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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耳之战
“随便坐就可以了。”,隔夜夏汀来上数学竞赛培优,发现增了几个人。
“哦,汀啊”,褚夜凑到夏汀身边,神神秘秘地说,“新高一的几个学弟学妹来试水。你知道里面有谁吗?”
夏汀拿起一支笔隔开了褚夜的脑袋,脑子瞬间联想起某个课间,不经意进入自己脑子的对话。
“高一王子?”夏汀脱口而出。
噗,哈哈哈哈,褚夜假正经的脸,一下就破了功。
高一王子,程景渡,这么土的名称配上那么一张高岭之花的脸......
他在今天总算知道了,这夏汀,不仅脑袋一根经,听力也只有一根神经......
"谁啊,我只知道大名鼎鼎的高一王子杨,可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里的高一王子。"褚夜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夏汀一懵。
夏汀囧。
哼,虽然一直被夏汀在数学成绩上碾压,但他褚夜又不是一个善妒的小人,我,绝对要帮助夏汀跟空耳说再见。
空耳嘛?肯定是因为耳屎太多了。
褚夜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全都源自于自己血和泪的教训
几天前,褚夜陪老妈去采耳店体验,结果人家从他耳里掏出几坨十分有分量的耳屎。
关键那人还一脸神秘莫测地盯着褚夜的眼睛说:"哎,还是年轻人好呀,新陈代谢就是快的哦。今天阿姨给你清理,管你耳清目明的咯。"
褚夜脚趾当场抠出了芭比梦想豪宅,脸色爆红,欲哭无泪。
呜呜~男儿有泪不轻谈,除非面子被重俘,他褚*云江暗夜之王*活佛济公*夜的一世清白啊!!!
一滴唯美的泪最终还是从褚夜的脸庞滑落,带走了褚夜珍藏十七年的清白。
但不知怎的,褚夜在那一瞬突然就觉得自己耳感大通,任督二脉仿佛被打通,功力大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古人云祸福相依。
哦,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上他褚夜了。
褚夜的眼角又划过一滴泪,只不过是激动而幸福的热泪。
褚夜觉得,这采耳阿姨必定是绝世高人,采耳必然是一门神秘的武功。
于是,褚夜,挂着两滴泪,向采耳阿姨虚心地咨询采耳一脉的绝学。
我滴乖乖,这孩子,看着俊俏,咋是个智障儿童啊,又哭又笑的。阿姨看着褚夜的眼神渐渐变得慈爱。
关爱智障儿童是每一个人的责任,阿姨决定昧着自己的职业道德,给褚夜私相授受本店的采耳诀窍,让这个智力有缺陷的孩子以后在社会上不至于饿死。
于是就这样,褚夜得到了天级武功——采耳的秘法。
就让我用我高超的采耳技巧在另一个领域征服夏汀吧。
一举两得,一石二鸟,既可以帮助夏汀重获听觉,又可以展示自己的功法。
哦~不愧是你,褚*云江暗夜之王*活佛济公*夜。
褚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自己刚刚定制的神器——掏耳勺,便向夏汀袭面而来。
别说这定制挖耳勺也是真的贵,褚夜咬牙,盯着付款页面良久,终于在付款倒计钟内才一闭眼下了款。
管他呢,大不了下个月吃土,褚夜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别问褚夜为什么带着掏耳勺,问就是一句话: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褚夜时常要拿自己的耳朵练习采耳大法,他坚信,他一定能通过练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打败采耳阿姨,成为一代采耳大师。
“夏汀,很荣幸,你成为了采耳大法的第一个试验者,败于采耳大法下,你应该感到荣幸。”褚夜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伴随着一串串冷笑,吭哧吭哧。
?!夏汀不解褚夜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褚夜的中二病又犯了。
她能怎么办?
当然是战咯。
夏汀瞬间肃然,拿起笔杆作剑,抵住了褚夜的挖耳勺,手腕轻转,便拂去了功法的第一式。
向下压制住敌人的武器,夏汀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折,便让褚夜丢掉了武器。
程景渡刚迈进教室,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雌雄莫辨的短发少女腰杆笔直,一手置于背后,另一手扣住了褚夜的手。
莫名觉得褚夜的猪蹄子碍眼,程景渡有一种遗憾,早知昨天用点力了。
"怎么可能,┗|`O′|┛嗷~~"褚夜再次被打败。
褚夜初出江湖,便折于夏汀和程景渡的天赋之下。
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褚夜?!
张宗伟本就天赋异禀,但奈何天外有个林丹。
我褚夜合该是王者,奈何夏汀,程景渡天妒英才,辣手催花。
只有褚夜一个人舔舐伤口的世界在一瞬间被构建。
“好了,大家安静,开始上课。”年级主任”萝卜“板脸肃场。
萝卜本名王珩,但是头是小头爸爸的头,身却顶着大啤酒肚。不知哪一个想象力丰富又富有概括能力的天才想出了这个绰号,然后它就在短短一周内火出了大江南北。
从此以后,在所有学生的语言系统里,萝卜成为了一个加密摩斯密码。
有那么几个年轻教师,上课不知怎的就触发了关键词,一头雾水地就被围绕在萝卜的呐喊中。
经过了解后,怀着复杂——愧疚又窃喜的心情,也开始使用这个脍炙人口的称号。
渐渐地萝卜也倾入了教师们的语言系统。
传着传着,正主也略有所闻,打不得,骂不得,王老师也只能忍痛改名了。
没办法自家孩子得自己宠。
于是,作为优秀的共产主义接班人,云江中学有礼貌的学子们,见着王珩老师总会礼貌并且面带微笑地打招呼:“萝老师好~”
作为更高一级的正式共产党员,王珩老师更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总会威严地点点头。
萝俨然成了他的第二姓氏。
小县城的教学资源有限,很多一线资源无法与大城市竞争。
云江是发达Z省的山区县,是省里经济最不发达的市里最不发达的县。
这几年受到疫情的冲击,经济本就不乐观,老百姓也时常抱怨。
但县里知道教育差距,也是一咬牙给一中批了大几百万来支持教育。
校领导也是一个个电话尝试,不断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
这一届的校长姓蒋,名忠,五十好几的人却风度翩翩又亲民,名副其实是学校的门面担当,又是特级教师,在学校颇受尊重,同学们总老将老将喊他。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蒋仍做老将驰骋文场。
不是没有人劝过他退休,妻子儿女,同僚学生都劝过。
老将这时总会斯斯文文地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必然可饭否。
老将一直知道教育资源的落差,对孩子们来说这是致命的。
没有一线资源,学生怎么逐梦。
大城市的孩子用得上数学高级定理,云江的孩子们前所未闻。
大城市的孩子能知道语文最新考向,云江的孩子们一无所知。
大城市的孩子能练习英语地道口语,云江的孩子们一辈子见不到一个异国人。
老将不服输,他也想要云江的孩子拥有尽可能多的资源。
老将和萝老师坐了许久的车,小县城当时没有高铁,高速也只有那么几条,两人奔波完高速,又跑了许久的省道,赶到杭城。
顾不上风尘仆仆,又去高级商场自费买了万把的礼物,陪了好几场酒,拉着面子求着人高校领导,补课机构。
补课的费用也所剩无几。
终于把每晚的数学直播敲定下来,账号登的也是借了其中一个老师的。
因为只有一个账号,所以学校只能把参加数学培优的三个年级的学生都聚到一个阶梯教室,用着一个大屏幕。
三个年纪将近近百的尖子生,按成绩高低从前往后排,没办法,屏幕只有普通电视大小,教室又大,老师们只能尽己所能地保证学习能力更强的学生学得更多,然后通过他们再辅导稍差的学生。
坐在后面的学生,竖起耳朵努力想汲取更多的知识,但只有声音,却看不清题目和屏幕上的字迹。
老将没办法,只能谋划着换大屏幕,不好意思向学生们和老师收费,老将只能跟校领导套套掏腰包,勒紧裤带出费换了个大屏幕。
后面还差了点钱,老将就把自己为儿子攒的媳妇本挪了一部分过来,当然提前和老婆儿子商量过。
儿子和老将一脉相传,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名教师,甚至服从调剂被分配到了真正的山脚旮旯里。条件远远比不上云江中学,也深知资源的重要性。
知道老将愧疚,还拍着胸脯,安慰他男人靠自己,吃父母老本算什么?
老师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给孩子们筹来了一线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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