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改我恶女人设!

作者:糯米花生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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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褚洛白缓缓收回手,垂在身侧,五指收拢成拳,仿佛要将掌心残存的温热碾碎。

      浪荡神君刚要解释,就被他冷声打断:“毋需多言,我知此事与你无关。”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啊。”浪荡神君如蒙大赦,眼神飞快地两人间巡视了一圈:“二位慢叙,我先行一步了。”
      话音未落,便溜得无影无踪。

      雅间内,死寂笼罩。

      褚洛白盯着肆景,眼神中带着审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肆景不退反进,扬起下巴,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就是好奇,你为何要躲我。”

      褚洛白眸色一沉,移开视线:“我需要些时日,厘清思绪。”

      “那你厘清了吗?”

      “尚未。”

      “巧了,”肆景轻笑,“不瞒你说,我也趁这几日,厘了下思绪。但我已厘清了,知道自己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了。”

      褚洛白重新看向她:“是什么?”

      肆景摆出害羞状:“我虽是个厚脸皮的魔,可这事,实在羞于启齿。”

      她眼波盈盈一转,朝褚洛白勾了勾手指。
      褚洛白顺从俯身,将耳朵递了过来。

      下一瞬,肆景倏然抬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迫使他转向自己,随后踮起脚尖,朝着那张薄唇,落下轻轻一吻。

      褚洛白睁大了眼睛,瞳孔深处似有惊雷炸裂。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唇上还存留着那抹短促的柔软触感。

      肆景并未就此罢休。
      她指尖不急不缓地,顺着他紧绷的颈侧线条滑下,停留在了急促滚动的喉结上。
      那凸起的硬核在她指腹下灼热搏动,像一块被点燃的玉。

      她复又对上他震惊未退的眼眸,细细品鉴着他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裂痕与动摇。

      “怎么,”她带着蛊惑的笑意,问,“难道你不想亲吗?”

      这句话,如火星,点燃了魔焰,轰然一声,将他努力维系的理智焚食殆尽!

      猩红之色漫上眼底,褚洛白猛地抬手,近乎暴戾地扣住肆景的后颈,五指深陷入墨发之中,如同铁钳般将她牢牢固定。

      他急切俯身,带着神魔交战的混乱气息,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霸道而强势,带着一种近乎啃噬的力道,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毫无章法的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攻城略地,不容分说地纠缠着她的柔软,汲取着她的一点一滴。

      肆景只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抽空了所有呼吸和力气。
      唇齿间是他狂暴的侵夺,颈后是他滚烫如烙铁的手掌,整个身体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啃噬…
      吮吸…
      研磨…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意味。

      肆景试图抵抗,寻回主动权,但在他绝对的掌控力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徒劳而绵软。

      呼吸愈发困难,意识也开始模糊。
      陌生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从唇齿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心跳得比荡秋千时还快。
      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此刻也失了力道,只能无力地揪住他的衣襟。

      褚洛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疲软,将那狂野的掠夺稍放缓了些。

      可他不舍离开,于是辗转厮磨,将吻变得绵长而深入。

      他微微睁开眼,清晰地映出她迷离失神的模样。
      猩红自眼底褪下,那如深渊般的占有欲也随之被抑制。

      他退开一丝缝隙,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如何,还想亲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肆景赶忙推开他,连连摆手:“上神你…技高一筹,小魔我,甘拜下风…”

      褚洛白抹了抹她的唇角:“下次未做好准备,莫要再肆意挑逗,不然后果自负。”

      他这是…在以胜者的姿态挑衅她?
      现阶段,她确实技不如人,但那只是暂时的!

      “你休要得意!”肆景抬头,放出豪言壮志:“待我再练上几回,定能赢你!”

      褚洛白眸色一沉,握着她的后腰,再度将她锁在怀中。

      “你准备同谁练?”他眯起眼睛:“小银吗?”

      肆景歪头想了片刻:“暂未想好人选,总之…”

      “此事…”褚洛白伸手抚住她的唇瓣,目光在唇间流连,“你只能同我切磋。”

      “只同你切磋也行,”肆景眨眨眼睛,“你想办法治好刘肆景。”

      褚洛白愣是没想到,她竟会在此境此景下,同他谈条件。

      他缓了缓道:“婚姻大事,当以双方心意而定。若外力强加,怕是会误了双方终身。”

      现最要紧的,是治好刘肆景,若日后与男方处不来,一脚踹了便是,怎会误了终身?
      这桩婚事是为了救命,而非爱情。

      当然,肆景知道,这番理论褚洛白定是无法接受的,于是便装作认同,改口道:“那你让欢伯,把他做的那些破缚妖锁全解了!”

      褚洛白颔首:“好,明日酉时,我带你去见他。”

      他还想同她说说话,结果对方丢下一句“明日酉时见”后,便消失在原地,毫无半点留恋。

      怎会如此?

      褚洛白复盘了一下。

      莫不是,自己也需再精进一下?

      -

      皇宫,御书房。

      刘子庸端坐于御案后,方才盛宴上洋溢的红光早已褪尽,眼眸深邃沉静,不见半分醉意。

      “玄离,”他抚着虎口,开口道,“你觉得,方才宴席上的‘洛白神尊’,与之前那个,可是同一人?”

      玄离垂首:“回禀陛下,观其言行举止,确与先前有所不同。但,褚洛白乃天君之子,身份尊崇,那班神仙绝不敢幻颜冒充。”

      刘子庸未置可否,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沉默片刻,话锋陡然一转:“为何未在宴上见到刘肆景?请柬可有送达景安宫?”

      玄离心头微凛,如实禀报:“请柬确有送达,只是,据景安宫那边的消息,刘肆景近几日深居简出,除了卯兔,谁也不见。”

      刘子庸眉头蹙紧:“她怎么了?”

      “说是身子抱恙。陛下放心,已请过御医诊治,并未瞧出异常。”

      “她若有事,岂是那帮庸医能诊断得出的?!”刘子庸猛地拍向桌案,堆积的奏折随之一震!
      他霍然起身,锐利的目光刺向玄离:“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朕?!”

      玄离单膝跪地,声音却异常冷静:“属下认为,多见刘肆景,于陛下无益。”

      殿内空气瞬间凝滞。

      刘子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胸膛微微起伏。
      他面有愠色,有被冒犯的怒意,有被戳中心事的狼狈,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复杂的情绪翻腾着,最终化作一声冷哼,并未全然发泄而出。

      玄离抬起头,目光不闪不避,直视着对方,继续道:“陛下需认清现实,您现在是刘承庸,而非刘肆景的四皇兄。即便是四皇兄…”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您与她,虽非血亲,但也只能止步于兄妹,万不可…”

      “放肆!”刘子庸勃然大怒:“朕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置喙?!”
      他龙袍一展,高声道:“摆驾,景安宫。”

      玄离急忙站起身,情急道:“主人!你可还记得刘肆景初醒时,你说的话吗?只要她不死,你就毋需操心…”

      “我再说一次!”刘子庸打断了他,一字一顿重复道:“摆驾,景安宫!”

      -

      景安宫,内殿。

      卯兔侍立在床榻旁,望着帐幔深处的身影,眸中盛满了忧虑与心疼。

      这几日,刘肆景一直这样,将自己藏在里面,将周遭的一切隔绝在外,用这床围,给自己筑了道密不透风的墙。

      “卯兔,”床帘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洛白上神的功宴可结束了?”

      卯兔俯身道:“回禀、殿下,百官已陆续离宫,应、应是结束了。”

      “是吗…不能出席,亲眼见证这样的盛事,还真是遗憾呐。不过,也正常。”刘肆景低笑了两声:“我自出生起,便从未幸运过。什么四叶灵萍,我看,应叫厄运频频才是。”

      “殿下莫要、这样想,魔尊大人已、答应会想法治好你的。您一直都很信任她的,不、不是吗?”

      床帘内沉默了片刻,刘肆景茫然道:“你觉得,我该继续相信她吗?”

      “奴婢希望、您能相信。”

      “好吧,那我便再信她一回。”

      殿内陷入死寂,卯兔以为对方已经睡去,谁想,那沙哑的声音再度幽幽响起。

      “卯兔,侍奉我这么多年,你可曾怨恨过我?”

      卯兔身子一颤,旋即平静道:“恨过。但、自殿下、苏、苏醒后,处处护着卯兔,卯兔的处境也、也比先前好了不少。所、所以…”
      她深吸了一口气:“卯兔不恨殿下。”

      “对不起卯兔,真的对不起…”刘肆景的声音带着鼻音:“是因为我的存在,你们妖族才…”

      “我们的苦难!是、是liú氏父子造成的,与、与殿下无关!”卯兔上前一步,急声道:“卯兔、希望殿下能、尽快好起来!我们、都希望您能、好起来!”

      帘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片刻后,一只枯瘦的手,颤抖着,缓缓从厚重的床帘缝隙中伸了出来。
      那手背上的肌肤松弛灰败,透着衰败的气息。

      “卯兔…你…可以…抱抱我吗…”
      刘肆景的声音颤抖着,如即将被风吹熄的残烛,寻求着一双手,帮她抵挡一下。只需一下,她便有气力,能继续维持住明亮的模样了。

      卯兔的心被揪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包裹住了对方。
      就在她正要用力,将其扶起时——

      “陛下驾到——!”
      尖锐的传唤声如同利刃,划破了景安宫的寂静。

      刘子庸如疾风般闯入,目光捕捉到了那只像逃一般缩回的手,眉头一紧,放慢了步子,并未表露过多情绪。
      “听闻皇姑抱恙多日未见好转,朕便亲自来探望了。”他缓声道。

      “多、多谢陛下挂虑,”刘肆景慌乱道,“我、我没事。”

      “皇姑的声音为何如此艰涩?可是哭过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感了风寒,睡、睡一觉便好了。”

      她还是这么不擅长说谎,与小时候一样。

      “方才还说没事,怎一下便得了风寒了?”刘子承看向一旁的卯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卯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帘内刘肆景急切道:“陛下!你莫要怪罪卯兔!”

      刘子承踱至床榻前:“那你出来,让朕瞧瞧。”

      “不、不…”刘肆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得风寒了…陛下还是不要见了,会感染的…”

      “你觉得,朕会信吗?!”

      刘子庸猛地抬手,掀开了床帘!

      刘肆景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手忙脚乱地,用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让朕看一下。”刘子庸命令道。

      锦被传来刘肆景的哀求声:“求求你别看了…没什么可看的…”

      “给我看一下!”刘子庸一把攥住了锦被边缘。

      刘肆景拼命抵抗,但她的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那层最后的遮蔽,最终还是被刘子庸蛮横地扯了下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刘子庸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只见紫檀榻上,那蜷缩着的人影,与前几日判若两人。

      白发如雪,满脸皱纹。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娇俏明媚刘肆景,而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妪。

      刘肆景拿起绢枕丢向他:“都叫你别看了!你为什么还要…”
      她将脸埋在手里,呜咽着。

      “怎…”刘子庸颤抖着问,“怎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自从醒了之后,我就好像…在快速变老…一天比一天老…”她像个孩子般,放声痛哭道:“我好怕…我觉得我快死了…”

      她的哭声,一下、一下,砸在刘子庸的心上。

      他想起了她小时候…

      刘肆景从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很叫他省心。
      唯一一次见她哭,是他送的那只八哥死的时候。
      那时,她也是像现在这般,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子抖得不成样子。
      他塞给她许多蜜饯,又抚慰良久,才终于哄得她收声。

      记忆中那娇小身影,与眼前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刘子庸伸出手臂,就像小时候一样,将瑟瑟发抖的她圈入怀中。

      “莫怕,莫怕。”他轻抚着她的脑袋,安慰道:“你不会死的,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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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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