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裂了

作者:丨春天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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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易性癖变装达人


      苍蝇明显还不知道麻雀被扇了这件事,就知道这男人咋咋呼呼地突然跑出去了,奇怪:“他怎么了?”

      徐培植闲闲道:“做亏心事心虚了呗。”

      苍蝇摸摸脑袋,一脸懵逼:“做啥亏心事了?”

      徐培植:“.........”
      真是坏的坏透了,纯的纯透了。

      “没事。哥们儿。”徐培植拍拍这单纯少年娃子的肩膀,笑说:“你没做亏心事就成。不像他,半夜都得防着鬼上门......”

      苍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去别的地方找线索了。

      徐培植后腰懒靠桌子上,也拿过那些寻物启示来看,头没抬,淡淡道:“你扇他那一下有点狠了。”
      陆续轻描淡写的俩字:“不狠。”

      徐培植啧啧摇头,调侃轻叹:“以后都不敢惹你。”
      陆续撩眼皮,瞥他一眼。想说什么,但也没说。

      徐培植把这些寻物启示全都浏览了一遍,皱眉:“她怎么丢了这么多东西?她家里是常年进小偷么?”而且丢的都是比较小而贵重的东西,譬如金银首饰之类的。

      陆续:“你看日期。”

      徐培植就看了眼寻物启事上的登报日期,全部是三个月以内刚登示的,也就是说:“知更鸟是最近三个月才开始频繁丢东西的。”

      陆续:“如果你丢了两次贵重物品,你会怎么做?”
      徐培植:“再一再二不再三,当然贴身带着,或者藏得隐蔽点。”

      陆续:“嗯。三个月内,在知更鸟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分期丢失,多达十次,并且每次丢失的都是贴身的贵重物品。你能想到什么?”

      “熟人作案。”徐培植想想说,“这座客家土楼里都是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出现陌生人肯定会惹人起疑,不至于丢了这么次东西还没抓着人,所以内贼的可能性大。而且这个内贼跟知更鸟有着亲密的关系,可以频繁进知更鸟的家,并且了解她,知道这些东西放哪。”

      这时苍蝇拿了一堆男人的衣服过来,“我在知更鸟的衣柜里发现了这些。”

      这堆衣服里,西装有,大裤衩子有,劣质工作服也有,甚至黑的红的蓝的内裤,简直形形色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易性癖变装达人。
      徐培植:“.......”
      陆续:“........”

      徐培植挑眉,懒道:“看来是个男的。”
      陆续:“而且不止一个。”

      徐培植:“这里除了我们,一共6个住户。”
      陆续:“嗯。但如果我们现在去挨个问,不排除有人不愿意说。”

      “那就待会开会的时候问,那么多只眼睛盯着,谁不说谁有鬼。”说完,徐培植瞟了眼还在找线索的敬业模范,笑着叫了声:“苍蝇。”

      苍蝇正盯着垃圾桶看,闻言,回头应了句:“鹪哥,啥事?”
      徐培植:.......
      鹪哥......
      服了。

      陆续也笑,替他问:“你对这里的其他人了解多少?”

      苍蝇挠着后脑勺,想了一顿,说:“也不是特别了解。”他走过去,“但我看见过半夜有男人进出知更鸟的房间,也知道她跟一些男的好过。”

      陆续:“哪些人?”

      苍蝇掰着指头数:“麻雀,猫头鹰,乌鸦.......这大家伙都知道。”

      徐培植拿了旁边桌上一碟巴旦木扒着皮,坐椅子上,说:“讲详细点。”

      陆续闲懒地靠在桌子上,垂眸看他吃。

      苍蝇一五一十的讲说:“麻雀和乌鸦就是他炮友。
      后来乌鸦女朋友知道了,跟知更鸟吵了一架,又跟乌鸦闹着分手,两人到现在还没和好,经常一见面就吵,就今天你们也看到了,两个人嘴巴上谁也不饶谁。
      麻雀单身,倒好说,没有别的女人追着吵,不过最近好像跟知更鸟闹得不愉快,有时候能听到他们吵架什么的。
      猫头鹰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早就跟她分手了,不过两人没有闹得不愉快,一直挺和气的。”

      徐培植:“麻雀和乌鸦什么时候跟她好的?”
      苍蝇摇头:“这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时候,肯定他们都好过一阵子了。”

      陆续换个问法:“你们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苍蝇:“麻雀的话是两个月以前。乌鸦的话,得大半年前了。”

      听到这,徐培植唇角上挑,抬头看陆续。
      陆续低头,以笑回应。
      两人都没说话。

      这时候,外头大喇叭突然开始叫了:“时间到!请大家迅速出来集合,进行推凶!”

      徐培植看了眼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黑下去的天,纳闷了:“时间过得这么快么?”

      苍蝇点点头,“对呀。我们这时间一直过得很快。”

      难怪了,徐培植本来还奇怪为什么知更鸟死了,后头去找知更鸟的人还在死者家逗留半个小时才离开,原来是这里的时间过得快,半个小时不等同于他认定的半个小时。

      眼见苍蝇往外头走,徐培植心念一动,拉住他,打算趁现在问个正事:“你等等。”
      苍蝇:“?”

      徐培植:“你是不是从现实中来的?”
      苍蝇一脸懵地挠挠头:“什么现实?”

      “就是。”徐培植换个问法,“你在哪出生的?你老家哪的?你总不能一开始就住这。”

      苍蝇“啊”一声,说:“我老家在云南。”

      徐培植心一下绷起来——头一个就中奖了,又是一个从现实进来的。

      他立马又问:“你知道自己在游戏中么?”

      苍蝇两条黑黢黢的毛毛虫眉毛挤成一条线,“什么意思呀?”

      “.......算了。”时间有限,也解释累了,徐培植直接问最关键的,“你家在哪?地址说详细点。”

      苍蝇这孩子单纯得很,一股脑都说了,连拐几个巷子口,家门口长什么样,邻居家有条卷毛小狗狗都一并招了。

      徐培植顿时信心大增,照这架势,那多找出几个从现实进来的人不是问题!
      哈、哈、哈!

      苍蝇看着这位鹪先生一脸高兴得要上天的样子,纳闷皱鼻子,“你要去我老家吗?”

      徐培植点点头,“对。”

      苍蝇眼睛一下子亮了,“你能出去这里?”

      徐培植问了句废话:“你出不去?”

      苍蝇一脸失落:“嗯。我以前试图逃出去,但是每次都被村长抓回来,把我抓小黑屋里关禁闭,之后就没再敢逃了。你如果——”

      “请住户们赶紧集合!不要耽误时间!赶快!还有三个人哦!”大喇叭又开始催。

      苍蝇还想说什么,但似乎忌讳那个大喇叭,又或者是忌讳藏在大喇叭后面的人,便没再说什么了,低头小跑着出去了。

      徐培植:“估计跟列车里的那些人一样,都被困住了。”困在了这围楼里。
      陆续:“嗯。我们也走吧。”

      徐培植起身,把一手的皮扔进了垃圾桶里。之后刚要走,一顿,视线重新转向垃圾桶——一个破碎的茶杯躺在里面......

      陆续站门口等,看他还不过来,就问:“怎么了?”

      “有玻璃碴子在垃圾桶里。”眼看会议时间到,他就先没管这事,往门外走,说道:“待会再回来看,先出去开会。”

      陆续:“嗯。”

      夜空下,院子里亮起了灯。
      十个人还是围成圈坐着。

      “我建议大家把自己去找知更鸟的原因说一下。我先说。”徐培植开了个头,“我找知更鸟是因为之前她家里死人了,联系我,想让我给她抬棺,昨天去就是商量这事。”

      陆续跟上:“我跟鹪一家店,我也是同样原因。”

      苍蝇老实交代:“我去是找知更鸟借点油,我家里炒菜没油了,没出去买,就想着先去借点。”

      猫头鹰带着墨镜,还是一如既往温和稳重地说:“她给我打电话,说最近有个人找她麻烦,她怀疑那个人想要对她动手。我问她是谁,她说一言难尽,电话里说不方便,让我第二天去找她,当面谈。然后我就去了,结果发现........哎,她死了......”
      说到最后,尽管看不着他的眼睛,但还是能看出脸上挂着点遗憾和忧伤。

      鸢不客气地冷哼,瞅了一眼乌鸦,意有所指地内涵道:“还能是谁找她麻烦,八成就是三天两头跑她家里头的狗杂种!”

      “卧槽!”乌鸦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她骂:“你他娘的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跟她只解决内需,其他杀人放火的事老子不干!”

      鸢得意又愤恨地摇头,“看看吧大家伙,我还没说是谁,他就自己跳出来了——典型的做贼心虚。”

      乌鸦脸上一阵青一阵绿,胸口仿佛上了起搏器,如绵山般起伏,“那我还会怀疑你呢。你那天鬼鬼祟祟跟着我干嘛?你说你是不是因妒生恨?你生气她跟我好,你为了泄愤,把她杀了,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嫁祸给我。对你来说,这不正好除了两个心头祸害么?”

      鸢脸色一变,破口大骂:“你他妈放屁!”

      乌鸦得意地摇头晃脑:“只准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兄弟们看看,这女人装不住了,脸都变了!待会都投她!”

      这时候乌龟问道:“鸢你去找知更鸟了么?”

      鸢脸上掀起点别扭,说:“我没有。我就是跟着乌鸦,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干什么缺德事!哼,果然被我抓到了,他杀人!”

      乌鸦急了:“你他妈别血口喷人啊!你这是把我往死里整!”

      两人就这么争来抢去,说的似乎都有点道理,众人的视线在这俩人之间来回晃荡,快被绕晕了。

      徐培植心说,这俩如果不是凶手之一,那真就是顶级搅屎棍了。

      “别吵了。”麻雀主动缓和气氛,提出来说,“下一个我说,知更鸟跟我说她丢了很多东西,没钱了,管我要钱,我那天早上去本来就是给她送钱的。结果没想到,她被人杀了。”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故意瞅了一眼乌龟。

      乌龟脸一僵,“我没杀她!”

      麻雀神色暧昧地摇摇头,一脸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因为麻雀刚才没指名乌龟,但乌龟主动跳出来反驳,所以有几个旁观的人都狐疑地看向乌龟,觉着他多少有点做贼心虚。

      乌龟脸红了又紫,深呼吸,最后闭着眼,以一副慷慨就死的豪迈语气讲道:“我去找她,是因为她背后讲我坏话,说我.....说我不行,说我如果那方面行的话,肯定早就勾搭她了........我不像某些人乱女票,我这人凡事讲证据,讲公正,她在我背后乱嚼舌根,我当然得找她说说这个理,让她给我道歉!但我真没想过要杀她!”

      这话说完,众人沉默,神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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