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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朵玫瑰
糟糕,季兰榆闻声转过头去,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顾不上他们充满疑惑的眼神,她必须在今天抓住赫尔曼。
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总是不好暴露她会巫师之术的事实,那么只能选择近身作战。
只有艾尔知道赫尔曼就是比尔,也只有他知道季兰榆和赫尔曼之间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仇,但是在这里遇见季兰榆,出乎他的意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尔瓦和阿拉里克带着骑士团的人围剿上去。
在此之前,他曾说过在季兰榆面前不再暴露他的爱意,可是这个时候担忧与害怕彰显在脸上,他根本压抑不了。
“天呐,卡兰莎怎么会在这里?”奥布莉两只手掌交叉紧握在胸前,祈祷着季兰榆不要出事。
艾尔没有张口回应,默默摇了个头,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在季兰榆身上。
在场除了艾尔,要数阿尔瓦最震惊,隐隐颤抖的脸部肌肉表示着内心的激动,天知道在这里见到季兰榆他有多么兴奋。
自从爱琳娜逃走之后,缺少了人鱼的血液,他的六芒星图就不完美了,愤怒过后随之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人影便是季兰榆,他至今难以忘怀她浑身充满了香气,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下季兰榆的血液是否也是那么香甜,是否也能对绘制六芒星图发挥巨大的作用。
加上骑士团的人,足有十三个人对赫尔曼展开攻击,他不仅一边要面对阿尔瓦的咒语攻击,还要防备剩下十二个人的近身攻击,他们手里甚至还有长剑。
“阿尔瓦,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怎么?以后都打算为国王做事了?”赫尔曼弯腰躲过阿拉里克的攻击,施展咒语夺过一个骑士的长剑。
阿尔瓦站在稍微远离战场的地方,“无论我为谁效力,都不会变成像你这样的人,赫尔曼我劝你不要再抵抗了。”
“呵,像我这样的人?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吗?其实最虚伪自私的人就是你!”有了长剑在手的赫尔曼恢复了不少气势,对着阿尔瓦不屑道。
阿尔瓦脸部再度抽搐,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他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赫尔曼!你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带回去,让你亲自在巴巴拉子爵和他夫人面前赎罪。”阿拉里克怒斥,他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他心中的正义感根本不允许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在他面前冠冕堂皇,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被季兰榆一个扫堂腿摔倒在地的赫尔曼根本来不及说话,阿尔瓦的咒语将他定在了原地,季兰榆作势就要扑上去,可赫尔曼下一秒就解开了咒语,一个后滚翻逃离了她的手心。
一打十三,即使他再厉害,此时也有些力不从心,半跪在地上用长剑支撑着身体。
既然这样的话,那别怪他不客气了。
举起剑向他劈来的某个骑士突然浑身抽搐不停摔倒在地上,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他便七窍流血,痛苦狰狞的表情还僵硬在脸上,可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后退,全部的人都后退,不要靠近他!”阿拉里克见状况不妙,立刻命令所有人后退。
远处的奥布莉更是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一个骑士在她面前突然死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发出了悲痛的呜咽。
艾尔不知道诅咒不能对巫师施展,他不由得担心起季兰榆会成为赫尔曼的下一个目标,他控制不住步伐往前迈了一步,可奥布莉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哥哥不要去,太危险了。”奥布莉害怕极了,颤抖的声音劝着艾尔德里克。
艾尔扶着奥布莉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也许他过去也只能拖后腿,他能做的就是少给季兰榆带去麻烦,可她仍旧不安地关注季兰榆的一举一动。
诅咒并不能一秒施展一个,所以在死了一个骑士之后,赫尔曼便不再继续,嘲弄地看着不敢往前的这些人。
其实诅咒并不是万能的,它有许多牵制,例如距离问题,离施咒者太远了就不行;再有就是赫尔曼并不轻易施展诅咒,因为他本身也会承受一定的痛苦,只是他时常太过于随心所欲。
季兰榆隐藏着巫师身份,此刻也没有上前,唯有阿尔瓦一步步逼近赫尔曼。
“阿尔瓦,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反正你对我施展一次咒语,我就杀死在场的一个人,怎么样?交易划算吗?”下巴上的痣随着他说话的幅度,更是显得狂妄。
“赫尔曼,就我们两个,只有咒语,来打一场。”阿尔瓦目光沉沉,毕竟在王子和公主面前,他还是不希望丢了面子,包括季兰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打起来,可是他想要拉近和季兰榆的关系,所以就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出他强大的巫师之术吧。
“呵,阿尔瓦,你还是这么虚伪。不过今天我就不奉陪了,你演你自己的独角戏去吧。”
赫尔曼勾起嘴角,他已经感受到了,另一边六芒星图的召唤。
猝不及防,他消失在大家眼前。
季兰榆飞奔而来,也来不及抓住赫尔曼的残留的衣角,她懊恼不已,居然再一次让他逃走了,可恶!
她看向他最后离去的草地久久没有抬头,一个诡异的问题,她一直盯着赫尔曼,可是并没有见到他使用六芒星图传送的准备动作,尽管上一次,他都有念咒语的小动作,可是这一次,没有任何前奏,就那样消失不见。
塞琳并没有说过可以省略念咒语的步骤,那么是他自己创造的新方法还是他有同伙?
“可恶,居然让他跑了!”阿拉里克夹紧眉头,这让他怎么和巴巴拉子爵交代。
细雨早已不再下了,可乌云并没有离开,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
奥布莉和艾尔见赫尔曼消失,他们立刻从远处小跑到他们身边,暂时没有心情询问季兰榆什么会在这里,因为骑士团刚刚死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面前倒下。
“阿尔瓦巫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求你了!”其中一个骑士跪在阿尔瓦面前,无助地抓住他的衣摆,不停地祈求。
骑士团的人在一起相处了很久,早已把对方视作亲人一般的存在,一起出生入死。
阿拉里克也不忍,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还有希望救活吗?”
奥布莉也紧张地问:“阿尔瓦巫师,请你救救他吧。”
可阿尔瓦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倒地的骑士,无言地沉默,这就是他的答案。
可在大家看不见的心里,阿尔瓦却是懊恼没有在大家面前把赫尔曼打得一败涂地,他的计划终归是泡汤了。
“没用了,赫尔曼的诅咒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创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咒。”阿尔瓦沉重地摇头,表面上装作对生命逝去的哀痛。
阿拉里克扶额叹气,奥布莉趴在艾尔肩膀上哭泣,骑士团剩下的九人绝望不已,他们失去了一位好兄弟,内心对赫尔曼的仇恨达到了顶峰。
艾尔看了眼死去的骑士,又将视线落在季兰榆身上,看她悲悯的没有任何表情,他好想问她为什么在这,可是他必须要把爱意全部藏在心底。
那么他能把握好作为朋友的关心吗?
在回城的马车里,奥布莉首先问出了他也想知道的,“卡兰莎,你怎么会在克托罗得呢?还和赫尔曼打了起来?”
回应着奥布莉忧心忡忡的眼神,她温和地笑了笑,摸着她的头顶。
“我只是来克托罗得记录一些当地的历史,没想到听闻了巴巴拉子爵家的事,结果今天在葬礼居然遇到了你们说的那个赫尔曼,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也没有半点悲伤,我直接问他躲在暗处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傲慢地直接承认了孩子是他杀的,我便追了出去。”
艾尔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垂眸不语,他永远不会告诉别人他知道的关于季兰榆的秘密。
奥布莉听闻握住季兰榆的手,“这太危险了卡兰莎,你下次千万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好,我答应你。”那是不可能的,她和赫尔曼之间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
季兰榆疲惫地捏着眉心,这一次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能再遇到赫尔曼,即使是她成为了巫师,可找到赫尔曼她依然是被动的。
“快回我们住的地方洗个热水澡吧,衣服都湿透了,等会生病了就不好了。”叮嘱完季兰榆,奥布莉又转头对艾尔说道:“还有艾尔哥哥,虽然没有怎么淋到雨,但是回去你最好也要泡一泡热水,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再生病了。”
尽管奥布莉自己刚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和鼻尖现在都还泛着红,却像个小管家操心着他们。
季兰榆看向坐在一边的艾尔,衣服上面只有零星的雨滴痕迹,应该是不会生病的,她放心地收回了视线。
察觉到季兰榆在看他,艾尔让自己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沉稳的目光看向车窗外的景色,可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在不安地绞着,他试图努力地放缓呼吸,克服生理反应。
等到季兰榆不再看他,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她,真的就是很快地看了一眼,因为他害怕被她发现,他不想季兰榆一直躲着他,也害怕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只要小心一点,就会没事的,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他们暂时住的地方是市长安排的,奥布莉也跟她说明了他们为什么回来克托罗得。
原来国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前往一座城市,视察这个城市的治安和市长的工作,而且每回都会带上奥布莉和阿拉里克,甚至是艾尔他也会带上一起,毕竟国王阿卡修斯·艾弗利最是在乎对外表现得家庭和睦与温馨,家丑不可外扬。
季兰榆沐浴的时候,打开装有塔克拉蔓的布袋,看到它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受损,“还真顽强,你们是不是也想以完美的模样见到塞琳啊?好吧,乖乖待在里面,很快就让你们见到塞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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