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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理由
所有的架车都由人拉满了绳索,而叶天籁站在巨锤边上,双手握住了锤柄。
“三,二,一!拔!”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马同时使力,马匹挨着鞭子铆足了劲往前冲,叶天籁也憋红了脸。
崩崩两下,绳索断裂,带的那是一个人仰马翻。
叶天籁也一脸的纳闷。自己还从没遇到过使出全身的力气还无能为力的情况。
十字军们也坐在地上面面相觑。已经造好了八成的工事再加上那个能单手把两人高的巨石从土里面拔出来再一掌劈成两半的怪物,竟然也不能撼动这个锤子分毫。
那还拔个屁啊?回家等死吧!
“那个……英雄,您刚才说灭了教会的话,还算数不?”队长有些犹豫的问。
“先等会,老娘我还就不信了!”
叶天籁从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个小竹筒,对着天上拉动了竹筒的拉环。砰的一声,一棵耀眼的白色火球升上了天空。而那竹筒发射之后,又从中冒出汩汩黑烟直冲云霄。
队长显然没见过这稀罕玩意,指了指叶天籁手中的竹筒问道:“英雄,这是个什么东西?”
“穿云弹啊,唐门利器,各大城都有卖,我跟你讲这玩意老贵了五两银子一个,一个就能使一次!”
“那……英雄,这玩意是用来干什么的?”
“叫人啊,我还有个好哥哥,能打二十个我跟假的一样。”
队长好悬没一口气背过去。但转念一想,却又想象不到,于是决定不去相信。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能打二十个这家伙?
“那英雄,你先叫人,在下去安抚一下手下……”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难不成还真要去打教会?她能闹多大动静我是不知道,但既然动静是从我这儿开始的,那我一家老小上绞刑架的动静想必也小不了。
队长琢磨着,冲一个手下勾了勾手指。
那手下赶忙爬起身来拍拍屁股,一溜烟弓着腰过来了。
“不行……就叫那个人出手吧。”队长面色凝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什么……那个人?队长你说明白啊?”
“……我这不是显得比较神秘吗?”
“你神秘个什么劲啊,你光顾着神秘了,我也得听得懂啊大舅……不是,队长。”
队长抹了把脸,没办法,十字军的队伍就是这么东拉西扯出来的。知根知底一些,笨点也无所谓。
“没跟你说吗?那一位教会的大魔导师,叫鲁卡什么来着,咱们过来前还路过他法师塔来着,你喝糊涂了?”
手下仰着脖子思索了一阵,这才恍然大悟道:“可你不是说那位大人是位子爵吗?咱们哪儿请的动他啊?”
队长啪一巴掌拍在手下脑袋上,被手下的头盔震的生疼。
“废话!咱们请不动他,可这儿都有个要灭教会的人了,他每年拿教会那么多钱,能不办事吗?现在就去,骑我的马。记着,见人之前从地上抓把土拍脸上,显得狼狈点。”
“对对对,卖惨嘛。”
“卖个屁,说话可千万注意别卖惨!只说咱们打过了,没打过,别的什么也别说!”
“诶?这又是为啥啊?”
“你小子,家族要是交到你手里头可就完犊子了。我教过你多少次了?跟教会的大人物汇报,只汇报你做了什么,多余的一句话都不要说,让他们自己用眼睛去看。在大人物面前,永远别表达自己的想法。”
“哦哦……”手下摸着脑袋,还是一脸的一知半解。
“唉,怎么说你……大人物不在乎你事儿办的怎么样,你和我办不成事不要紧,他们手底下有的是人。但你办事的态度很要紧,他们更在乎手下的动机,明白吗?”
过了一阵子,队长看着远去的大侄子,心里不断盘算着。无论是那位大魔导师赢还是眼跟前这位女魔头赢,自己都有个退路。最差不过是被降个爵位,脑袋最重要。
盘算着,队长打了壶水,拿自己身上最干净的一块衣角擦干净了壶嘴,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给叶天籁送过去了。
“诶,英雄,忙这么久,累坏了吧?喝点水吧。”
叶天籁刚伸手出来接过水壶,送到自己唇边时,一只手按住了壶嘴。
“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在外面什么东西进嘴之前都得小心些。”
“啊,丹儿哥!”
队长完全没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尽管第一时间他就反应过来这是刚才那个女魔头搬来的救兵,但队长本以为会来的晚一点……不如说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银丹儿拿过水壶,闻了闻便丢在地上了。顺势看了一眼队长,就那一眼之间,队长便出了一膀子的冷汗。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快速闪过,自己是如何在教会的各个大人物之间来回腾挪,又是如何溜须拍马维护自己的家族。
娘的,我不会要死了吧?可那壶水没问题啊,水壶都是自己的才对啊?
可银丹儿就只看了那么一眼,下一瞬就仿佛队长只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子,没有半点存在感。
“水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太臭了。喏,给你带了瓜。”
银丹儿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绿油油的西瓜比小孩子的脑袋大不了多少,落在叶天籁的手里。后者也是真渴了,谢了一声便弹开一块瓜皮啃了起来。
那时的西瓜和甘甜不说毫无关系,也可以说一点不沾边了。更何况这一堆都是从哈密买来的。
哈密那样的地方蜜瓜的汁水滴在桌子上就成了蜜,本是不该有人瞧得上西瓜这种苦兮兮的玩意的,但这玩意当水喝比挑水回来省事的多,不至于两天就干了半缸水。况且西瓜子炒来吃着实快乐,家门口随便找块地撒把籽就能活,更有叶天籁一行人这样的远足旅者大量买来当水喝,盖上块麻布便能存放个把月。
“你刚才说,他们这儿有个叫教会的奴役百姓?”银丹儿嘴巴干裂,但把看向最后一颗西瓜的眼神中的渴望藏的很好。
“对,就是老金之前总说的那个。”
“我记得,金还总夸赞教会的酒窖里藏了多少甜美的葡萄酒……”
“丹儿哥,你该不会是想……”
“天籁,我这算劫富济贫,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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