几日宴会王爷您可一定要带上属下,属下好仔细看看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不怕您。”
周慎:……
怎么办,好想把人丢出去。
“不过,”十七话锋一转,“听说太子和陆家那个长女走的很近,皇上不会允许一家出两个皇妃吧?”
祁王摸着轮椅扶手,目光晦涩,“从四品而已,没兵没权,高嫁两个女儿也只是好听点,父皇不会在意。
毕竟,比起文官的女儿,和将军的女儿走的近才叫他担心。你以为现在的局面,不是那位希望看见的吗?”
十七撇嘴,把周慎往回推,“属下不清楚这些,不过新王妃怪怪的,一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自言自语的到处逛,也不怕遇见坏人。”
这次周慎没接话,侧头看了一眼被黑雾笼罩的陆府,或许他应该早些把人娶出来?
— — —
陆谨回到桃院发现屋子亮了,正猜测是不是小桃醒了叫了人来,边思考边推门,推开瞬间发现小桃正往房梁上丢白绫,白绫接头砸在小桃脑袋上,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你这?”陆谨指了指小桃手里的白绫,都不知道她从哪儿摸出来的这么长白布,还有,谁家自杀点灯啊?
“小姐!您回来了啊!”小桃把白绫一丢,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把抱住陆谨,“太好了,你没有逃婚,奴婢的命保住了!”
陆谨嘴角抽了抽,一把推开小桃,“你以为我逃婚?”
“嗯嗯。”小桃飞快点头,还摸了摸眼泪。
“为什么?”
“嗯?”
“为什么我要逃婚?当王妃不好吗?不是你说的祁王很好吗?”
“……”小桃愣住,估计没想到陆谨会这样问,只好磕磕绊绊的解释,“因,因为……因为小姐喜欢太子!”
“我喜欢太子?”陆谨指着自己,她都没见过太子,怎么又喜欢太子了?
“因为十年前小姐就是嫉妒太子送给大小姐簪子才嫉妒大小姐,把大小姐推进池子里的!”
小桃一口气说完,陆谨满脸懵逼,WTF?她把陆羽嫣推进池子里了?在七岁的时候?
所以陆家父母口口声声当年的错误就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的?”陆谨问,据她所知,小桃好像不是从小就在府里的丫鬟。
“吴婶说的。”
“吴婶?”
“就是后院的管事嬷嬷。”小桃解释,“吴婶说小姐你嫉妒大小姐,不能让你破坏大小姐和太子的关系,正好祁王选妃,如果能让你和祁王在一起,大小姐就安全了。”
小桃一股脑全说了,陆谨揉揉眉心,“你信了?”
小桃却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不听吴婶的,奴婢就会被卖到花楼,奴婢不想去花楼,奴婢以前有个姐妹被卖到花楼不到一个月就没了。”说着小桃又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摸着眼睛,“如果小姐逃婚,奴婢肯定会被卖到花楼,奴婢不想去花楼……呜呜,奴婢害怕……”
陆谨叹气,小桃也就十五岁,搁现代还是个高中生,现在要伺候人不说,还要为了活着而拼尽力气,也是可怜。
而且这孩子脑子不灵光,连中层领导都没接触,就完全一废子,如果今天自己反驳了祁王,怕是得一起死。
“好了好了。”陆谨拍了拍小桃的肩膀,“别哭了,我这不是没有逃婚嘛。”
“那小姐你得保证以后都不逃。”小桃抬头,瞬间收了哭。
陆谨:……
“好好好,我保证。”像哄小孩子。
“你发誓。”
陆谨无奈举手,“我发誓,我要是逃婚就让我爹娘天打雷劈好吧?”
小桃歪了歪头,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好吧。”
陆谨叹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即问小桃,“给我说说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王?”小桃擦干净眼泪,不知道话题怎么跑到祁王身上去了。
“嗯,祁王,以前的事情我不大记得,这些年又没在京都,所以不知道情况,我总得了解了解我的未婚夫吧?”
“祁王殿下是先静妃娘娘的儿子,这个先静妃娘娘……”小桃蹭到陆谨面前,指了下太阳穴,“脑子不太好,所以祁王跟着静妃娘娘一直在冷宫住,十五那年封王建府,但是封王后不到一个月,静妃娘娘就自焚了,还烧坏了祁王的半边身子。”
“自焚?”陆谨疑惑的问,她不太了解历史,不是很懂十五岁封王是个什么概念,但不管怎样封王都是好事,为什么要拖着自己儿子一起呢?
“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桃点头,神神秘秘的说,“你不知道,那会儿祁王很是得宠,都有人说要取代太子呢,结果……”小桃两手一摊,“大家都怀疑是皇后娘娘做的,为了太子嘛,但是祁王自己说的,是静妃娘娘发病,自己点的火,所以就这样了。”
这就有意思了,冷宫长大的皇子得宠到一度威胁太子的地位,而生母在重要时刻自杀并且毁掉儿子的前程。
这里面哪哪儿都透着古怪。
“祁王这个人性格怎么样?”陆谨又问。
“嗯……”小桃犹豫了,半响才说,“很凶残。”
“嗯?”
“祁王至从受伤以后就性情大变,变得暴虐,听说王府里经常死人,而且死的都特别特别惨。”说到后面,小桃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陆谨托着下巴,回忆白天看见的人,看上去也就像个因为受伤导致性情有些阴霾的少年,看不出暴虐的气息啊。
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连环杀人犯凶手,即使打码的情况下,也能看见凶手身边笼罩着黑影,但祁王身边完全没有,这也是为什么白天她敢那样和祁王说话的原因。
“有人亲眼见过吗?”
“不知道,都是别人说的。”
“那就十有八九是假的了。”陆谨思索,按照小说的一贯发展,这种角色应该是用凶残的外表掩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可是他已经毁容,应该也争不了皇位,那让所有人都害怕他的目的是什么?
怪异。
陆谨想不明白,索性招呼小桃睡下,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 — — —
“见过谨小姐。”第二天一大早,李管事就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子,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来到陆谨的小院。
“这么早,李管事有什么事吗?”陆谨打着哈欠,从那堆红色绸缎里面冒出来。
倒不是她真的想做嫁衣,她是想研究一下布料能不能换钱。
但是小桃说这种布料整匹都是有标准的,店家不敢收,所以她在想能不能做出什么小饰品换钱,毕竟日后还要跑路的,到处都需要花钱。
“这是吴婶,来向小姐交代一些礼仪,过两日朝阳县主的宴会邀请了你,免得到时候失了陆府颜面。”李管事说,顺便拿出一个请帖,递给陆谨,“今日夫人小姐都出门礼佛,晚点会回来考察小姐学习的情况。”
陆谨接过来,红色的请帖上是金箔写的字,不知道是不是真金,要不扣下来看看?
等等,她要不要到宴会上去把这些请帖捡回来,然后烧掉淘金粉,不知道能不能有两克金子?
“谨小姐,小姐?小姐!”
“啊?”陆谨回过神来,看见李管事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尴尬一下,“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县主居然邀请我了诶!”
李管事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指着旁边的少女说,“这是春梅,日和和小桃一起伺候你。”
陆谨抬眸望去,春梅身材高挑,虽然十几岁但发育不错,模样也乖巧,是御姐那款,“嗯,好。”
陆谨点头,也不说什么,李管事随即告退,留下吴婶二人。
“小姐,我们现在就来学习如何用膳。”吴婶往前一步站,紧接着就有下人把早餐放到餐桌上。
“好。”陆谨也不反驳,站起来坐到主位上,小桃见状立刻上前给陆谨盛粥,然后退到一边,挑衅的看了春梅一眼。
春梅:……有病。
吃饭没多大问题,吴婶除了提醒几句怎么端碗,怎么夹菜以外,也没多说什么,搞的陆谨开始思考是不是误会人家了。
然后,就看着吴婶拿出一个戒尺,“接下来,我们学习奉茶。”
春梅端上茶具放在一边,吴婶走到面前用戒尺指着茶具,“请小姐先做一遍。”
陆谨挑眉,靠近用手探了一下茶壶的温度,很烫。
“我不会。”收回手,陆谨说道。
“你把茶壶里的水倒在杯子里,然后端到主位上就好。”吴婶挺直了背,戒尺在手里轻轻敲着,“日后小姐是要成为王妃的人,为王爷奉茶是必不可少的,还请小姐认真学习。”
“你演示一遍呗。”陆谨笑眯眯的看着吴婶,“我照着学。”
“请小姐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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